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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结束，士兵们可自行挑选中意的军妓带回家。
其他妓子都有了着落，独独剩下江晚宁一人。
所有人都知道，她在等着那人开口。
晚上，江晚宁被墨司辰按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地折腾。
白日里骁勇善战的将军在夜间化身为兽，将她榨干啜饮。
结束的时候，她浑身无力瘫软在湿透的锦被之上，眼前全是白光。
男人意犹未尽地勾着她的发丝喟叹：“宁宁，还是你的身子最得我心。”
江晚宁心尖一颤，下意识问：“你还试过别人的？”
墨司辰手掌一顿，忽然翻身压上，黑眸中满是欲望和调笑。
“吃醋？”
“小妖精，我就差死你身上了，哪还有东西给别人？”
“不放心，就再验一次。”
她的思绪被急如潮水的快感打乱。
再停歇时，已是晨光熹微。
男人精神抖擞地起身穿衣。
江晚宁撑着快要散架的身子抓住他的衣袖。
“司辰！如今大战结束了，你……何时娶我？”
静默片刻，墨司辰回头，表情似笑非笑。
“宁宁，你在说什么？我是圣上亲封的镇北大将军，家中门风清正，怎能娶一个军妓？”
江晚宁被那个字眼刺得一痛，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军妓。
三年前她刚被发配来这里，只因一个士兵喊她妓子，墨司辰便将那人打得头破血流。
那之后人人都要唤她一声江姑娘。
可现在，他就这样轻飘飘地把这个称呼冠在她头上。
在他心里，是否早就将她视作低贱的军妓……
见她眼眶发红，墨司辰伸手抚摸她的脸，低笑一声，轻哄道：“好了，是我说错话。”
“但宁宁，今时不同往日，墨家绝无可能让你这样的身份进门。”
“你再等等，等我为江家翻案，届时你恢复县主身份，我定会娶你。”
江晚宁声音颤抖：“可是，无人聘娶的军妓，会被发配到苦窑……”
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
营的老妓说，窑子里的女人们十二个时辰都在榻上，那些肮脏低贱的男人畜生一样一群群地扑上来，变着法儿地糟践她们。
江晚宁做了好几晚噩梦，怕极了自己会被送去那里。
墨司辰眼中闪过一丝心疼，捧起她的脸亲了亲。
“傻瓜，我怎会让你被送去那种地方。”
“我都安排好了，会有别人娶你。届时他会带你回到京都，城外有我置办的一处宅子，你就在那里等我。”
江晚宁一愣：“你要我……嫁给别人？”
墨司辰轻笑：“只是做个样子。宁宁，你永远都是我的。”
她抿了抿唇。
“是谁？”
墨司辰抚着她的发。
“一个与你相配的人。莫怕，我精心挑选过。哪怕是做戏，我也不会委屈你的。”
她还要再说什么，外面士兵来报：“墨将军，京都使者到了，您快去接见吧！”
墨司辰应了声，亲昵地拍拍她的脸。
“一会儿有人来找你签婚书，你乖乖签好，七日后就能回京了。”
说完他就出去了。
江晚宁怔怔地看着他消失的背影，眼圈慢慢红了。
从前旁人多看她一眼他都要发怒，如今却毫不在意地要她同别人签下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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