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了很久的中药调理身体,却在婚礼前一晚,发现了顾筱雪的结扎手术报告。
我攥着报告质问,她却眉眼温柔地看着我:“你身体不好,我们还是不要强求生一个孩子了。”
我红了眼眶,瞒着她做试管所受的苦楚瞬间烟消云散。
没想到,婚礼上,她却牵着一个三岁男孩站在我面前。
“然然,叫爸爸。”
男孩是她白月光的孩子。
她哀求道:“辞远得了绝症命不久矣,我答应他给一场婚礼和给孩子一个名分……”
周围宾客满目讥讽,字字如针:“明知自己是个备胎还非得舔个脸结婚,自取其辱罢了。”
“原配归位,插足者该退场喽。”
“舔狗舔到最后还不是一无所有。”
我深吸一口气,心底的最后一丝柔情也消散。
从今以后,她的世界与我无关,而我的人生,只属于我自己。
01
红毯尽头响起骚动,江辞远出现了。
他穿着那件全球限量的白色西装,笑得温柔。
这西装是我七年前就在收藏清单里的心愿。
我兴高采烈地向她推荐的时候,原来她说的“这件不适合你”是这个意思。
顾筱雪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去,一把抱住他。
江辞远搂住顾筱雪,得意的对我说:“承明哥,谢谢你愿意成全我……”
宾客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我,仿佛我才是那个无理取闹、咄咄逼人的第三者。
他摇摇晃晃地要向我下跪。
“辞远!”顾筱雪低喝一声,一把扶住江辞远。
顾筱雪声音满是慌乱和心疼:“你不要这样作践自己!”
我没有说话,生怕一开口会控制不住情绪哭出声来。
耳边渐渐嘈杂起来,有人指着我低声笑:
“明明知道自己是备胎还非得觍着脸结婚,自取其辱。”
“原配归位,插足者该退场喽。”
我脚步沉重地下台,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
顾母迎面走来,笑得一脸慈爱:“虽然你家境一般处处配不上我女儿,但够识大体,难怪她一直留你在身边。”
顾父也点头附和:“你没工作靠筱雪养着,就该摆正自己的位置。”
他们从头到尾没有一句道歉,只是不断强调我该感恩。
怕我张牙舞爪丢了顾家的脸,却又嘲笑我逆来顺受。
我顺着宾客的目光朝台上看去,两人十指相握,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工作人员火速上台将场内新人立牌更换,还给每位宾客重新发了请帖。
我打开一看,新郎的名字换成了江辞远。
原以为顾筱雪费尽心思是为我量身定做的婚礼,没想到从鲜花、请帖、喜糖,甚至连身上香水味道,都是按照江辞远的喜好。
轻松到只待我走下台,两人的婚礼就能正式开始。
交换戒指环节,江辞远半天没伸手,转头看向我。
“筱雪,那枚戒指是你七年前向我求婚时用的,我们用那枚好不好?”
我怔住,低头看着无名指上她刚刚为我戴上的钻戒。
顾筱雪没有拒绝,只是望向我。
江辞远眼里带泪,低声说:“还有……我病着,不方便来回走动。你可以当我们的伴郎,给我们送上婚戒吗?”
她皱了皱眉,有些迟疑。
所有人都异样地看向我。
而我看着顾筱雪。
她的手指有力地扣住他的肩膀,这个动作叫作保护。
“承明,摘了给他吧,我再给你买更大更好的……”
我摘下戒指,像从心脏上剜下一块肉。
好不容易熬到典礼结束,江辞远非要拉着我合影。
突然我被推倒,踉跄一步,身侧的人却惊叫着朝香槟塔倒去。
“辞远!”顾筱雪惊呼。
她猛地朝这边扑来,一把将我狠狠推开。
我跌进香槟塔中,玻璃划破脊背,鲜血浸透了身上的西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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