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惊悚连载
“偏偏老师”的倾心著苟伟浦英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嚣张又狡猾的小混不仅抛尸公安局门造成严重社会影而且设计搞垮了两任公安局他还大言不惭地诱惑只要我肯做他们的保护就扶持我这个普通刑警做下一任公安局我相信他的他没有吹抛尸案发生在我市争创全国先进城市的关键时死者是孤儿院长大的年轻女孩浦脸部被硫酸毁尸体还是我发现那是个浓雾的清我十四岁的儿子正在公安局对面的医院治他患有先天性心脏病...
主角:苟伟,浦英 更新:2025-06-21 10:3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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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抛尸公安局门口,造成严重社会影响。
而且设计搞垮了两任公安局长。
他还大言不惭地诱惑我,只要我肯做他们的保护伞,就扶持我这个普通刑警做下一任公安局长。
我相信他的话,他没有吹牛。
抛尸案发生在我市争创全国先进城市的关键时期。死者是孤儿院长大的年轻女孩浦英,脸部被硫酸毁容。
尸体还是我发现的。
那是个浓雾的清晨,我十四岁的儿子正在公安局对面的医院治病,他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病情反复发作,一直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我在回办公室拿药的时候,发现了公安局门口的电话亭里的尸体。
此案引起轩然大波,差点我们刑警队被集体转岗。
好在,我们最后抓到了凶手,是同样孤儿院长大的小混混苟伟,因爱生恨,激情杀人。
被捕后苟伟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并签署了认罪认罚具结书。
为了止住谣言,消除影响,法院决定公开审理此案。
可本以为走个流程的庭审,却发生了惊天反转。
开庭那天,光省内外的媒体记者就坐了四排,热心群众、未成年人保护的公益组织、人大政协的代表乌泱泱地把最大的法庭都挤满了。
苟伟在被告席一言不发。公诉人陈列完所有证据,读完认罪认罚具结书,法官对着苟伟最后一遍问道: 被告人苟伟,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这时候,苟伟突然说话了: 法官,我没有杀人,我是被他们刑讯逼供陷害的。
一瞬间,全场哗然。
法官敲着法槌喊了五六声肃静,才把庭下的声浪压下去。
苟伟道: 杀人的不是我,是我的老板刀哥。我是帮他善后的。
法官剑眉紧锁,厉声问道: 那你为什么要认罪认罚?你说你被刑讯逼供了,为什么现在才说?
苟伟道: 因为对我刑讯逼供的是公安局局长,我早点说了,怕被他弄死
此言一出,台下又一阵轰动。
法官经验丰富,三言两语又一次维护住了纪律,他对这样的翻供非常不满,阴沉地说道: 被告人苟伟,作为法官,我有必要提醒你,你是签署了认罪认罚具结书,才获得了检察院量刑上的从轻,你现在翻供,说明拒不认罪,如果最后证明你刚刚的翻供不成立,你的量刑会比十五年要重得多。你要考虑清楚。
苟伟道: 领导,我没有说谎可我真是被冤枉的
作为本案的主办刑警,我知道苟伟说的是实情。
这时,我才发现诡异。
我们都被苟伟骗了。
我回想起第一次审讯苟伟的场景。
苟伟其实不是被我们抓到的,而是主动自首的。在上级下达的破案期限的最后一天。
确定苟伟为嫌疑人后,全面搜捕命令就下来了。此次搜捕由公安局牵头,发动民兵、志愿者、政府工作人员、村社干部等一万多人,网格化分片区,地毯式推进。山城不大,面积只有五十平方公里,可三天时间,两轮地毯式摸排,苟伟突然在山城消失了。
我们所有人都绝望了,今年评奖评优肯定没戏,说不定还得有人受处分。
就在这个时候,接待大厅的民警近乎亢奋地冲进刑侦会议室,大喘气地汇报道: 郑局,王局,外面一个叫苟伟的来投案自首
我们迅速控制住苟伟,将他带进了审讯室。
我和老刘走进审讯室,正准备坐下。狗尾草神色桀骜,说道: 叫你们局长来,要不然,我一个字也不会说。
这样的情况我们之前不是没有遇到过,一般上点手段嫌疑人就老实了。可此次案情重大,时间紧迫,我们决定先出去汇报。
局长郑必直听了,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冷着脸一个人走进了审讯室。
没多久,审讯室大门紧闭,视频监控断开,没人知道他们在谈什么。
紧接着,里面就传来厮打的声音,我们立刻冲进去,发现苟伟正被郑必直压在身下狂揍。
我们立马拉开两人,收拾好被打翻的桌椅,先把狗尾草关进监禁室,并派人监管。
郑必直不停地破口大骂: 龟孙子,居然敢跟老子动手操我们面面相觑,心照不宣。
安抚好郑必直后,王振叫上我再次审讯苟伟。
狗尾草被打得满脸是血,好在没有要害伤,稍微处理了一下就无大碍。
我认真打量苟伟,虽然此时非常狼狈,胡子拉碴、衣衫不整,但只要仔细打量,他五官精致,身材高瘦,皮肤白皙,浑身上下散发着张国荣一样忧郁的气质,是个难得一见的帅哥。
再细看,他看似很娘,但眼神里却透露着一种阴鸷与坚韧。
我总感觉,之前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我用尽全力和他对视了将近半分钟,他云淡风轻地迎接着我的眼神,最后还是我主动移开视线。
这在我二十年的职业生涯还是第一次。
二十年来,还没有哪个嫌疑人能够和我对视超过十秒钟,更没有哪个嫌疑人会在这样不平等的对视中赢过我。
在审讯中,我习惯唱黑脸,凶狠的眼神是我击垮嫌疑人心理防线的第一利器。
还没正式过招,这把利器已经断了。
副局长王振一如既往地和风细雨,苟伟,10 月 21 日晚上你在哪里?
苟伟道: 你们要问的是那晚的抛尸案吧?是我干的。
王振道: 哦?死者是谁?你为什么要这么干?
苟伟摸了摸眼角渗出的血,讲述道: 死的那个女人叫蒲公英,是我的女朋友。我们一起在孤儿院长大,她是我唯一的朋友。她被心理老师欺负,我不惜和心理老师拼命,然后我们俩都被排挤出了孤儿院。为了给她好的生活,我去偷,去抢,学着人家混混去打架收保护费,好几次差点把命都丢了。后来,我跑到白马会所做鸭,赚的钱除了自己基本生活,全部给她。她说,我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她的保护伞,她要跟着我一辈子的。
说着,苟伟情绪有些激动,胸口不停起伏。
我去外面倒了杯水进来,放在他面前,示意他喝点水慢慢喝。
他说的这些情况倒是和我们前期摸排的差不多。盗窃、打架斗殴、聚众闹事。只是,没想到他做的这些居然是为了一个女孩。
想想也不奇怪,青春期的孩子,是真的可以为爱情拼命的。
苟伟继续说道: 可是,蒲公英居然是个水性杨花的婊子她居然背着我和别的男人睡在一起,被我发现后,不仅不认错,还说我就是她的一条狗,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喜欢过我。我很生气,就打了她,结果她隔天就叫了一大群人把我狠狠打了一顿。
所以,你就杀了她?王振问道。
这样问,有诱供的嫌疑。王振这样问,明显立功心切。
苟伟点点头,瞟了我一眼,说道: 是的,我不能轻易放过她她不就是臭美吗?我要毁了她的脸,让她不得好死。我从孤儿院特教教室的化学试验柜里偷了一些浓硫酸出来,把她约到白马会所的地下仓库,那里曾经是我们无数次约会的地方。我让她二选一,结果,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那个男人,还说我是个脏鸭子,癞蛤蟆。我把她打趴下,用硫酸泼了她一脸。我没有想到硫酸的威力这么大,她疯狂地嘶吼,我害怕极了,怕把人引来,就用弹簧刀捅了她一刀。她这才安静下来。
难怪硫酸来源查不到,我们都忽略了孤儿院里面也有学校。早期孤儿院的孩子是和普通孩子一起接受九年制义务教育的,可遭到了学生家长的强烈反对,甚至引发了群体性事件。
最终,教育局只能在孤儿院设立特教学校,外聘几个合同工老师,再找几个志愿者给孩子们上课。
虽然物质条件、书本教材与普通学校一致,但师资力量天壤之别。孤儿院的孩子,接受完九年制义务教育后,还没有一人考上高中继续学习。他们的出路,老实一点的从事最底层的苦力活,调皮一点的,就学着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成了社会的不稳定因素。
那为什么要抛尸在公安局门口的电话亭?王振继续问道。
苟伟咽了口口水,看了看我,继续道: 我当时害怕极了,准备找地方抛尸。本来想去青云山的,结果雾太大,我又太紧张,开叉了路,这时候油箱显示没油了,我看边上正好有个电话亭,就把尸体扔了进去,开车跑了。
车子呢?我问道。
苟伟道: 她的脸一直在流浓液,血把车后座都染红了,我没办法,把车开到了海里。
我意识到不对: 那你为什么不干脆连人带车一起开到海里,何必多此一举?
苟伟道: 车子是会所的,如果车子不见了,老板会打死我的。所以我一开始没想扔车。是后来发现车子实在无法清洗干净才不得不这样做的。这几天,黑白两道都在找我,我像个老鼠一样躲在白马会所的地下仓库里,已经三天三夜没吃过一点东西了,我没办法,与其饿死,不如自首,争取个宽大处理。
哎,我们掘地三尺的拉网式排查,没想到这小子给我们来了个灯下黑。
我飞速地记着讯问笔录,苟伟的供词看似合情合理,仔细推敲却总感觉不对。
而且,这次审讯的氛围我总觉得诡异。按理说,我唱的是黑脸,王振唱的是红脸,可苟伟的视线一直在我身上,全程没怎么看过王振。
王振难掩兴奋,催问我,记好了吗?
我把记好的笔录递给他,他扫了一眼,就让苟伟签字。
苟伟看都不看,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时候,王振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刚刚和我们郑局长说了什么?为什么会发生冲突?
苟伟邪魅一笑,这个你得去问你们郑局长。
走出审讯室,王振下令,叫上物证鉴定部门的专家,立马前往白马会所的地下仓库。
地下仓库位置很偏,在车库的最里面,车库门颜色与墙壁相似,如果没有专人指引,确实很难发现。
苟伟拉屎撒尿都在这里,多种气味混杂在一起,令人窒息。
苟伟在值班律师的帮助下,签署了认罪认罚具结书,检察院建议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
以上内容都作为被告人供述写在了案卷里。
可法庭上,苟伟又讲了一个新的故事:
尊敬的审判长,审判员,我叫苟伟,从小在阳光普照孤儿院长大,因为我右手臂有残疾,长相又和其他孩子不一样,孤儿院的孩子特别喜欢欺负我,捉弄我,造成我的性格更加孤僻。我就像狗尾草一样,习惯性地躲在角落里。
在我十岁的时候,孤儿院来了一个小姑娘,叫做蒲英,她是被遗弃在孤儿院门口的,那时候她才岁。一开始,她根本无法接受自己被遗弃的现实,没日没夜地嚎啕大哭,哭着要离开这里,哭着要找妈妈。
大家一开始对她还很同情,可一个星期、两个星期,她还是这样,把所有人都弄得心烦意乱。大家就开始厌烦她,嫌弃她,到后来就捉弄她,欺负她,最后霸凌她。
蒲英很怕小动物,特别害怕青蛙、癞蛤蟆这样的两栖动物。我们当中的孩子王王大力就抓了很多癞蛤蟆塞进她的衣服里,甚至嘴里,蒲英被吓得崩溃了,她和我一样,都蜷缩在角落里。我们虽然没有太多交流,可相似的经历却让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
欺负别人是会上瘾的。蒲英越害怕,那些霸凌者就越兴奋,他们开始变着法儿地欺负我们。有一次,王大力居然逼着我去脱蒲英的衣服,让我把癞蛤蟆塞进她的内裤里。
蒲英无助地看着我,浑身颤抖。
王大力玩命地殴打我,说: 你这狗杂种还想英雄救美。你不脱,就替她把癞蛤蟆吃下去说着,就要把癞蛤蟆往我嘴巴里塞。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如果我再不反抗,我和蒲英早晚要被他们玩死。
我突然用力挣脱开来,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狠狠砸向王大力的脑袋,他没想到我会反抗,一下子被我砸晕了过去,鲜血流了一地。其他孩子也被吓得四处逃窜。
教导老师过来,根本不听我们解释,把我和蒲英关了一个星期的禁闭,说我们是危险分子,要求所有人不要接近我们。
从那以后,没人敢欺负我们,也没人愿意和我们玩。
我们成了彼此最好的朋友,也是彼此唯一的朋友。
她特别喜欢蒲公英。她生日那天,我搜寻所有角落,采了一大把蒲公英送给她。
她非常开心,笑得特别甜,她闭着眼睛许了个愿,然后邀请我和她一起吹散蒲公英的种子。就想吹生日蜡烛一样。
从那以后,她把她的名字改成了蒲公英。
我也把我的名字改成了狗尾草。
虽然我们的命像狗尾草和蒲公英一样低贱,无人关心,任人践踏。
但我们相信,即使是狗尾草和蒲公英,也会有属于自己的春天
法庭上,所有人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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