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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恨绵绵无绝期

没没没有 著

言情小说连载

文长卿陈玉姝是《此恨绵绵无绝期》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没没没有”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阿姐被赐文长卿才娶了婚他清正君从不碰我心如止唯夜里来的那人慰我孤后姐姐新寡归与文长卿纠缠不我失了兴提出和文长卿施施然燃尽和离你真以自己是姻缘巧合嫁进来的?他怒反笑: 陈玉我再三容忍你红杏出你还要为野男人走?野男人?他是他那个夜夜来寻我的离魂症人格?1再见姐姐陈玉是侯府为她办的接风宴幽静的垂花门陈玉姝素簪薄清丽娇...

主角:文长卿,陈玉姝   更新:2025-06-09 07:4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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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被赐婚,文长卿才娶了我。

婚后,他清正君子,从不碰我。

我心如止水。

唯夜里来的那人慰我孤寂。

后来,姐姐新寡归京,与文长卿纠缠不清。

我失了兴味,提出和离。

文长卿施施然燃尽和离书,你真以为,自己是姻缘巧合嫁进来的?

他怒极,反笑: 陈玉绵,我再三容忍你红杏出墙。

你还要为野男人走?

野男人?

他是指,他那个夜夜来寻我的离魂症人格?

1

再见姐姐陈玉姝,是侯府为她办的接风宴上。

幽静的垂花门前。

陈玉姝素簪薄粉,清丽娇艳,看不出半点刚丧夫的苦。

身旁的男子面如冠玉,凤眸朗如月,身穿碧青华袍。

犹雪后青竹长立于深深庭院间。

竹清松瘦,清冷端方,雅正君子。

是我的夫君,宣远侯府世子文长卿。

陈玉姝轻抚鬓边,仰脸柔柔一笑。

平日神色冷淡的夫君,正垂眸专注地看着她。

文长卿向来克己复礼,连我这个妻子也不多看一眼,却执意要独自送新寡宁王妃回府……

手上方才被春喜烫出的燎泡更灼痛了。

霜月弯身小心地为我上药,涂完还要回去张罗。

一阵低低的窃窃私语传来。

方才席上世子偷看了宁王妃多少回没看少夫人一眼呢

自然当年世子可是掏空侯府也要为宁王妃添妆一百抬啊

那少夫人才把那亏空给补上,今儿又给宁王妃办接风宴,不得气死……

没事,老夫人说了,少夫人是给侯府用的,不是让人疼的,嘻嘻

春喜与秋实在墙根笑作一团。

桀桀的笑声嘲笑着,我在侯府这三年的被轻慢与被辜负。

文长卿曾豪掷万金为远嫁的陈玉姝添妆。

我用了三年才把这窟窿补上,补上了,又要为同一个人铺张一场宴席。

抬眸望去。

夜浓浓,静潇潇。

檐灯昏黄,映璧人。

我这个正头娘子终究太过多余。

敛眸看手上敷着斑驳药膏的伤,心如止水。

2

成婚那日,文长卿与我说不会碰我。

红烛摇影,珠花摇颤,我愣望着他,悄悄捏紧喜服下的美人竹香囊。

文长卿克己复礼,坐得很远,谦和道: 玉绵,我知,你与我成婚委屈。

你本应与林却成亲,我和玉姝才是青梅竹马。

三年后,你如若还委屈,我便给你和离书,好吗?

我赶忙盈笑笑岑岑地点头。

又怎么敢说不?

这婚事本与我没什么关系的。

嫡母小秦氏与婆母秦氏是亲姐妹,才定下了文陈两家的婚事。

只是世事难料,三年前嫡姐玉姝被赐婚宁王。

我这个庄子医女所生的庶女,才白捡了这桩高嫁的婚。

少夫人老夫人让您赶紧张罗贵客回去

姚婆子尖利刻薄的声音划破回廊的静谧。

下人齐齐望来,脸上带着几分嘲弄和看好戏。

姚婆子甩起帕子吼: 老夫人交代了,您别失了礼节,亏了面子

人尽皆知,我向来温吞,连忙识时务地扬起唇笑道: 哎知道了,姚妈妈

侯府三年并不容易。

我没受过世家教养,管起侯府俗务得几宿几宿地边熬边学。

秦氏面子上礼佛慈善,实则很爱摆谱。

只要文长卿出征在外,秦氏就唤我过去学规矩,由着婆子丫鬟对我呼来喝去。

连今日我张罗的姐姐的接风宴,秦氏都不许我上桌。

本想,这日子且熬着。

文长卿为陈玉姝守一辈子的贞,死后也得与我合葬吃同一炷香火。

但看到远处的文长卿望来的疏淡眸光。

——仿佛我不是他的妻,只是侯府里无关紧要的下人。

我顿生了厌倦,失了兴味。

小厮远远地急声而来: 不好啦老夫人方才在席上吃了几杯酒后晕了

3

婆母秦氏晕倒,侯府乱作一团。

文长卿定是不能送陈玉姝回府了,匆匆被叫回了内院。

我交代管家前院的安排,便跟着赶去内院。

途中被趁乱拉到一个拐角。

来人是参宴的左副将林却。

他身穿黑金甲胄、腰挎大刀的武将,面容英毅冰冷,唯眼下一滴浅褐色的痣,柔情几许。

三年未见,他从上至下打量我,心疼道: 燕子,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了?

春燕是我的乳名。

不过是这三年熬累了,有些憔悴而已,还是比庄子锦衣玉食好太多。

我笑吟吟端看他: 瞧瞧这甲胄与你真配林却你过好了

他是我曾经的未婚夫。

我真为他开心,我与他情谊总是最真挚的。

这次回京本想看看你过得如何……他却笑不出来,喉头涌动: 燕子,和我走吧……

我咬了咬唇,没来得及答。

陈玉绵,府医唤你。

文长卿不知何时正负手而立在连廊远处,无风无波地觑着我。

我目光在林却身上流转一刻,吞下口中的好,匆匆随文长卿离开。

我随文长卿在秦氏的院子里等到月落屋梁。

姚婆子挑帘子出来,食指冲着我,刚要和以往一样支使我: 你还不快点……

文长卿鼻音淡淡嗯?挑眉觑她。

姚婆子脸色猛地一青,缩成了鸡崽儿,老奴错了。世子、少夫人,老夫人稳当下来了,您们先回去歇息吧。

她居然这么怕端雅温润的文长卿。

与文长卿回了西苑。

我稍稍走近他几步,他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

以前他对我没这样疏远。

来府上见陈玉姝时,会给我带糖糕,也会带我逛灯会、放风筝。

但十五岁那年我连累陈玉姝被劫后,他就不再与我亲近。

似一轮山间月,照我一身莹白光辉,却是寒凉凉的。

罢。

我利落转身走进西厢,他进了东厢。

文长卿说到做到,自成婚来我们便是分房的。

我收好林却方才给的信笺,才让霜月进来伺候。

霜月为我掖褥子,嘀咕着: 还好有老夫人这一遭,不然世子真送宁王妃回府怎么办?那今儿还回不回?

我轻捋鬓发,笑而不语。

自然是送不了的。

婆母秦氏的酒里被我放了平日的安神药。

酒性放大药性,没三四日醒不了。

我素来睚眦必报,明处被欺负的,总私下寻机会报回去。

这些年,实则也没吃什么亏。

我从不怪姚婆子春喜狗仗人势,她们和我一样,都是讨生活的。

但秦氏视我为草芥,无视我的操持,指使下人欺负我,总要吃点记性。

我还打点好了青慈寺的善若大师。

等初十五来为秦氏讲经祈福,会嘱咐她多施钱财善待我,好弥补过错。

霜月突然满脸红彤彤地窃笑: 主儿,我还听管家说,宁王妃回去途中就发了风疹满脸红疹子

老天有眼就算世子送她归府也不好做什么出格的事了

我钻进被褥翻身吩咐道: 乏了。

霜月怨怪: 少夫人,您就是不吵不闹的,才让人拿捏您温顺。

为何要吵闹?

我这样没靠山的野草,做什么,暗暗地达到目的就好。

就像,陈玉姝不能碰花粉。

她的马车就正巧停在侯府的桂花树下,花粉就这么悄无声息进了马车里。

我不指望文长卿的真心,但他不能当众送寡妇归家,让人看我笑话。

嫡母说得对,我出身低贱不服管教,骨子里总有股蔫儿坏的愣劲儿。

遂了心愿,我一下睡得香甜。

半梦半醒间。

有谁手指粗粝,急躁地轻揩我的下唇,勾开我衣襟的扣子。

心口一凉,我惊得起身。

窗漏一抹月色,照亮来人一半面容。

一时间我心跳漏一拍。

——来人是文长卿。

4

平素雅正的文长卿只松落着件里衣,薄滑的衣料勾勒出遒劲的胸肌与臂膀,散发着冷戾淡漠的气息。

我松了口气。

他正握住我的脚腕,生疼。

我熟稔地勾住他的脖颈,亲昵地蹭在他颊边嘤咛: 你弄疼我了。

一年前文长卿出征归来常驻上京后,便突然夜半出现在我房中。

就那样不声不响,站到天亮。

初始我以为是做梦,后来才知道他是离魂症。

随着文长卿来的次数多起来,从站着到坐着,从半倚着到执意上榻。

我都是依从的。

从不碰我的文长卿会在夜阑人静时,带着一身山檀香将我抱个满怀。

我依偎在他怀中,用指尖细细描摹他高鼻、浓眉、唇峰。

这一时的静谧暧昧,慰藉了我在侯府的孤寂与不顺。

突然

脖颈被大手一寸寸收紧,好似隐忍的怒火一点点宣泄而出。

喉头的气息一点点被挤压,快要窒息。

我害怕地呜咽,他才骤然松手。

那声音与往常戛金敲玉不一样,冷得尖锐犀利: 谁让你和林却调笑的?你还惦记那个草包未婚夫?

你会说话?我惊诧,文长卿吗?

这一年,这离魂症的人格不言不语,只一味亲近我。

这是他第一次说话。

他的眼神犹猛鸷盯着猎物一般盯着,一点点逡巡我,好像要将我拆吃入腹。

嗤我: 呵,你还在想那个正人君子,胆小鬼?

脚腕骤然被执起,腿被推叠而起,他那常年习武的健壮身躯毫无缝隙地嵌合进来,手直接探进深处

你我无助地泣了声。

他从前只挨着我睡,从不曾真的与我……

脚腕转瞬被狠狠捏住,真想捏断它。

这只脚腕确实十五那年被匪徒打断过,嫡母费了好大周折治好了。

我喉间不住嘤咛,他越发用力握住我的脚腕。

他语中含混不清: 安静点,他会醒……

衣裳窸窣,喘息低吟。

我用最后的理智哑声问: 你到底做什么?

他阴恻恻地挑眉笑: 做你夫君。

低回的嗓音带着气息扫过我耳畔,头皮骤然发麻,浑身打起颤来。

唇更炽热更汹涌地啃噬上来。

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身体不由自主软了,软成一滩春水翻在床榻间。

癫狂、愉悦又痛苦。

5

我爱慕文长卿非常。

我是陈家主君巡庄子时留下的风流债。

直到十三岁,陈家嫡母仍不接我回去,庄头便想找人牙子将我发卖。

我正被捏着牙口时,十七岁的文长卿一袭黑衣策马驰骋赶来。

那日碧空如洗。

他墨发随风飘扬,凤眸盛满艳阳,熠熠生辉。

只见他银鞭游龙,抽得人牙子和庄头人仰马翻,扬声高喝: 玉绵妹妹,我来接你回家。

桀骜的少年神仙就这样飘然落在我黯淡的人生里。

文长卿面无表情带我来了林子休息,除了擦拭刀刃便不说一个字儿。

终于,在我一个箭步半跪到他面前,抓住他脚边蛇的七寸时,他神色动了,他压抑地看着我。

我哄他: 神仙哥哥,我这片山林最熟,我保护你

文长卿那张冰冷俊美的脸露了笑,后来一路上惊,还为我买罗裙、买绒花、买肉包。

他这么好,应该就是林却说的心上人。

于是,我便将文长卿奉在了心上。

清晨,我懒懒地起身穿戴好里衣,看到脚腕上可怕的青紫,还是轻笑出声。

我十五岁时就知道,文长卿满心都是艳绝上京的陈玉姝。

所以,我爱文长卿,但从来自持,从不强求。

昨夜白嫖了心上人的身子,也算是话本子里所谓的风流韵事。

嫡母说得对,我打小在庄子看尽蝇营狗苟,没礼义廉耻的。

霜月进来打扮梳洗。

少夫人,您可是头一回躲懒。诶,您颈子?

没来得及细究,春喜与秋实脸颊红肿,端着炭盆跪进房里。

唯唯诺诺道: 少夫人,世子教训过奴婢了,奴婢日后再不敢嚼舌根了,这就好生伺候少夫人您。

说罢,将炭盆放在我脚边,暖烘烘的。

世子交代,秋寒得早,为您生火保暖,以免旧伤复发。

左脚腕每逢阴寒隆冬都会发疼。

今年凉得早,我都忘了知会霜月烧炭。

文长卿却记得。

铜镜之中,文长卿正徐徐走进房间。

他凤眸明澈,神色清然,碧青华袍随着脚步翻飞,气韵如清风如朗月。

想到那身碧青衣裳下是遒劲的胸膛,是肌肉贲张时沁出的汗珠。

我便低下脸摸了摸耳垂。

文长卿嗓音清冽,低沉悦耳: 玉绵,从前出征在外,没想负重如此怠慢你,我自会……

话音蓦然凝滞。

抬眸。

镜中,他清亮的眸光一点点幽暗下来,最终冷涩地落在我颈子后。

屋里的秋燥散了个干净,浑身冷飕飕的。

他音色闷了下去: 秋日了,你的脖子还这么招虫子咬?

6

我赶紧扶住后颈,心虚地看向窗外。

昨日,那人几乎要将我浑身啃坏了。

颈边突然绒绒的暖人——多了条松软华亮的雪白狐皮毛。

我细细抚上松软华亮的白皮毛。

这样的好料子,秦氏也未必有。

镜里的文长卿倏地浅笑: 这是我特意向圣上讨的赏。

昨日玉姝的接风宴办得极好。

还是为了陈玉姝。

念想就是念想,还好,我也不当真。

之于文长卿,我就是当着他的面偷人,他大约还会说: 玉绵,万事小心。

我疏疏一笑,也不惊慌了,戴上耳铛。

头顶一片阴影笼下来。

从来离我一丈远的君子文长卿,带着道不明的威压俯身而来。

离我很近,近到几乎能感知他起伏的鼻息,和睫羽扇动的那一下。

他双臂撑在妆台上将我圈在的身下,手背迸出一道道青筋。

我不自在地摩挲着晃荡的白玉耳铛。

铜镜里,他似庙宇神像,凤眸低垂看着我。

屋外几声鸟叫听着都刺耳。

最后,文长卿眼无笑意,笑中带刺骨冷意: 玉绵,万事莫过火。

然徒留镜中神色失措的我,文长卿已信步离开。

霜月喜笑盈腮地上前,世子心里还是有您啊,咱院子多俩下人,规格终于提一提了。

她这样有事业心、没眼色的奴婢也少见得很。

文长卿晌午换了侯府布防。

西苑外围得与铁桶无异,林却的口信就递不上了,但并不妨碍西苑东厢的那人来寻我。

秋夜寒凉,算累了侯府烂账,我背着侯府厨房,偷摸喝点温酒。

手中把玩着那个美人松香囊。

送给林却的荷包这么好看?

他高大的身姿在黑夜中,威压扑面而来,还未反应过来已被人打横抱进了床榻。

烛火照亮那张与文长卿一样清隽俊逸的脸。

只他的神情戏谑,剑眉飞扬,凤眸轻傲,带茧的拇指揩得我颊边绯红,生疼。

酒性上头,我抽了他一巴掌。

他玩味地看着手背的红印子,陈玉绵乖巧懂事就不像你了。

我笑问: 我以后叫你什么?还是文长卿?

他俯下身,长发如瀑轻搔搔地落在我颊边。

熟悉的山檀香萦绕而来,和文长卿如出一辙。

那个胆小鬼,自然不是我。他掀开我的衣裙,粗粝的手攀了上来,唤我,文青柏。

我呜咽一声。

嘘,会吵醒他。

他的手指似在弹琴,低声诱哄: 昨夜你不是哭着说,我如月入怀,要千恩万谢月神娘娘吗?

求什么月神?求本尊就是。

7

短短十日,我消减不少。

文青柏缠人粗鲁,体力旺盛。

连着十日彻夜胡闹,让我和被吸了精气一样,面色惨白。

从前没日没夜地打理庄子铺子,安排侯府人情都没这么累过。

那些蚕丝的褥子连洗四五回,没入冬我就戴着狐皮领子。

下人都说少夫人伤心过度,魔怔了。

我也是有苦无处说。

主儿,今儿善若大师来呢。

哦,今日是十五。

我疲惫地穿了身简素衣裳,便出迎大师。

秦氏身体不能出远门,我早前就请了大师今日为她诵经。

刚领大师走进主院,姚婆子正跛着脚张罗,见到我赶紧福礼。

呵,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时霜月附耳道: 刚刚小石才和我说,世子近来让姚妈妈从早跪到晚。

哦?秦氏不管?

霜月嬉笑: 小石说了宣远侯府能有今日全凭世子战功,就是文侯在,那也不敢置喙一声啊。

怪不得近来为难我的人少了。

文长卿到底是君子,真知道我不被善待,就会护我颜面。

我挑帘子进佛堂,秦氏正端坐在那捻佛珠。

她见我时神情不凉不酸,转脸又慈笑着迎上善若大师。

善若大师讲经到最后为秦氏卜了一卦。

如我嘱咐的,让秦氏定要对家中小辈好些,积德攒福气。

待我送完善若大师,姚婆子就不情不愿送来了一匣子珠宝。

我接过匣子,细细描画着匣子上珠光闪烁的螺钿花纹,不住地笑。

这一匣子应有千两——这是我特意让大师说给秦氏的数。

未来林却娶妻置业就不愁了。

而姚婆子三眯眼闪着精光盯了我许久,在我摆手后才走。

是夜。

一阵窸窣,门被踹开

少夫人,让我们瞧瞧奸夫是谁

隔着天青床帏,姚婆子带着春喜趾高气扬地进来,身后还跟着膝行哭求的霜月。

霜月双手合十苦苦哀求着: 姚妈妈,奴婢真不知道少夫人通奸奴知道的都与妈妈您说了

姚婆子踹了她一脚,你分明就是知道屋里有人,还装

确实,夜里文青柏来得频,身上床褥的痕迹多少也……

姚婆子瞥着嘴哼笑: 少夫人,老婆子悄摸着带丫鬟来抓奸,可是为了您与世子的脸面。

呵,是眼下被世子罚了,失势了,没人受她差应了吧。

这才想一股脑扳倒我。

她晃荡着瘪瘦的身走到我妆台,勾起一条东珠链子收进袖中。

我隔着帘子淡声道: 姚妈妈,我房中是世子。

她不屑用鼻子哼: 小石可说了,今儿世子在营里歇了。

您啊,就与奸夫乖乖跪下来认错。老婆子自会去老夫人那为你求个全尸,且不累您家人。

见我没吱声,她便骂咧着走上前,老婆子可是给足了你这娼妇脸面了啊给脸不要脸

说罢,那双枯瘦的手掀开了床帘。

哦?谁是娼妇?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来。

8

床帏被缓缓挑开,露出文青柏的脸,微敞的里衣显出几分餍足。

姚婆子跌坐在地,不可能,明明您回营……

呵,我也以为能歇一晚。

结果他祥云履满是尘地趁夜赶回来了。

文青柏凤眸恣睢睥睨着他,唇畔阴恻地笑: 本世子还不知道自己行踪还需知会个老婆子?

姚婆子磕头大哭: 世子,您放过我放过我

春喜更齐齐跪地求饶。

文青柏只冷漠地说: 你还是早早归西,免惹得本世子心烦。

转眼,姚婆子拔腿跑出去。

霜月呆坐在地,惊慌无措地望向我。

我懒懒瞥她一眼,你还不知道要做什么将功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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