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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最近怎么不开播

风月煞我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季野珍珍是《阿芙最近怎么不开播》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风月煞我”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我的共感娃娃被死对头捡走了去找他却意外看见了弹幕用肉砸死我爱看爆炒死对香我恐惧到无法入睡怕手脚会被砸然后扔进油锅爆炒就在我神经紧绷到了极点的时候觉有人小心翼翼地亲了一下我的指 1 我吓得猛然缩回了手小的床铺明明只有我一个人尖柔软的触感也并非幻觉道……是季野干的吗? 我一晚上都心神不宁结了好躲到阳终...

主角:季野,珍珍   更新:2025-06-21 13:0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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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共感娃娃被死对头捡走了。
我去找他要,却意外看见了弹幕。
来吧,用肉砸死我吧
就爱看爆炒死对头,香香
当天,我恐惧到无法入睡。
生怕手脚会被砸烂,然后扔进油锅爆炒。
可就在我神经紧绷到了极点的时候。
感觉有人小心翼翼地亲了一下我的指尖。
1
我吓得猛然缩回了手。
狭小的床铺上,明明只有我一个人。
指尖柔软的触感也并非幻觉。
难道……是季野干的吗?
我一晚上都心神不宁。
纠结了好久,躲到阳台,终于给他打了电话。
一不小心,把语音拨成了视频。
季野秒接。
他的房间有些昏暗,看不清脸庞,只能听见声音沙哑,还带着点喘息。
像是被打断了什么,语气有些烦躁。
你最好是真的有事。
我问: 我的娃娃呢?
季野停顿了好半天,懒洋洋道: 扔给我家狗做玩具了,怎么?
季野家的小狗我知道,是一只雪白的小比熊,名叫菜菜,性格很好,见了我就会嘤嘤嘤。
如果是菜菜的话,亲我一下也很正常。
但想到了弹幕的话,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你别对我的娃娃做坏事。
尤其是不要把它扔进油锅爆炒。
季野诡异地安静了一下,旋即冷笑: 想多了吧?你站在我面前我都不会做什么,何况是娃娃。
啊?他是不是想歪了。
我有些尴尬,正要挂断电话。
突然又看见了弹幕。
……男主你先把裤子穿好再说话。
是嘲讽还是破防,我自有分辨。
接惊喜男大,听到了吗?我接钻石男大。
2
什么意思?
季野,我试探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你没穿裤子吗?
手机那边传来了剧烈的咳嗽声。
正在喝水的季野呛得惊天动地,雪白的脖颈泛起粉色。
连带着他手里的手机镜头也跟着晃了一晃。
只是一秒钟,很快回正。
但似乎……
真的看到了他有力的大腿。
在散乱的被褥间一闪而过。
真的还,挺白的。
我面红耳赤: 对不起。
我以为他在上厕所。
没想到他睡觉也不穿裤子。
季野破罐子破摔道: 我想穿就穿,不想穿就不穿。怎么,你还要来检查一下?
……啊?
我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耳朵也有点烫。
我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这样,不太合适吧?
季野僵硬了三秒钟,气急败坏地挂断了视频。
宋芙,你真的好烦
3
季野不是第一次说我烦。
他说过很多很多次了。
但他说的也没错。
我这样的人,实在是很令人厌烦。
我和季野曾经是青梅竹马。
但后来我妈妈去世了,后妈又生了小妹妹。
家里的经济状况不知怎么一落千丈。
以至于妹妹生病的时候,竟没有钱给她看病。
后妈哭着求我,求我问季野借钱。
季家那么有钱,季野又是独生子,你跟他从小一起长大,他肯定愿意借钱给你的,对不对?
我站在原地,混乱而茫然。
爸爸摁灭了香烟,护着我,冲后妈咆哮。
你为难阿芙干什么?她还是个孩子
后妈一抹眼泪,声音也变大了: 阿芙是你的女儿,珍珍就不是吗?再说了,如果不是你赌博把钱都输光了,我至于求阿芙吗?
爸爸脸色涨红,竟然抬手抽了她一巴掌。
那你就去死啊
后妈哭得很伤心,抱着珍珍要跳楼。
我抱住她的腿,哭着答应: 妈妈,我去借钱,你不要死好不好?
她是我的后妈,但从来没有苛待过我。
她只不过是和我妈妈一样,嫁给了一个错误的男人。
不得不过困窘又没有尊严的一生。
可我不想她和我妈妈一样,从阳台上跳下去。
我已经失去了我的妈妈。
我不想珍珍也一样。
4
这天午后,我找到了季野。
借钱两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小男孩等到不耐烦,捏着我的脸蛋晃呀晃。
你到底要说什么?还要不要一起做游戏啦?
我憋到脸庞通红,支支吾吾道: 你能不能借我一点钱,我长大了还给你。
小季野一扬眉: 就这?
他问都不问我要钱做什么,从床头柜里掏出好几沓压岁钱,豪爽地塞给我。
现在可以做游戏了吗?
好普通的游戏,过家家。
他要扮爸爸,让我扮妈妈,手牵手跟我走向婚姻殿堂。
玩过一百次的游戏,季野总是乐此不疲。
我到现在还记得。
那天,我抱着钱回家的时候。
后妈抱着珍珍,竟然想给我跪下。
阿芙,等珍珍的病好了,妈妈就去打工,把钱还给你。
爸爸这时很像一个体贴的丈夫,把她拉起来,责怪道: 一家人说什么还不还的?阿芙有季野这样的朋友,是我们全家人的福气。
后妈一把推开他,只是抱着我哽咽。
我听见她反反复复说对不起。
对不起,阿芙,对不起。
5
在那之后,又发生了很多事。
珍珍要住最贵的医院用最好的药、爸爸酒后把人打伤了要赔钱、后妈被传销骗了血本无归……
我没有做错任何一件事。
但最后问季野借钱的人是我。
再也没人跟我说对不起,也没人再说要还钱。
一切都成了理所当然。
明明我的脖颈上空无一物。
不像珍珍的脖子上挂着后妈求来的玉菩萨。
可我的头颅却越来越重。
重到无法在季野面前抬起头。
而他全然不知。
6
几年过去了,我们从稚童长成少年。
文具盒里的水笔、脚上的鞋子、课后请的什么档次的家教,渐渐把人划分出三六九等。
但季野始终把我当成最亲近的人。
他当然也有困惑。
困惑于我为什么常常走神,又为什么要躲着他。
他只是觉得可能给我的钱不够多,导致我爸爸和后妈又对我百般苛责甚至是虐待。
于是在高三的某个午后。
季野背着一书包的钱,来我家找我。
爸爸和后妈当然是十分欣喜,热情邀请他进来坐坐。
我却堵着门,死活不肯让他进来。
季野迷茫地看着我的眼睛。
阿芙,你怎么了?
那是我第一次对他说重话。
我让他滚。
我说他恶心。
我说永远不想再跟他做朋友。
季野的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
爸爸气得要拿扫帚打我。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逆女,竟敢这样跟财神爷说话?
简直是好日子过得太多了
扫帚划破气流,朝我脸上打来。
季野一把将我揽到怀里,结结实实地替我挨了好几下。
他的怀抱好温暖,近乎炙热。
像我握不住也拿不起的盛夏。
夏天太灿烂了。
我这样该死的人,怎么能让夏天跟我一起腐烂?
7
身后,季野还在匆忙为我辩解。
不要打她,肯定是我做错了事。这里,这里是二十万,快高考了,你们给阿芙做点好吃的补补身体。
爸爸和后妈顿时两眼放光,抱着装满钱的书包假客气: 哎呀,这可怎么好意思啊……
少年已经走下楼道,随意地摆摆手: 记得给阿芙多做点排骨,体检的时候护士说她太瘦了,都快营养不良了。
那句话彻底将我引爆。
我不知从哪儿生出的力气,推开爸爸,再一把抢过书包,从楼道窗户上用力扔下去。
你给我听好了,我其实从来没有把你当做过朋友,你只不过是我的提款机,冤大头而已
楼下,季野的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
微微仰起头看我,嘴唇张开,几次都没能说出话来。
背后,爸爸和后妈的责骂和殴打密密麻麻。
而我只是死死拽着窗台,再一次大声羞辱他。
跟你做朋友的每一天都让我觉得恶心
拿着你的臭钱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眼眶蓄满了泪。
但幸好季野没再看我一眼。
知道了,良久的沉默后,他平静地捡起包,以后不会再烦你了。
少年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影被夕阳拉得好长。
直到再也看不见。
爸爸和后妈的怒骂声快要撞碎耳膜。
而我只是闭上眼睛,任由那些拳脚和巴掌落在我身上,轻轻微笑起来。
往前走吧,季野。
你会走向光明灿烂的天际。
不要再踏进我这个烂泥堆。
8
高考结束后的两年里。
我疯狂做兼职,定期往季野的银行卡里打钱还债。
每一次都汇款失败——
他厌恶我,已经厌恶到了宁愿不要钱的地步。
我们之间完全没有了联系,直到这一次,我的共感娃娃意外被他捡走。
辗转反侧的一晚上结束。
我梦里都是他凌乱的床铺和有力的大腿。
真是……荒唐。
第二天,同学给我介绍了一个兼职。
上门遛狗。
我赶到豪华的别墅区,开门的竟然是季野。
两年不见,他长开了,眉眼深邃,鼻梁挺直。
我下意识道歉: 对不起,我可能走错了。
季野淡淡道: 你没走错。
他似乎并不意外我会出现在这里,只是看向我的时候,眼神锋利又冷淡。
菜菜在我房里。
语气也是一样的疏离。
然后转身就走了,连半句话都不想跟我多说。
昨晚视频里那个耳朵通红的少年,仿佛是我的幻觉。
我迟疑了片刻,抬腿跟上。
卧室门没关紧,留了一条缝。
房间里光线昏暗,小狗菜菜在婴儿床上睡得正香。
我正要抱起小狗,却眼尖地发现季野的枕头边,好像是我的共感娃娃。
穿着 LV 的小裙子,戴着 MiuMiu 的发夹,脖子上是宝格丽的项链。
漂亮精致得像个小手办。
咦,不是说娃娃变成了菜菜的玩具吗?
我正要凑近细看,季野一把抢走,塞进了卫衣口袋。
他侧颜冷硬,语速极快: 宋芙,你不要自作多情。那是菜菜穿厌了的破烂,它非要给你的娃娃穿,我才勉为其难装饰了一下。
我的眼前又出现了奇奇怪怪的弹幕。
我请问呢?女主问了 0 个字,谁破防了我不说。
菜菜: 为我花生
你好,我是捡破烂的,宝格丽项链给我谢谢。
9
弹幕的意思似乎是,季野骗了我?
我有心想求证。
但季野的脸色已经冷得快结冰。
我不敢再说话,给菜菜戴好牵引绳就往外走。
出乎意料的,季野也跟了上来。
不对吧?
同学给我介绍兼职的时候,明明说狗主人忙得没有时间遛狗,所以才找人帮忙的来着。
想到这里,我连忙说: 我自己遛菜菜就可以,你忙的话你先回去吧。
季野不爽地眯起眼睛,语气很差: 干嘛?不想让我跟着?又觉得我很烦?
……我以前羞辱他的那些话,他果然还记得。
心脏像是被人攥了一下。
从见到他开始就被我强行压下去的情绪,再度泛了上来,又酸又胀。
我停下脚步,仰头看他: 季野,其实高三那年我说的话……
手机响了。
打断了我所有的话。
是爸爸。
我下意识挂断,但下一秒手机又响起。
季野云淡风轻地问: 怎么不接电话?是男朋友?
我摆了摆手,去拐角处接起。
阿芙,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哥哥,你考虑过了没有?人家虽然年龄大了点儿,但家里是拆迁户,有钱,你嫁给他,以后就有保障了。
我忍不住提高声音: 他都四十四了,都可以生下我了
爸爸宽容地笑了笑: 你懂什么,年龄大会疼人。再说了,他只是想跟你一起出去旅个游,你又不用花一分钱,还白玩一趟。
只是旅游。
说得好轻巧。
孤男寡女出远门旅游,背后的含义不用多说。
见我沉默,爸爸又说: 趁着人家现在喜欢你,赶紧把他拿下。再说了,你以前不也——
脑袋嗡的一下。
那些血色的模糊的记忆充斥了视野。
我尖声打断他: 闭嘴
爸爸连忙说: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冷静一下。下个月就是你妈妈的忌日,你不见他可以,总要回来给你妈妈上一炷香吧?
不,妈妈会原谅我。
跟你们一起回去,才是对妈妈的不尊重。
手指剧烈颤抖,我几次想按下挂断键,直到最后一次才成功。
电话挂断,手机关机。
我才发现季野居然没走,抱着菜菜在等我。
明亮的日光下,少年的表情有些莫测。
第一次见你跟谁说话这么大声,他顿了顿,嗓音有一丝凝滞,真是男朋友啊?
10
我仰头望向他。
清晨的太阳如此干净透亮。
将他眼眸中的紧张照得无所遁形。
我真是个笨蛋。
怎么会觉得季野对我冷冰冰呢?
他分明还是那个,不管我们有多少年没有过联系,依然会在凌晨两点接起我电话的少年。
可是季野,你是注定高飞的鹰。
而我早已深陷泥泞腐臭的沼泽。
多可笑,刚才跟你并肩走在路上的时候。
我竟敢生出一丝期待,期待那一刻变成永久。
清醒点,宋芙,清醒点。
不要妄想把谁拉下泥潭。
对,是我男朋友。我听见自己的回答,一字一句,清晰无比,他是我老家的,家里很有钱,对我也很好,我们下个月还要一起去旅游。
季野怔住,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
不知过了多久,菜菜不耐烦地蹬了蹬腿。
季野恢复了正常,淡淡道: 哦,挺好。
走出几步,他又回头,眼眸黑沉,语气凉薄。
但是宋芙,我提醒你一下——这么有钱了还舍得让女朋友做兼职,你男朋友绝对是个烂人。
一瞬间,心脏变得无比酸涩。
我匆忙转过身,掩饰无法控制的泪意。
又听见他在身后继续说: 这个月的钱我会正常结给你,你以后不用来遛狗了,省得你男朋友多想。
我狼狈地抹掉眼泪,胡乱地点了点头。
风从树梢掠过,我大步往前走。
唯恐走得再慢一点,眼泪就会掉下来。
不要这样,宋芙,你没有资格软弱。
妈妈早已长眠地下,你的眼泪不会再有谁心疼。
身后却传来匆忙的脚步声。
季野拍了拍我的肩膀,又很快收回去。
语气干巴巴的,带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希冀和挣扎。
对了,接你男朋友电话之前,你想跟我说什么来着?高三那年,你说的话怎么了?
11
啊,十五分钟前,手机铃声还没响起的时刻。
菜菜摇着尾巴去扑蝴蝶。
温柔的阳光将我和季野的身影重叠在一起,仿佛一个无尽缠绵的拥抱。
我被清风和花香蛊惑,张口想要告诉他,高三那年我说的其实是假话,我从未觉得他讨厌。
跟季野做朋友,是宋芙此生最大的幸运。
可是不能说出口了。
时间真是个怪东西,分明才过去一刻钟,光明就从我的世界退潮,过去的阴影卷土重来,再次将我吞没。
那就,只吞没我好了。
我快速地眨着眼睛,让所有的泪水都消弭无痕。
然后转过身,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轻蔑嘲讽。
你想从我这里听到什么呢?我冷冷地盯着他,你想让我说,我以前说的都是假话?你想问我还有没有做朋友的可能?
季野眼底的光一点点熄灭。
而我刻薄的腔调还在继续。
拜托了,季大少爷,你小时候就爱缠着我,现在也是,怎么,你就这么非我不可吗?
不知过了多久,季野终于开口。
侧颜坚硬,语气冷得像冰。
宋芙,你真会玩。
是我下贱,我认输,以后别再见面了。
他转身离开,背影决绝。
一如多年前,他沉默地消失在夕阳余晖中。
不再施舍我任何一个眼神。
是的,本来就应该这样。
季野家境优越,学习优异,一向是天之骄子。
认识我这样的人,是他为数不多的倒霉事。
而我竟敢两次往他身上插刀。
简直不可饶恕。
幸好,季野,只会有这两次了。
以后都不会了。
真的。
有风自树梢掠过,轻轻卷起我的发梢。
我低头吸了一下鼻子,往道路的另一头走去。
不要回头,宋芙,不要回头。
可是还是忍不住再看一眼季野的背影。
又高又瘦,常穿灰色卫衣,松垮却格外有型。
那之前和之后我都遇到无数爱穿卫衣的男生。
无人似他。
12
我工作的第五年,终于还清了曾经欠季野的所有钱。
这一次,钱顺利打进他的账户,他没有再拒收。
原来两个人彻底划清界限是这样的。
我给,他收,最后一点纠葛也化为乌有。
几年前,我疯狂兼职赚钱,次次给他汇款,次次都汇款失败。
那时我以为是季野厌恶我,已经厌恶到了宁愿不要钱的地步。
现在才知道,其实是他不忍见我太过落魄。
而后来,我往他无声的爱意上,再捅了一刀。
我抿了抿唇,灌下一大口苦涩得要命的冰美式。
好了,宋芙。
前尘往事都不必想,重要的是当下的工作。
几个月后。
我面临升职加薪的关键时刻,为一个项目的数据忙得焦头烂额,抬眼却撞见了上司微妙的表情。
宋芙,下面有个人说是你爸爸。你下去处理一下,别给公司造成负面影响。
一瞬间,心沉到了谷底。
我跑到楼下,果然看见了爸爸。
几年不见,他的背脊有些佝偻,头上的白发也更多了。
但那双滴溜溜乱转的眼睛,和贪婪油腻的神色,跟从前毫无差别。
一见到我,他就喜出望外,得意洋洋地看了一眼保安。
我说了我没骗人吧?那就是我闺女,A 大毕业的,现在是你们公司的领导
13
我压根算不上什么领导。
脸庞火辣辣的,我迅速走上前,把爸爸领到公司外的咖啡厅里。
爸爸上下打量着我,讪笑: 阿芙啊,你这几年可真是变化太大了。这衣服真好看哪,很贵吧?女大十变,爸爸都快认不出了。
我冷冷地看着他: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明明把家里人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爸爸搓着手,带了点讨好的笑: 你妹妹上网搜你的名字,一搜就出来了。你在公司混得很好吧?我看有好几个关于你的嘉奖呢,现在工资应该有好几万了?
我咬了咬牙,没了耐心: 你找我什么事?
爸爸却不直说,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又一个塑料袋: 这些都是你小时候喜欢吃的,芙蓉糕、鸡蛋饼、还有粽子,是你妈妈亲手做的……
我冷淡道: 五分钟,你再不说我就走了。
他终于停止了廉价的父爱,拿纸擦了擦眼睛。
阿芙,我生病了,肚子里长了个瘤,医生说开刀就有希望,不开刀就只能等死。阿芙,你能不能——
我没钱。我说。
爸爸脸上的笑僵住了: 阿芙,不用很多钱,我问亲戚借一点,问朋友借一点,不要你出所有钱。
我淡淡道: 问亲戚借,问朋友借,最后不都是我来还。从我几岁开始就是这样,现在我都二十七了,怎么还是老一套?
爸爸有些尴尬,低声恳求: 阿芙,你从小就懂事,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我的病很急,医生说有得治就活,没得治就死。阿芙,我是你亲爸哪,你不会看着我去死的,是不是?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那你就去死。
14
哗啦
滚烫的咖啡兜头泼下。
爸爸一拍桌子,愤怒得脸色涨红。
宋芙,你有没有良心?我是你爸把你养到大的爸生重病了问你要点医药费你都不肯给?亏你还是在大公司上班当领导的
他的声音很大,周围人纷纷侧目看来。
他便顿时找到了靠山,激动地指着我: 都来看看,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女儿,从小好吃好喝把她养大,她赚钱之后就成了白眼狼我生了病她让我去死
我面无表情地抹掉脸上的咖啡: 那你报警吧,法院判我给你多少,我就给你多少。
我拎起包就走,懒得理会周围人的目光。
爸爸急了,抓着我的手臂不肯放,摆出了一个要跪下的姿势。
阿芙,就十万,就十万。我拿了钱就去医院,保证不多花你一分钱的。看在爸爸养了你二十多年的份上,你帮帮爸爸吧
我笑了,冷冷看他: 要点脸吧,是你养了我二十多年,还是我养了你二十多年啊?
他的目光瑟缩,回避着不敢看我,只是重复: 阿芙,只要十万,只要十万,以后都不会再烦你了。
好熟悉的台词啊。
从前是对别人说的,现在是对我说的。
我以为我早就忘记了当年发生的事情,可原来还记得那么清楚。
清楚到只是呼吸,浑身上下就是针扎般的疼痛。
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为什么还是要追着我不放?
命运荒谬到让我几乎要笑出眼泪。
我用力甩开他,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
我就算是死了,你也别想再从我身上榨出一分钱。
15
我转身就走,爸爸急忙来追我。
胸口剧烈起伏,脸上的横肉油亮发红。
这次他没再大声说话,而是追着我的耳朵咬牙切齿。
宋芙,我要是死了,你以为你会好过?老子不去治了,天天在你公司楼下讲故事。你读大学时候的事情,那些照片——
我感觉脑袋嗡的一下。
转过身,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照片?什么照片?你还拍了照片?
爸爸目光飘忽,因为过于兴奋,嘴唇微微哆嗦: 我只要十万,我的病治好了,我们就两清了,那些照片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阿芙,你有大好的前程,爸爸只是烂命一条,爸爸也不想你那些照片被同事看到……

我用尽全力,抽了他一巴掌。
扑上去掐住他的脖子: 我不在乎你去告诉全世界你去告诉全世界吧
嘭嘭嘭——
桌上的芙蓉糕、鸡蛋饼、粽子噼里啪啦滚落在地。
爸爸被我按倒在咖啡桌上,脸色涨红无法呼吸,用力蹬着腿,伸出手使劲掰我的手指。
咖啡杯东倒西歪,晃了满桌棕色液体,又从桌上掉下来,啪叽一声四分五裂。
我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挤压他的脖子,眼帘猩红一片。
去死,去死,去死
周围响起了小小的惊呼声。
咖啡店的老板和服务生壮着胆子来拉我。
小姐,小姐你冷静点。
小姐,把手放开,有话好好说。
我突然放开了手。
爸爸脸色通红,伏在沙发上濒死喘息。
服务生松了一口气。
小姐,有什么事都可以——
下一秒,我弯腰捡起了最大最锋利的陶瓷碎片,狠狠地扎向爸爸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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