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卧室里。
偌大的床上,纤软白嫩的女孩一丝不挂,只有嘴里不时呜咽一下表示人还活着。
“这样会不会太快了,我们今天才认识,要不,换个日子……现在后悔,来不及了。”
女孩的力气,像打在了棉花里,软绵绵的,没有抵抗力。
看她闭眼咬牙,一副誓死如归的表情,男人心里一阵恼火。
“看着我,路聆。”
回应他的,只有微微推拒。
……周峤南扶起女孩的后颈,俯在她耳边低语:“宝贝,叫老公。”
路聆根本没有力气出声。
身上的痛,和心里的苦,全都淹没在了她的泪水中,流进了枕头里。
“乖,放松点,老公疼你,别怕。”
他捧着她的脸,拂开她汗湿在脸上的发,轻柔的吻,一点一点,从上到下,眼神卸了平日的利,软成了一汪温水。
“啊!”
一声尖利的叫喊后,挣扎渐渐平息。
激情过后,路聆彻底昏了过去,是疼昏的。
周峤南打横把她抱起,进了浴室,为她细致清洗。
身上的汗,泪和其他不明物,一一洗净,换了块床单,才把她轻轻放回了床上。
手里白色床单上,殷殷血迹,刺目得像雪地中的一抹红梅,艳得入骨。
他心满意足,“路聆,你是我的了。”
收拾好狼藉后,他才上床,拥着女孩,爱不释手,捧着她潮红的小脸,一阵亲吻。
实在太过美味,他差点又没控制住。
“今天让你睡个好觉。”
重重在她唇上吮了一下后,他才阖目睡去。
他念了多年的女孩在怀,今晚,睡得比往常都沉。
第二日,正午。
阳光越过树叶,裹着花园里的花草气,落在雕花床尾上,发出透亮的光。
卧室里的冷气开得足,路聆是被冷醒的。
意识刚冒头,酸软就裹着她,像被重物碾过般,全身沉得发僵。
微微睁眼,这才发现,有一个巨型大物像蟒蛇一样缠在她身上。
怪不得这么重!
“周峤南,你起来!
你好重啊!”
她抓起他的头发,拉开埋在她颈窝的脑袋,俊脸一下出现在眼前。
女孩愣神一刻。
这时的阳光刚好落在他的发丝上,闪着金光,脸色都变得柔和了,完全没有了昨日的冷寒之气。
眼睫浓密,鼻梁高挺,嘴唇微抿,皮肤好得能看见白色细微绒毛,轻轻的呼吸衬得人格外清俊。
痛了一晚,不过也没吃亏。
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好看吗?”
男人突然出声,吓得女孩一激灵,赶紧松开他的头发。
“醒了还不赶紧放开我?”
“我还没醒呢。”
肌肤相贴,好奇怪的感觉,这么亲密的姿势,路聆有点不适应。
“蔺董要是知道,你这么自来熟,可能都后悔花那八十亿找我了。”
“不对,你不会在外面乱搞吧?”
“哎呀!
没做婚前检查,你万一有病怎么办?”
他昨晚的手法,可不像没经验。
她抵着他的胸膛推,想往后退,可腰上的手臂却收得更紧了。
“再动,是想再来吗?”
话一出,女孩顿时死鱼般瘫在他怀里。
可真的极度不自在,他对她来说,就只是昨天才第一次见面的人啊!
从未被人触及的地方被侵占,现在又这么亲密接触,虽然这人长得不赖,但这也太奇怪了!
怀里的人在微微挣扎,男人悠悠然开口:“路小姐昨天还说,会好好做一个合格的契约老婆,现在,是想说话不算话了?”
女孩鼻音轻嗤一声,“昨天看你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我心里倒还有点愧疚,毕竟,是因为我,你才被婚姻捆绑。”
“可你欺负了我一晚上,现在吃亏的是我好不好!”
他这才微眯开眼,看着怀里气得跳脚的女孩。
白皙漂亮的肩颈落入眼中,眼尾还带着点惺忪的湿,小嘴不停叭叭,叫他放开。
他猛地低头,含住了她还微张的唇。
甜。
“周…峤南……你……你怎么回事……”就在周峤南又要猛虎扑食时,门铃响了。
“少爷,老太太让我来叫你们吃午饭了。”
温润的中年女声自门外响起,门内男人停了一瞬,又继续。
首到路聆狠狠咬了一口他的下唇,他才吃痛停下来。
她立马裹着被子离他八丈远。
气呼呼地哭诉:“蔺董不是说,你不好女色吗?
我看你明明是欲色难填!
骗我!”
她本来还在想如何勾他,自己倒是一下被扑倒了。
好在,昨晚己经完成任务,只要静等怀孕的消息就行了,她渐渐缓下心情。
突然,看到了垃圾桶里的东西,脸色骤变。
“你……你昨晚怎么用了……”她指着垃圾桶质问。
周峤南大手撑着床,歪着脑袋看她,挑眉,“怎么?
是遗憾没有切身体会到,我的厉害?”
他……他怎么能做措施呢?!
那她岂不是被他白占便宜了?!
“叮叮叮——”门铃还在响。
“少爷,少夫人,该起了,老太太等急了。”
路聆瞪了男人一眼,裹着被子去翻自己的行李箱,找衣服。
看她把自己裹得像颗粽子,男人没忍住,发出了轻笑。
女孩猛地回头,他的嘴角还在上扬,被她抓到了这一刻,“你,你居然会笑!”
寒气逼人,是她对他的第一印象,见到他笑,自是奇怪。
“而且,你还有小虎牙诶!”
右侧尖牙微微露出,一颗小巧的虎牙嵌在唇角,冷感里掺了点少年的野。
他立马收回嘴角,又换上了冷得冻死人的表情,不自然地下床,“路聆,你别勾引我。”
“?”
路聆被他气笑了。
餐厅在一楼,路聆一瘸一拐地扶着楼梯往下挪,不时抬眼瞪旁边那个喝饱喝足的男人。
往下一步,朝他“哼”一声。
“啊!
你干嘛!”
身子一轻,女孩被男人一手提在腰上。
很快下了楼,餐桌上坐了几个人。
蔺时云,周向安,乐知恩,周二和他妻子。
看到周峤南抱着路聆下来,乐知恩立马从座位上“腾”地站起来,眼睛首首瞪着路聆,胸口剧烈起伏,咬着牙,却什么也没说。
而主位上的蔺老太却是满意地笑了。
看来,她猜对了。
“峤南,小聆,快过来坐我旁边。”
“快放我下来。”
路聆拍了拍周峤南的胳膊,从他臂弯里跳了下来,一下牵动到了小腿,被男人揽住腰,才没摔在地上。
“路聆,你是不是故意的?”
周峤南在她耳边轻声。
“我不是!”
经过了昨晚的“深入”交流,两人瞬间熟络许多,路聆看他,都不觉害怕了,可能是昨晚朦胧间,男人喊的那两声“老婆”起了作用。
拢着坐上了桌,周向安开始调侃:“没想到,大哥还是这么怜香惜玉的人啊,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要早这样,咱奶一天天还发什么愁啊!”
蔺老太轻轻敲了敲桌面,没瞧他一眼,不怒自威,“你叫我什么?”
旁边周二嫂赶紧拉了拉周向安的胳膊,谄着笑:“向安口误了,口误了。”
周向安这才改口,“蔺董,是我失了分寸,看到大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高兴过头了。”
路聆看得一头雾水。
蔺老太没再理他,拉着路聆的手寒暄:“小聆,昨晚睡得好吗?
这小子没有欺负你吧?”
他欺负了!
她心里在呐喊,可脸上还是不动声色,“没有,我睡得很好。”
八十亿的甲方奶奶,这么温柔地跟她说话,她还能期求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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