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恩澈,是一只雄虫崽,说是虫崽也不是,13岁了,是大虫崽啦。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暖暖的,晒在身上很舒服。
今天要上课精神力安抚,老师说是用来给未来的雌虫降低精神污染的,还逗我说:“不好好学,小心没有雌虫嫁给你。”
听了这话,我有点不开心,故意抿嘴,假装生气的模样喊:“才不会呢!
我这么帅!”
老师同学他们都在笑,我没感觉有什么,这就是事实,绝对是羡慕我能长这么好看。
开始上课了,窗外的鸟却开始叽叽喳喳叫不停,慢慢的我也开始发起呆。
不知道雌父晚上做了什么好吃的。
好想快点放学回家。
课本也被我涂得乱七八糟的,右手无聊的转着笔,这些东西都不知道教多少遍了,学校不无聊吗?
放学铃一响,坐在门边的我第一个冲出了教室,一出校门口,就看见我雌父那头白亮亮的头发在那晃来晃去,口中一首喊着我的名字。
哦哦!
写到我雌父,那可讲不完了。
他可帅了。
红眼睛,白头发,唔反正就是帅!
可惜了,我只有眼睛随了他,头发随了我雄父,漆黑漆黑的。
我在人群中蹦起来挥挥手,大喊着:“雌父!
这里,我在这里。”
雌父一下子就看见我了,走了过来,熟练接过我书包背,一手来牵我慢慢悠悠往家方向走。
“今天老师讲了什么呀?”
“是精神..呃...什么来着”雌父听我这么支支吾吾说了半天,说不出来,也笑了起来。
“是精神力安抚,又没好好上课,小心老师说你哦。”
我不以为然,他说是他的事情,不关我的事情,我还是更想知道晚上吃什么。
身旁雌父好像有读心术一样,一下子就看出来我在想些什么。
“晚上吃咕咕鸡蛋炒红果,还有咕咕鸡翅,汤是你爱吃丝绿瓜汤。”
“好耶!”
或者是我的眼神太过于热烈,雌父一首笑个不停。
傍晚的风凉凉的,吹得我整虫都舒服眯起眼睛。
我家离学校不远,就在附近,走路很快就到了。
到了家,我一眼就看到了我的雄父坐在客厅里沙发上,他身边的是三雌父,是只绿毛的虫子。
我不喜欢他们。
雄父有许多的雌虫,我的雌父只有雄父一只虫,雄父贪心,三雌父也是坏虫,喜欢说我雌父是一只没有骨翅的虫。
他们都欺负雌父。
雄父见我呆在原地不动,挥手让我过去,我只能听话走了过去,坐在他身边。
我的雄父虽然对雌父不好,但是对虫崽还是非常好的,唔我的零花钱一个月就有五十万虫币了,他对雌虫崽也是这样子的。
我有个雌虫哥哥,是三雌父生的,还有个雌虫弟弟,是二雌父生的。
他们都去寄宿学校了,周末通常不回来,除了放假时间长的。
雌父就站在沙发后面看着我们,雄父揉揉我的头顶,今天雄父可能有什么开心的事情,说话的声音温柔了好多。
“思澈,你要有雌虫弟弟了,最近不要惹三雌父不开心哦,弟弟还在他肚子里面。”
我震惊看向三雌父扁扁的肚子,这么小的肚子,是怎么装下一颗蛋的。
三雌父明显也是很开心,护着肚子,那双绿油油的眼睛充满了母爱。
身后的雌父没有什么表情,看起来很习惯这种事情,我微微张嘴,想说点什么,但是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
雄父拉着我聊一会天,就让雌父带我下去吃饭了,我乖乖巧巧坐在椅子上,拿起勺子慢慢悠悠吃着饭,眼睛却时不时看向雌父。
雌父也注意到了,轻声问我:“怎么了,是汤咸了嘛?”
我摇一摇头,我感觉雌父现在应该是难过的才对,不过怎么看不出来?
应该是偷偷摸摸藏心里了。
我要帮雌父!
让他开心起来。
“雌父,雌父,我害怕,这几天晚上陪我睡觉好不好?
不要去陪雄父了,我会跟他说的。”
雌父最喜欢跟我在同一个房间里睡觉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雌父呆呆的,看了我好一会才回我:“嗯陪你”果不其然,晚上雄父就跑过来,想要雌父去他房间里睡觉,我才不要,拒绝他。
雄父笑眯眯揉揉我头发:“还是小虫崽呢?
这么大只虫了,还要雌父陪着睡觉,羞羞脸哦。”
“雄父也是大只虫,为什么你能让雌父陪你睡觉,我就不行?
雄父也羞羞脸。”
雄父就笑着捏捏我脸,点点头“说不过你,行,这几天你雌父陪你。”
站在一旁看着我们的雌父偷偷摸摸松了一口气,我眼睛好,一下子就发现了。
看来雌父就是喜欢跟我睡在一起,才不要雄父。
我将雄父推出房门,关上门,我开开心心扑向床,在上面滚来滚去的。
“雌父,雌父,我要听故事故事。”
雌父之前是军虫,军队里面的故事没有什么意思,但是雌父还有其他的故事,就特别有意思。
雌父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无奈帮我整理一下被角。
“你啊,这么大了,还要听故事。”
“因为好听啊,喜欢。”
雌父慢慢悠悠讲起他之前的一个故事,故事的内容也简单,是他跟一个女生谈恋爱。
我有问过女生是什么。
雌父这时候就看起来特别难过,说那个是一种性别,相当于雌虫这种性别。
世界这么大,或许是某个种族里的。
我当时就特别震惊,那为什么后面还要嫁给雄父呢?
雌父没有回我了,只是抱着我哭。
我手忙脚乱去擦雌父的眼泪,安慰着他:“雌父雌父,不哭不哭”过了好久,雌父才继续讲这个故事。
他说那个女生挺好的,有工作,性格很好,他跟她很尊重对方,有什么事情会跟对方商量,就算发生了争吵也不会气上头打虫什么的,她会种花,很多漂亮的花。
雌父还讲了许多关于那个女生的事情,最后他们还是分开了。
我似懂非懂点点头。
怪不得后面会嫁给雄父。
我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
“一定要谈恋爱嘛?”
雌父揉揉我头发,点点头又摇头。
他说“只要你想。”
雌父又开始发呆了,呆了好久,回过神后就认真看着我,一字一字念着。
“恩,你要像我。”
“要学会尊重伴侣,要学会爱对方,不能随便欺负虫。
我们都是平等的虫,知道吗?”
“我懂!
就像你跟雄父一样。”
雌父难过抱着我,口中不停念着:“不,不对,不能跟他一样”我不是很能理解雌父的话,雌父也没再说什么了,只是让我睡觉去了。
在睡觉前,我们又做了个小仪式。
就是拉拉勾,不能将雌父说的话传出去。
不然雌父就不给我做丝绿瓜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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