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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知乎我妹必然是真千金林栖月》是吧唧一口的小内容精选:五岁父母生了二胎妹去医院看望我亲眼看见有人偷换了妹妹和另一个婴我没有声自己偷摸换回来二十年一位年轻姑娘灰头土脸地跑到我父母面前哭诉: 爸爸妈我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1去国外出差一趟回家里的氛围变得很奇爸妈神色各家里静悄悄我拎着给全家人带的礼问了句: 昭昭今天不是周末吗?她这周没回来?林韵昭是小我五岁的妹今年上大就在本地上大平时周末没什...
主角:昭昭,林韵昭 更新:2025-06-16 16:5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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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医院看望时,我亲眼看见有人偷换了妹妹和另一个婴儿。
我没有声张,自己偷摸换回来了。
二十年后,一位年轻姑娘灰头土脸地跑到我父母面前哭诉:
爸爸妈妈,我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
1
去国外出差一趟回来,家里的氛围变得很奇怪。
爸妈神色各异,家里静悄悄的。
我拎着给全家人带的礼物,问了句: 昭昭呢,今天不是周末吗?她这周没回来?
林韵昭是小我五岁的妹妹,今年上大二,就在本地上大学,平时周末没什么事都往家里跑。
刚才在路上,我都能想象到进门后她的反应,必然会一进门就像小狗一样飞奔过来,接过我手里的行李箱,再黏黏糊糊地抱着我说: 姐姐,我好想你啊
然而我没看见妹妹,只看见沉默的父母。
我爸冲我招了招手: 月月,你过来,我和你妈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
作为家里的第一个孩子,上大学后我就已经上手家里的生意。
我们林家是当之无愧的豪门,往上追溯甚至有完整的族谱,也出过响当当的人物,我爸妈这一辈,各位亲戚也都富贵着。
家里的产业都等着我和我妹去继承,家里确实有皇位。
你们俩搞什么,神神秘秘的?我有点狐疑地走过去,不会是昭昭在学校被人欺负了吧?
我妹妹毕竟不可能欺负人。
不是,我妈拉我坐下来,神色很是复杂,比这件事严重得多。
?
还有比我妹被欺负还严重的事?
咱家破产了?哪个产业啊?家里好些行业都有涉猎,我一时间想不到哪些产业已经日落西山。
也不是。我爸说。
他满脸愁容: 月月,你有没有想过昭昭不是我们家孩子啊?
?
我看向我妈: 妈,您年轻的时候干过错事吗?
然后我就被揍了。
你这孩子,瞎想什么呢?我爸声音大了些,我是说有没有可能昭昭不是我的,也不是你妈的孩子?
那不可能。我斩钉截铁道。
听了我这句话之后,我妈也跟着心事重重地表态:
对啊,养了二十年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是我们家的?
父母的表现实在诡异,我环抱双臂往后靠,看着他们俩: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谁说昭昭不是我们家孩子?
2
从父母口中我听见了自己出差一周以来发生的荒谬事。
就在前几天,有个 20 岁的姑娘灰头土脸地出现在我爸妈面前,声泪俱下地抱着我妈的大腿哭诉:
爸爸妈妈,我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你们现在的小女儿林韵昭,她是假的,她的亲生母亲在我们出生时就将我们调换了
不知哪儿来的一个人说是你们的亲生女儿,你们就信了?我有点头疼,来,手机给我一下,我看你们有没有下载反诈 APP?
可是她准确说出了你妹出生的日期和时辰,就连医院和当时负责的医生是谁都知道。我妈说。
那只能说明她是一个准备充分的骗子,我继续道,这些信息也不是什么机密,有人记得或者正好知道也不出奇。
我和你爸本来也不信的,但她拿出了当年你妹出生时,你姥姥送的那块玉佩。
我爸也跟着搭腔: 你那会儿还小,不知道有没有印象,你姥姥专门去给你和你妹都定制了一块玉佩。你妹现在这块是后来补的,之前有一块是她出生那天,你姥就放在她婴儿床里头了,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他们俩的话蓦地勾起了我一些久远的回忆。
我们家二胎出生时,我五岁。
那天刚从幼儿园回来,家里只有阿姨在。
我哭着要爸爸妈妈,得到的回答是他们去医院生弟弟或妹妹了。
我应该是第二天傍晚去医院看的妹妹。
那时候林韵昭已经出生十几个小时了。
二十年前医院的安保措施如何我不太记得,但我记得那时候人贩子不少。
也有不少是直接在医院偷孩子的。
我爸那时候刚好接了个电话回去处理公司的紧急事件,家里的亲戚原本热热闹闹地看孩子,但我妈太累了,她需要休息,病房便又安静下来。
原本应该留有一位阿姨看孩子的,但我不记得她为什么在那个时间段离开病房了。
我踮脚看着婴儿床里的妹妹,小小的,软软的,好像一碰就哭的易碎品。
但可爱,像我。
我盯着她看太久了,看困了,室内的光线很暗,我妈和妹妹都要休息。
困意袭来,我不知那时候是怎么想的,觉得我妈挂在架子上的大衣特别暖和舒服,就扒拉下来盖身上靠床头睡了。
然而很快,开门的动静将我惊醒。
我以为是我爸回来了,但很快发现不是。
一道明显属于女人的身影走进了病房,不是家里的阿姨,也不是亲戚或者我爸妈的朋友。
她怀里抱着什么,细看才发现是一个婴儿。
她将那个婴儿放下,又将我妹抱了起来,蹑手蹑脚走了出去。
或许是光线暗,我那会儿足够小,又在角落一动不动,身上有我妈的外套遮挡,那人没发现病房里有除了我妈和妹妹以外的人。
我就这么静静看着,睡意朦胧间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结果等细微的关门声响起,我猛然起来踮脚看婴儿床,虽然刚出生的婴儿生得差不多,那婴儿身上穿的衣服和我妹一模一样,但我盯着我妹妹看了那么久,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掉包了
意识到不对时我立马去摇我妈,她呼吸均匀,但摇不醒。
我当机立断开门,刚好看见那个女人拐弯前的身影,立马就跟了上去。
那个女人进了另一个病房。
里面传来她自言自语般的声音,我没听清,但我记下了病房号。
没多久,有个男人来找她,两个人在病房里吵架,他大概抢了什么走,那个女人追了出去。
就是现在。
我踮脚开门,溜进去,看到妹妹在婴儿床上。
我很确定那是我的妹妹。
于是我艰难抱起她,就这么搂回了我妈的病房。
我妹中途嘤了声,但好在她懂事,没哭。
将我妹抱回去后,我又将那个陌生的婴儿抱去了那个病房。
就是阿姨回来看见我抱着我妹折腾时大惊失色,我爸后来听说后还训斥了我,说我胡闹。
至于我妈,她后来睡了几个小时醒了,没什么事,我也就放心了。
这件事在我的记忆里存在痕迹并不深刻,甚至后来想起来,我以为这是我做的一个梦。
3
而现在,有人拿着我姥姥赠予妹妹的玉佩来认亲。
回忆结束,我不确定回忆里的细节是否都对。
但假如是梦,我妹妹就没有被调换过。
若不是梦,那我当年也将妹妹换回来了。
那个认亲的姑娘呢,她在哪儿?我问。
我和你爸将她安置在湖东那个房子那儿。我妈小声说。
我蹙眉: 你们做过亲子鉴定了吗,就将人安置在我们家房子?
我不敢。我妈垂眸道。
我爸也低下了脑袋。
他们怕真有那么个万一。
如果养了二十年的女儿不是自己的,那二十年来培养的亲子情如何割舍?
如果亲生女儿流落在外二十年,这二十年又如何弥补?
我没有将印象中的事说出来,尽管我确定妹妹是亲妹妹,但五岁时候的记忆毕竟不一定真,唯有亲子鉴定是最强有力的证明。
这样吧,我很快就想好了应对措施,我们尽快约上那个认亲的姑娘,和她去做个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之前,这件事没必要让昭昭知道。
没有谁会希望看到朝夕相处的亲人怀疑和自己是否有血缘关系的这一幕。
父母也同意我的这个方案。
他们清楚,就算再犹豫迟疑,这件事也需要解决,而且越快越好。
如果真测出有血缘关系怎么办?我妈还是很焦虑。
我垂眸看了眼手机上的工作信息,顺口回道:
报警抓人贩子,将人接回来,该补偿就补偿,昭昭跟我出去住,再不济,昭昭已经具备独立的能力,她能照顾好自己。
不过,我淡淡补充道,我还是倾向于这件事是场闹剧。
然而意外还是来得比明天快。
我原本以为这件事就我和父母知晓,没想到就在第二天,有人给我打了个电话: 栖月姐,出事了
?
周日这天,我休息,但没休成。
一般来说,大学生不会有被喊家长的情况,今天例外。
林韵昭在学校和人动手了。
得知这个消息时,电话那头通风报信的人是我妹的朋友,说我妹不想让爸妈知道。
我那个乖巧的妹妹和人动手这件事震惊了我,我赶到警局时,很热闹。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看到了红着眼睛的林韵昭和她的朋友,以及她很年轻的辅导员,看起来也就比我大几岁。
这会儿正因为学生在校内打架的事一同来警局处理,美好的周末也就跟着泡汤了。
昭昭。我喊了声。
人群中红着眼睛满脸不忿的小姑娘扭头看到我后,立马就冲过来抱住我: 姐姐,你终于来了
我很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妹妹,见她身上没什么伤,就是手背红了点。
怎么和人动起手来了?
她大声告状: 姐姐,裴洲背着你勾搭我们学校的女生
裴洲。
我的未婚夫。
我这才在人群里看见了已经一周多没见面的男人。
4
我这样的出身,如果说光追求纯粹的爱情,而不看另一半自身的家庭和个人条件的话,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裴洲是我为自己挑选的未婚夫,家世相当,长相也不错,双方父母满意。
虽然他本人的事业心和能力一般,但我更看重他的家世。
他佛系一点倒没什么,我不能要求每个人都像我这样有野心。
裴洲,这是怎么回事?我的目光缓缓落在一旁俊朗却有些狼狈的男人身上。
他白皙的脸颊上有个格外明显的巴掌印,衣服有些凌乱,昂贵的衬衣有些皱巴巴。
裴洲旁边有个陌生的姑娘,是漂亮的,站在裴洲身边,他们之间的距离明显小于正常社交距离。
裴洲脸上还带着愠怒: 栖月,你别听你妹胡说,我就是送个朋友去学校而已。
什么朋友勾肩搭背还穿你西装外套的?林昭昀这会儿又不委屈了,她叉着腰战斗力爆棚的模样,你几岁了,她又是你什么朋友?勾搭女大学生你要不要脸?你敢绿我姐姐,信不信我……
……
我乖巧的妹妹好像被第二人格控制了,她看起来想再度对裴洲动手。
这位是你的朋友,哪家的千金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我又看向了裴洲身旁的姑娘。
到目前为止,我的情绪还是很平静的。
也不怪我惯性思维。
尽管有钱人家的孩子时常会无病呻吟一下,感慨自己只有金钱而没有爱。
但不可否认,被金钱充斥的人就是好命的,幸不幸福另说。
理所当然地,我们的朋友大多数也是这个圈子里的人。
然而,裴洲脸上僵硬片刻,才说: 她不是,就是我之前在餐厅认识的一位朋友。
朋友这个词其实挺有意思的。
只见过一面的人可以是朋友,勾肩搭背的异性也能是朋友。
我没戳穿别人的意思,但我的妹妹似乎不认可裴洲的说法:
什么朋友这么亲密,出轨都不敢认,你是不是男人?
看得出我妹妹对这门亲事的不认可了。
以前刚定下时,她也反对过。
裴洲在和我订婚前花名在外,是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
但精神虚无的有钱人,想要体验两性带来的刺激似乎无可厚非,你情我愿的事。
何况订婚和结婚是不同的,我们两家有个长达两年的合作项目,还剩半年左右,有什么变故之后再谈也不迟。
但林韵昭不知道这些,她以为我真心喜欢裴洲。
在场的辅导员和警察知道我们认识后松了一口气。
既然是私人矛盾,就私底下解决吧,不要再动手了。
裴洲报警的举动其实有些意气用事,他明知道按照两家的关系,即便闹大,他家里也会劝他息事宁人的。
何况这件事,他理亏在先。
在外给他留面子,不代表这件事不需要解决。
解决?意料之外,裴洲脸上依旧带着怒意,他指着林韵昭道,除非她给我道歉
5
裴洲以前不是这么给脸不要脸的人。
我淡淡地看着他,按捺住想要开口的妹妹,语气很平静:
裴洲,你需要我妹妹为了你出轨这件事动手打你而道歉吗?
裴洲还没开口,他身旁的姑娘便怯怯地看着我:
姐姐,裴洲哥哥和我不是那种关系,你不要误会。
姐姐?
我亲妹妹要红温了。
我指了一下旁边气得像愤怒的小鸟似的林韵昭: 这位同学,我妹妹在这儿呢,你不要乱喊。
裴洲终于很畅快地开口:
林栖月,你还要拿这个冒牌货当妹妹多久?你爸妈难道没和你说吗?林韵昭根本不是你亲妹妹,她才是
他指了身旁那个和他暧昧不清的姑娘。
我一顿,视线落在裴洲和他旁边的姑娘身上,用全新的目光审视他们,隐约猜到了那位姑娘的身份。
还没来得及说话,林韵昭先开口了:
你胡说道什么?出轨还编故事是吧?我不是我姐亲妹妹,她是?
是吧,温馨平和的家庭里,没人会这么荒谬地想自己不是父母的亲生孩子,不是姐姐的亲妹妹。
结果那个怯生生的姑娘就这么哭了,满含委屈地看着我。
像极了看着原本属于自己的姐姐此刻在关爱别人的模样?
我一顿。
裴洲和林韵昭的争吵还在继续。
他对我妹妹的怨气不知是从哪里来的,指着她道:
你还不知道吧林韵昭,就是你生母在你和茹茵刚出生时将你们调换了,你根本不是林家人
郑茹茵,我记得父母告知过我关于那个认亲的姑娘的名字。
原来是她。
我没想到那个姑娘和林韵昭上同一所大学。
我垂下眸子,基于这件事思考了一下,裴洲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这会儿还在警局,林韵昭的辅导员和其他警察还在。
最重要的是,有好几个林韵昭的朋友,都是圈子里的人。
最初,我甚至没想过在真相出来之前让妹妹知道这件事,现在却同时让这么多人知晓。
我的妹妹还觉得裴洲在胡说道,结果他一句话指向了我:
你不信就问你姐,你爸妈不可能这么大的事都不和她说的。
林韵昭这才看向了我。
但她毕竟是我的妹妹,从小父母没空的时候她就跟着我,在看我脸色这方面没人比她更懂。
姐姐,他说的是真的吗?
正如林韵昭了解我一样,我也了解她。
短短几秒时间,她一定设想了很多情况,现在观察着我的表情,想从中看出答案。
我短暂的沉默似乎昭示了答案,林韵昭的眼睛又红了,不是气红的,有难以置信和难过以及对命运无常的荒谬感。
让人无所适从。
6
我冷冷地看着裴洲,还没来得及说话,他身旁的郑茹茵再度开口:
姐姐,你只想要她这个妹妹吗?
我和裴洲哥哥只是偶然间认识,他帮了我,听说他认识你和爸爸妈妈,我才拜托他帮我见上爸爸妈妈的。
原来如此,我说我爸妈这么低调,连我都不一定知道他们日常行程,她是怎么跑到他们面前的。
郑茹茵身上充斥着委屈和不甘,我能看出她对林韵昭的不满,对一个占了自己二十年荣华富贵的人的憎恨。
这种憎恨哪怕掩饰得很好,也难免流露一丝。
我记得我爸妈应该和你约了明天去做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之前,我没理由认为你是我的亲妹妹。我开口道。
这句话也就相当于承认了裴洲所说的话。
林韵昭脸上的神情其实很难形容,百感交集之下,甚至不知此刻应该做出什么反应。
她的朋友们用很惊异的目光看着这一幕。
裴洲,你多管闲事了。我陈述了这个事实。
裴洲却反应很大: 我原本以为你只是性格冷淡点,没想到你冷血到这种程度,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认,只要一个冒牌货?
性格冷淡?
或许吧。
对待这个未婚夫,我自然不可能像他过往的女人那样体贴的。
我这么走运投胎在一个富贵家庭,不是为了当一个男人的贤妻良母的。
对比裴家小辈各种明争暗斗,林家的产业只有我和林韵昭。
我们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要掌握绝对的话语权。
裴洲,我蓦地开口,你放着自己的妹妹不关心,来关心我的妹妹?
他一时失语,想再说句什么时,我已经扭头对林韵昭道: 昭昭,我们回家。
回去路上,我打电话和爸妈说了今天的事,顺便提醒了他们明天记得带人去做鉴定。
我的妹妹像蔫了的花,也不活泼了,沉默得像回到她初中的爱豆塌房时。
爸妈都在家,看到我带着妹妹回来时,努力假装像平时那样关心孩子,招呼孩子吃饭。
但林韵昭确实沉默了很多,不爱说话了。
真是急死家长。
晚上,我准备睡觉前,卧室外响起敲门声。
请进。
门被推开,我 20 岁的妹妹抱着自己的陪睡玩偶站在外面。
那是我十几岁时送给她的一个小礼物,后来就被她一直抱着睡觉。
我抬眼望过去,又仿佛回到了她小学时,小小的人儿也是这么抱着玩偶跑来说要和我睡。
姐姐,我今晚能和你睡吗?
尽管已经有好几年没睡在一起,但我还是说: 进来吧。
林韵昭脸上闪过一丝不明显的雀跃,很快就躺在了我的床上。
她没说什么话,仿佛只是单纯过来找姐姐睡觉。
我记忆力其实很不错,记得妹妹小时候的模样。
她从小就吱吱喳喳,性格开朗,和我一起睡时也会念叨好多话,最后迷糊着睡着。
但今晚她很安静。
不过好像也睡不着,关灯后虽然不怎么动弹,但我了解她,睡相没这么老实。
好久过后,我昏昏欲睡时,忽然听见声音响起: 姐姐。
嗯?
万一我真的不是爸爸妈妈的孩子怎么办?
你是。我说。
我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我很确定。
7
约定好去做亲子鉴定,我和父母去接郑茹茵,看到了正在房子里和她拉拉扯扯的裴洲。
见有人进来,两人神色和动作都慌乱了一瞬。
小洲,你怎么在这儿?我爸脸色并不好。
昨天我和他提过裴洲,但并没有提及这一层。
裴洲在我爸妈面前倒还是个晚辈的姿态:
伯父,伯母,茹茵说她有点害怕,我就过来看看,顺便一起去检测中心,反正大家日后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
我扯了一下嘴角,不知道这个小姑娘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让裴洲相信,她就是那个流落在外的林家幺女。
裴洲的举动在我家看来过界了。
毕竟他依旧是我名义上的未婚夫,即便要陪同,也不是独自来到郑茹茵的住处。
何况这住处还是我爸妈的房子。
今日的行程很私人,裴洲既然要陪同,那就他来当这个司机。
郑茹茵在后座小声说着这些年的遭遇。
她说她的养母对她很差,小学就奴役她干各种家务活,动辄打骂,养父酗酒,同样拿她当出气筒,随着她年纪增长,还想过将她嫁了换彩礼,她很努力学习才考出来。
乍一听是个很可怜的姑娘.
我的性格让我无法完全听信一面之词。
人性很普遍的一点就是,所有人都会选择性说对自己有利的事。
那你怎么知道自己身世的?我蓦地问。
郑茹茵并不意外有人问起这个,或许在这之前,她已经向别人倾诉过。
去年我回家时无意看到我妈……养母的手机,里面有她偷拍的林韵昭的照片,还有一些别的照片,那个相册她备注成『乖女儿』,我看到她照片的脖子上有块玉佩,和我的一模一样,再后面她喝醉了,一边骂人一边说她的女儿在有钱人家享福,有钱人的女儿在伺候她。
说着,郑茹茵又补充道:
我问过我养父了,他说我出生时本来还有几天预产期的,是她非要那天分娩……
这个故事听起来太真了,郑茹茵脖子上的玉佩并不作假,我父母都不由自主代入,一想到自己的亲生女儿遭受过这一切,他们的心都要揪起来了。
你来找我父母之前,没打算和你爸妈做个亲子鉴定先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亲生的吗?我又问。
郑茹茵一僵,有些结巴: 我、我一时没想到……
也对,一边是成为千金小姐的可能,一边是爹不疼娘不爱的普通家庭,谁都会下意识逃避后者。
栖月,够了,开着车的裴洲开口,你一直在质问你妹妹什么?认不认她是血缘决定的,你不能因为和林韵昭关系好就针对她吧?
我笑了笑: 没错,是由血缘关系决定的。
那就让亲子鉴定的结果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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