我在边境苦苦卧底三年后，再次看到女儿，是在完成任务的归家途中。
邻座游客在刷短视频，手机里的漂亮女孩很像我的女儿岁岁。
我满心期待地回到家，可叫我妈妈的，却是另一个陌生女孩。
“我不是你妈妈，别乱叫人！”
下一秒女孩拿起手中的玩具狠狠砸向我。
丈夫周海斌跟着指责：
“宋晓琳，你发什么疯？连自己女儿都不认了？！”
“你一声不吭失踪三年，我好不容易把孩子带大，你还有脸来无理取闹？！”
我拿起手机指着里面的网红萌娃，“这才是我的岁岁！”
丈夫和母亲都骂我痴心妄想，精神错乱。
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却被所有人告知，那不是我生的，是我疯了。
可笑，我自己生的孩子，我还不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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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怎么不理我？”
面前的女孩瘪着嘴地扯了扯我的衣摆。
她的模样和我昨日在短视频里看到的岁岁有几分相似，但明显不是一个人。
我回过神来，轻轻拨开她的手，抬头望向老公。
“我女儿呢？”
周海斌脸上的笑僵了僵，有些不自然地责怪我：
“岁岁不就在你面前吗？你女儿你都不认识了？”
“唉，你走的时候岁岁才一岁，现在她四岁了，你不熟悉也正常。”
“去吧岁岁，抱抱妈妈，你们是亲生母女，一会儿就好了。”
周海斌的话不像说给女孩听，反而像说给我听的一样。
我确实三年没见过女儿了，孩子一天一个样。
但母女连心，昨天的惊鸿一瞥，我就敢百分百笃定那是我女儿，和我想象中岁岁长大的模样，别无二致。
至于面前这个冒牌货……
我躲开了她想抱我的手，冷淡道：
“我不是你妈妈，别乱叫人。”
再一次被我拒绝，小女孩生气了。
拿起手中的玩具就狠狠砸向我。
锋利的棱角划过我的手臂，划出一串血珠。
我没管血渍，越过女孩，一把拎起周海斌的衣领，把他按在墙上。
“我再问你一遍，我的岁岁在哪里！？”
要不是今早还亲眼看见我的岁岁还活蹦乱跳，我都不敢想岁岁会是出了什么意外。
周海斌面露惊恐，却仍然嘴硬。
“宋晓琳，你发什么疯？”
“岁岁就是她！”
“你自己一声不吭失踪三年，我一个人好不容易把孩子带大，你回来不心疼我就算了，还要胡闹打我？！”
我的母亲买完菜正好回来，看见我把周海斌按在了墙上，她惊呼着来解救周海斌。
“晓琳你干什么啊！刚回家就和海斌吵架，像什么话！”
我不答，反问她：“岁岁呢？”
老太太丝毫不心虚地指着坐在地上玩玩具的小姑娘，“这不在那吗？你失踪三年，把眼睛弄瞎了？”
“我看你还不如死在外边，一回来就搞得家里鸡飞狗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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