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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头照夜灯》中的人物卫洵乔黎中举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言情小“此夜逢灯”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枝头照夜灯》内容概括:年少时为救卫我跛了一条京中人皆在背后戏称我为瘸姑卫洵与我定下亲却迟迟不曾娶第五年我撞见他和旁人在楼阁上看提及他语气漠一个瘸有什么娶不娶我平静地烧掉婚一个人去了卫家退出京那日光晴卫洵来追劝我莫要与他置错失卫家高我摇扬鞭挥在马你见如井中蛙观天上卫家门我从来都不稀1定亲的第五年寒风入将舟中炉火吹得更旺...
主角:卫洵,乔黎中举 更新:2025-06-10 08:0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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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人皆在背后戏称我为瘸姑娘。
卫洵与我定下亲事,却迟迟不曾娶我。
第五年冬,我撞见他和旁人在楼阁上看雪。
提及我,他语气漠然。
一个瘸子,有什么娶不娶的。
我平静地烧掉婚书,一个人去了卫家退婚。
出京那天,日光晴好。
卫洵来追我,劝我莫要与他置气,错失卫家高枝。
我摇头,扬鞭挥在马后。
你见我,如井中蛙观天上月。卫家门第,我从来都不稀罕。
1
定亲的第五年冬,寒风入帘,将舟中炉火吹得更旺。
风雪凛冽,卫洵在湖边的楼阁上赏雪。
我撑伞寻过去。
卫兄定亲五年,何时当回新郎?
风吹起帘子一角,我看见卫洵蹙着眉,神色倦怠。
他很轻地笑了一声,语气极为不屑。
一个瘸子,有什么娶不娶的。
我掀帘的手顿在了半空。
细碎的飞雪吹进眼里。
有些刺痛,我缓慢地眨了一下。
他的友人笑道。
全京城都知乔姑娘为了救你瘸了一条腿,你可莫要负她。
酒樽丢回案上,泼出一小块痕迹。
卫洵淡淡地睨了一眼那人,语气冰冷。
先是如此巧合救下我,再将此事传得满城风雨,拿名声逼我娶她,她算计来这桩婚事,不过是为了攀附。
心机深沉,满眼算计,我很难不憎她。
众人惊愕,纷纷追问他难道婚事就此作罢。
卫洵的声音冷漠。
一个挟恩以报的瘸子,娶便娶了,值得我付出什么真心。
我立在帘外,怔愣了许久。
伞坠落在脚边。
不知不觉,风雪沾了满肩。
我和他的婚事,在他眼里,竟是我算计来的。
十五岁以前,我在楚地长大。
我娘是乡野医女,在父亲微末之时嫁了他。
后来我爹乔黎中举,他在京中另娶小官之女为妻,写信迎我娘入府。
可我娘至死也不愿为妾。
很多个夜里,她抚摸我的额发,眼泪大滴落下。
我及笄那年,娘病重了。
药材很贵,我们买不起。
我寻到乔府,求他们救救我娘。
主母柳氏让我磕一百个响头才愿施舍。
再回去时,娘已经灯尽油枯。
病榻前,她用枯瘦的指尖描摹我额头的青紫,不停呕血。
娘对不起你。
我被乔府派来的人强行拽上马车。
帘子放下,最后一眼。
娘苍白的手无力落下,再也不动了。
乔黎抛妻另娶,到底是污点。
所以他只将我认成来府上寄住的表姑娘。
京城的贵女和嫡妹交好,纷纷变着法子排挤搓磨我。
我不通音律,她们便强迫我当众抚琴。
在她们刺耳的哄笑声中,我手足无措,将头低了又低。
主母眼中带着讥讽。
到底是乡下来的远亲,来府上打秋风的,诸位见笑。
宴席结束,主母和嫡妹端坐在马车中,满眼讽刺。
今夜府内车马不足,委屈你等上一阵了。
那晚我等了许久,直到更深雪重。
根本就不存在来接我的车马。
我一脚深一脚浅,冒着大雪下山。
恰好救下负伤的卫洵。
我拖着他,躲过追杀,腿却摔折了,落下跛疾。
我从未想过,卫洵竟疑心至此,连我救他,都觉得是一场算计。
卫家权倾朝野。
他只要简单一查,便知我是如何被主母遗弃在大雪里。
可他却连查也不愿。
我顿时明白。
这么多年,他已认定我是个满心算计,心机深沉的姑娘。
他并不在意,我究竟是怎样的人。
所以他不会知道。
其实我对他,从来都是真心。
2
脚边那把伞被朔风卷起。
当初我被接回乔府。
主母和继妹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百般搓磨。
日日残羹冷饭,衣裳单薄破烂。
我也曾找机会,向我的亲生父亲告状。
但乔黎,就这么青衫落拓,隔着远远的桌案,一眼也未看我。
乔枝,人的欲望不能太大。
若不是乔府接回你,你早成了流落街头的乞丐。
我一愣。
炉烟袅袅,他的神色有些淡。
还有,不许再提你娘。
后来,我实在受不住寒冷和饥饿。
饿得与狗争食时,被乔鸢带人当场撞破。
那天大雨滂沱,她将我的脸踩进狗盆。
庶姐,你怎么活得一点尊严都没有啊?
绣鞋往下,一寸寸践踏我的脊骨。
我恨得不断挣扎,却被她死死踩在脚底。
饿吗?把我鞋上的泥舔干净,我就给你吃的。
她用鞋尖挑起我的下巴,眼里的怨毒让人惊心。
我将头一点点凑过去。
她仍在笑。
要是你死了的娘看见你这副样子,恐怕在下面也是难安。
我张开嘴,死死咬住她的脚。
咬到牙齿发酸,咬到唇齿间尝到了血腥气。
乔鸢惨叫,仆妇纷纷上前对我动起手来。
就在此刻,不知从哪飞出的石子砸在他们身上。
众人头破血流,哀哀叫唤,惊恐地扶着乔鸢落荒而逃。
瓢泼大雨里,一把伞撑在我头顶。
来人是个清隽高挑的少年。
我努力抬头。
伞将他的脸挡了大半。
我只看见他如玉的下颌,和腰间那枚刻了卫字的玉佩。
那时我活得很艰难。
父亲接我回府,不过看我有几分好相貌,待价而沽罢了。
那次之后,他对我反倒关注了几分。
主母和嫡妹收敛许多,只是眼角眉梢到底溢出几分暗恨。
这些年,我对卫洵。
从那把伞开始,一直都是真心。
如今,就是这柄伞。
被凛冽寒风刮起,在天地间回旋,终是浸没在湖中。
3
几日前,卫洵来府上见我。
我来得不巧,撞见乔鸢为他斟茶。
表姐比我聪明许多,运气也是极好,当日父亲要把她嫁给五旬的忠勇侯做继室,她倒乖觉,那夜说什么也要留在山寺,没承想真被她撞了好运,自此缠上了公子。如今五年过去,她可是日夜盼着嫁入卫府。
那时卫洵是如何说的,我记得清楚。
日光偏了两分,照在他捏紧茶盏的手上。
他的声音透过绿纱窗。
我若是真想娶她,便不会平白拖了五年。
那天,我推说身体不适,没再见他。
五年间为他亲手做的羹汤,绣的物件,调制的香,仿佛都成了笑话。
午夜梦回,我总梦到当年我娘缠绵病榻,吐出的血沾湿绣帕。
她一声声唤我,声音凄厉。
都是娘识人不清,我若为妾,你便为庶出,终生都会下贱地被人踩在脚底。
转瞬之间,又梦见大雨之中卫洵抬伞,厌恶地朝我皱眉。
梦醒后,冷汗浸湿了后背。
我终于脑中一片清明。
卫洵,我不嫁你了。
思绪回笼,我挺直了背,掀开帘子走进去。
楼阁之上寒风呼啸,卷起我的面纱。
一时间,所有人都噤声了。
卫洵绷直了下颌,他抬眼,视线与我相撞。
眼中有一丝狼狈。
雪花在睫毛上融化,浸湿了眼底。
来此之前,我已将我们的婚书收在袖中。
凝视着那张清俊的脸。
我平静地行礼。
卫公子。
这三个字出口,气氛有种微妙的紧张。
其余人皆神色不明地打量我和他。
我上前了一步,平静开口。
我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告。
我们二人的婚约,就此作罢吧。
他握住酒樽的手用力到发白,却仍云淡风轻地掀起眼皮打量我。
众人纷纷不敢出声。
卫洵垂眸望着杯中酒,脸色有些难看。
为何?
我疏远地笑了,将那日的话如数奉还。
卫公子若是真想娶我,便不会平白拖了五年。
我虽为女子,却也有几分胸襟,若是公子早些告知于我,定不会平白多等五年。
他脸色发白,错愕地起身。
乔枝,我……
我微笑不改,从袖中掏出那纸婚书,凑上一旁的烛台上烧了。
卫洵上前走了两步,又浑身僵住。
他波澜不惊的神情,一寸寸裂开,死死盯着我,眼尾猩红。
灰烬落地。
一室安静无声。
我后退一步,对着众人微笑。
今日便请大家做个见证。
往后,我和卫公子,再无瓜葛。
4
当众烧掉婚书后,我转身冲进雪中,一个人去了卫家退婚。
那日席间发生的事迅速流传开来。
这些年我在这里并未有什么牵挂。
十五岁来乔府时。
我带着我娘死前最后塞给我的珠钗,和她亲笔写下的医书。
我将它们保护得很好,连同攒下的银钱悉数收好。
正要去雇马时,却被乔鸢堵在了院子里。
她踹在我的瘸腿上,将我踢倒在地,抢过包袱。
怎么,你也觉得自己丢人要走啊?
我站起身来,又被她一脚踹倒。
你要走可以,但我觉得你手脚不干净,偷了乔府的东西
她将包袱扯开,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在地上。
珠钗掉落在地,我伸手去捡。
她已经一脚将珠花踏碎。
我连忙将破碎的珠钗握在掌心护着,呲啦几声响,那本医书被她撕得粉碎,碎片如雪花从我头顶落下。
娘留给我的两样东西,全被她毁了。
乔鸢嗤笑道。
一个连自己都治不好的瘸子,还学人家看医书,跟你娘一样没用。
我气红了眼。
一时难以自持,狠狠撞在她肚子上,顺势单手掐住她的脖子。
这一刻,我是真的想掐死她。
身后的雪地里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有人拽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到我感觉自己几乎被掰断。
他将我从乔鸢身上拽起来。
我回头,卫洵披着玄色大氅,冷风裹挟积雪隔绝在我们之间。
乔鸢低声地哭起来。
两腮的泪花悬而不落,哭得漂亮极了。
卫公子莫要怪表姐,这原本就是我的不对。
先挑事的人摆出了完美的受伤姿态。
卫洵蹙眉看着我,满脸不悦。
不过是一根珠钗和一本医书,你至于闹成这般吗?
我的心口猛然被揪住,眼前一时昏黑。
听到这句话,竟惨然笑了。
不过是?
我们已经退亲,阁下好像并没有来管教我的资格。
定亲的第三年,卫洵身患重疾,久病不愈。
我曾以血入药,只为替他熬一碗药膳。
他却嫌恶心,当着我的面将那碗药倒在地上。
见我瞬间苍白的脸,卫洵嫌我小家子气。
不过是一碗药,倒便倒了,你为何这副样子?
那时,我也曾把不过是这三个字咀嚼很久。
曾经我真的以为卫洵会娶我。
但失望原是一点点攒够的。
我掌心用力攥紧珠钗,破碎的珠花戳得人发疼。
他似乎被我泛红的眼眶惊住,一时没有再出声。
我低头将包袱收拾好。
头也不回地与这两人擦肩而过。
血沿着破碎的珠钗,一滴滴落在雪地里,像是凋落的红梅花。
我的那条腿再如何养护,走起路来还是微微跛的。
每次于闹市行走,定有小儿跟在身后模仿我的走路步态,引得众人大笑不止。
初时,卫洵会为我喝止。
后来,他险少于我同行。
我明白,他是嫌我丢了他的颜面。
但今日往后,天高任鸟飞。
京城,只会被我抛在脑后。
我足虽跛,却仍可去观更广阔的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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