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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一别经年短剧》“Elena”的作品之陆遥周辞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周辞再见到陆是在她的婚礼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再联在看到她的那一瞬尘封的记忆一瞬间又好像鲜活起以至于周辞恍然间又看到 16 岁的陆遥扎着清爽的高马笑着叫他阿他和陆在一起的时候不够深分开了又难免不遗世间男女情大抵都是如01.周辞收到陆遥的结婚请柬的时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他再回想起那个时只剩下满心的茫原来他们已经分开这么久他曾经不是没想过这个...
主角:陆遥,周辞 更新:2025-06-19 15:5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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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再联系,
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
尘封的记忆一瞬间又好像鲜活起来,
以至于周辞恍然间又看到 16 岁的陆遥扎着清爽的高马尾,
笑着叫他阿辞。
他和陆遥,在一起的时候不够深爱,分开了又难免不遗憾。
世间男女情爱,大抵都是如此。
01.
周辞收到陆遥的结婚请柬的时候,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
他再回想起那个时候,只剩下满心的茫然。
原来他们已经分开这么久了。
他曾经不是没想过这个画面,如果有一天收到陆遥的结婚请柬,他会是什么心情?
是释然,是祝福,还是不甘?
可惜这些都不是。
如果一定要用一个词来来形容周辞当时的心情,应该是茫然。
他愣愣地看着那封请柬,明明每个字都认识,串联在一起却让周辞不理解。
陆遥要结婚了。
原来她要结婚了。
原来都过了这么久了。
周辞沉默地点了根烟,把请柬塞进了抽屉。
当天晚上周辞神使鬼差地喝了点酒,等他躺到床上快迷迷糊糊睡过去的时候,
他听到了一声阿辞。
遥遥,周辞躺在床上失神地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想象出来的却是陆遥穿着雪白的校服衬衫的样子,遥遥,其实我有点想你。这声呢喃低地快要听不见,可是周辞的心跳却在这个时候越来越清晰,他甚至没有自信断言这是因为酒精。
02.
周辞最终还是去了。
那张被塞进抽屉的请柬,像一枚深埋的旧弹片,在血肉里沉默地发胀、生疼。他试图像往常一样处理文件、开会、应酬,可陆遥穿着婚纱的样子——尽管他从未见过——却总在某个走神的瞬间,霸道地占据他意识的空白。不是幻想,更像一种冰冷的预告。
总要有个了断。他这样告诉自己,声音干涩得连自己都不信。是了断过去,还是了断自己这点可笑的、迟来的心有不甘?他不知道。他只是麻木地选了一套最不会出错的深色西装,像奔赴一场不得不去的葬礼。
婚礼地点选在一处临湖的草坪。阳光很好,透过巨大的玻璃穹顶洒下来,空气里浮动着香槟、玫瑰和昂贵香氛混合的甜腻气味。衣香鬓影,笑语喧哗。周辞站在入口处,像一滴格格不入的墨,晕不开,也融不进这片精心调制的明媚里。他目光下意识地在人群中搜寻,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急切和恐惧。
然后,他看到了她。
陆遥。
她穿着曳地的白色婚纱,站在缀满鲜花的仪式台前,侧身和一个金发的高大男人低声说着什么。阳光亲吻着她裸露的肩头和精致的锁骨,头纱被风轻轻拂动,笼着一层朦胧的光晕。她微微仰着脸,唇角弯起一个温柔而笃定的弧度,那笑容里盛满的安宁与幸福,像一根淬了冰的针,瞬间扎穿了周辞的心脏。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周遭的一切声音潮水般褪去。
他看到的不是眼前这个美丽的新娘。
他看到的,是十六岁的陆遥。
盛夏午后的阳光穿过教室老旧的窗棂,在她身上跳跃。她穿着洗得发白的蓝白校服衬衫,扎着清爽利落的高马尾,正踮着脚尖,试图把黑板报上高考加油的油字最后一笔写得更高些。粉笔灰沾了一点在她鼻尖,她自己浑然不觉。
阿辞发什么呆?快来帮忙扶下凳子她转过头,冲站在教室后门的他扬起笑脸,眼睛弯成月牙,声音清亮得像山涧的溪流,带着一丝少女特有的娇憨,够不着啦
那一瞬间,阿辞两个字,带着青春特有的、毫无阴霾的明媚,穿越十多年的时光尘埃,狠狠撞进他的耳膜,震得他灵魂都在发颤。
阿辞……
周辞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嘴里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指尖夹着的烟忘了弹,猩红的火点灼烧着皮肤,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他才猛地回过神。
眼前的景象重新聚焦。穿着昂贵婚纱的陆遥,身边站着那个笑容灿烂、目光只专注在她身上的外国男人。她不再是那个会叫他阿辞,鼻尖沾着粉笔灰的少女了。她是别人的新娘,站在他无法涉足的光明未来里。
回忆与现实粗暴地叠加、撕扯。
他想起了另一个午后。也是夏天,蝉鸣聒噪。他们躲在教学楼后面那棵巨大的香樟树荫下,分享同一瓶冒着凉气的橘子味汽水。阳光被树叶剪碎,洒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她靠着他,小声抱怨着数学卷子最后一道大题好难。
笨遥遥,他那时带着点少年人特有的、漫不经心的宠溺,用冰凉的汽水瓶贴了贴她的脸颊,有我在,怕什么。
陆遥咯咯地笑,抢过汽水喝了一大口,被气泡呛得咳嗽,眼角都泛起了泪花。他一边笑着拍她的背,一边顺手把她散落下来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她的耳朵小巧,在阳光下几乎透明,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那一刻,空气里弥漫着橘子汽水的甜腻和少女发丝的清香,未来遥远得像是永远不会到来。
先生?一个礼貌的侍者声音打断了他沉沦的思绪。
周辞猛地吸了一口烟,浓烈的烟雾呛进肺里,带来一阵剧烈的咳嗽,也暂时压下了眼底翻涌的酸涩。他掐灭烟蒂,指尖的灼痛感还在,却远不及心口那处空洞的万分之一。
这边请。侍者引他入席。
他迈开步子,走向那个属于老同学的角落位置,每一步都像踩在记忆的碎玻璃上。台上,司仪热情洋溢的声音响起,宾客们的掌声和祝福如同潮水,将他这个迟到的、不合时宜的旧人,彻底淹没。
他坐下,背脊挺得笔直,像一个等待宣判的囚徒。目光却不受控制地,再次投向那个穿着圣洁婚纱的身影。
阳光依旧很好,透过云层,洒下金色的光斑。恍惚间,那光斑跳跃着,又变成了十六岁午后,香樟树下,落在少女洁白校服衬衫上的,细碎的光影。
只是那光影里的两个人,早已被时光洪流冲散,一个站在了幸福的彼岸,一个被永远留在了遗憾的此岸。
烟灰从指间无声落下,砸在光洁的皮鞋上,碎成一撮苍白的灰烬。
03.
司仪的声音在麦克风里嗡嗡作响,祝福的话语像裹着糖衣的子弹,一颗颗射向那对沐浴在幸福光晕中的新人。周辞坐在角落,背脊挺直,目光却穿透了眼前华丽的布景和喧闹的人群,固执地沉溺在时光倒流的幻影里。
香樟树下的橘子汽水气泡尚未散尽,另一个更久远、更鲜明的画面,便不由分说地撞了进来。
那是高一刚开学不久的初秋。夏日的余威未消,空气里还残留着暑气。放学铃声刚响,走廊里便炸开了锅。周辞单肩挎着书包,和几个刚混熟的球友推搡着往外走,少年人精力旺盛的喧哗声在走廊里回荡。
就在楼梯拐角,一个抱着厚厚一摞新教材的身影冷不丁撞了出来。书本哗啦啦散落一地,像一场突兀的雪崩。
哎哟女孩惊呼一声,踉跄着扶住墙才没摔倒。她抬起头,眉头微蹙,马尾辫因为动作有些松散,几缕碎发贴在汗湿的额角。
周辞被撞得后退半步,正要发作的谁啊不长眼在看清对方的脸时,卡在了喉咙里。
女孩的眼睛很大,此刻因为惊愕和一丝懊恼瞪得溜圆,像受惊的小鹿。夕阳的金辉恰好穿过走廊尽头的窗户,给她白皙的脸颊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光晕,鼻尖沁出细小的汗珠,亮晶晶的。
对…对不起她先开了口,声音带着点刚变声期的清亮,还有点窘迫的急促。她慌忙蹲下去捡散落的书,动作有些笨拙,一本厚重的《现代汉语词典》差点又脱手滑出去。
周辞喉头动了动,那句呼之欲出的抱怨莫名消散了。他鬼使神差地也蹲了下来,没说话,只是沉默地帮她把书一本本摞好。指尖不经意触碰到她捡书的手,温热的,带着点薄汗。女孩飞快地缩回手,耳根悄悄红了。
谢谢…谢谢啊。她把重新抱好的书紧紧搂在胸前,像抱着什么宝贝,声音低低的,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她飞快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干净得像雨后的天空,又带着点小动物般的警惕。
没事。周辞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并不存在的灰,语气是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和。他看着她抱着那摞几乎挡住她视线的书,小心翼翼地往楼下走,马尾辫在脑后一晃一晃,消失在楼梯拐角。
那个夕阳里抱着书的、鼻尖冒汗的、眼神清澈又有点倔强的女孩,就是陆遥。
命运的齿轮,在那个初秋的傍晚,悄然咬合。
回忆的闸门一旦打开,汹涌的潮水便再也无法阻挡。
高中的日子像被按下了加速键。分班、座位调整,他们竟成了前后桌。那个叫陆遥的女孩,从初遇时惊慌的小鹿,渐渐显露出沉静又坚韧的内核。她成绩很好,尤其是语文,作文总被当成范文念。周辞则凭着过人的运动神经和一点小聪明,在球场上叱咤风云,在教室里却常常对着函数和英文单词抓耳挠腮。
阿辞,这道立体几何辅助线应该添在这里。陆遥转过身,用笔尖轻轻点着他摊开的练习册,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自习课的嘈杂。她的侧脸线条柔和,睫毛很长,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她解题时的神情专注而笃定,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人心的力量。
周辞的目光从她白皙的手指移到题目上,又移回她的侧脸。窗外的阳光正好,将她耳廓边缘的细小绒毛照得纤毫毕现。他闻到她发间淡淡的、像是某种植物清露的味道。
哦…哦。他难得没有反驳或插科打诨,只是顺着她的思路看下去,心跳莫名漏跳了一拍。那声自然而然从她口中唤出的阿辞,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心湖,漾开一圈圈细微的涟漪。
少年人的情愫,如同春日的野草,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悄然滋生。它藏在周辞打完球后,陆遥默默递过来的那瓶冰镇矿泉水里;藏在陆遥解不开物理难题时,周辞虽然自己也半懂不懂,却硬着头皮也要给她讲一遍的笨拙里;藏在考试失利时,两人默契地避开人群,跑到学校后山小树林里分享一包辣条、互相打气的傻气里。
高二那年的校运动会。周辞是 4x100 米接力的最后一棒。冲刺关头,他脚下猛地一滑,整个人狠狠摔在跑道上,膝盖擦破了一大片,火辣辣地疼。看台上瞬间爆发出惊呼和叹息。
他咬着牙想爬起来继续,却疼得倒吸冷气。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拨开人群,第一个冲到了他身边。是陆遥。
她蹲下身,脸都吓白了,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包纸巾和…一块创可贴?她小心翼翼地用纸巾吸掉他膝盖伤口周围混着灰土的沙砾,动作轻得像羽毛拂过,嘴里还不停地小声说着: 别动别动,忍一下…马上就好…她的额头抵着汗,几缕发丝黏在脸颊边,眉头紧锁,那份焦急和心疼,真切得让周辞膝盖的疼痛都仿佛减轻了几分。
创可贴最终没能派上用场,伤口太大。但陆遥扶着他去医务室时,他半边身体倚靠着她单薄却异常坚定的肩膀,闻着她发间熟悉的气息,心里某个角落,轰然塌陷,又迅速被一种滚烫的、前所未有的东西填满。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他低头,看见她紧抿的唇角和扶着他胳膊时用力的、指节发白的手。
遥遥,他嗓子有点哑,谢谢。
陆遥没看他,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扶着他在医务室的长椅上坐下,转身去找校医。可周辞分明看到了,她转身时,那悄然爬上耳廓的红晕,比天边的晚霞还要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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