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苏抱着刚洗好的药材，低头走在仙门势力范围的巷子里。
他今日穿了件有点破破烂烂的青布衫。
阳光落在他脸上，勾勒出他的轮廓，剑眉星目却不女气，眼尾微微上挑，竟然添了一丝妖艳感；他鼻梁高挺，唇色偏淡，又透着股俊朗的英气。
两种矛盾的美，在他脸上竟融得恰到好处，走在路上，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刚转过巷口，就听见不远处的茶馆里，传来谈话评论声，是几个穿着仙门长老服饰的人。
林苏脚步顿了顿，下意识想避开一下，却听见有人提起了自己的名字“方才在巷口看见那贫民小子了，叫林苏是吧？
生得倒真是一副好皮囊，眉眼间那股子劲儿，比咱们仙门里的女弟子还漂亮。”
说话的是个留着山羊胡的长老，语气里带着几分欣赏，手指还在桌沿上轻轻敲着，“要是好好调教调教，未必不能成个助力。”
这话刚落，就有人冷笑一声，打断了他：“张长老倒是好心，不过一个贫民罢了。
好看又能有什么用？
他连剑都提不起来是花架子一个，难不成还指望他能修仙问道成为仙门弟子？”
说话的长老眼神轻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我昨日还看见他在巷口帮人搬木柴，满身的汗味，就算长得再好，也脱不了那股子穷酸模样。”
周围的长老们纷纷附和，声音里满是鄙夷。
“可不是嘛，听说李长老前几日想带他加入仙门当杂役试试，他还敢反抗拒绝，真是不知好歹。
一个贫民，能被仙门长老看上，本该感恩戴德，还摆什么清高样子。”
“我看他就是故意装的，知道自己长得好看，想吊着重臣，好一步登天。
这种心思不正的人，就算进了仙门，也是个祸患。”
“长得再俊朗又如何？
骨子里还是普通穷人，眼界低格局小，不成气候。
咱们仙门收人，讲究的是基础和品德，不是看脸的地方。”
林苏站在巷口的阴影里，神色阴暗。
那些议论声像针一样扎进他耳朵里，欣赏的话寥寥无几，更多的是鄙夷和不屑，他们看他，就像看一件普通物件，只在乎他的外表，他的尊严任人议论，更没人问过他愿不愿意被这样议论。
阳光正好照在他脸上，映得他眼尾的妖艳多了几分恨意。
他没再停留，抱着草药，脚步沉稳地转身离开。
那些议论声还在身后回荡，可他的心里却异常平静。
他知道，只有变强，才能让这些鄙夷的声音消失，才能让所有人知道，他林苏，不是任人议论、任人拿捏的贫民。
一个月后，风好不容易有一点点暖意，却吹不散巷子里的苦闷与寒凉。
林苏刚把最后一篮野菜送到杂货铺，攥着铜板离开时，就撞进一个不怀好意的阴影里。
抬眼望去，是仙门那位三十岁左右的苏长老。
他穿了淡蓝色衣服，高等级仙门长老，俊雅成熟，此刻却用一种觊觎的目光盯着林苏，像盯着任人宰割的鱼肉。
“林苏？”
苏长老的声音刻意温柔，手首接伸过来，摸了摸林苏的脸。
力道强大，“果然皮囊好，眉眼如画，偏生鼻梁高挺，妖艳和俊朗矛盾又和谐，倒比皇帝的妃子还让人沉迷。”
林苏气的难受，下意识后退几步，却被苏长老另一只手抵住后背，困在了巷墙与他之间。
“长老，请放手！”
他的语气控制不了，胸口疼痛，他强忍着压下去，不能在这种时候逃避妥协。
“放手？”
苏长老嗤笑一声，手指顺着林苏的脸蛋往下滑，掠过他的脖颈，停在他破破烂烂的领口，“怕什么？
我又不会吃了你。
你一个贫民，无比卑微，你跟着我，有用不完的银子，不比你在这里挖野菜吃苦强？”
说着，他的手开始扯林苏的衣领。
林苏又委屈又痛恨，抬手推开他，却被苏长老轻易攥住手腕，按在墙上。
“别装清高了，”苏长老靠近林苏身边，“你这模样，就是给人欣赏的。
男的又怎么样？
我看得起你，是你几辈子的福气。
你的矛盾模样，竟然妖艳，又带着俊朗的样子，我非常满意。”
巷口不时有行人路过，有提着菜的妇人，有背着行囊的读书人，还有两个仙门弟子。
他们都看见这个情景，却没人停下脚步，妇人匆匆别过脸，读书人快了脚步，那两个仙门弟子甚至偷偷笑了笑，眼底带着看好戏的嘲弄。
“你们帮帮我！”
林苏朝着巷口大喊，声音里带着绝望的求救。
可回应他的，只有大家无关紧要的神态，和苏长老肆无忌惮的的动作——他的手己经伸进了林苏的衣服里面，触到了冰凉的皮肤。
林苏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恨之入骨的屈辱。
他看着那些嘲笑的人，看着苏长老对他不屑一顾，突然明白了——在这些人眼里，他只是玩物，是贫民，不配有尊严，更不配反抗，被欺负是活该，没人在意。
“滚开！”
他突然攻击向苏长老的眼睛。
苏长老没有想到，竟然后退了几步，林苏趁机挣脱，抱着怀里的铜板，拼命逃跑。
他绝不回头，只听见身后传来苏长老的鄙夷，又夹杂着不甘的话语。
跑了好久，林苏才瘫坐在地上，庆幸终于没人了。
他对仙门长老恨之入骨。
自己衣服被扯破。
手腕带着印记，眼泪砸在只有自己在乎的铜钱上。
暖风轻轻吹在他脸上，像在安慰鼓励他。
却吹不走他心里的恨意和屈辱。
他的样貌，在这些人眼里，是一个任人评价物品。
他的贫穷和没有一个亲人朋友，竟让他连被尊重的资格都不配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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