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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苦尽甘来遇见你演员表名单》是王小催的小内容精选:婚后不我和沈培安就成了一对穷光因为他弄丢了展览上压轴的满钻我们节衣缩连孩子都不敢苦熬了整整七在最后一笔贷款显示结清沈培安提了离姜你跟着我没过过一天好日该还你自由以后……遇到好别耽误自我捏着体检报告的手顿笑眼角却涩得生谢谢你提醒以后遇到好可以同甘不必共1沈培安掏出离婚协议书我还来不及告诉他体检结扛过漫长的七代价是...
主角:沈培安,姜姜 更新:2025-06-16 11:5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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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弄丢了展览上压轴的满钻冠。
我们节衣缩食,连孩子都不敢要,苦熬了整整七年。
在最后一笔贷款显示结清时,沈培安提了离婚。
姜姜,你跟着我没过过一天好日子,该还你自由了。
以后……遇到好的,别耽误自己。
我捏着体检报告的手顿住。
笑着,眼角却涩得生疼。
谢谢你提醒我,以后遇到好的,可以同甘不必共苦。
1
沈培安掏出离婚协议书时,我还来不及告诉他体检结果。
扛过漫长的七年,代价是我们的身体。
我长期疲劳代谢紊乱有慢性胰腺炎,他乏力心悸确诊了全心衰。
他还不到三十岁,已经心衰严重,大概是这些年累出来的。
我们白天做着体面的工作,晚上我支摊他跑代驾,累得躺在彼此身边的时间都很少。
为什么呢,明明我们已经还清了。
日子慢慢就要重回正轨了。
虽然……他病了。
手停留在捏着包里报告的动作,我恍惚地问他。
你刚说什么?
沈培安不敢看我,低着头嘴唇发抖。
手也抖得厉害,但还是用力地把协议书推了过来。
签字吧,现在都还清了,我们也好聚好散。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离婚协议书,只有寥寥几行。
没有子女没有房产没有存款,现在连债务也没了。
我们确实没什么可分割的。
七年婚姻落在纸上可不只有几行?
在离婚原因上,他用了感情破裂四字。
人生最累的时光是嫁给沈培安以后开始的,我以为支撑我们挺下来的是感情。
何时破裂的?
明明在我去取报告前,我们还挽着手去搭公交。
难得有个座位,沈培安不顾旁人异样的眼光硬挤出空间冲我招手,老婆,你来坐。
我哑然失笑,大脑几乎一片空白。
才过去几个小时,我的天就塌了一次,现在又塌一次。
如果不是回来遇见裴家的司机,我还蒙在鼓里吧。
2
我是一路哭着回来的。
怕沈培安看出我的异样,回家前在路边认真地对着玻璃揉了揉红肿的眼。
站在便利店外的中年男人打着电话提到他的名字。
那人我见过的,裴家的司机陈勇,以前跟沈培安打招呼都要点头哈腰的。
现在陈勇挑着眉毛,满脸不屑,
三缺一我也来不了,在等着接裴家的未来赘婿呢。
那人你们也认识,沈培安啊,就是给裴家千金当牛做马了好几年的那个。
现在野鸡变凤凰了,要给裴家当赘婿,以后我还得伺候他,草。
每个字我都听得分明,但连成句子却反应了许久。
沈培安要去当裴家赘婿了。
沈培安低着头,赌气似的又推近了那一页纸。
以后……遇到好的,别耽误自己。
眼泪吧嗒砸在桌上,这次是他哭了。
我心头堵得慌,手握住笔却迟迟落不到纸上。
忍不住看他,你以后呢?
陈勇的话我只信了半截,我不相信沈培安真的不要我了。
但他的嘴唇抿紧,侧过头去没有正面回答我。
姜姜,你有什么要求?
他没动,裤兜里的手机在嗡嗡作响。
大概是陈勇等急了。
我缓缓收回目光,不由地低头苦笑了下。
那顶满钻冠,送我一个假的也好,以后让我给自己提个醒。
他的肩头抖得厉害,脸色也微微发白。
我笑着,眼角涩得生疼。
提醒我,以后遇到好的,可以同甘不必共苦。
3
我是赌气说的。
我笃定地认为沈培安不会离开我,听我说完就会服软。
像那几年最艰难的时刻里,他蹲在我面前摇着我的手臂软声软语。
好了,算我错了好不好,姜姜你大人有大量。
但这一次不是。
我们彼此僵持,沈培安终于失去了耐心。
他一边流泪,一边绕过来握住我的手,紧攥着签了名。
落笔那瞬间,我像是被抽走了全身力气。
沈培安抓起纸笔,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行到门边,顿住脚步,他的声音里还带着哭腔。
如果有机会,我会补偿你……
就当是……这些年的损失费了。
我没接话,哆嗦着手想要拿出体检报告来。
私心里暗暗期待着这结果会改变他想要离婚的决心。
但我只来得及发出声音,沈……
门已在他身后重重关上,摇摇欲坠。
那顶满钻冠是隔了三天被送来的,巨大的快递盒子里塞满了泡沫。
看上去一比一复刻,我也不知道真的有没有这么闪。
拆出来放在桌上,背后是凌乱的纸盒和无处安放的几件衣服。
我盯着看了许久,看得心头酸楚涌起,又沉寂下去。
4
没有那顶满钻冠,我和沈培安走不到今天。
彼时我们刚结婚不久,同在一家公司,我是无人在意的萌新,他已是炙手可热的策展人。
沈培安的父母都在沪上老钱的裴家做了一辈子工。
虽都是下苦的活计,但沈培安争气,一路靠自己从最好的院校毕业。
抛开出身,他有他的骄傲,人前也是谦卑有礼,但在权贵面前不卑不亢。
耳濡目染,他比谁都清楚顶上阶层的喜好和格调。
那场展览原本就是做给权贵们看的,所以压轴呈现的满钻冠是他低声下气问裴珠借的。
裴家在沪城荣耀了三代,时至今日仍是财富和威望的象征。
裴家拿出的都是好东西,压轴做噱头最适合不过。
那是他第一次向裴珠示弱,哪怕幼年开始他都并不把自己的出身看低,那次是个例外。
沈培安为了那场展览通宵达旦,一点闪失不敢有。
作为一块敲门砖,顺利的话,以后他完全可以拉来资本做独立策展人。
他说,姜姜,人的阶层是会变的,只是需要机会。
但还是闪失了。
展很顺利,压轴的满钻冠光彩夺目,流光溢彩诉说着几个世纪的传奇。
但站在我旁边的沈培安大气都不敢出,脸色苍白,额头濡湿,我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以为只是太紧张。
直到结束,展厅漆黑,只留下一盏灯投射在那顶冠上。
像是累极了的沈培安才缓缓看向我,没了骄傲,只剩欲哭无泪后的绝望。
姜姜,我闯祸了。
4
从裴家借来的满钻冠早就不翼而飞。
展厅里的那一顶,是他倾家荡产从黑市收来的。
一起倾家荡产的还有刚嫁给他的我,以及把全部积蓄寄存在我们手里的双方父母。
这还远远不够的,他借了太多,利息如同一张张吃人的血盆大口。
那时,他也没提过离婚二字。
只是赤红着眼,手足无措地问我。
姜姜,你不会离开我吧?你知道你是我的命。
我没走,他这条命是保住了。
但后来的七年,是一茬接一茬的苦。
我从来不知道,人生有这么多的苦要吃。
……
沈培安走得义无反顾,没留任何商量的余地。
人在巨大的刺激下反而会格外地平静。
那三天里,我和他只见过一次,是去提交离婚申请书。
陈勇做他的司机,殷勤地下来开车门,堆着一脸讨好的笑意。
我们都相对无言,机械地进出,等待冷静期后的分割。
背过身去,我听见他接听电话时软声细语地哄着。
好了就要回去了,我现在正眼都不想看她。
我强装镇定,手已不自觉攥紧。
直到走出来回到车里,他的确没看我一眼。
还清最后一笔欠款前,我听沈培安的劝说辞掉了工作。
他说,以后不必这么辛苦了。
现在想来,他是不想再跟我共事,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
没有什么突如其来,有的只是枕边人的处心积虑。
5
夜市摊子不久前刚被几个地痞掀了,我不敢冒险出摊。
原本怕沈培安担心,背着他找了份晚上在烧烤店串签子的工作。
其实提交离婚申请前,他给我的账户打了一笔可观的补偿。
我有很多机会告诉他,他病了的。
可离婚来得太突然,我连劝自己冷静都显得力不从心。
这样心不在焉的结果就是我穿签子好几次扎破了手。
带我的赵姨很恼火地推搡了我一把,去后头倒垃圾去。
我腾挪着那只巨大的黑色胶桶,忍着里面腐烂散发出的腥臭。
夹巷的对面,是沪上人声鼎沸的 live h。use。
豪车头尾相连。
我一眼就看到了指尖燃着细支烟的裴珠。
她也看见了我,眼里闪过一丝讶异,随即丢了烟蒂。
就那么大步流星地朝着如此窘迫的我走来。
姜姜,好久不见。
一如许多年前,她转学到我所就读的普通高中。
越过那些好奇的目光,从讲台一路走到了我面前,成了我的同桌。
彼时,我只知道那个总是不听课托腮好奇盯着我的女孩子家境优渥。
我内敛她热情,我们是平行线,高低有分。
偶尔的交集,只是她俯身对我投来的好奇。
好奇人怎么可以穷得人尽皆知,却又争气得要命。
那只手伸在我面前,似乎毫不在意我身上满是油污。
我犹豫着该不该伸手,抬头看见沈培安远远走来,手里还拎着她的包。
裴珠瞟了他一眼,原本欣喜的神情变得淡漠。
鼻腔挑出轻蔑,挨过来与我并肩站着。
笑意冰凉,
姜姜,现在朝你走来的是即将入赘我家的男人。
他和你挺像的,没什么根基空有一身骨气。
6
沈培安离得远,大概没听清,只是表情不太自在。
大概谁也不希望在这种场合下,看到和自己有牵扯的两个女人站在一起。
我没提过,他也不知道我和裴珠是旧识。
我抬头迎上她戏谑的目光。
每个字都如同在嚼苦瓜。
好巧,他就快是我的前夫了。
裴珠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眉心紧簇又松弛开来。
低头轻笑了下,难怪,我说呢,哪个傻子会陪他吃这么多年苦。
笑得云淡风轻,如同当年轻而易举将祸水引到我身上,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裴珠皱眉使唤沈培安去帮她把车开过来,他只看了我一眼就低头去了。
她这才凑近我耳边说了几句话。
温热的气息穿过鼓膜,却在炎炎夏日带来刺骨的寒意。
早知道是你,我就不招惹他了。
我只是随口提议让他离婚入赘,没想到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你猜他怎么跟我说的?穷日子过怕了,人总要有点盼头才能活下去。
姜姜,他还不知道,我借他的那顶满钻冠本来就是假的。
当年他来问我借的时候说,这是他第一次向人低头。
我就想看看,他还会低头多少次。
7
我没听完,低头弯腰继续腾挪那只黑色胶桶。
脑袋里嗡嗡作响,沈培安的声音不自觉地和裴珠刚刚的话重叠在一起。
忘了是几个月前了,他浑身湿漉漉地蹲在出租屋门外。
他冒着大雨跑了一趟路程遥远的代驾,没想到醉酒的车主推推搡搡地赖掉了车费。
我在门外发现他时,他浑身抖得厉害,发着低烧。
嘴里喃喃着,人只要一低头,这辈子都在低头。
他穷其一生都想要摆脱他父母低人一等带来的身份标签。
就像我当年也想撕掉贴在我身上的标签。
不想再听那些从背后指指点点的声音,嘘,那是姜菜摊家的女儿,抱来养的,没人要的。
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没人要的孩子,只有生育障碍的卖菜的老姜夫妇把我当宝。
老姜夫妇脑子都不太灵光,账算得不利索,偏偏摆摊卖菜分毫不让。
别人占不到便宜,就说他们又穷又抠。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看那个姜姜也不是个有出息的料。
我偏想出息一点,让人高看一眼。
沈培安当年去借那顶冠,大概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
没人相信他的人脉能撑起压轴,他才会想要拼命地证明自己。
后来他低头了,连带着也按住了我的头一并低了下去。
并且现在他希望我继续低头。
手机上的消息是不久前进来的。
姜姜,人有时候要认命,有些事我们努力了也遥不可及,对别人可能不足挂齿。
我不想努力了,我把尊严丢掉,才发现人生其实没那么难。
我看了好几遍,然后挪完垃圾桶,就摘了围裙辞了工作。
离开沪城是几天后的事了。
走的时候我只带了那顶冠,用泡沫纸包着塞进箱子里。
高铁驶动时,我还是没忍住哭了一场。
不止因为婚姻失败了。
我难过的是,沈培安丢掉了自己的尊严,也否定了我们的过去。
就像是艰难前行时队友的鼓励曾让人心潮澎湃,后来他漫不经心地告诉你。
随口说的,别当真。
我在高铁驶离时发了条消息给他。
你的体检报告出来了,大夫说你心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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