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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应怜屐齿印苍苔中屐齿是什么意思是作者天才琴心的小主角为褚胤侯本书精彩片段:我是义庄收尸上山时我遇到一个身负重伤的男都说受伤的男子不能随便可他如今尚有一离死不远我将他带到附近山遍寻草药救只因我是穿越知道他未来可是这王朝翻云覆雨的人1黑云压电闪雷恍如天降神狂风暴雨袭就在这样阴沉而疯狂的大雨之我沿着陡峭的山一路狂我知山里有个人在等他等的本不是但现我重生他等的人就成了树枝划破皮又被雨水冲...
主角:褚胤,侯府 更新:2025-06-18 22:1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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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时我遇到一个身负重伤的男子,都说受伤的男子不能随便捡。
可他如今尚有一息,离死不远了。
我将他带到附近山洞,遍寻草药救他。
只因我是穿越者,知道他未来可是这王朝翻云覆雨的人
1
黑云压城,电闪雷鸣,恍如天降神罚。
狂风暴雨袭来,就在这样阴沉而疯狂的大雨之下,我沿着陡峭的山路,一路狂奔。
我知道,山里有个人在等我。
不,他等的本不是我。
但现在,我重生了,他等的人就成了我。
树枝划破皮肤,又被雨水冲刷。
我低头看一眼被勾住的衣角,上方有交谈声混着风声、雨声传到耳畔。
死透了?
活不了,这雨来得莫名,快走吧。
我慢慢压下身子,放缓呼吸。
待人走远后,才起身拼了命地往上寻去。
我在一片泥泞中找到了他,废太子褚胤。
雨水浸湿他的衣裳,他几乎成了个血人,周围一片血色。
我费尽力气拖着他到了附近的山洞,趴在他的胸膛。
还有心跳。
不过离死也不远了。
望着似要将人吞噬的大雨,我义无反顾地冲了出去。
凭借着前世的记忆,在承平侯府看过的医书,翻遍整座山,遍寻草药吊住他的命。
雨渐渐停歇,他亦有了微弱的呼吸,只是身子滚烫,发起了高烧。
他不太安稳,一个劲儿地呢喃。
我凑过去听,他猛然睁开了眼,目光凛凛,丝毫不像受了重伤发着高烧的人。
应怜。
他低低唤我一声,细若游丝。
幽深的眸子满是戒备。
我是被承平侯府抛弃的假千金,是生死不明的假贵女。
在他被废时却突然出现救他一命,他本就不喜我,现下更是防备。
我淡淡看他一眼,我不救你,你就死了。
听到死字,他眸光微闪,防备褪去。
谢谢。
沙哑的嗓音低声说着,我面色平静地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额头。
先别谢,你发高烧,过会儿也会死。
他手亦滚烫,我不禁想他或许根本感受不到温度的差别。
好在,他能听懂人话,知道自己处境艰难,便乞求地看着我。
救我。
明明是求人的话,让人听起来却像是命令。
果然是养尊处优的太子,学不来求人的姿态。
我低眉轻笑,太子求人的态度别具特色。
闻言,他脸上的红晕似乎更甚了些,嘴唇蠕动,想解释什么。
我会救你。
我敛起笑意,为了滔天的权势,为了不再重复前世的苦痛,我会救他。
他那双往日里冷厉此刻却失了锋芒的眼睛倒映出我沉静的面容,四目相对间,他问我: 你要什么?
救一个废太子是为了什么?
答案呼之欲出,我不信自出生起就按照皇储标准培养的褚胤不知道。
松开牵着他的手,我站起身来,脚步微动。
衣角被扯动,很轻微,只要我稍一用力,就能挣脱。
我垂首,对上褚胤恳求的目光,他道: 我答应你。
从来没求过人的皇家太子终究是虎落平阳,不得不对我妥协。
心中说不出是何滋味,仿佛看到前世的我,怜惜但又有些隐秘的得意。
看,我沦落至此,竟也有人求我。
轻轻扯开他的桎梏,我径直走出山洞。
身后褚胤无力地垂下手,眼神渐渐迷离,望着洞口的光亮沉睡下去。
我肯定是要救他的。
出了山洞,外面雨仍在下着。
我祈祷着在大雨停歇之前寻到草药,救下褚胤一条命。
若是他不能活下去,明年的今日我亦会同他一样,魂归于这片山林。
所幸,老天怜惜,虽不知是怜惜我还是褚胤,总归是给我找到了治伤寒的草药。
我带着寻遍附近山头才找到的草药,满身狼狈地回到山洞。
看到里面安静躺着的褚胤,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还好,褚胤还在,他们没有找到他。
抱着草药走到他身边,他面色红润得令人心惊,手上传来的灼热烫得我缩了缩手。
竟是烧到这地步了。
顾不得太多,我先将药塞到他嘴里。
抱歉了,褚胤,你再撑一撑。
确保他将草药吞了下去,我才放心拖着人出了山洞,将他放在刚才从义庄拿来的干净的担子上。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褚胤放在担子上,我朝四周看了眼,往来时的小道走去。
一路上不仅要担忧被来寻褚胤的人发现,还要时不时检查褚胤的情况,等到义庄时已是身心俱疲。
到了义庄我提着的心才彻底落回肚子里,没敢耽搁,将褚胤安置好后便马不停蹄去煎药。
一月前就开始为捡人做准备,眼下煎药需要用到的事物一应俱全,不用再费心思跑出去采买。
药煎好后,我端去小房间给褚胤喂药,他意识不清地躺在简易的木床上,嘴里还嘟囔着母后。
我恍惚想起那个曾经是皇城中最尊贵的女子,在我还是侯府千金时,常常在宫宴上见她端坐于皇帝身边,温婉贤淑,娥眉淡扫,头戴凤凰样式珠宝好似神仙妃子。
可惜,万千荣宠集于一人,最终只落得个自尽而亡的下场。
自嘲一笑,我又好得到哪儿去呢?
在承平侯府的富贵窝养了十五年,久到我都要忘记自己是穿越而来的现代人,真将自己当作是众星捧月的侯府千金。
谁曾想,在及笄那日,我的哥哥带回来一个与我同岁的姑娘。
她面黄肌瘦,低垂着头羞涩不敢看人,与朱门玉砌、金碧辉煌的侯府格格不入。
起初我以为是哥哥好心从外捡来的乞丐,待他说出那姑娘的真实身份时,我才明了。
原来我不是什么金枝玉叶,不过是鸠占鹊巢的鸠罢了。
承平侯府娇养了十五年的女儿是个冒牌货,多么有趣的谈资。
众目睽睽之下,我的难堪无处可逃。
十五岁及笄礼就这么荒唐地度过。
陪伴我十五年的哥哥一丝情面都不留,就把我赤裸裸地暴露于京城众人之下。
隔着人群,我望着那一双双温情的双眸,它们始终如一,只不过不再对我。
从谷底到云端或许需要人的一辈子,而从云端到谷底只一句话的时间。
失魂落魄,忐忑不安,种种情绪萦绕心间。
我站在熟悉到闭眼都能走进的宝墨堂院子里,等来一句:
往后一切照常,你依然是承平侯府的大小姐。
日光模糊了阶上人的面容,我分不清是谁。
依稀看见华服锦绣之间一粗布麻衣镶嵌其中,我垂首望了望身上越罗所制的华服。
忽地一笑,我才是那个格格不入的人。
2
回来的真明珠自此更名为应溪,她开始学习世家贵女所需的礼仪书画。
她进步很快,几乎是一年就脱胎换骨,改头换面。
若是无人提起,只要见着她都不会想起她曾是个乡野村夫养大的孩子。
我想,或许这就是血脉使然,纵使走岔了路,骨子里流淌的血终是不会变的。
而我也同她一样,仿佛血脉觉醒,自那一日开始便收敛起往日的锋芒,待人待事皆极为小心翼翼。
我尝试过与应溪交好,可兄长不允许,侯府上下都不认为我会心平气和地与她交往。
在他们眼里,我的劣根是出生自带,哪怕我之前曾是京城大家闺秀的典范。
一夜之间,因为我身体里流着的是平民的血,他们便认为我心思歹毒,处处低贱。
留我在侯府仅是为了不浪费往日悉心培养而付出的心血,他们早就规定了我未来的路。
做一个任人摆布的工具。
但,应溪不懂。
她恨我,嫉妒我,极尽一切想将我赶出侯府。
我从一开始的放低姿态去曲意逢迎,到后来,真正意识到相处十五年的侯府众人再没有将我当成家人后。
我便一改姿态,任性妄为,做尽一切僭越、恶毒之事。
只要能离开侯府,做什么都可以。
最终我也如愿以偿,失去了价值,成功脱离了侯府。
奈何应溪从未想过放过我,我是她人生的污点,是眼中钉、肉中刺。
即便我声名狼藉,众人嫌恶,沦落到在义庄讨生活,她仍不允许我活着。
雨夜的山上,凄惨月光照射着冰冷的剑尖,寒光和血光模糊我的双眼。
钻心的疼痛告诉我,应溪她终于来要我的命了。
我捂着胸口,刻入骨髓的痛意犹在胸腔蔓延。苦涩的药味飘到鼻尖,细微的喊声传入耳畔,周遭的一切重新聚焦。
放眼望去,褚胤意识不清地摇着头,他梦魇了。
垂下眸子,药还冒着热气,还需等一等。
放下药碗,我上前握住他不安分的手,回想皇后的语态安抚他。
莫怕,我在呢。
滚烫的触感烫得我实在不适,忍下不耐,我一声一声安抚着褚胤。
待声音渐消,呼吸平缓,他的手仍紧紧抓着我不放。
我有些为难地看了眼晾在一旁的药,轻声唤他: 褚胤。
许是缓过了些神,他竟真的回应了我,紧闭的眼睁开一条缝,轻轻嗯了一声。
按着他的手,我细声跟他解释: 你握着我的手,我没法喂你喝药。
他英挺的眉毛微蹙,似是听懂了我的话,正在纠结。
我试探着抽出手,就感到手上的力度一紧,我只好再说一声: 该喝药了。
他才慢慢放松手上力度,只是眉毛已经拧成了一团。
药晾了一会儿,现在温度刚刚好,我小心将药勺递到他嘴边。
他能感知到外界事物,顺从地微张开嘴,比我想象的顺利。
一碗药下肚,他已彻底安静下去,眉毛亦舒展开来。
见他沉睡过去,我收好药碗出了房间。
3
时间一天天过去,褚胤退了烧,迟迟不见醒。
眼见着距离高良姜上京城的时间越来越近,我不由得焦急起来。
每天一醒来就奔向小屋去查看褚胤的情况,一早上要去个几百回,连收尸都耽误了。
不见他醒,我是日日都睡不好。
生怕他昏迷时间过长,与高良姜失之交臂。
又是一个普通的早晨,我照例先去寻了褚胤,他仍是安静睡着,不见有丝毫苏醒的模样。
多日的失望化为一声轻叹,我迈出门去,边走边思索着补救的办法。
如果没有高良姜……
思绪刚起到一半,忽地听见里面物体坠落的声响,听着颇为沉重。
我连忙回去查看,就见方才还昏着的褚胤落在了地上,干净的衣裳沾上了灰尘,很是狼狈。
他听到脚步声,急急撇过脸不去看我,下颌紧绷着。
从喉间溢出一句: 别过来
若有若无的怒气和命令的语气,仍是掩盖不了他的色厉内荏。
如果褚胤还是太子,我或许会象征性地害怕几下,可他现在只是个双腿被废的人。
褚胤废了。
那一日,那两个刺客刻意挑断他的脚筋,手也受了不小的伤,同上一世一样。
上一世有谢氏留下来的部下为他请了云谷的高良姜替他治好了手脚,今世我亦关注着高良姜的动向。
程太傅府上的老夫人在府里摔了一跤,自此卧床不起。
程太傅爱母心切,特地花重金从云谷请来传闻中能医死人肉白骨的高良姜,后日便能抵达京城。
而去云谷将人请回来的人是程自初——太傅的嫡长子,我的前未婚夫。
想到那个人,我恍惚了一瞬,很快眼神变得清明。
视线落在趴在地上的褚胤身上,我将他的警告抛之脑后,上前蹲下伸手去扶他。
他抗拒地瞪着我,低吼: 我让你别碰我
对于他的怒火我视而不见,不管他说什么皆充耳不闻,只费力地将人重新抬回木床上。
他闭着眼,紧咬着下唇,好似看不见我,我就能没见过他的丑态。
替他将身上的灰尘拍去,看到他手上的污迹和摩擦产生的红痕,我拿起他的手细细看了看。
褚胤善文不善武,自是娇生惯养,方才那一摔给他白皙的手上弄出不少红痕,乍一看颇有些触目惊心的意味。
细细看后,才知没什么大碍。
他本闭着眼,察觉到我在碰他的手,猛地睁开眼,入眼的就是我拿着他的手仔细观察。
你看什么?
他怒吼一声,音量之大将我吓得一惊,回首皱着眉答: 看你的手。
不知道哪个字触动到他,他面色一变,又要发怒,我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起身径直往外走去。
褚胤见我离开,到嘴边的话卡在喉咙,气急败坏似的冲着我的背影破口大骂: 滚滚远点
直至外面一点声响都无,褚胤垂眸望着无知觉的脚和不太利索的手,绝望的滋味涌上心头。
他想自尽,可现在的他连选择死的方法都没有。
自嘲一笑,可怜他求应怜将自己救回来,最终还是难逃一死。
还只能活生生将自己饿死。
万念俱灰之下,他视线在小屋里搜寻着能将自己杀死的东西,寻了半晌一无所获。
他怔愣地望着墙壁,思索着现在的他拥有的力度是否足够将自己撞死。
就在他望着白墙发愣之时,门外再次响起动静。
我端着铜盆进来,与褚胤对上视线,见他好好地坐在床上,只当他想通不闹了。
将帕子浸湿,我细细将他手上的污迹擦净。
虽然心里清楚他手无知觉,但触到那些红痕之时我还是不由自主地放柔了力度。
眼前一双骨节分明、白皙的手让我不由得一笑。
自我重生回来这两年里,接触的无一不是血肉模糊或青紫的手掌。
寻常时候碰见人,亦将我当作不祥之人,离得远远的,生怕沾上晦气。
我太久没见过这般美好的事物。
所幸褚胤不能动弹,要是能动弹,估摸着恨不得离我百里远。
嘴角的笑引起褚胤的注意,他下意识想当作是嘲笑,可看着我不带一丝怜悯同情的目光,将嘴里的话憋回了肚子。
替他将双手擦拭干净,把帕子扔回了铜盆,我将目光放在褚胤身上。
现在的他比刚才发疯的模样安静多了,我拿起铜盆,走到他面前。
看他平静无波甚至有些万念俱灰的眼神,我眉头微蹙,他这样还不如刚才那般有活力。
我会找人治好你。
他眼神微动,抬眼。
我看清他眸子里肆意翻涌的情绪,似乎不相信我能做到,但他仍抱有希望。
我再次强调: 相信我。
坚定的话让褚胤眼里的情绪渐渐平静,他定定望着我,半晌才沙哑着声音说: 我相信你。
提着的心放回肚子里,看来褚胤是真的想明白了,我也不用担心他会寻死。
4
自向褚胤承诺那一日起,现在已是三日后。
今日程自初就会带着高良姜从云谷走水路抵达京城,京城唯一的码头是他们的必经之路。
照顾完褚胤,我早早赶到码头,生怕和高良姜错过。
码头人群攒动,实在不好找人。
若不是负责接高良姜的人是程自初,恐怕我在码头待上一日都寻不到高良姜。
在一众客船之中,高高扬着程家旗帜的程家船只分外醒目,只需远远看上一眼我便能确定程自初的方位。
目标明确地向程家的船只跑去,程自初正领着高良姜下船,身边零星几个程家的下人。
顾不得太多,我冲刺上前撞在程自初身上,而后慌张地同他道歉。
大人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边说着边抬眼望他一眼,视线对上的一刹那,程自初原本不耐的神色顿时变了,他略微激动地上前几步。
看到他的动作,我知道他认出我了。
我低垂着头继续低微地同他道歉认错,他沉吟半晌才道: 无碍。
我看你方才好似扭到脚了,不若去船上歇息片刻?
我嗫嚅着点头说道: 多谢大人关怀。
程自初又对着高良姜问: 高医师可否稍等片刻?
等着高良姜的回答,我的心渐渐提起,生怕他就此发脾气,一走了之。
民间传闻这高良姜脾气着实不算太好,程自初现下因着一个破烂乞丐让他等着,他许是会有意见。
出乎意料的,高良姜没有多大的反应,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这倒是和传闻的不一样。
程自初和高良姜都无意见,才下船的几人复又回到船上,程自初屏退众人,舱内只留下我和他。
没了外人,我不再继续装模作样,将挡在脸上的黑发撩开,露出被故意弄脏的脸。
程大人。
听我唤他,他晃了下神,眼中意味不明。
第一次听你这么唤我。
今时不同往日,今日我来是有求于大人。
我只当没看到他的不虞,开门见山道。
他微微拧眉,以他的才智,一瞬便猜到我寻他是为了高良姜。
你受伤了?
不。
我摇头。
不是我,是你的一个老朋友。
褚胤。
程自初瞳孔微微放大,惊讶地重复一遍: 褚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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