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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九重霜华》本书主角有萧铖谢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悬夏春深”之本书精彩章节:我乃名显天下的谢州陈氏嫡长却被父亲低嫁给猎户子萧我助他起陪他征战四帮他广纳英尽全族之力托举于可萧铖却在登基前亲手用短刃刺穿我的胸你们陈氏家训中『不斩缠龙难承九重霜莞你教朕念过再睁我竟然重生回到父亲赏识萧意欲嫁女那萧铖当即在堂下立誓: 若能得娶陈公之萧某定发奋图倾尽一生爱护陈娘闻躲在屏风后的嘲弄地嗤笑出1登基前夜...
主角:萧铖,谢州 更新:2025-06-18 21: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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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被父亲低嫁给猎户子萧铖。
我助他起势,陪他征战四海,帮他广纳英才,尽全族之力托举于他。
可萧铖却在登基前夜,亲手用短刃刺穿我的胸膛。
你们陈氏家训中说,『不斩缠龙丝,难承九重霜』。
莞娘,你教朕念过的。
再睁眼,我竟然重生回到父亲赏识萧铖,意欲嫁女那天。
萧铖当即在堂下立誓:
若能得娶陈公之女,萧某定发奋图强,倾尽一生爱护陈娘子。
闻言,躲在屏风后的我,嘲弄地嗤笑出声。
1
登基前夜,萧铖竟然过来寻我。
我为他取下布满寒霜的斗篷。
下一瞬,他竟从袖中取出一把短刃,刺进了我的胸膛。
惊诧与疑问交织,我竟然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为……什么……
为什么?我实在不明白。
我嫁给萧铖十余年,为他育有一儿一女。
知他胸中有志,我为他引荐贵人,助他广纳英才。
他要建功立业,我散尽家财为他招兵买马,陪他征战四海。
如今功成身就,他却亲手杀了我。
而萧铖只是冷冷地盯着我鲜血四溢,没有分毫动容。
你们陈氏家训中说,『不斩缠龙丝,难承九重霜』。
莞娘,你教朕念过的。
我如坠冰窖。
是啊,我谢州陈氏百年世族,名扬天下。
那一则则家训,族中子弟自幼年启蒙时就要深刻谨记。
至高处必寒,这个道理我自小就明白了。
所以萧铖他是要,杀妻以治天下。
而我,不过是他起事至今的,一颗棋子。
还没告诉你,你的二叔三叔,俱已被朕分散到南瘴之地。
你死后,朕会令你们陈氏迁离祖地。
百年世族又如何,盘根错节,也抵不过朕一斧。
萧铖欲拂袖而去,回眸时却又与我绝望含泪的双眼对视。
朕唯一感激你的,就是你给了萧家两个带陈氏血脉的孩子。
我死后,我的父母亲族,仍旧会被这两个孩子所羁绊。
他们总是会去期盼,一手扶持的外孙会给予家族一线生机。
可他们——终究姓萧。
我不过是给萧铖的大业、野心、甚至后代血脉,一点锦上添花罢了。
2
剧痛过后,再睁眼,我竟然回到了初见萧铖的当天。
父亲在家中宴请宾客,而萧铖则是族叔陈访带来的客人。
此子虽出身猎户之家,但才学了得。
族叔难得如此推崇一个人,还是一个寒门子。
父亲起了兴致,叫他作赋文一篇。
未曾想他一篇《瑞雪赋》,针砭时弊,引得我父亲称赞连连。
你可曾婚配啊?
萧铖在堂下恭敬行礼,应道:
萧某还不曾。
我家中长女与你年纪相仿,你可有意?
父亲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身逢乱世,而陈氏乃百年世家,哪方王侯、世族不想娶陈氏嫡长女进门?
可陈公竟然要将女儿下嫁给一个猎户子
萧铖闻言,立即又行大礼,声音铿锵地应答道:
若能得娶陈公之女,萧某定发奋图强,倾尽一生爱护陈娘子。
上一世,萧铖也是这样说的,可最后呢?
而这一世,我躲在屏风后,亲耳听到了他说这话。
我噗嗤一声,嘲弄地笑出了声。
可我不想我陈氏血脉,与低微之人有染。
我言语倨傲,毫无礼数。
顿时满座宾客,包括中间的萧铖,都抬眼望向屏风的方向。
3
莞娘,不得无礼。
父亲呵斥我退下,又打了个圆场。
可我这么一打岔,婚事也就没有如前世那样顺利地定下。
萧铖就这样被我架在中间,旁人都知晓了陈氏女看不上他这个寒微子。
他却面色如常,不因我的嘲弄脸红。
他不卑不亢地退下,还称改日再上门拜访父亲。
倒是让我父亲更加刮目相待。
待宴会结束后,父亲单独召见我。
莞娘,今日你怎么如此没有分寸?
那萧氏子赋文刚出,郭先生便给我耳语了他的命格一句,你可知是什么?
是什么?我问父亲。
批言曰: 『七杀破甲,金锋截水。寒潭之子,吞月化龙。』
郭先生盛名天下,这命格的确批得很准。
但他萧铖要吞月化龙,是建立在将我们陈氏一族抽筋剥皮喝血的份上
我为父亲斟茶,低头轻笑道:
那父亲可曾让郭先生替莞娘批过命?
父亲却自傲地摆了摆手:
你是我的女儿。
你笄年将至,天下哪一方王侯、门阀不想与你议亲?
话罢,父亲慈爱地望着我叹了口气,莞娘,你还不懂这些。
大魏朝气数将尽了,而我们陈氏想要基业长青,就必须做对选择。
但也许,我们也可以不做选择呢?
我幽幽开口,迎上父亲震惊又疑惑的目光。
父亲看懂我眼中的精光,却摇了摇头,道:
我们嫡支几房,无人可用。
上一世父亲也是为此困宥,才要费尽心机为我择婿,集全族之力托举。
父亲这一脉三子一女,父亲为长,娶母亲后四年才生我。
继而生二妹,今年才九岁,幼弟今年不过四岁。
二叔近年来沉迷玄道,一直不曾娶妻。
三叔有一子一女,皆还在咿呀学语。
外嫁的小姑,嫁的是嘉兴王,其子女乃皇室宗亲。
可皇室已经如这朝政一般摇摇欲坠了。
我知晓这些困难,但是,我是从地狱归来,获得先机的人。
我笑着向父亲敬茶:
父亲为莞娘取大名『嬗』,三岁为我开蒙,多年教诲之情,期许之意,莞娘都明白。
父亲可愿相信莞娘一次?
烛光照亮父亲苍劲的双眼,流露出几分动容来。
那一夜,我与父亲在书房中彻夜长谈。
第二日,父亲为我赐字明微。
执衡明枢,以观太微。
4
几日后,萧铖登门拜访,父亲推却不见。
却在其他聚会上多次夸赞他少年英才。
萧铖在谢州及周边名声渐起。
后来萧铖又登门求见几次,父亲都推拒了。
两月后,曾为父亲引荐萧铖的族叔陈访来家中,问父亲可还有意同萧铖议亲。
萧氏子有文才武略,他最近登临北辰观所作之诗,文采斐然。
只是,我还想多留莞娘几年。
父亲委婉拒绝。
陈访却道,既如此,他想使家中长女陈娾嫁予萧铖。
陈娾长我一岁,曾与胶州王氏旁支一子定亲。
不想王氏投靠刺史朱必成,男丁皆投军中。
妄图借朱必成之力,为王氏在天下杀出一条血路。
可惜冀州兵败于成都王,王氏子皆被俘虏后斩首。
乱世之中,家族抉择,关乎荣辱、兴衰、性命。
父亲久无动作,而九州局势时时变化,陈氏各支都在各谋生路。
他曾看中萧铖,于众人面前亲口询问其婚事,族叔便也觉得此子大有可为。
父亲只笑曰: 善。贺族叔觅得佳婿。
其后几月,族叔家中筹备婚事,父亲则暗中招兵买马,集三万兵力于家中田庄。
我道,这些都是散兵,远远不够。
但我记得前世,萧铖起势后的第一批正式军马,来自扬州刺史贺聪。
贺聪淫乱好乐,当时他同萧铖谈条件:
我可以宣布扬州跟随于君,只要令正族中的传世之宝——雷音编钟。
那雷音编钟乃是商朝旧物,乃商王祭天时所用礼器。
后来流入我陈氏祖先手中,家中一直视之为传家宝,不曾示人。
我为支持萧铖,亲自磨了父亲三月余,父亲才忍痛点头送出。
而今生,我要父亲亲自送上传世之宝,以换得扬州军权。
届时,我陈氏也可以揭竿立旗。
果然,父亲亲自登门送礼协商,贺聪见到这传世之物,高兴得近乎癫狂,当即表示愿意追随父亲。
夜里父亲却忧愁地叹气:
此物乃祖先珍视之物,代代相传,竟然失于我手。
我安慰父亲,眼神坚定。
父亲,成事之时,天下珍宝,将尽收于我们手中。
何愁编钟回不来。
第二日,父亲立旗,贺聪宣告陈氏收纳扬州,扬州独立。
四海震惊,不想这样沉稳的百年世家,竟有这种野心。
一朝行差踏错,便是全族覆灭,毋再论宗姓、文化及宝物的绵延。
第二日,诸位旁支族叔纷纷前往谢州,想问清父亲的想法。
毕竟嫡支无人,父亲及二叔、三叔都不尚武,仅靠家族名声,如何逐鹿天下?
唯有族叔陈访未至。
5
陈访长女嫁于萧铖后,萧铖便集结当地青壮,揭竿而起。
他本是猎户子,善武,又通晓用兵之道。
竟然以百敌千,拿下当地兵权,一连一月,又攻下徐州五座城池。
消息传到谢州时,萧铖已经立旗,自称征南大将军,野心昭然若揭。
父亲闻后感叹: 此子果然有成事之才。
几位族叔更是建议父亲,不如以扬州之力,支持萧铖,更为稳妥。
但这些早在我的意料之中。
前世我嫁给萧铖后,他以同样的方式起势。
不同的是,我所携嫁妆,富甲一方,四海莫及。
有我的嫁妆相助,第一月,萧铖已经拿下徐州大半。
他自封不是将军,而是徐州牧。
也是因此,父亲最后才肯给我传家之宝。
当时只用半年,萧铖就掌握徐州、扬州,自号横江王。
而现今,萧铖再无法同前世一般。
因为,虽陈氏名盛,但陈访只是旁支一脉。
他可没有那么多钱财、名声,助力萧铖。
我告诉父亲及诸位族叔,不出七日,陈访便会登门。
届时,他定会以迂回之术说服父亲您。
迂回之术?父亲皱眉,何意?
我轻笑了一声,道:
陈访会道,我们本是同族,皆是为了陈氏的兴衰荣辱行事。
不妨与萧铖合作,一同平定南方后,再进军中原。
一位族叔拍桌:
莞娘,这样难道不好?以萧氏子的实力,最多两年,我们便可握有南方诸州。
伯爷,我们,究竟是『萧』还是『陈』呢?我反问族叔。
另一位族叔不屑: 他不过一个猎户子……
父亲却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摆了摆手:
行军打仗,将士只认将军。
届时我们陈氏付出再多,不过与他人做嫁衣。
诸位族叔明白,事已至此,我们陈氏要的可不是从龙之功。
6
我依照前世记忆,对贺聪手底下几位将军投其所好,为收买人心。
同时等着陈访上门。
可我没有等来陈访,竟然等来了萧铖。
他独自驾马前来谢州,显得自己毫无威胁,同时还带来了一份礼。
拜见父亲后,他便解释道:
内子言,陈公长女不日及笄,特遣我来添礼。
他送来的礼,是一支温润通透的上品白玉兰簪子。
他不提合作,只说添礼,此举倒是让父亲颇为惊讶:
你与她都有心了。
我躲在屏风后听着,更觉萧铖心思深沉。
虽未言军政,但他行百里为我添礼,足以体现他对我父亲及陈家的尊敬。
第二日,有几位族叔便都忘了前些日子父亲说的话,认为值得与萧铖合作。
一位族叔劝道:
家主,族长陈氏自强,需得借力啊萧氏子不似那般忘恩负义之人。
其子亦言:
家中妹妹素与陈娾交好,也听说萧铖待她极好。
萧铖还承诺不纳姬妾通房,只愿今生子嗣皆出于陈氏。
我想到上一世死前萧铖的话,顿时嗤笑出声。
族叔不悦,怒问我:
莞娘,这有何好笑?你就这样见不得那萧铖?
你若是不任性,嫁与他后,我们陈氏还何愁这些
瞧见这些叔伯兄弟的短见,我温言道:
陈氏自强,需得自力更生。
我看向父亲,父亲有这些时间,不若多与梁聪麾下几位将军联络感情,督促他们练兵。
父亲名扬四海,他们无不以成为父亲座上宾为傲。
话罢,我转身离去。
族中讨论亦不欢而散。
当夜,就有几位族叔转而去信陈访,愿跟随于他。
也已有族人去单独会面萧铖,达成了合作。
我嘲弄的话自然也传进了萧铖耳中。
第二日,萧铖又找上了门。
他想要单独与我说话。
因我还未及笄,我们便隔着屏风会面了。
7
萧铖单刀直入:
萧某不解,何处得罪了陈娘子。
当日宴上,陈公询问,陈娘子便出言侮辱萧某。
如今萧某娶陈娘子族中姊妹,我夫妇二人皆敬畏陈公,夫人亦疼惜陈娘子。
陈娘子又为何要于几位长辈兄长面前耻笑萧某?
我轻笑一声,声音清脆:
萧将军。
陈氏百年,祖上簪缨累世,我父亲却不以此自傲。
凭其风骨不凡、满腹经纶,于乱世中自成一宗,威望冠绝天下。
家中旁支数不胜数,而我陈嬗,仅有两位叔伯、四位兄弟姊妹而已。
我此言倨傲异常,却也是实情——
离了我们陈氏嫡支,他们终归什么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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