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寻！
你他妈疯了吗？”
叶辰的怒吼，让宴会厅所有人都僵住了。
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中央的三人。
南寻还在撕咬着陆清河的唇。
三秒前，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当着亲哥哥叶辰的面，强吻了对方交往三年的恋人。
陆清河猛地推开南寻，脸上和唇角泛起一层薄红。
“哥，”南寻舔了舔嘴唇，“抱歉，情不自禁。”
“别叫我哥！”
叶辰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桌子，“你他妈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叶辰！”
陆清河想拉住他，被他一把推开。
拳头雨点般砸在南寻身上……上一次这样打弟弟是何时？
是高中时，南寻故意毁掉他的毕业设计？
还是大学时，南寻散播他考试作弊的谣言？
记不清了，也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今天，父亲要宣布他为叶氏继承人，南寻又一次毁了一切。
“从小到大！
什么都跟我抢！”
顾清揪着南寻的衣领，“现在连我男朋友都不放过！”
南寻舔唇轻笑：“需要抢吗？
父亲更喜欢我，公司股东更信任我……你不过就是个笑话。”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陆清河，“连你男朋友似乎也不那么抗拒我。”
宴会厅的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有人开始拉架，有人掏出手机。
明天各大社交平台上——“叶氏集团二公子当众强吻兄长的男友，兄弟反目成仇。”
“叶辰，冷静点...”陆清河安抚道。
“冷静？”
叶辰冷笑一声，声音让人后背发凉，“我弟弟亲了我男朋友，你让我冷静？”
“我不是故意的...”南寻呲笑，这谎言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信。
“够了！”
叶父的怒吼震住全场。
他扫视着满地狼藉和举着手机的宾客，脸色阴沉得可怕。
“爸，是他先——”叶辰刚开口就被打断。
“闭嘴！”
叶父转向南寻，“解释。”
“一时冲动，是我的错。”
南寻整了整西装，语气毫无诚意。
叶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这样？
他才是受害者，为什么父亲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自己？
叶父环视一圈狼藉的宴会厅，目光最终落在叶辰身上：“收拾干净，别让外人看笑话。”
叶辰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二十年了，自从南寻来到这个家，做什么，父亲永远站在他那边。
“爸！”
叶辰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是他先...我说了，到此为止。”
叶父冷冷打断，转向宾客们时己经换上商业微笑，“年轻人喝多了闹着玩，让大家见笑了。”
叶辰看着父亲轻描淡写地将这场羞辱定义为闹着玩。
看着南寻站在父亲身后对他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他忽然意识到，在这个家里，自己才是那个外人。
“叶辰...”陆清河轻轻拉住他的手。
叶辰猛地甩开：“别碰我！”
他看到陆清河瞬间苍白的脸色，控制不住吼道：“你们早就...够了！”
顾父厉声喝止，“要闹回家闹。”
南寻适时地上前一步：“爸，我送您回去。”
他扶着叶父离开时，回头对叶辰做了个口型——“废物”。
生日宴草草收场。
叶辰独自站在满地狼藉中，香槟浸透了他的皮鞋。
手机震动，是母亲发来的消息：“你爸很生气，今晚别回来了。”
“叶总...”酒店经理小心翼翼地靠近，“需要帮您叫车吗？”
叶辰摆摆手，掏出车钥匙。
坐进驾驶座时，他才发现陆清河没有跟来。
手机屏幕亮起又暗下，始终没有他的消息。
他鬼使神差地打开定位——这是去年陆清河生日时他硬要装的，说是为了安全。
地图上，代表陆清河的小红点停在城东的公园。
凌晨一点，他在公园干什么？
引擎咆哮着冲进夜色。
叶辰闯了三个红灯，二十分钟后急刹在公园入口。
他沿着小路狂奔，皮鞋踩过积水也浑然不觉。
然后他看到了他们。
陆清河的手指抚上南寻受伤的嘴角：“疼吗？”
南寻抓住对方的手腕：“...别在我决定放弃的时候对我温柔。”
“南寻...”陆清河轻唤他的名字，“别这样，你今晚毁了很多东西。”
“是我毁了，还是你们之间本来就有问题？”
南寻反问，“为什么你一听我叫，就立马出来？
为什么关心我疼不疼？”
陆清河脸色变了：“你喝多了。”
“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南寻逼近一步，近到能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回答我，清河。
如果今晚没有叶辰，你会推开我吗？”
陆清河后退半步，眼神闪烁：“这问题没有意义。”
“有。”
南寻固执地说，“就这一次，对我说实话。”
陆清河深吸一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不会。”
“果然……你们——”叶辰的声音惊动了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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