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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离陆惟是《忘川·忘川》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凝渊”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她从梦里哭了出他站在门口她说: 你每次都这样看人哭吗?他说: 不是每只在哭得好看的人面前站久一1.苏离还是点了点闭上数到陆惟轻声她心中骂了一句: 这个疯连梦境都得精细施但骂归她还是照他说的做当她睁开眼睛人仿佛已经不在诊室而在一片无法言喻的、无逻辑的、唯有梦境才敢生成的风景天空没有日却被一条巨大的、发着幽幽白光的河流横贯而河水倒悬于...
主角:苏离,陆惟 更新:2025-06-21 11:4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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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 你每次都这样看人哭吗?
他说: 不是每次,只在哭得好看的人面前站久一点。
1.
苏离还是点了点头。
闭上眼,数到十。陆惟轻声说。
她心中骂了一句: 这个疯子,连梦境都得精细施工。
但骂归骂,她还是照他说的做了。
当她睁开眼睛时,人仿佛已经不在诊室了。
而在一片无法言喻的、无逻辑的、唯有梦境才敢生成的风景里。
天空没有日月,却被一条巨大的、发着幽幽白光的河流横贯而过,河水倒悬于空,像银河被拧成绸缎,从天的一端缓缓垂落到地平线。
她站在一片空无一物的水镜平原上。
地面全是浅金色的镜面水,薄如羽翼,每走一步,脚下便泛起一层极淡的光纹,像记忆被唤醒。
空中漂浮着成千上万的纸灯,它们没有烛火,中心却悬着一滴银色光点,像某种情绪的结晶。
更远处,是一座漂浮的岛屿。
岛屿悬在半空,四周围绕着悬浮的藤蔓、飘带、缓慢旋转的白石环。
中间,是一棵高大到不可思议的花树,枝干垂下,盛开着无数晶莹剔透的花朵——每一朵都像某个被记住的名字。
就在那棵树下,她看见了外婆。
她仿佛从未离开过这个世界,而是一直在等她,等她终于敢走到记忆深处来见她一面。
苏离怔住了。
不是因为这个场景有多逼真。
而是因为这个场景太仁慈了,仿佛是为那些未亡人造的幻境,幻想那些死去的人都没有真的死去,只是去了另一个地方,在云层背后、记忆之中、梦境之外,继续温柔地活着。
她全身一阵颤栗,喉咙发紧。
这个地方……太美了,美得有些过分,美得让她几乎不敢走近,生怕靠得太近,它就像梦一样碎了。
她想起了那句数到十再睁眼,想起了陆惟低低的声音,想起他目光里的那点克制。
她忽然就明白了他的用心良苦。
她在心里低低骂了一句:
……这个变态。细节控疯子。连梦都要替人造得这么完美。
可下一秒,她就控制不住,湿了眼眶。
这一刻,她像真的穿越了忘川。
而她的外婆,站在彼岸。
正朝她,缓缓张开双臂。
2.
苏离怔怔地站在原地,忘了迈步。
那一瞬间,她的理性像是被河上流淌的光一点点剥离,落进空中漂浮的灯盏中,悄无声息地沉没。
先前,她之所以答应再见一次外婆的回音,更多是出于技术上的好奇。
想知道这个回音能在多大程度上还原真人。
跟那些纯粹的虚拟人有多大的区别,毕竟她也算是阅人无数了。
那些在社交游戏里掀起过一次次拟恋高潮的爆款虚拟角色,她一个个都拆过,捅过 bug,调过人设,最后都玩儿坏了。
她以为她已经免疫了。
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就算对面那个外婆长得再像,说话再温柔,她也只会把它当成一段语义精妙的脚本,看完一眼就走。
她甚至已经想好了问什么问题,等着看纪行的笑话。
等下次再看到他的时候,她可以说: 我最多只能给三颗星。
但她低估了自己内心的那个角落。
那个不肯放下、还在原地等一通电话响起的自己。
所有事先准备好的问题,那些她为拆穿系统瑕疵而精心设计的陷阱语句,连同她嘴角那点刻意保留的讽刺弧度,都像被水面柔软地吞没了,连个响儿都没留下。
她的喉咙像被什么温热的东西堵住了,不疼,却哽着。
她恍惚地意识到: 她搞砸了。
不是系统搞砸了,是她。
是她太轻敌了。
3.
对面的人朝她轻轻一笑: 站那么远干嘛?还不快过来。
苏离的心一颤。
那不是台词。那是记忆。
是某个模糊的夏日午后,她躲在门后不肯出门,装生气,外婆就笑着说了同样的话。
她那时候没搭理,可现在,她几乎是控制不住地,迈出了第一步。
然后是第二步。
像个蹒跚学步的孩子,是的,那个外婆养大的孩子。
她以为自己早就长大了,可在这一刻,每走一步,都像把自己剥回原形。
她终于走到外婆面前,几乎是本能地伸出手,想抱住她。
可下一秒,她的手臂穿了过去。
穿了过去。
就像穿过一团没有实体的光。
就像扑了个空的梦。
可梦再空,也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再做一遍。
她收回手,站在那棵彼岸树下,手心微凉。
外婆。她叫了声。
小离,你来了。
对不起。她知道她不是她,但这是她做梦也想说的一句话。
她就当她是在做梦吧。
外婆笑了笑: 为什么说这个?
我那天挂了你的电话……我只是太烦、太累了。我没想到,那会是……最后一次。眼泪从苏离眼中涌出。
我并没有怪你,你一直是个勤奋的孩子,过于勤奋了,连睡觉都觉得是在犯罪。
苏离笑了,带着点哭腔。
那你还不骂我一顿?
骂你干嘛?外婆笑起来,你已经够难过了,我再骂你,就没人哄你了。
苏离笑着,像笑出一道细小的裂缝,整个人却在无声地碎。
外婆,现在,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人哄我了。
水面缓缓泛起一圈圈涟漪,没有尽头。
彼岸树上的花瓣一片片零落,旋转无声。
外婆站在其间看了她一会儿。
那就委屈你先一个人长大一阵子,外婆晚点再来接你回家。
她的鼻子酸得几乎要抽噎出声,可她还是努力点了点头,像那个从来都听话到让人心碎的孩子。
不过,不是明天,不是下个月,也不是你撑不住的时候……是等你也老了,头发白了,活够了,才行。
她委屈地看了外婆一眼:
但我现在就觉得够够的了,怎么办?
外婆目光柔和得像水里倒映的月光: 没关系,那你就慢慢等,总有一天,会有一件小事,或某个人,让你觉得,还想再活一活。
一件小事或者某个人。她低声重复了一遍,那语气像是在问自己,还会有这样的时刻吗?
她不信。
这个世界哪里还会有什么好事?
她见过的太多,能信的太少。
人来人往,她早就学会了不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更不会把自己托付给什么奇迹。
可外婆说的时候,眼睛亮亮的,像她小时候给她讲《卖火柴的小女孩》时那样。
她忽然就有点动摇了。
未来还很长。
世界还很大。
世界上的人还很多。
就像她也没想到自己还会出现在这儿,做上这样一场白日梦。
梦的背后,还坐着一个人,确保她不会沉溺在这忘川之中。
所以,我不能再躲了吗?她像在问外婆,又像在问自己。
外婆轻轻点头: 你可以歇一歇,但路还是得往前走——别把休息当成终点。
她转头看向远处的水面,那条倒悬的忘川依旧安静流淌,光影像缎带一样缠绕在天与地之间。纸灯缓缓升起,像从她身体里飘走的那些沉重片段,一点点被放上天。
她知道外婆的回音听不见她的心跳,也不会懂她这点微小的决定。
可她自己知道。
她已经很久没为什么再动过一次真念头了——不是为了活着,不是为了反抗谁,不是为了证明什么。
只是为了某个仍然愿意等她的人。
她抬头看向那张温柔的脸,轻声说: 那我先试试看,看能不能活得久一点,好给你讲讲接下来的故事。
外婆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苏离眼角还挂着泪,但她的背挺得更直了。
她知道,等她回去,就要重启那堆烂摊子、难啃的文献、压得人喘不过气的理论架构。仿佛要凭自己的一具肉身,建起一座能担起这世界的空中楼阁。
不是因为她信未来会更好, 而是因为,有人在等她活到那个未来。
哪怕,那个人只是一个幻影。
4.
她没有立刻睁眼。
也不想睁眼。
睫毛下的泪水已经干了,可眼皮像被粘住了一样, 沉得抬不起来。
她仿佛还站在那棵彼岸树下,风吹动灯盏, 光一点点升空,像把她的心剥开,再一片一片地放回空中。
这一刻她不想面对任何人。
只想让那一滴情绪的碎片,多停留一秒也好。
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闭着眼睛,听着自己的心跳回音, 在安静中慢慢沉入体内。
像刚刚从水面浮上来的人,不能立刻上岸, 要先在水里浮一会儿,等气息全数归位, 再把自己重新交还给现实。
她终于慢慢地、轻轻地睁开了眼。
诊室柔和的灯光像一层雾,罩在天花板上。
陆惟站在门口, 像个等待剧终的观众,手插在裤兜里, 神情一如既往地——安静、得体、装模作样。
她想起自己脸上或许还有泪,连忙擦了擦, 随便扯一句来缓解尴尬: 你每次都这么站着看人哭吗?
不是每次,我只在哭得好看的人面前站得久一点。
……
你就不能学点儿医生该说的话?陆医生。她翻了个白眼。
比如什么?『你的情绪反应很健康,请继续保持』?还是『哭泣能促进神经递质再平衡,该出手时就出手哇』之类的?
苏离噗地一声笑出来,差点被自己的鼻涕呛到。
还是说你想让我用数据说话?他慢悠悠地走近,你知道你刚才哭了多久吗?
你要是说出个具体数字我就揍你。
二十一分三十七秒。说完他退后了一步, 别打脸,我这张脸还有科研价值。
苏离拿起一旁的靠垫做了个要砸他的动作, 但力道比空气还轻: 你是怎么活到现在还没人揍死你的?
这正是这张脸的科研价值之所在。
……
这人是在报复吗?
不知道他会诱发双向障碍吗?
苏离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地回了一句: 你这是想把我气笑,还是气疯?
陆惟看着她, 语气不紧不慢: 我这是在哄你啊。
如果你也有一个来不及道别的人,那这一章,写给你。
也写给那个仍愿意等你活下去的幻影。
📩评论告诉我: 你最想和谁再做一次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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