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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他是》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沈之清明讲述了沈之清高中的消息传来我在后院切猪昨晚磨了猪草切得细碎又整你没听阿盲家男人真考上了?消息是回乡探亲的李娘子传出来一向和我不对付的张婆娘这回也没说难听的她们都知道沈之清看不上我没吭默默停了剁猪草的1早过了春三地里已有蛇鼠出报喜官还没来过屯我知沈之清不认我这个媳他怕我继续缠着要他带我去京做他的官媳就连中榜的消息我也是最后一个才知...
主角:沈之清,明流 更新:2025-06-21 09: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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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磨了刀,猪草切得细碎又整齐。
你没听错,阿盲家男人真考上了?
消息是回乡探亲的李娘子传出来的。
一向和我不对付的张婆娘这回也没说难听的话。
她们都知道沈之清看不上我。
我没吭声,默默停了剁猪草的手。
1
早过了春三月,地里已有蛇鼠出没,报喜官还没来过屯里。
我知道,沈之清不认我这个媳妇。
他怕我继续缠着他。
要他带我去京城,做他的官媳妇。
就连中榜的消息我也是最后一个才知道。
她们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开始安慰:
阿盲这人瞧着老实,倒比那谁有福气,瞎了的眼好了,男人也考上状元了。
嘘,事都过去一年了,别提那晦气玩意。
她们劝我去找村长:
阿盲不懂事就算了,沈家小子哪有得了功名就忘了丑婆娘的。
我拿着小米糕去村长家时,村长吃完饭正坐在长板凳上剔牙:
阿盲啊,猪都喂饱了?
边说边收下我的糕点。
家里那三头猪是我替村长养的,村长想要杀猪了就得还回去。
当初他说只要猪下崽,那崽都是我的,我高兴地接下这个差使。
可猪都进圈了才发现是三头大公猪,吃得多。
我让沈之清和我一起去找村长说理,我嘴笨,说不好,沈之清是屯里最聪明的读书人,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可沈之清抱着书皱着眉,让我赶紧把猪还回去。
村长不理会我:
恁胡说,猪都会下崽,你养的不下崽,我还要追究你是不是没用心?
我没法,日夜都坐在村长家大门。
周围人指指点点,村长最后才不得不答应给我一天一文钱的补贴。
沈之清知道后,嫌恶地拧眉:
只会悍妇撒泼,胡搅蛮缠,你就这么缺那一文钱?
家里钱都是沈之清抄书、撰文赚来的。
我做的糕点是屯里公认的最好吃的,可去镇上的路途遥远,我好不容易做好的糕点背到镇上一打开便发馊了。
我苦着脸向沈之清诉苦时,沈之清瞥了我一眼: 没脑子,只顾得贪眼前小利。
井子屯和镇上距离太远,我的这门好手艺赚不了钱。
可日后我和沈之清进京赶考是要花大价钱的,听说京城光一个白面馒头就要三文钱,更不用说沈之清读书要用的笔墨纸砚。
一个月只要喂猪便可以净赚三十文,这钱可以用来买沈之清的书稿纸。
屯里从外乡来的教小孩识字的先生说以沈之清的才识日后定能入朝为官:
阿盲眼盲心不盲,还知道找一个好夫婿。
沈之清听后一愣:
崔阿盲,你想太多。
直到沈之清在县城的同窗来找他共赴京城时,我才知道,自始至终,沈之清都没打算带我去京城。
2
沈之清同窗是镇上的财主老爷的幺儿,姓冯。
冯少爷带着婢女书童堵在家门口,两匹大马哼哧哼哧的喘气声惊得院里的野猫夹着尾巴躲进柴火堆,院外的嗡嗡声也小了:
明日便要进京赶考,明流兄的行李收拾好了没?
觑到一旁因打猪草而灰头土脸的我,冯少爷啧啧鄙夷:
明流兄,这样的奴仆可配不上你的身份。
他一挥手: 彩月,从今往后,就由你服侍沈公子。
冯少爷身后立马就出现一个身着粉衫的小姑娘,年纪不大,一双手白嫩水灵。
有钱人的奴仆也像养尊处优的小姐。
是天上的月。
我低头偷偷将布满老茧的手背到了身后。
心里有些难堪。
沈之清气质斐然,一袭粗布衣裳也穿得像名贵的华服,我站在他身侧,活像一个灰头土脸的下人。
冯公子是沈之清的同窗。
我又给沈之清丢脸了。
沈之清向来不爱在外人面前解释我和他的关系,他摆摆手:
冯公子的好意我心领,这人我不能要。
说罢他走向后院,我扯下脏衣服亦步亦趋跟了过去:
你怎么没和我说,明天就要走?行李都没来得及收拾。不过贵重的东西我早就打包放在一处,要走也是能走,不过你得先让我……
我心里着急,进门时险些被门槛绊倒。沈之清停下,没有扶我,长身玉立在院里高高挂着的红灯笼下,眉眼疏淡。
我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可沈之清没有说些什么,只让我把家里所有的积蓄拿出来。
我听话地攀上卧房里的大柱子,摸出藏在房梁后的钱财。
一共四十二两又九百七十文。
接着我又从床头枕下摸出上个月从村长那里得到的三十文养猪钱,忍不住高兴邀功:
沈之清,刚好四十三两。
到京城后,我再去找些纺织活计,不会没钱吃饭的。
沈之清点点头,抬手要朝我脸上摸来。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沈之清也觉得我很会掌家吗?
发梢微动,是沈之清取走了不知道何时插进我发间的狗尾巴草。
沈之清果然心细。
我的心开始扑通扑通跳,就连肩膀处也开始发热。
接着碧绿的细杆在碎银铜钱堆里划了一道小小的伤口。
阿盲,这一半归你。
我猛地抬头,惊愕: 什么···意思……?
这是要分家?
沈之清依旧没什么表情,态度冷漠:
你留在井子屯,我不会带你入京,从今往后,你我再无干系。
我下意识抓住沈之清的手,顾不上沈之清嫌弃的表情,无措:
之清······
柳盈盈说沈之清这人最是吃软不吃硬。
她站在下着小雨的窗外委屈娇声一句之清,
沈之清就原谅了她为了给小猫取暖而烧毁书柜里上百本古籍的事情。
柳盈盈是我上山砍柴救回来的,可她只和沈之清好。
后来在书上看到龙女酬恩的故事,为了和我撇清关系,柳盈盈写了一封报恩书。
沈之清看过,笑她多此一举,将那一页纸递到我跟前: 救人当不图报,阿盲,去烧了。
柳盈盈长得和我们乡下人不一样,写的字像她人一样,纤细又好看。
我把它藏起来,早上喂完猪后,偷偷在小院子里照着柳盈盈的字描红。
有一回被柳盈盈撞见,她又是震惊又是好笑,捂着嘴巴不让笑声跑出来: 阿盲,你这双手除了喂猪,原来还会写字啊?
拿我的字练什么,找你沈哥哥去。
沈之清不会给我写大字,他嫌我满身猪骚味会污了他的小书房。
我听过柳盈盈问沈之清和我的关系,沈之清当时神色轻蔑,只一句无知蠢妇便草草了事。
我努力学习柳盈盈当时委屈的神色,想让沈之清收回说过的话。
可我不是能和沈之清探讨书中策论的柳盈盈,也或许沈之清向来只对我吃硬不吃软。
村头三岁小儿都能明白的道理: 东施效颦是傻蛋。
沈之清语气开始不耐:
阿盲,不要胡搅蛮缠。
沈之清读的是孔孟圣贤书,最不喜遇事只会无理取闹的人。
可是、可是你答应过阿爹的,会照顾我一辈子的。
我抓着他曾经许下的承诺。
沈之清皱眉,愈加不耐: 老人家临终所愿,焉能不应?
阿盲,那只是权宜之计,做不得数。
做不得数。
我重复着这句话,呐呐:
沈之清,你又骗我。
不过是因为:
那时、那时你还没遇见柳盈盈。
沈之清没有回答,静静地望着我,不发一言。
从这时起,我就知道,崔阿盲做不了沈之清的媳妇了。
3
屋顶上的月亮很大很圆。
你来得正好,省得我去找你,谁家后院像你一样养那么多蜇人的玩意?
村长呸了一口浓痰:
那个沈之清是看不上我们这小地方了,屯里的东西每家每户都是有份的,他既然不要,剩下的就该退回屯里,由我分配给大家。
村长一打岔,我忘了来找他的缘由,顺着他的话: 那我要分靠近溪边的小屋。
那边离山近,会有很多野花。
村长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样上下审视: 崔阿盲,忘记自个身份了?
我是沈之清父亲顺着屯外的那条弯鲤河救下的,是沈家的人。
当不了沈之清的媳妇,我还可以做他的妹妹。
村长听了我的话,忍俊不禁:
你没和沈之清成婚,便不算过了明路,到现在你还是一个没有籍户的流民,我报官,你是要被抓走的。
这分地当然是没你份。
村长喝口浓茶,口气随便,像说一件普普通通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崔阿盲,你在井子屯是没有家的。
我愣住,定定地看着村长。
沈之清走后,许二柱没和我说就借种了沈家靠近村口的田地,杨大娘养的大鹅总是跑来我院里吃白菜,上山拾的柴总是隔三差五地不见。
村口的地本就离得远少去,院里的白菜我一个人也吃不完,我力气大能捡很多柴火。
阿爹说过,大家都不容易,多余的东西是可以分出去的。
我以为大家最多是占我多余的东西的便宜。
原来是沈之清走了,我没人撑腰。
大家都觉得我好欺负。
我有一点点难过。
明明也一起生活那么久了。
我吃过王婆家的酸橘子,喝过张屠夫家的羊奶,穿过邻家奶奶给我缝补的过冬的棉袄,帮摔伤手臂的木匠家里收过稻谷,给种豆子的阿牛哥打过酒······
他们都夸我是好孩子。
自我有记忆起,有阿爹和沈之清在的河边小屋子是我的小家,有大家都在的井子屯就是我的大家。
阿爹走了,沈之清走了。
他们就说我没家了。
鼻头有点酸,眼前变得模糊。
我想起很久以前月光下的阿哑朝我比划:
我们这样的人,本就没有家。
村长哎呀呀跑来扶我坐下:
有什么好哭的,我这也没说不帮你,你个小女娃,屯里人都心疼的。
我擦干眼泪企盼望着。
村长整了整衣袖,干咳一声:
你家蜂王镇上有人看上了,我都替你谈妥了,只要……
我站起身,打断: 我走。
那是阿哑留给我的,谁都不能打我的蜂儿的主意。
你还能去哪?
我起身,背对着月亮:
我去京城找沈之清。
待我走到门外,听见村长轻蔑的语气:
你个黑瞎子没路引还能怎么去?
怪我慈悲心肠,再给你三天时间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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