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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定义

荒野纪灵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禁忌定义》是大神“荒野纪灵”的代表沈聿珩苏晚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水晶吊灯的光瀑倾泻而在层叠的香槟塔尖碎成星浅金色的酒液晃荡将衣香鬓影里的笑谈折射得有些不真切——沈聿珩就站在这片虚浮的光晕左手执右手自然垂在身唇角弯着恰到好处的弧听对面的王总把恭维话说得天花乱“沈总真是年轻有为!城南那个综合体项我听说是您亲自敲定的设计方案?”王总举着酒杯凑过眼神里的艳羡几乎要溢出话锋一转又落在沈聿珩身“更难得的苏晚小姐都长这么大...

主角:沈聿珩,苏晚   更新:2025-09-08 12:2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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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吊灯的光瀑倾泻而下,在层叠的香槟塔尖碎成星子。

浅金色的酒液晃荡着,将衣香鬓影里的笑谈折射得有些不真切——沈聿珩就站在这片虚浮的光晕里,左手执杯,右手自然垂在身侧,唇角弯着恰到好处的弧度,听对面的王总把恭维话说得天花乱坠。

“沈总真是年轻有为!

城南那个综合体项目,我听说是您亲自敲定的设计方案?”

王总举着酒杯凑过来,眼神里的艳羡几乎要溢出来,话锋一转又落在沈聿珩身侧,“更难得的是,苏晚小姐都长这么大了,瞧这气质,一看就是您教得好!

父慈女孝,这才是真人生赢家啊!”

沈聿珩的笑意未达眼底,金丝眼镜后的目光不着痕迹地向右下方偏了一寸。

苏晚就站在他身侧,一袭珍珠白小礼裙衬得她肌肤莹润如瓷,领口缀着的细碎珍珠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晃动。

她微微笑着,梨涡陷在颊边,像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是他沈聿珩“成功人生”里,最体面的点缀。

可只有沈聿珩知道,这乖巧的表象下,藏着怎样的暗流。

王总的话音刚落,他手背忽然掠过一丝极轻的触感——是苏晚的指尖,像初春刚融的雪,若有似无地擦过他握着酒杯的指节。

快得像错觉,快得能轻易归咎于“无意”。

但沈聿珩的指节还是骤然攥紧,骨节泛出冷白。

杯中酒液晃了晃,溅出极小的一滴,落在深灰色西装裤上,像个无声的错漏。

热意顺着脖颈往上爬,耳廓像被火燎过,他几乎能想象那片绯红有多扎眼——那是他最想藏住的破绽,却总在她指尖扫过的瞬间,溃不成军。

他飞快地吸了口气,不动声色地将酒杯换到右手,借着这个动作拉开半寸距离,声音平稳得像他亲手绘制的建筑图纸:“王总过奖了。

孩子还小,带她来只是见见世面,谈不上什么‘教得好’。”

“沈总这就太谦虚了!”

王总哈哈笑着,目光在苏晚身上扫了圈,语气愈发热络,“苏晚小姐知书达理,比我家那个整天疯跑的丫头强多了。”

苏晚适时垂下眼帘,露出一截白皙优美的脖颈,连低头的弧度都透着乖巧。

她的声音软得像浸了蜜的棉花,尾音还带着点小姑娘的怯意:“王伯伯您别这么说,我其实很怕生。

是爸爸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家,非要我跟着来,我都怕给爸爸丢人。”

沈聿珩的喉结几不可察地滚了滚。

他又在撒谎。

明明是前一晚,她抱着他的胳膊晃了又晃,眼睛湿漉漉的,像被遗弃的小兽:“爸爸,我不想一个人在家。”

他起初是拒绝的——商业应酬太复杂,他不想让她沾这些。

可她就那么看着他,首到他所有的原则都溃不成军。

最后点头时,他听见自己说:“好,带你去。”

如今倒成了他“非要她来”。

这丫头,最会用无辜的调子,把他的妥协,扭成自己的“被动”。

“怎么会丢人?

沈总这是好福气!”

王总还在感叹,沈聿珩趁机找了个由头,带着苏晚往角落走。

侍者端着酒盘经过,他取下一杯橙汁递过去——她不能喝酒,这点他记了很多年。

自己则换了杯香槟,冰凉的杯壁贴着掌心,却压不下心底的燥热。

“累了么?”

他低声问,目光落在她脚上的细高跟上。

那鞋是她自己挑的,说“穿高跟鞋才像大人”,可他知道,她穿不惯,脚趾早该酸了。

“要不要去那边沙发坐会儿?”

苏晚抬起头,眼睛亮得像浸在泉水里的黑琉璃,满是毫不掩饰的崇拜:“不累!

爸爸刚才好厉害,那个王总看起来好难应付,你几句话就把他说得高高兴兴的。”

那崇拜太真切,却让沈聿珩的心口轻轻刺了一下。

他习惯性地想抬手揉她的发顶——小时候她夸他时,他总这么做。

可手到半空又硬生生顿住,转而扶了扶眼镜,指尖擦过镜腿,留下一片虚无的触感。

“商业应酬而己,没什么厉害的。”

他移开视线,看向不远处的人群,声音淡得像水。

“聿珩,晚晚。”

一个略显尖锐的女声突然插进来,像把剪刀,剪断了两人间微妙的氛围。

沈聿珩的后背瞬间绷紧,像被无形的手攥住——是姑妈沈静。

沈静穿着绛紫色旗袍,领口别着枚翡翠胸针,披肩边缘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

她的妆容精致得挑不出错,眼神却像探照灯,扫过沈聿珩和苏晚,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

“姑婆。”

苏晚先开了口,声音甜软,还上前挽住沈静的手臂,轻轻晃了晃。

“嗯。”

沈静应了一声,目光却没离开沈聿珩,“我说怎么找不着你,原来躲在这里享清闲。

刚才和李太太她们聊天,还在夸你会教孩子,把晚晚带得这么懂事。”

她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却更具穿透力,像针一样扎过来:“不过啊,聿珩,不是姑妈多嘴。

晚晚毕竟是大姑娘了,十七岁了,不是小时候那个要你抱的娃娃了。

你这当父亲的,有时候得注意点分寸——出来应酬总跟她形影不离,万一有人说闲话,对你、对晚晚都不好。”

她说着,目光扫过沈聿珩方才护在苏晚身后的手臂。

方才怕来往的侍者撞到她,他下意识挡了一下,此刻却成了“不分寸”的证据。

沈聿珩脸上的热意又涌了上来,这次是带着窘迫的烫。

他不动声色地将手臂放下,插进西裤口袋,指尖攥着口袋里的布料,首到指腹发皱。

“姑妈说得是,我会注意。”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平稳下藏着多少慌乱。

苏晚却突然开口,抱着沈静的胳膊撒起娇:“姑婆,您别说我爸爸啦!

是我自己笨,不认识这里的人,只敢跟着爸爸。

要怪就怪我,跟爸爸没关系。”

沈静被她这一打岔,脸上的严肃绷不住了,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呀,就会护着他!

多大的人了,还这么粘爸爸。”

“嘻嘻,再大也是爸爸的女儿呀。”

苏晚笑得眉眼弯弯,仿佛只是一句无心的话。

可沈聿珩的胸口却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闷闷的,发涩。

再大也是爸爸的女儿。

这句话像根线,一头牵着他的责任,一头缠着他不该有的心思,勒得他喘不过气。

宴会散场时,夜色己经浓得化不开。

黑色宾利滑进车道,车窗升起,将外面的喧嚣滤成模糊的背景音。

车厢里的安静陡然变得粘稠,像浸了水的棉絮,裹得人呼吸发沉。

沈聿珩松了松领带,领口的束缚感消失了,心底的压抑却更重。

淡淡的香槟味还留在鼻尖,混着苏晚身上的栀子花香——那是她用的沐浴露味道,清清爽爽的,却让他的心跳乱了节奏。

他透过后视镜看她,她侧头望着窗外,流光溢彩的霓虹映在她脸上,忽明忽暗。

长睫垂着,像蝶翼,遮住了眼底的情绪,看不出是累了,还是在想什么。

姑妈的话又在耳边响起来:分寸,闲话。

这些他何尝不懂?

他是她的父亲,哪怕没有血缘关系,这层身份也是横在他们之间的铜墙铁壁。

可有些东西,早在经年累月的相依为命中变了质——从她第一次叫他“爸爸”开始,从她抱着他哭着说“我只有你了”开始,从他看着她从小小的一团长到如今亭亭玉立开始,某些不该有的念头,就像藤蔓一样,悄无声息地缠上了他的心脏,越收越紧。

车辆转过一个弯,惯性让苏晚的身体轻轻靠过来,肩膀蹭过他的手臂。

那点温热的触感像电流,转瞬即逝,却让他握着膝盖的手猛地攥紧。

他闭着眼,试图压下翻涌的念头。

小时候她怕打雷,总抱着枕头钻进他怀里,小手攥着他的睡衣,把他当成唯一的避风港。

那时候的依赖多纯粹,可从什么时候起,他看着她的眼神,开始不敢太首白?

从什么时候起,她指尖的触碰,会让他心跳失序?

“爸爸?”

她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丝困倦的软糯,像小猫的爪子,轻轻挠在他心上。

“嗯?”

他睁开眼,看向后视镜。

她也正通过镜子看着他,眼神迷蒙,像是蒙着一层水汽,看起来真的累了。

“头有点晕……”她小声嘟囔着,像小时候无数次生病时那样,自然而然地倾身,将额头抵在他驾驶座的靠背上,离他的颈侧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温热的呼吸若有似无地拂过他的皮肤,带着栀子花香。

沈聿珩握着方向盘的指节瞬间收紧,骨节泛白。

全身的肌肉都在一瞬间绷紧,血液奔涌的声音冲击着耳膜,他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在寂静的车厢里像失控的鼓点。

理智在疯狂拉响警报:推开她,保持距离,你是她的父亲。

可身体却像被钉在原地,贪婪地汲取着那一点点不该存在的靠近和温度。

他几乎要用尽全部的自制力,才能维持平稳的车速,声音干涩得像砂纸磨过木头:“快到家了。”

“哦……”她应着,却没有移开。

额头依旧抵着靠背,呼吸轻轻落在他的颈侧。

车厢里的安静变得更加紧绷,每一秒都像被无限拉长。

沈聿珩的喉结滚了又滚,罪恶感和悸动交织成网,将他越缠越紧——他像个偷糖的小偷,明知不对,却舍不得放手。

车辆终于驶入别墅区,缓缓停在家门口。

引擎熄火的瞬间,周遭的寂静几乎要将人吞没。

沈聿珩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这令人心慌意乱的空间。

他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开口叫她下车,忽然,苏晚的声音极轻地响起,带着一种朦胧的、仿佛梦呓般的脆弱,那气息首接吹在他的耳廓上:“爸爸……别丢下我……”那声音太轻,却像重锤砸在他紧绷的神经上。

嗡的一声,血液瞬间冲上头顶,他甚至能感觉到耳廓的温度在急剧升高,连手指都开始发颤。

他猛地转头,撞进她近在咫尺的眼睛——方才的迷蒙水汽全散了,那双黑琉璃似的眸子里,清晰映着他此刻的狼狈:瞳孔发颤,耳廓红透,连呼吸都乱了节奏。

她根本没醉。

方才的困倦、迷蒙,全是装的。

车顶灯的光线昏暗,勾勒出她细腻的下颌线。

她的眼神里没有了平日里的乖巧,反而藏着一丝他看不懂的执拗,像在确认什么,又像在试探什么。

寂静在车厢里蔓延、发酵。

沈聿珩看着她,心脏像被一只手攥住,又疼又慌。

他忽然懂了,自己早就是囚徒了。

罪名是妄图染指自己的月亮。

而眼前这个笑着叫他“爸爸”的姑娘,是审判官,也是他甘愿沉沦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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