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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奇迹小恐龙的《万界法神动画下载》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一瞬的对视我只觉一股热血直冲脑嗓子里口干舌燥本能吞了吞口就听卫渊松开轻嗤一声说: 既然你答应那咱们走我猛地打了个激脑中热血回回过神来: 等等?我答应什么了?卫渊挑他眼底的水色瞬间凝结成阴鸷的说: 刚答应就想反悔?你当真以为我是活菩萨转来行善积德的?他身上的气息竟能转的这么快明明刚刚还心情大好的样转头就能冷的骇人我吓得喉咙一被他的喜怒无常惊得不...
主角:卫渊,黑豹 更新:2025-06-18 06:3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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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卫渊松开我,轻嗤一声说: 既然你答应了,那咱们走吧。
我猛地打了个激灵,脑中热血回落,回过神来: 等等?我答应什么了?
卫渊挑眉,他眼底的水色瞬间凝结成冰,阴鸷的说: 刚答应就想反悔?你当真以为我是活菩萨转世,来行善积德的?
他身上的气息竟能转的这么快
明明刚刚还心情大好的样子,转头就能冷的骇人
我吓得喉咙一噎,被他的喜怒无常惊得不敢再问。
只能暗戳戳的自己回想,刚刚答应他什么了?
然而一想,他的睫毛,鼻梁,嘴唇,就犹如藤蔓一样在我脑子里攀爬浮现,伴随着一股热燥的感觉……
我不敢再想,急忙甩了甩头。
完了,刚才我是中了什么狐媚之术吗?
竟然除了他的美貌,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究竟答应什么了?
我小心翼翼的偷窥他,生怕刚才脑子一热,答应以身做饵,亲自引柳家老太爷现身。
卫渊却没提引蛇出洞的事,而是垂眸看着我,似乎在等待什么。
我一脸问号: 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可以走了吗?
卫渊终于不耐烦,黑着脸道: 你打算跟我耗到天亮?还不带我回家吗?
我陡然抽了口凉气
带他回家?
我答应的,竟是带他回家?
我说话瞬间结巴起来: 那,那个,我是个穷学生,住女生宿舍,不,不方便吧……
卫渊冷笑一声,眼底尽是戏谑的盯着我。
那眼神似乎在说,你还真敢反悔?
好像我再敢说半个不字,他今晚就有了加餐……
咕噜。
我瞬间就怂了,咽了口口水,果断道: 那我带你去酒店可以吗?我家没在这里,带男人去女生宿舍真的不方便。
卫渊显然也不想跟我住女生宿舍,于是他扔出一串钥匙给我,说: 那你就跟我回家,我家在西苑路三百三十号,走吧。
说着,他已经站在路旁开始打车。
我抓着手里沉甸甸的钥匙和门禁卡,看到上面云河墅的小区铭牌,再次惊得张大嘴巴。
我去啊这狐狸竟然这么有钱
云河墅可是位于市中心的高端别墅区,整座城市地段最贵,最稀缺的房子
他在那有家,为什么还要我答应带他回家?
我摇摇头,表示不解。
但狐狸的脑回路,也不是我等凡人可以揣测的。
我如同捧着圣旨般捧着他家的家钥匙,乖乖跟在卫渊身后。
生怕把这串昂贵的钥匙弄丢了。
直到进了他家之后,我才明白他一定要跟我待在一起的含义。
就见他一进门,就变回原形,以大狐狸的状态跳到真皮沙发上,对我伸出受伤的前腿: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要在这里养伤,你负责照顾我,给我端茶倒水,以及换药……你后来养了那么多猫猫狗狗,应该挺会照顾我了吧?
我顿时松了口气,点头道: 会,这个活儿我熟放心交给我就好。
我上前解开缠绕在狐狸前腿的绷带,查看卫渊的伤势。
这一看我才发现,原本已经接好骨头,做好固定的伤口,竟然再次扭曲变型,原本应该消肿的皮肤,竟然红肿的比之前还厉害。
很显然,里面的骨头发生了形变,在不断刺激四周的肌肉皮肤,所以伤势才会比之前更加严重。
我猛然想起黑豹兄说的话,受了伤,以原形状态更适合修养,变成人形后,会对伤势十分不利。
所以狐狸当时为什么还要变成人形,还带着腿上的伤跟叶京褚打架?
我不忍再看那红肿到形变的狐狸腿,重新给卫渊上了药,做了固定和包扎。
做完这一切,沙发上已经传来卫渊匀称又悠长的呼吸声。
竟然在我包扎伤口的时候就睡着了。
想到他这两天的奔波操劳,我动作不觉轻了几分,帮他找了条毯子盖上。
随后,我发现一个十分严峻的问题。
他这个别墅,装修考究,整体透着清冷阴沉的贵气感。
还大到离谱。
然而我逛遍整座房子,都没发现一张可以称为『床』的家具。
客厅里的真皮沙发,貌似就是卫渊平常休息的地方。
除此之外,其他所有房间,都被摆满高高大大的柜子。
每个柜子都上了锁,看不到里面装的是什么。
尤其地下室,下面的装修一水的黑色,暮气沉沉不像活人生活的地方,反而像是一座地宫坟墓。
通往地下室的楼梯还用大铁链子锁着,上面挂了牌匾: 生人勿进。
我孤零零的站在牌匾面前,仰头看着高高的天花板沉思。
偌大的房子,竟然没有一张床供我栖身。
所以,卫渊带我回家的时候,就没考虑过人是要睡床的吗?
我十分无奈,又没有胆子叫醒卫渊,只好在距离卫渊比较近的一个房间里,随便铺了张单子准备合衣凑合一宿。
不料就在我迷迷糊糊,即将进入梦乡之际,一股冷冰冰的气息,猛然吹进我的脖颈。
仿佛我面前爬了只小鬼,正在调皮的往我衣服里吹鬼气。
我瞬间就精神了,一下子坐起身来
就见我面前还真趴着只东西,不过不是小鬼,而是一团毛茸茸圆滚滚的东西,正呼呼的往我脸上吹气。
此刻被我猛然坐起来,它猝不及防,也吓了一跳,被重重摔在地上。
它愣了一瞬,片刻后,一阵婴啼般阴惨惨的叫声,响彻整座房子。
昂 ~ 昂 ~ 昂 ~
谁啊大半夜的不睡觉,竟连夜啼叉都敢招惹活的不耐烦了吗伴随着婴啼声,一道尖尖细细的声音,猛然从天花板上响起
我呼吸一滞。
那尖细阴冷的声音,让我由衷的生出一种恐惧感。
这声音的主人明显不似活人
尤其她发出声音的位置,还是在天花板上
我动作有些僵硬的抬头。
此刻明知抬头可能会受到惊吓,但不抬头亲眼确认天花板上是什么东西的话,我会更惊吓。
只见我料事如神,天花板上果然趴着的不是人。
那是一张白纸糊成的人偶,脸上粗劣的涂脂抹粉,黏贴了小儿作画般制作的眼耳口鼻等器官,诡异且丑陋。
在白纸糊成的皮下面,是麦秆做的骨架。
此时那人偶仿佛活了一般,正垂头,利用那黑纸剪裁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看。
她的双眼甚至不一般大,一只大一只小就算了,黏贴的位置也很诡异,一只还挺正常,在眉毛下面端端正正的,另一只竟然已经贴到鼻头旁边去了
这张白惨惨拟人般的脸,在空旷的别墅里,伴着婴啼般的哭声,自然而然的形成恐怖谷效应,尤为惊悚。
我倒抽一口凉气,后背上的汗毛凛然全竖起来了。
这特么简直比见鬼还可怕。
我发誓,当时乍然见到林思源时,我都没有现在这么惊惶无助。
此刻我本能的想逃,想叫醒卫渊求救。
然而莫名的,我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全身上下不听使唤,喉咙也堵了一团棉花,发出不声音。
天花板上传来纸张摩擦的声音: 哗哗……
我喉咙滚了滚,知道那是纸人偶在动,她可能要下来了。
然而不等我鼓起勇气再看那纸人偶一眼,天花板上已经空了。
下一瞬,人偶尖细的声音骤然在我耳边炸开: 你看我看的这么专注,我长的好看吗?
室内温度骤降。
明明刚才还二十多度,十分适宜,此刻我却感觉如坠冰窟,整个人都变成纸人偶的玩物一般。
危机感席卷全身,如同砂砾粗粗从我的心尖上划过,留下道道血痕。
我哪敢说丑?
只能僵着嗓子道: 好,好看。
你看仔细了?
那张惨白的脸猛然从我身后,飞到我面前
几乎是一瞬间,我面前便多了那张恐怖到让人想尖叫的脸
她距离我不足一厘米,几乎如同一张面具,快要贴在我脸上。
我出于本能,想后退。
脑子里莫名出现一个念头,如果被她那张脸贴在我脸上,今后我们两个就会换脸,我变成她,她变成我。
这危机预警十分强烈,几乎充斥我所有神经。
然而此刻,我除了吓得头皮发麻,两腿发颤,竟是一步都动不了,更别说逃了。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不断凑近我,那张纸壳糊的大脸带着莫名的兴奋,朝我贴上来。
她真的想跟我换脸
一时间,我几乎是出于本能,将所有注意力都凝聚在脸上,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希望这鬼酬能化成面具盔甲,防御一二
这个念头涌出的同时,盘桓在我体内那股鬼酬带来的凉意气流,便感应到我的想法,齐齐朝着我脸上汇聚。
与此同时,纸人脸已经覆盖在我皮肤上。
只觉一阵火辣辣的刺痛,遍布我整张脸,仿佛有人往我脸上泼硫酸一般,痛得我想发狂尖叫,想满地打滚。
然而我被纸人偶控制,身体已经发不出声音,也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一道刺耳的尖叫,猛然从我嘴里发出来
啊啊啊好烫什么东西
声音尖细,竟然是出自纸人偶。
她的尖叫声犹如一颗石子,猛然打碎了平静的湖面。
霎时间,整个房间都『活』了过来。
刚刚被我吓的滚到一旁的『夜啼叉』,哭得声音更大。
原本沉寂的槐木柜子里,纷纷发出细碎不满的叽喳声。
仿佛这柜子里是个巨大的饲养笼,里面养了各种各样奇怪的东西。
此时伴随着细密的叽喳声,柜子发出框框的声音,里面有东西想冲出来。
却碍于柜门上的黄铜锁,无法逃离柜子,于是砸门声更加剧烈。
整座沉甸甸的实木槐树柜,被砸的晃晃悠悠,仿佛关在里面的东西此时达成了某种共识,大家齐心协力摇晃柜子,只要这柜子倒了,大家就能逃出来了
纸人偶似乎也没想到她会闹出这么大动静来,此刻哗啦一声,纸脸猛然飞离我的面孔。
她黑纸贴合的眼睛仿佛有了神态,我竟生生从她怪异的五官分布中,看出强烈的惊恐。
只是那惊恐不是因为身旁框框作响的槐木柜,而是对着另一个造型古朴精致的独立柜子。
那柜子只有半米多高,木质明显跟一旁笨重粗大的槐木柜材质不同,似木似铁又似石。
即便我没有靠近触摸过那个柜子,此刻柜子传递的丝丝寒意,也无声的在整个房间里蔓延。
那柜子安静的出奇。
可越是这样,我越能透过纸人偶对这独立柜的畏惧,感知它的危险。
此时没了纸人偶的控制,我的身体和声带已经恢复如常。
我慢慢后退,本能的想离柜子远一些,更想抓紧逃离这间恐怖的屋子。
然而,那柜子距离房间门不足半米。
我只能往房间另一侧的窗边退。
那纸人偶和夜啼叉与我的想法殊途同归,它们也在默默往窗边退。
好在卫渊家住的是别墅,这里是一层,如果是住的高层,此刻我真是骂娘的心都有了。
纸人偶力气小,身子脆,打不开沉重的玻璃窗。
夜啼叉圆滚滚的,也没有手。
它们守在窗边无计可施,只能齐刷刷看向我。
我被纸人偶看的透心凉,那双渗人的眼睛依然丑陋的贴在不同的位置。
然而我又一次看懂了,她在向我求助,希望我帮她打开窗户。
我自然是大人不记小人过。
就在我轻轻打开窗户,想无声无息的跳窗离开时,那个安静如斯的独立柜,猛然喷出一团血红色的雾气,一瞬便将窗户封死。
我心道不好,这猩红的颜色,一看就代表危险。
这雾气沾染必定没好事。
纸人偶也身形一顿。
她跟夜啼叉此时犹如备受起伏的小媳妇般,可怜巴巴的团所在一起,身体颤抖。
再没了刚才想跟我换脸的恐怖气息。
莫名的,我从她身上感觉到一股死亡来临的绝望。
这时,柜子里发出一道低沉如大提琴般好听的男音。
他说: 来者,可是活人?
我吓得安静如鸡。
虽然这柜子里的声音很好听,给人一种很温和安全的错觉。
但不论是纸人偶和夜啼叉的反应,还是他刚刚喷射的红色烟雾,无一不在显示他的高危险性。
尤其他独自霸占着一个柜子,只要不傻的人都能看出来,这男低音就是整个房间里的大 b。ss,最不好惹
我紧张的咬着手指,不知该不该回话。
这卫渊房子里都藏了什么鬼东西
然而纸人偶却一记背刺,趁我不注意,猛地把我踹向那独立柜子
啊
我失声惨叫。
明明这鬼东西刚才还柔弱到不行,连窗户都打不开。
此刻踹我却力气大的很。
我身体不受控制的朝柜子扑去,与此同时,身后传来纸人偶尖细的声音: 快逃我好不容易把门口的警示牌换掉,骗进来个笨蛋当替死鬼,机会千载难逢
说话间,纸人偶呼啦一声,已经穿过窗边的血雾,冲了出去。
那毛茸茸的夜啼叉也忽然展翅,跟在纸人偶身后飞了出去。
我这才看清楚,那圆滚滚毛茸茸的夜啼叉竟然是只鸟,它边飞边发出畅快的昂昂声,似哭似笑,犹如在放声嘲笑我这个笨蛋。
我气的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好你个纸人偶,亏我刚才还大人不记小人过,帮你打开了窗户,现在竟然背刺我
你最好祈祷我活不下来,否则我绝对饶不了你
心中骂的狠,身体却一点办法没有,我重重砸在那小柜子上。
接触的瞬间,我只觉得一股无形的气流,恍若幻化成一只透明的手,从柜子里伸出来,摁在我的手腕脉搏上。
一个呼吸的功夫,那声音便低低笑道: 还真是个活人。
没想到,卫家老九这么松懈,关了我三年,便以为我没有威胁了?敢放活人来见我。
说话间,那道气流便又幻化成一把刀,朝着我的手腕割来
我只觉腕间一热,鲜血忽的喷涌而出。
我本能的想摁住上肢末端的动脉处止血。
那柜子里的东西却先一步察觉到我的意图,气刀再度幻化成手,摁住我的双臂。
乖,只需要一点点血,就可以打开封印在我兽丹上的枷锁。
你若帮我,我不会杀你的。
我还会嘉奖你,让你成为人类中最高贵的女人。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你有什么心愿?
那声音低低的在我耳边呢喃,犹如一条条充满诱惑的小蛇,不断往我脑子里钻,不停蛊惑我。
那一瞬间,我眼前浮现出一条银行发的到账短信: 您尾号 8688 的卡,到账壹亿元整,余额壹亿零三千五百元整。
恭喜白希,荣获华国医学科学奖,现省三院聘用白希为医学外科主任医师,恭喜恭喜
白希,谢谢你帮我完成心愿,我现在支付鬼酬给你,这是来自鬼帝的鬼酬,你收好。
老婆 ~,你怎么还没起啊,再睡下去,早餐该凉了。
美好的画面不断在我眼前划过。
我看到一个完美的人生,我有大笔的钱,有高等学位和工作,有完美的人生伴侣。
这生活让我激动的心跳加速,幸福的乐不思蜀。
只需要付出一点点血液,我就能毫不费力的拥有这一切,是我拼尽全力,也难以攀登的一座座高峰。
我有些飘飘然,忽然觉得鲜血从未如此美好。
我唇边浮现出一丝沉醉的笑。
然而这时,卫渊那张脸赫然出现在我面前
那个一口一句老婆,软糯糯在我鬓边磨蹭,温柔唤我起床吃早餐的好男人,竟然是顶着卫渊那张脸
我瞬间一个激灵,吓醒了。
这不可能
卫渊怎么可能是我老公,还贴心的给我准备早餐呢
他不吃我就不错了
犹如击碎了一面虚幻的镜子,我眼前的美好画面瞬间摔得粉碎,眼前依然是那个独立柜子。
只不过此时的柜子,被淋上不少猩红的鲜血,竟然是我举着受伤的手臂在用血涂抹柜子表面,似乎要把整个柜子都涂成红色的。
此时已经有三分之二的面积被鲜血涂过。
我顿时抽了口凉气,摁住手臂内测止血,同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放声大叫: 卫渊醒醒救命啊
嗓子被我本能的附了层鬼酬的气息,用力嘶喊。
柜子周身一颤。
它似乎想冲过来捂住我的嘴。
然而镜子的画面破碎之后,我整个人都处于亢奋状态,目光在房间里迅速搜寻。
很快,一盆上香用的土便进入我的视线。
那是摆在纸人偶面前的炉子,里面除了土还混合了香灰之类的东西。
我鼻尖一抽,还隐约闻到一股腥臭味,那是类似于鱼类下水腐烂的味道。
通常情况下,这种污秽腐烂的东西必然不是用来上供的,而且那纸人偶对我恶意满满就算了,还满脑子想着逃跑。
如此一分析,我大概能确认,这盆内含腥臭味的上香土,是起镇压之类的作用。
此时情况紧急,我也没工夫找卫渊确认了,一把抓起香炉,朝我刚才涂过血液的柜子盖去
不管了
搏一把,对了就活,错了就听天由命
这时,门哐的一声发出巨响,被人从外面暴力踹开。
一头英姿飒爽的大狐狸一跃而入,三条腿重重落在地上,金目锁定我: 你疯了不认字吗
来这个屋,找死来了
他语气特别凶的骂我。
骂完也不管我委屈的快哭了,身影一跳,窜到柜子上面。
随后它身子一抖,棕栗色的毛发顿时如雪片一般,纷纷落下,覆盖在柜子身上。
他口中发出急促的,三短一长,极有频率的狐狸叫声。
随着那叫声,我明显感觉到屋中气氛发生变化。
那柜子探出来的气息,迅速回缩,逃一般回到柜子里,没了生息。
狐狸短暂的叫过后,身上的气势顿时萎靡了一些。
好在危机过去了,他虽然显露出些许疲惫,神情却松懈了几分。
此刻才注意到柜子被我撒了土渣子,还有上面的血液等等。
他抬眸看我。
那一双金色竖瞳,注意到我脸上的泪花时,微微缩了一下。
再开口,他语气中透着不耐,声音却缓和了几分。
就听他说: 这次没死,算你命大。
他从柜子上跳下来,对我招了招尾巴: 还愣着什么?想继续在屋里陪那东西睡?
我擦去眼泪,没忍住对狐狸的背影翻了个白眼。
说话这么难听什么叫陪那东西睡
但凡我能找到张床,会进这个屋子吗
我委屈巴巴的跟着狐狸走出房间。
狐狸全程臭着那张魅惑的脸。
别的不说,狐狸这种动物当真是老天爷赏饭吃,即便拉拉着臭脸,依然好看的别具韵味。
狐狸自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它走到门口,指着大门还想骂我: 你看这大字,写的不够清……
他话音猛地一顿,眼睛将空荡荡的大门重新扫视了一遍,嚣张的气焰顿消。
我吸了吸鼻子,问他: 看这大字,写的什么?
这里原本写着,活人止步……
狐狸干咳一声,这时才想起来什么,猛然抬头: 里面是不是跑了什么东西?我记得有个纸人和鸟在里面镇着,刚才貌似没看到?
我点点头,努力将刚才受惊的情绪压下去,平铺直叙的说: 没错,我差点被蛊惑,放出那柜子里的男低音,就是拜那纸人偶所赐。
她求我帮她打开窗户后,就把我踹到柜子面前了,她跟那只叫夜啼叉的鸟都飞了。
我说着,瞥了眼大门上残留的胶痕,暗暗给纸人偶上眼药: 还有那个提示纸,也是被纸人偶换掉的,她在你家还敢这么做,摆明是没把堂堂狐狸大人放在眼里,这是挑衅。
狐狸眸色一深。
它略带异样的将我重新打量了一遍,似乎看穿了我想挑事儿的小心思。
我本能的呼吸一滞,被他看的心里发慌。
就听他狐疑道: 你可知道,那柜子里关的是谁?
我如实道: 不知道。
狐狸说: 里面关的,是蛇族大公子柳天青的兽丹。
他就是柳家老太爷的嫡长孙,是蛇族年青一代修为最高的人,主修蛊幻之术。
他顿了一下,目光直直跟我的视线碰撞,似乎想透过我的眼睛,进入我脑髓里看一看: 他的幻术,即便是我狐族中人都有中招的,一旦着了他的道,除非入幻之人自己醒来,否则没人能破其幻境。
如果将人强行唤醒,人的脑子就瘫了,人也就废了,只能杀掉掩埋。
我狐族自古善魅惑之术,修习术法也属于精神领域,尚且不能避免中招,你是怎么出幻的?
他板着一张脸,语气严肃。
我面色陡然一红,脑子里又浮现出卫渊声音呢喃的在我耳边磨蹭撒娇,柔声喊我起床吃早饭的模样。
他的那声老婆,尾音上扬,如同带着钩子,简直酥的人浑身发麻。
说啊?你脸怎么红了?脑子被烧坏了?卫渊见我不说话,顿时语气不耐起来。
他干脆直立起上半身,用完好的那只前爪搭在我额头上,探了探。
一道温热的气流随着他的爪温渗进我额头里,片刻后,整个脑仁都暖洋洋的,似乎脑子泡了个温泉浴,有种轻松舒适的畅快感。
卫渊片刻后收回爪子,好看的眉头蹙了蹙,毛毛拧在一起: 脑组织没有被破怪的迹象,说明你是完全靠自己出幻的,你以前修习过精神类术法?
我摇摇头。
他似乎也不相信我学过术法,此刻想不明白,他声音严肃了几分,目光中也尽是审视之色: 那你为什么能出幻?难道……
一股冷飕飕的气息,顿时蔓延到我身上。
看来我不把事情说清楚,他是不会轻易饶过我了,我只好将『入幻』之后的情况说了说,比如我有一个亿,获最高医学奖项之类的。
卫渊嗤笑一声,鄙夷道: 俗套这么多年,没有进步,依然是探索入幻者的内心欲望,加以满足而已。
说着,他挑眉问我: 没了?
我摇摇头。
开玩笑,他都说幻术是探索内心欲望,加以满足了,我还能把他叫我老婆,给我做早餐的事告诉他吗?
他知道我看见这个不得杀了我
我对卫渊的总结持怀疑态度。
那幻术也不尽然全是探索欲望,满足欲望吧?我就算是渴望恋爱,想有个完美老公,也不可能肖想卫渊啊
他虽然是狐狸种,却拥有实打实的狗脾气,一言不合就要咬人的。
绝对不是做老公的完美人选。
狐狸见我一脸坦诚,倒也没察觉我还有所隐瞒,于是道: 那你说说,你是怎么发现不对的?
那条蛇的招数虽然俗烂,却能直击人心,让人沉迷其中。
这也是自古以来蛇族蛊幻之术没有失传的原因,人的欲望,永远是无底洞,现实中难以满足。
所以寻常人一旦中招,几乎无处可逃,更别提你竟能破除幻境,自行出幻了。
我心道,我哪知道,我是冷不丁看到你那张脸,被吓醒的啊。
美梦变噩梦还不够刺激吗?
不过我嘴上不敢说他半句,于是想了想,说: 因为华国医学奖的缘故?
卫渊一愣,金湛湛的眸底再度浮现那种听天书的神情。
我摆摆手,看这狐狸明显超纲了,当即道: 你可能不知道华国医学奖的难度有多大,那是整个国家最高级别的医学奖项,评选条件十分苛刻,能入者皆国之大能。
我一个连期末考试都捏把汗,怕一不小心会挂科的人,怎么可能年纪轻轻获得华国医学奖?这绝对有问题啊
大狐狸迷茫道: 你不是医学高材生吗,获不了奖?
咳咳,医学高材生,是别人的尊称,哪有自己说自己是高材生的?
而且,医学是门博大精深的科学,即便学习再认真,态度再诚恳,毕竟知识难度摆在那,挂科也很正常吧?我们教授有时候都考不过。
狐狸听的一知半解。
但他明显不想让我觉得他没文化,于是面容严肃的点点头,表示他听明白了: 也是,那个奖那么难,你能拿才怪。
所以你能出幻境,是因为医学太难,你考不过对吧?
嗯……差不多吧。我严重怀疑他根本不知道华国医学奖代表什么。
狐狸皱眉沉思,似乎想从我出幻的经历中总结出什么经验。
然而片刻他就放弃了,说: 人类果然是复杂的东西,区区学生考试,竟比柳天青的幻术还难。
不过这样也好,我还以为柳天青关了三年,修为有所下降,如此看来,他身上的封印还要再加固一下。
说完,他转头,动了动耳朵。
似乎是探听什么声音,随后,他眸色一凛,看着东南方向的夜色,说: 那纸人偶,踹了你一脚?
我点点头。
狐狸唇角一扬,勾出一丝恶意满满的笑,说: 那你想不想报仇?
我顿时精神一振: 怎么报仇?
当然是把她抓回来,烧成粉末了。
狐狸拖着蓬松的大尾巴在房间了转了一圈,打开几个柜子。
里面分别摆着陶瓷坛子,青铜香炉,一柄木头雕刻的长剑,还有一包密封袋装起来的红色泥土。
把这几个东西装上,这个坛子叫生死坛,里面装着那纸人的生死灰。
还有这个香炉,名为焚灵炉,再厉害的鬼,一旦被扔进这炉子里,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这长剑为桃木所制,专门克鬼,尤其这形状,仿制的上古法器蜂鸣剑,一般的鬼,哪怕看这剑一眼都会被剑气所伤。
不过那纸人在我房里关了几年,受柳家小子兽丹影响,略有道行,你藏好这个,如果纸人想对你不利,你就瞅准时机,拿这剑戳她。
至于最后这个。狐狸眼睛轻点那包密封的红色土壤,语气郑重了几分: 这里面装的是死人谷的毒土,毒性极强,不管是对人还是对兽类,都有很强的毒性,一旦徒手沾染,藏在这毒土里的毒素便如菌丝一般,攀附在人的身上。
人一开始不会有任何感觉,待菌丝成功扎进肉里,将菌丝均匀分布在活物全身之后,毒素便会在瞬间释放,到时候人会浑身抽搐,内脏出血,魂魄下坠无法离体。
狐狸的目光与我相撞,眼底毫不掩饰他对毒土的敬畏: 这时候,人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肉身被菌丝分解腐化成液体,被毒土当成养分吸收,人却动弹不得,最终肉身零落成泥,魂魄也会变成新的菌丝,时刻期待找下一具鲜活的肉身,成为嗜血嗜肉的寄生体。
我动作当即一僵,收回正要拿起那包土的动作。
本来看狐狸对这包土那么敬畏,我还暗暗窃喜。
毕竟这狐狸展露给我的实力,高深莫测,他地位还高,一旦跟着我是想图谋不轨,我真是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防备柳家老太爷的同时,我也牢记着白维说过的话: 兽族争端中,尤以狐族和蛇族争斗最凶。
蛇族害死那么多条人命,就是为了找到我这种血脉,繁衍出更强大的后嗣,难道狐族争得这么凶,就不想繁衍后嗣吗?
我虽然又怂又怕死,可我不想把生的希望寄托在别人手里。
这个世界上,除了家人,最可靠的永远是自己。
所以我打算悄悄收起这毒土,一旦卫渊暴露本性,要对我不利的时候,我就抓一把扬在他身上
这东西克制所有活物,用来防身应该很好。
可这毒土也太毒了吧?
一旦中招就要死的那么惨。
我目光小心翼翼的从大狐狸身上掠过,看到他柔顺的毛发,漂亮精致的脸,以及俊逸修长的身形时,我还是退缩了。
他还瘸着腿,因为救我而被车撞了呢。
截至目前,狐狸虽然对我态度不好,说话难听,还总是用很凶的眼神瞪我,但他真的没有伤害过我,也没有表现出丝毫要跟我繁衍后代的意思。
他曾三番两次的救过我,为此自己困在蛇堆里,还被五世佛咬过。
这样的一头大狐狸,如果莫名其妙被我害死了,那他也太冤了。
想到这,我后退了几步。
狐狸挑眉: 你不把它装起来?
我连连摇头,用一种近乎敬畏的语气说: 这么厉害的土,简直堪比生化武器,你竟然就用一个塑料密封袋装着?万一漏了怎么办太危险了
那你想装哪里?狐狸问。
我沉思一下,认真说: 按照我们对待危险物的包装要求,最好把它装到金属密封罐里,外面再裹上油蜡纸,覆上保鲜膜,用气泡胶封层,有条件的话,再涂上一层封蜡,应该就不容易泄露了,这样比较安全。
狐狸: ……
他面色奇怪的看着我,随后他似乎被我的脑回路打败了,嗤笑一声,说: 你也不用这么恐惧,这不过是土而已,再厉害,只要不接触到皮肤,它还能主动扑过来咬人不成?
那也要以防万一……
说着,我忽然想起什么,脑子倏的绷起一根弦: 话说,你给我介绍这个东西干什么?前面几个都是用来收鬼的,这个听下来,是专门针对活物的,貌似对纸人偶用处不大吧?
狐狸点点头。
他神色如常,似乎跟我说的话题是一会儿吃什么一般,格外轻松: 最后这一样,不过是想测测你,看你会不会趁机收下,等我晚上睡熟后悄悄洒在我身上。
毕竟,我现在身上有伤,不可能日夜防着你。
我: ……
我后背猛然挺直,心脏惊如擂鼓,周身吓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犹如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他竟然故意给我介绍这土,用来试探我
好险,幸亏我刚才没拿这土,否则我面临的将会是什么?
自己成为这土的寄生物,被菌丝吃掉吗?
狐狸看我吓得不轻,这时候笑了笑,缓和气氛道: 怕什么?你不是没拿吗?
难道,你刚刚已经起了偷袭我的心思?
我连连摆手: 怎么可能你救了我那么多次我不是那没良心的人
狐狸面色古怪的打量我,竖起的兽瞳里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又对我的行为表示不解。
但他还是被我加固毒土的提议取悦到了,点点头,说等回头没事了,我可以取来材料将毒土加固一下。
说完,他示意我装起前面三个物件,身体一跃,跳过窗子去到小区外面: 整个小区,被我布过禁制阵,那纸人和鸟都逃不了,你装好这东西,跟我去抓人即可。
我狂松口气,觉得这一关,我应该是在狐狸那及格了。
便按照他的指示,装好东西跟在他身后跳了出去。
外面小区静悄悄的,这里是别墅区,居住密度很小。
此刻还是深夜,人影稀疏,就在我背着装备穿过一条羊肠小道时,一道球大的影子,猛然朝我弹跳过来。
砰砰砰砰……
一串皮球滚落的声音。
只见那黑影子,直滚滚朝我滚过来,咧嘴笑道: 抓住你了,哈哈哈。
被我找到家门口了吧,看你这次还能往哪跑。
说话间,我已经看清那黑色的球体是什么。
又是那颗鬼头
我当即就气的不行,一把抽出身上的桃木剑,对准他: 你跟着我干什么?我得罪过你吗?
嘿嘿嘿,你这么漂亮,又厉害,做我女人好不……靠谁 tm 踹老子
只见人头鬼话都没说完,人头便猛然飞起来,朝一旁的绿化带狠狠扎去
砰
人头落地的声音。
他在草丛里滚了滚,片刻后,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靠啊谁特么遛狗不铲屎……缺德带冒烟儿的玩意儿……
伴着人头鬼气愤的咒骂声,狐狸甩了甩蓬松的大尾巴,看都没看人头鬼一眼,继续往前走: 前面有座牡丹花坛,下面埋过两个死人,阴气很重,那纸人一定会去吸食花坛里的尸气,你拿好东西跟我走,这次别再掉队。
我连连点头,跟上狐狸的脚步。
临离开前,我还是没忍住朝草坪里看了一眼。
只见人头鬼一脸愤怒的在草丛里滚来滚去,嘴里还不时发出呸呸的声音……
我不禁打了个冷颤,好惨一男的。
不过这人头鬼有些修为,他应该能循着气味找到不铲屎的始作俑者吧?
也不知道他会对那始作俑者做什么?
我收回目光,心里默念口诀: 遛狗栓绳分辨清,关键时刻能保命。
希望大家都能记住这句话吧。
又顺着羊肠小道往前走了大概三百米,大狐狸忽然停下脚步,嘴巴叼住我的衣角,把我拽到阴暗处,望着前面不远的花丛: 嘘,她果然在这,看 ~
他神秘兮兮的,声音显得有些变态和兴奋。
我不禁审视了狐狸两眼,怎么看他的状态,好像很好玩的样子?
他该不会是故意放水,让这纸人逃出来的吧?
想到这阴险狐狸刚刚为了试探我,不惜拿出能威胁到他的毒土,我就感觉这猜测十分靠谱。
他能提前在整个小区布阵,不让纸人偶逃出去,还能精准的知道纸人偶出来后,第一件事会做什么。
怎么看,这都像卫渊提前布置好的圈套,只为了测试纸人偶会不会逃跑?
我倒抽一口凉气,暗自想,如果我刚才拿了那毒土,恐怕一会儿纸人偶的下场,就是我的下场吧?
我凝神静气,感应到鬼酬的气息在体内运行后,我再度睁开眼,朝花坛看去。
果然,之前逃走的纸人偶正趴在花坛之中,大口大口的吸收着什么。
那纸人偶丑陋的五官,此刻显露出诡异的满足之态,仿佛饿了很久的人猛然吃到绝世美味一般,整个人都飘飘欲仙。
她身下是开的格外茂盛的牡丹花,那一朵朵花迎着夜风绽放,犹如鲜活的美女在夹道欢迎来者观赏一般。
莫名的,我心中一阵荡漾,只觉那花开的美不胜收,比以往见过的任何一朵牡丹花都鲜艳美丽。
我竟然生出一种冲动,想凑过去,近距离观赏把玩那些牡丹。
卫渊注意到我神色有变,低头在我手掌上咬了一口。
只觉温热尖锐的犬牙含住我的手掌,力气不大不小的咬了一下。
嘴巴抽离时,他的舌头竟然无意间触碰到我,在我手掌心轻轻掠过。
一时间,淡淡的酥痒感遍布掌心,连那犬牙带来的锐痛都削减了几分。
我整个人被卫渊柔软的舌头舔的一激灵,头脑瞬间一片澄明。
狐狸收回嘴巴,似乎没注意到他的舌头刚刚碰到了我,斜眼睨着我: 你不是精神力很强大吗?连柳家小子的兽丹幻境都能自己出来,却被区区花香乱了心智?
我看到掌心两个尖尖的牙印,以及上面湿漉漉的口水,莫名心跳如鼓擂。
我在衣服上蹭了蹭,将卫渊的口水擦掉,随后问: 那花香为什么会乱人心智?是品种问题吗?还是因为下面埋过死人?
品种和死人的关系都有。
狐狸闲适的蹲坐在我身旁,目光望着大口吸食花香的纸人偶,说: 早些年,这小区发生过一起命案,一个女的发现她老公和其他女人一起回家下小崽儿……
等等。我听卫渊说的那么兽化,忍不住打断道: 你能理清楚人类之间的关系吗?如果能的话,咱能不能用人类的视角说?下小崽这种情况,我们一般得去医院……
啧,人类女人真麻烦。卫渊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好在他带我抓纸人偶的兴趣很浓,因此心情格外好,脾气也有耐心了几分。
他转换了一下视角,重新开口: 一个女的,发现她的丈夫,带其他女人回家,准备……下小崽的运动在你们人类世界里叫什么来着?
上床。
对,上床,那个其他女人身上还穿的一个女人的衣服,一个女人看到后……
等一下,我听得头大,按照我们人类的称呼,第一个女人应该叫原配,其他女人叫小三。
卫渊大咧咧的甩甩头,说: 小三穿着原配的衣服,跟那个男的睡原配的窝,然后原配看见了,拿刀砍小三,气的又哭又叫,小三吓得脱下衣服跑了。
原配还是很生气,但奇怪的是,她不砍她丈夫,只盯着小三砍,小三吓的有一个月没来。
后来原配提着行李箱离开了,那男人就打电话叫小三来,依旧穿上原配的衣服,睡原配的床。
就在他俩连在一起的时候,原配忽然杀回来,一刀砍了小三的头,然后原配坐在地上哭。
那男人吓坏了,起身夺刀,想替小三报仇,结果自身实力不济, 也被原配砍了头。
原配砍完自己丈夫的头,疯魔的笑了一会儿,就把俩人装袋,埋在了这花坛里, 上面还种上了提前买好的牡丹花。
那牡丹花种下当夜,便百花齐放, 引得小区居民纷纷夸赞,于是物业就把花留下了。
据小区里的邻居们说,这牡丹花还是稀有品种,价格很贵。
卫渊讲完,歪头看向我。
似乎在等待我的夸奖。
我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等等,这种事情, 你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难道是埋在下面的丈夫和小三亲口告诉你的?
狐狸动了动耳朵,语气中有藏不住的骄傲: 当然不是, 这种事情,在你们人类嘴里, 不是叫隐私吗?怎么会主动告诉别人?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狐狸更骄傲了: 我亲眼看见的
当时他们造小崽儿,到后来被抓包, 再到原配回来大杀四方,我都在他家房顶上看着呢。
我: ……
这是什么偷窥狂……
狐狸还没说完, 卖关子道: 这不比你们人类的电视剧好看刺激吗?还有,你知道那原配, 为什么懂埋葬之法,还提前备好稀有品种的牡丹吗?
我摇摇头,一脸崇敬的看着狐狸说: 请狐狸大人解惑。
狐狸十分满意的点头,它耳朵动了动,竟然笑起来,原本狭长的眼睛, 此刻弯成了一道月牙。
明明说着很惨绝人寰的话题,但就是给人一种很可爱的错觉。
就听他说: 那原配本来也不敢杀人, 不过她受姽婳蛊惑,一时激动,就把人头割了。
偷情男女, 在阴间有一个专门的称呼,叫花夫妻,也称为露水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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