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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晴日当空什么意思》“顾妍一”的作品之秦屿裴欣欣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我和秦屿同时重生这一他没有从继父的手中救下我们相见不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他如愿将小青梅宠成小公成了大院里人人羡慕的金童玉而我独自踏上了下乡的火三年我考上京重回大一向冷静自持的秦屿却抱紧我不肯松老我后悔我不要裴欣欣我们结婚好不好?彼时裴欣欣挺着大肚一脸惨白的站在他身我抬手就扇了他一耳秦人渣做一次就够了转我对着刚刚过来的贺承洲...
主角:秦屿,裴欣欣 更新:2025-06-19 03:5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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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世,他没有从继父的手中救下我,我们相见不语,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他如愿将小青梅宠成小公主,成了大院里人人羡慕的金童玉女。
而我独自踏上了下乡的火车。
三年后,我考上京大,重回大院。
一向冷静自持的秦屿却抱紧我不肯松手,老婆,我后悔了,我不要裴欣欣了,我们结婚好不好?
彼时裴欣欣挺着大肚子,一脸惨白的站在他身后。
我抬手就扇了他一耳光,秦屿,人渣做一次就够了
转身,我对着刚刚过来的贺承洲撒娇,老公,我手疼。
1
陕北的烈日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按在我的后颈上。
我咬紧牙关,将镰刀挥向面前金黄的麦秆。
汗水顺着眉骨滑进眼睛,刺得生疼,但我顾不上擦。
城里来的丫头,别太拼命,当心中暑。旁边的大婶递来一个破旧的军用水壶。
我道谢接过,小口啜饮。
水带着铁锈味,却比什么都甘甜。
这是我下乡的第三周,手掌上的水泡已经磨破,结成厚厚的茧。
阮晴是吧?今天你这块地割得比有些老把式还快。生产队长老李走过来,黝黑的脸上带着赞许的笑容。
我抿嘴笑了笑,没说话。
没人知道,肉体上的疼痛反而让我感到踏实——至少这证明我还活着,而且是按照自己的意愿活着。
收工哨响起时,我的腰已经直不起来了。
跟着其他知青拖着步子往知青点走,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骚动。
贺家小子回来了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
我回头,看见一个高个子青年大步走来,肩上扛着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不同于村里其他人被晒得黝黑的肤色,他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鼻梁高挺,眉骨投下的阴影让眼睛显得格外深邃。
那就是村支书的儿子贺承洲,在县里机械厂上班,周末才回来。同屋的女知青张晓芬凑到我耳边小声说,村里多少姑娘眼巴巴等着给他当媳妇呢。
贺承洲似乎察觉到我们的视线,转头看过来。
目光相触的瞬间,我本能地低下头。
前世养成的条件反射——不与男性对视,不引起注意,尽量做个透明人。
新来的知青?低沉的男声在面前响起。
我抬头,发现贺承洲已经站在我面前,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混合着机油和阳光的气息。
他比我高出一个头,不得不微微俯身。
阮晴。我简短地回答,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他挑了挑眉,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突然说: 你眼角有伤。
我心头一跳,下意识摸了摸已经结痂的伤处。
那是王德海用戒指划的。
走路不小心撞的。我随口编了个谎。
贺承洲的眼睛眯了眯,显然没信,但也没追问。他从帆布包里掏出一个小纸包递给我: 厂里医务室拿的,对伤口好。
没等我反应,他已经转身走开,只留下一句: 别沾水。
我愣在原地,纸包在手心里发烫。
稀奇,贺承洲平时对知青爱答不理的。张晓芬惊讶地说,他给你什么了?
我打开纸包,里面是几片磺胺嘧啶银,确实是治疗外伤的好药。前世医学院的知识自动浮现在脑海。
没什么,普通药片而已。我重新包好,塞进口袋。
晚饭后,我借口散步,独自来到村后的小溪边。
月光下,水面泛着细碎的银光。我蹲下身,借着倒影查看脸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仔细看还是能发现淡淡的疤痕。
药好用吗?
我吓得差点跌进水里,回头看见贺承洲靠在一棵老槐树上,手里转着一根草茎。
你怎么在这里?我站起身,迅速拉开距离。
这是我家的地。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排窑洞,我每天都来这洗澡。
我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慌忙转身要走。
等等。他两步跨到我面前,你那伤不是撞的,是被人打的。
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我攥紧拳头: 不关你的事。
是不关我的事。他出人意料地点头,但你不用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我看得出来,你跟其他知青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我忍不住问。
贺承洲歪头打量我,月光给他的侧脸镀上一层银边: 他们下乡是被迫的,你是自愿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你在用劳动惩罚自己。
我呼吸一滞。
这个陌生人一眼看穿了我。
你胡说。我声音发颤。
他耸耸肩,从口袋里掏出一本书扔给我: 听晓芬说你在看医学书?这个可能对你有用。
借着月光,我看清那是一本《赤脚医生手册》,书页已经翻得卷边,但保存完好。
我奶奶留下的。他语气平淡,反正我也用不上。
说完,他转身走向溪流深处,很快消失在夜色中。我捧着书站在原地,心脏跳得厉害。
回到知青点,其他人都已睡下。
我轻手轻脚地点亮煤油灯,翻开那本手册。扉页上工整地写着贺淑兰三个字,笔迹娟秀。
书页空白处密密麻麻记满了笔记,有些地方还画了精细的人体解剖图。
这绝不是一个普通农村妇女能写出来的东西。
正当我出神时,一张纸条从书页间滑落。
上面是一幅素描,画的是我在麦田里弯腰收割的背影,线条简洁却传神。角落里写着日期——正是我下乡的第二天。
我吹灭油灯,在黑暗中睁大眼睛。
这个贺承洲,到底是谁?
2
县城机械厂的宿舍里,秦屿盯着手中的信纸发呆。
信是写给阮晴的,已经写了十几封,却一封都没寄出去。
阿屿,看我新买的发卡好看吗?裴欣欣推门而入,头上别着个夸张的蝴蝶结。
秦屿迅速把信塞进抽屉,勉强笑了笑: 好看。
裴欣欣撅起嘴: 你都没仔细看自从阮晴走后,你就魂不守舍的。
胡说什么。
秦屿皱眉,我跟她已经没关系了。
那你为什么还留着她的照片?裴欣欣突然拉开抽屉,抽出那张秦屿和阮晴在去年春节的合影。
秦屿一把夺回照片: 别乱翻我东西
裴欣欣眼圈一下子红了: 你凶我?为了那个不要脸的贱人凶我?
闭嘴秦屿猛地站起来,却在看到裴欣欣的眼泪时软化了语气,对不起,欣欣,我只是……最近工作太累了。
裴欣欣扑进他怀里,抽泣着说: 阿屿,你答应过只对我一个人好的。阮晴那种出身的女孩子,根本配不上你……
秦屿机械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目光却落在抽屉里那些未寄出的信上。他想起火车站里阮晴那双绝望的眼睛,心里像压了块石头。
他不知道的是,这一世的阮晴,已经不再是那个等待救赎的女孩了。
3
第二天清晨,我比往常起得更早,揣着那本《赤脚医生手册》来到麦田。
空气中弥漫着青草香气。
我找了个干净的田埂坐下,如饥似渴地阅读起来。
前世为了秦屿放弃学医的梦想,这一世,我要亲手捡回来。
这么用功?
贺承洲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抬头,逆光中他的轮廓镀着一层金边,手里拎着个竹篮。
书很好,谢谢。我合上书,准备起身去上工。
等等。他蹲下身,掀开竹篮上的布,我奶奶做的馍,多带了几个。
篮子里是几个还冒着热气的杂粮馍,旁边居然有一小罐蜂蜜。这在物资匮乏的农村简直是奢侈品。
不用……
别废话,吃完才有力气干活。他直接塞了一个到我手里,我看你这两天都没怎么吃食堂。
我愣住了。确实,知青点的大锅饭油水太少,我总吃不下。没想到他连这个都注意到了。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警惕地问。
贺承洲笑了,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 谁说我对你好了?我奶奶嘱咐我照顾新来的知青,特别是你这种弱不禁风的城里丫头。
我不弱。我咬了一口馍,蜂蜜的甜香在舌尖化开。
看出来了。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我结茧的手掌,下午别去上工了,大队部要人整理药材,我跟队长说了让你去。
我惊讶地抬头: 为什么?
书上学的知识,总得实践吧?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土,别忘了把药涂上,留疤就可惜了。
说完,他大步流星地走了,留我一个人坐在田埂上,嘴里还含着半口甜馍。
那天下午,我在大队部的卫生室见到了贺承洲的奶奶——贺淑兰。
七十多岁的老人腰板挺直,梳着一丝不苟的发髻,正在整理药材。
她抬头看我的瞬间,我仿佛被 X 光扫过全身。
小洲说你想学医?她声音不大,却有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紧张地点头。
认识这是什么吗?她拿起一片晒干的草药。
黄芪,味甘性微温,归肺脾经,能补气升阳,益卫固表。我脱口而出。
贺奶奶眼睛一亮: 有点底子。来,帮我分拣这些药材。
整个下午,我沉浸在草药的香气中。
贺奶奶话不多,但每句都切中要害。
她教我辨认药材的真伪优劣,讲解配伍禁忌,甚至让我试着给一个割伤手指的村民清创包扎。
太阳西斜时,贺奶奶突然问: 为什么学医?
我手上的动作一顿。前世,我曾为了讨好秦屿的母亲而学过一些皮毛。这一世,我……
为了不靠别人。我最终说,为了能救自己,也能救别人。
贺奶奶深深看了我一眼,点点头: 明天还来。
回知青点的路上,我的脚步轻快了许多。经过溪边时,我看见贺承洲蹲在一块大石头上,就着最后一缕天光在画什么。
我悄悄走近,发现他在画溪流对岸的一丛野花,笔触细腻得不可思议。
你果然会画画?我忍不住问。
他显然没听见我靠近,手一抖,铅笔在纸上划出一道长线。
走路没声的?他皱眉,却没有真的生气。
画得真好。我由衷地说。
贺承洲合上素描本: 随便画画。在厂里有时候要画零件图,练出来的。
我知道没那么简单。那本手册里的解剖图,还有他画我背影的素描,都显示他受过专业训练。
谢谢你,推荐我去卫生室。我转移话题,贺奶奶懂得真多。
她以前是军医。贺承洲突然说,解放前在上海最好的医学院读书,后来跟着部队来了陕北,就留下了。
我瞪大眼睛: 那她……
我爷爷是她的病人,后来成了她丈夫。贺承洲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土,我们家的事,以后慢慢告诉你。
这个以后让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为什么?我又问出这个问题。
贺承洲停下脚步,转身看我。
暮色中,他的眼睛像两潭深水: 因为我觉得,你也有故事要讲。
我们隔着一段距离对视,谁都没再说话。远处传来知青点开饭的钟声,我如梦初醒,匆匆道别。
跑出一段距离后,我鬼使神差地回头。
贺承洲还站在原地,月光给他的轮廓描上一层银边。
见我回头,他举起手轻轻挥了挥。
那一刻,我忽然意识到,这一世,也许真的会不一样。
4
雨水已经连续下了三天。
我趴在卫生室的窗台上,望着外面如注的暴雨。
雨水在黄土坡上冲刷出一道道沟壑,汇成浑浊的溪流。贺奶奶坐在煤油灯下研磨药材,木杵与石臼碰撞发出规律的咚咚声。
这雨再不停,怕是要出事。贺奶奶头也不抬地说。
我点点头。
前世这个时候,陕北确实发生过一次特大洪水,冲垮了好几个村子的房屋。
那时我在城里,只在报纸上看到过简短的报道。
阮晴阮晴张晓芬突然冲进卫生室,浑身湿透,脸色煞白,快后山塌了,李队长让所有人去帮忙转移村民
我抓起贺奶奶事先准备好的医药包就往外跑。
雨水像鞭子一样抽在脸上,几乎睁不开眼。村里已经乱成一团,男人们扛着沙袋往河边跑,女人们抱着孩子往高处转移。
知青都去王村帮忙那边地势低,最危险李队长在雨中大吼。
我和其他三个知青深一脚浅一脚地往王村赶。
还没到村口,就听见轰隆一声巨响,接着是人们的尖叫。
河堤垮了快跑啊
浑浊的洪水像一头挣脱锁链的猛兽,瞬间吞没了王村的边缘。我眼睁睁地看着一栋土房在洪水中像积木一样倒塌。
老人和孩子先走我大喊,去后山的高地
我和其他知青挨家挨户敲门,帮助行动不便的老人撤离。水已经漫到膝盖,每走一步都像在对抗无形的阻力。
还有人吗?我站在王村最后一家门口喊道。
有……有人……微弱的回应从里面传来。
我推开门,看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瘫坐在炕上,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恐惧。洪水已经漫进了屋子,炕沿都被淹没了。
婆婆,我背您出去我蹲下身,让老人趴到我背上。
老人很轻。
但即便如此,在齐腰深的水中负重前行也几乎耗尽了我的力气。洪水裹挟着树枝和杂物不断撞击我的腿,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姑娘……放下我吧……老人在我耳边气若游丝地说。
别说话,抓紧我我咬紧牙关。
突然,一阵剧痛从小腿传来。
不知什么东西划破了我的腿。
温热的血顺着腿流下,在冰冷的洪水中格外明显。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坚持住……快到了……我对自己说,但声音听起来那么遥远。
就在这时,我脚下一空,整个人向前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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