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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奴救王爷

其慕昭昭 著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药奴救王爷》是作者“其慕昭昭”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药奴首辅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主要讲述的是:药奴血肉为引可解百我七岁被买回来给少爷治他痊愈后将我送给了身体孱弱的首临走他给了我一罐饴糖: 待你吃完了我便接你回可第二日他就离开了京举家搬迁去了江六年后重他从怀里掏出饴糖想给却在看见我身侧与我如出一辙的小姑娘时红了这是……我的孩子?首辅冷嗤: 我是身体不又不是不1.少爷解毒后记性变差上次喝了药都忘了给我这是他和我约好他放血太...

主角:药奴,首辅   更新:2025-06-13 10:2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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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奴血肉为引可解百毒。

我七岁被买回来给少爷治病。

他痊愈后将我送给了身体孱弱的首辅。

临走前,他给了我一罐饴糖: 待你吃完了糖,我便接你回来。

可第二日他就离开了京城,举家搬迁去了江南。

六年后重逢。

他从怀里掏出饴糖想给我。

却在看见我身侧与我如出一辙的小姑娘时红了眼。

这是……我的孩子?

首辅冷嗤: 我是身体不好,又不是不行。

1.

少爷解毒后记性变差了。

上次喝了药都忘了给我糖。

这是他和我约好的。

他说,放血太疼,吃了糖就不会那么疼了。

他没有骗我。

甜滋滋的饴糖在嘴巴里化开。

手腕上的疼痛都消减了许多。

这样甜的糖,我吃了年。

他的记性实在太差了。

这次连药都忘了喝,要旁人送给他。

管家在一旁等着我: 阿姒姑娘,请吧,这是最后一次了,公子吃了药就能痊愈了。

我大概是被惯坏了。

没吃糖。

冰冷的匕首贴在刚结痂的手腕上。

竟生出了一丝恐惧。

刀刃划破皮肉。

殷红的血液流入白瓷碗里。

血液中带着淡淡的药香。

这是药奴独有的。

少爷打娘胎里便带着毒。

寻遍天下名医无果。

直到将我买进府,才瞧见了些希望。

药奴自幼便以苦药为食,成日泡在药汤中,佐以毒物。

直到药性渗透四肢百骸。

千百个婴孩,能活下来的少之又少。

长成七岁的才能称作血肉可解百毒的药奴。

2.

少爷痊愈后,已经很久没来寻我了。

我好像又回到在药谷时的日子。

安静的,没有滋味的。

我趴在门缝里看,天黑了又亮。

数不出几番天明天暗,少爷终于来了。

他长得和从前不一样了。

脸还是那张脸。

面色不似从前苍白了,却无端叫人想到冰雪。

但总归是好看的。

他站在门口,没有进门。

少爷将我自上而下打量一番。

皱起的眉头很快又松开。

他声音很轻: 阿姒,你愿意帮我一个忙吗?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 阿姒愿意帮少爷,但少爷上次忘记给糖了。

说到这,我有些委屈。

少爷却愣住了。

很快,他扬起唇角: 只要阿姒乖乖听话,要多少糖都可以。

许多婢女走进我昏暗的小屋里。

少爷让她们帮我梳洗打扮。

我被洗得干干净净。

汤池里掺了牛乳和花瓣。

衬得我身上狰狞的伤口显得格外难看。

柔软的丝绸,被结得痂绊得有些抽丝。

少爷却格外满意。

临走时,他递给我一罐饴糖。

满满一罐,雪白的,甜香的糖。

少爷说,我是去帮一位大人治病的。

等我吃完了糖,他就来接我回去。

我抱着糖罐数,怎么也数不清楚。

少爷只教我数到十,多了我就不会了。

但我爱吃糖,这点糖很快就能吃完。

他很快就会接我回去。

3.

小轿晃啊晃,一路晃到了一座大宅子。

我就见到了少爷说的大人。

我没见过几个人,少爷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这位大人比少爷还好看。

就像画上走下的神仙一般。

只是脸白如纸,瞧着下一秒就会倒下。

我看得痴了,便见神仙朝我笑。

他问我: 你可知,你是来做什么的?

我老实点头: 知道。

他又笑了: 那你可愿意呢?

我有些不明白了,知道便是愿意。

少爷说,大人是极厉害的人,怎么连这个道理也不明白?

我如是问,他却不笑了。

大人咳嗽了两声。

他的身体很差,咳得厉害。

整个人摇摇晃晃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

我想了想,从罐中拿出一块饴糖递到他唇边。

大人不解。

我解释说: 阿姒放血疼,吃了糖就不疼。

他看着我的神情复杂,我不懂。

但我知道,他咳得那么厉害一定疼。

大人吃了糖,夸我聪明,说果然不疼了。

4.

大人安排我住进一个很大的屋子。

他说,我想去哪里都可以,如果想出门要告诉他一声。

我其实并没有那么想出门。

大人是个好人。

他让人给我送来的饭菜都是我没见过的式样。

味道很好,一连三天都不重样。

我吃得香,每天最惦记的就是丫鬟给我送饭。

第三天夜里,我被吵醒。

我对声音很敏感。

那声音其实不大,离我有些远,但我还是醒了。

我朝院外看去,花白胡子的大叔见到我眼睛一亮。

拽着我的手就跑。

他很急,直到大人房外才停下。

阿姒姑娘,大人的病犯了,可否……可否……

我没等他说完话,便伸出手。

他看着我手腕上层层叠叠的伤,倒吸一口凉气。

握着刀的手僵在原地,迟迟不动作。

我疑惑地看他: 你不是很着急吗?

大叔有点不聪明,他又急着拉我来,又不赶紧取血。

被我提醒了才回过神。

只是刀久久没有落下。

我等得着急了,从他手中接过刀。

划开手腕,将血滴进碗里。

接满一碗后,大叔忙在我伤口上撒上药粉,仔细地帮我包扎。

又招呼厨房给我做补血的羹汤。

我朝他摇头: 不用麻烦了,阿姒吃块糖就不疼了。

大叔愣在原地。

看着我将糖丢进嘴里,他却好像快哭出来了。

我将糖递给他: 别哭了,你也吃。

大叔揉了揉眼睛,才接过。

他看着我,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5.

喝了我的血,大人很快就不吐血了。

但人还是昏迷着。

我抱着糖罐守在他床前。

吃了不知道多少颗糖,大人终于醒了。

漂亮的眼睛在看到我的那一瞬是迷茫的。

随后又恢复清明。

他的目光放在我被包扎好的手腕上。

哑声问我: 疼不疼?

我摇头。

大人没说话,轻轻掀开我的衣袖。

他盯着我层层叠叠的伤口看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要睡着了。

大人才开口: 我已然好了,日后你也不必放血了。

我惊喜地盯着他: 真的吗?

他笑着点头: 真的。

少爷说,我是来帮大人治病的。

大人如今好了,可是我的糖还没吃完。

我看着还剩下的半罐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快快吃完。

从大人院里离开,我便不停歇地吃糖。

吃着吃着,味道却没那么好了。

直到天擦黑,我才吃完最后一块。

我刚欢喜地抱起糖罐,要去门口等少爷。

牙却疼了起来。

林叔见我捂着牙,疼得死去活来。

又看见我空空如也的糖罐,便什么都知道了。

傻姑娘,咋吃这么多糖,也难怪牙疼。

我疼得说不清楚话: 糖吃完……少爷……说……来接我……

林叔眉头紧皱,声音也带着怒气。

你那什么少爷是这般哄骗你的?他将你送来后,第二日得了官职,举家搬迁去了江南。

6.

听到少爷走了。

我只愣了一瞬,便摇头辩解。

治病久,糖给得多,阿姒吃得快,少爷不知道。

少爷约莫隔个七日才喝一次药。

罐子里的糖足够阿姒吃好些年。

我也没想到,糖没吃完,大人的病就好了。

林叔满脸愁容,恨铁不成钢。

痴儿,那分明是搪塞你的借口……

他话没说完,便被大人打断了。

他今日穿了件竹青色的衣裳。

衬得脸色更白了。

他虚握拳抵在唇边,轻咳: 他既说了这样的话,总要问上一问才知真假。

我点头,觉得极有道理: 是该问问。

说出来后,我才陡然发觉,我该如何问他。

少爷如今去了江南,我便是想找也找不到。

大人看出了我的困惑,轻笑道: 你心中有疑,便写信去问。

大人实在聪明,总能想到我想不到的法子。

一时间,他单薄的身子都高大了起来。

他见我瞪圆了眼睛看他,又笑了。

他笑得实在好看,画中仙人也逊色三分。

阿姒识得字?

我蔫了下去: 不会。

少爷从前想教的,只是身子骨太弱了,便也作罢了。

大人抬手揉了揉我发顶。

你如今太过瘦弱,识字是极费心力的事,待阿姒身子养好些,我便教你识字,那时你再亲自写信问他,可好?

我点头如捣蒜: 好,阿姒多多吃饭,早些学认字。

7.

大人说,要我好好养身子。

便是换着法子给我做好吃的。

只是每日都要喝一盅掺着药的羹汤。

我实在不喜欢那个味道。

但为了早些学认字,还是捏着鼻子喝了下去。

短短半月,我便长胖了一圈。

林叔见了我眼里带着心疼,直叹气: 沈家真是……唉

沈家,就是少爷的家。

我能感觉到林叔不喜欢少爷,也不知道沈家。

但对我来说,能去沈家实在是我命好。

比起药谷,沈家简直是天堂。

药谷的药奴很多。

我们许多人住在一个院子里。

但每天都有人死。

不听话的,受不住毒性的。

谁也不知道,天明后被扔出去的是谁。

第一次见少爷时,他同我一样大。

瘦弱苍白,一双眼睛却疑惑地盯着我。

他指着我问: 你是谁,为什么像木偶一样,动都不动?

我不知道什么是木偶。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说了话,却没有被扔出去。

他对着我说了好多话。

我其实并不明白。

少爷说,他身子弱,不能出家门,也没有朋友。

他说,他要和我做朋友。

我不懂什么是朋友。

少爷说,会一起说话,一起玩闹的,一辈子不分开的。

我想识字,想问问他。

我们还做朋友吗?

8.

手腕上的血痂掉了,只剩下淡淡的白痕。

大人终于说要开始学认字了。

他说,先从写名字开始。

大人问我,是否知道自己的姒是哪个姒。

我当然知道了。

这个名字是少爷取的。

在药谷时,我没有名字。

药奴都没有名字,只有代号。

第一个进院子的叫一号。

我是院子第四个。

但少爷觉得四号不好听,便帮我改了。

我记性很好,有些得意地复述给大人。

是褒姒的姒,少爷说褒姒是大美女,所以阿姒日后也是大美女。

他却沉默了。

许久,他在纸上写了三个字。

他教我念: 谢云谏。

大人的名字。

谢云谏垂眸,在自己名字旁边又写了两个字。

他说,这是我的名字,阿姒。

谢云谏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修长白净。

我盯着他的手,学他握笔的姿势。

只是在他手上听话的笔,在我手上怎么也不成模样。

他站在我身后,扶着我的手。

将我们的名字又写了一遍。

谢云谏身上也有药味,混着淡淡的竹香,很好闻。

在我还想多闻闻的时候。

他背过身咳嗽,隐约闻见一丝血腥味。

我要去看,却被他拦住了: 阿姒乖乖练字,晚上我要考你的。

9.

照着谢云谏的字。

我一遍又一遍地画着。

写了许多张,终于能看出点模样来了。

心里惦记着给谢云谏看,晚饭吃得都快了几分。

我住的院子和谢云谏隔了些距离。

小跑穿过长长的回廊。

却在听见小丫鬟的话时停住了脚步。

大人的病又犯了,听闻还吐了血,林叔急得快要昏了头。

我拽住她的胳膊,定定地看着她: 谢云谏的病不是治好了吗?

小丫鬟有些困惑: 大人每月初一十五都会发病,从未听说治愈了。

一时间我脑子乱了起来。

谢云谏在骗我?

他为什么要骗我他的病好了呢?

我越走越快,最后跑了起来。

到了谢云谏院子外,我又犹豫了。

药奴生来就是用血肉帮人解毒的。

少爷需要我,我被带回沈府。

谢云谏需要我,我被送到他府上。

他说他病好了,是因为不想让我待在他府上吗?

谢云谏见我在门口踌躇,朝我招手。

我抬头痴痴地看着他,谢云谏的脸色更白了。

他目光落在我怀里抱着的宣纸上: 阿姒,字都会写了?

我点头,眼睛还是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谢云谏有些不自然: 我脸上有东西?

我摇头。

他笑: 怎这般看我?

我仔细闻了闻,半日时间,他身上血腥味更重了。

他问: 怎么了?

我抬头看着他漂亮的眉眼,突然有些委屈: 你骗我。

10.

谢云谏愣了一瞬: 什么?

你明明没有痊愈,为什么骗我?

我看着他,他眉头微蹙: 谁同你说的,我分明好了。

我仰着头与他对峙: 你骗我,你没好。

他眉头微微松开了些,眉心带着一丝无奈: 没骗你,我确实好了。

他太坚定了,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真的吗?

当真。

我拍了拍心口: 我还以为你是嫌我吃得多,想赶我走,才骗我。

他有些好笑: 为什么这么觉得?

我眨了眨眼: 师傅说得对,他说药奴的血肉生来就是为了治病救人,病好了,就没用了。

谢云谏又皱眉了。

他长得实在好看,处处都好。

只是眉头紧皱的样子和笑的时候比就不太好了。

我伸手想要帮他抚平。

刚碰到他眉心,谢云谏就不自觉后退。

我解释: 你皱眉,不好看……不是,也好看,就是没平时好看。

谢云谏薄唇紧抿,许久才松开。

他声音严肃: 阿姒,你师傅说得不对。

这次换作我皱眉了。

这句话,师傅和所有药奴都说过,要我们刻在骨髓中。

可谢云谏却说,他说得不对。

我不懂了。

谢云谏神色认真: 阿姒,药奴与旁人没有任何不同,人活着是为自己。

他声音不大,却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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