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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芽儿广西

种颗葫芦树 著

其它小说连载

热门小说推《柳芽儿广西》是种颗葫芦树创作的一部其它小讲述的是谢荣柳芽儿之间爱恨纠缠的故小说精彩部分:谢尚书的公子谢荣看上了她那水蛇腰一摆一摆生怕别人看不那双媚眼更是了不看谁谁腿活像个专门勾魂的妖可我知他是个禽兽不如的纨我求小姐救她却冷着脸说: 能入谢是你柳芽儿祖上积德才修来的福01我端着茶盘走到花厅指尖刚触到竹一阵刺耳的笑声便从里面钻了出赵嫂夫人身边那个贴身丫是叫柳芽儿吧?我听出声是谢家二公子谢啧啧啧...那身那模走...

主角:谢荣,柳芽儿   更新:2025-06-21 20:0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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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尚书的公子谢荣看上了我。

她那水蛇腰一摆一摆的,生怕别人看不见。那双媚眼更是了不得,看谁谁腿软,活像个专门勾魂的妖精。

可我知道,他是个禽兽不如的纨绔。

我求小姐救我。

她却冷着脸说: 能入谢府,是你柳芽儿祖上积德才修来的福分。

01

我端着茶盘走到花厅外,指尖刚触到竹帘,一阵刺耳的笑声便从里面钻了出来。

赵兄,嫂夫人身边那个贴身丫鬟,是叫柳芽儿吧?

我听出声音,是谢家二公子谢荣。

啧啧啧...那身段,那模样,走起路来前面那两团颤巍巍的,怕是连摘月楼的头牌都比不上…

一阵哄笑声炸开,我如遭雷击,立在原地。

那小腰扭的,每次来送茶,我都怕她把茶盏晃洒了…谢荣的声音越来越低,却更加刺耳,每次见她都忍不住多看两眼,真是…让人眼馋得很啊

可不是嘛另一个声音接道,那小丫头眼睛水汪汪的,嘴唇红得像樱桃,那眼神勾人着哪

污言秽语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茶盘在掌心微微发颤。

他们怎么能,怎么能这样说我?

我不过是一个丫鬟,平日里见了生人连头都不敢抬,送茶时恨不得贴着墙根走,生怕惹人注意。

可这些高高在上的少爷,却硬要把我说成个狐媚子,我走两步路、递杯茶都在勾引人。

我恨自己只是个端茶送水的下人,恨自己连掀开帘子骂一句畜生的胆子都没有。

可就算骂了又如何?

他们只会笑得更欢,说不定明日就会传出更过分的闲话。

到头来,受罚的还是我。

诸位,姑爷带着几分尴尬,柳芽儿那丫头年纪还小,莫要拿她说笑…

哎,赵兄此言差矣,谢二打断道,声音里透着轻佻,一个下人罢了,说说怎么了?那丫头自己走路扭来扭去,不就是给人看的?

你看,他们根本不会觉得自己有错。

在他们眼里,丫鬟天生就是低贱的,被他们评头论足、动手动脚都是理所当然。

我若是反抗,就是不识抬举;若是忍气吞声,便是欲拒还迎。

横竖都是我的错。

花厅内的笑声越来越大,夹杂着更加不堪入耳的言辞。

我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想不到这些平日里道貌岸然的公子哥,背地里竟如此龌龊

赵兄,不如这样,谢荣的声音忽然压低,却依然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改日你找个由头,让那丫头到我府上送个东西…

谢兄慎言姑爷的声音骤然绷紧,柳芽儿是内子的陪嫁丫鬟,身契都在管府手里,并非赵府能随意差遣的下人。

赵兄何必如此紧张?谢荣的声音带着令人作呕的黏腻,不过是个丫头罢了。我府上正好缺个会煮茶的,借来用几日又如何?

一阵寒意从脚底窜上来,激得我打了个寒颤。

我心里清楚,这定不是简单的闲话,谢荣一定是打了我的主意。

02

谢家二公子谢荣,生得一副风流皮相,内里却是个禽兽不如的纨绔。

仗着父亲是当朝吏部尚书,在京城横行无忌,专好强占良家女子。

据说,他府上设了间红鸾阁,专门囚禁抢来的女子,用铁链锁着取乐。

最可恨的是他有着一些变态手段,爱用烧红的银簪在女子身上作画,美其名曰点绛唇。

去年西城卖豆腐的老王闺女,被他当街抢走,三天后尸体扔在乱葬岗,浑身没一块好皮,手指甲都被生生拔光了。

官府不敢管,苦主不敢告,倒叫他越发肆无忌惮。

想到这,我踉跄地转身,端着已经凉透的茶往回走。

我该怎么办?

小姐待我向来亲厚,她与那些闺阁中的千金小姐也是不同的。

想到这,我心里突然有了些底气。

可是姑爷如今正在吏部当差,熬了整整五年才摸到升任侍郎的门槛。

谢尚书手握官员考课大权,定时得罪不起的。

我脑子混混沌沌,不然逃走吧。

可这深宅大院,连只麻雀都飞不出去。

我一个没有路引的丫鬟,身契还在管府,又能逃到哪里?

02

我踉踉跄跄地回到小姐房中。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将方才在回廊下听到的话一字不落地说了出来。

周围的丫鬟们或低头假装忙碌,或偷偷交换着眼色。

小姐手中的狼毫一顿,一滴墨汁落在宣纸上,晕开一片污渍。

她并未抬头看我,又继续勾勒着画上的兰草,声音清冷: 谢二公子是何等人物?谢家坐拥湖州半城商铺,扬州三处盐引,京城里更置着五进的大宅院。

他长姐是深得陛下喜爱的贵人,父亲谢尚书执掌吏部,便是四品知府见了也要躬身行礼。这般家世,莫说是纳你为妾,就是收进房里当个通房丫头,都是你柳芽儿祖上积德才修来的福分。

小姐…我声音发颤,可奴婢不愿啊…奴婢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奴婢愿一辈子陪在小姐身边…

不愿?小姐冷笑一声,你当谢府是什么地方?便是我想护着你,难道还能跟吏部尚书抗衡不成?

我重重磕了个头: 奴婢宁愿绞了头发做姑子,宁愿去庄子上做粗使丫头…求小姐,救救奴婢…

眼泪模糊了视线,我看到了小姐眼底翻涌的情绪。

无奈、恼怒,还有一丝我读不懂的复杂。

我心中了然了。

谢家必定是我们得罪不起的,不然,怎会连小姐也救不了我。

窗外的玉兰花开得正好,洁白的花瓣在风中轻轻摇曳。

前几天,小姐指着一树花跟我说: 柳芽儿,你瞧这玉兰,开得这样好,便是落了也是整朵整朵地掉,断不肯零碎了叫人踩在脚底下。咱们女子家,也该有这样的骨气。

可如今,小姐说她救不了我,我又能怪谁呢?

03

夜半时分,我蜷缩在榻上,冷汗浸透了里衣。

梦里,谢二那张狰狞的脸越逼越近,他掐着我的脖子,黏腻的舌头舔过我的耳垂,我拼命挣扎,却被他按得动弹不得。

不…放开我…我在梦中哭喊,双腿乱蹬,却怎么也逃不开。

画面一转,姐姐躺在满是血的炕上红着眼跟我说,柳芽儿,快跑,快跑…

突然,一股大力将我拽醒。

我猛地睁开眼,还未从梦魇中回过神,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烟味。

窗外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整个院子都被映得通红。

小姐站在我榻前,她脸上蒙着湿帕子,一双眼睛被烟熏得通红。

她死死攥着我的手腕低声道: 柳芽儿,快走

我懵了一瞬,随即穿鞋下床: 府里走水了,我得去救火…

小姐塞给我一个沉甸甸的包袱,声音嘶哑却坚定: 火是我放的,起不了大乱子,谢家权势滔天,你逃不过的,这是唯一的法子了

快走,快走,以后你就自己一个人了,要记住我跟你说过的话,做个坚强的女子,千万莫要回头

我浑身一震,终于明白了其中关窍。

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我扑通一声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然后抱着包袱冲进浓烟里。

热浪灼得皮肤生疼,我却一步三回头。

小姐面色坚定的看着我的背影,她嘴唇开合,像在跟我做无声的诀别。

我看清了那嘴型,她说: 活下去。

04

活下去,我自然会坚强的活下去。

我是柳芽儿,风吹到哪里,就长在哪里;被人折到哪里,就活在哪里。

我生在一个偏僻的小村庄。

贫穷、落后,地僻俗古,教化未及。

出生那天,村子里下了一场大雨。

娘躺在铺满稻草的床上,汗水浸透了她的衣衫。

又是个丫头。接生婆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爹蹲在门外抽旱烟,听到这话,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只淬了一口: 又是个赔钱货。

然后转身去了田里,连名字都懒得给我取。

后来娘说,那天雨停后,门前的柳树发了新芽,就叫柳芽儿吧。

名字取得随意,就像对待一只小猫小狗。

我还有一个姐姐,叫柳枝儿,比我大五岁。

清晨鸡还没叫,她就得起床,先去河边打水,然后生火做饭。

饭做好了,先给爹和弟弟盛满满一碗干饭,再给娘半碗干饭掺些稀的,最后才是我们姐妹俩。

几乎全是米汤,能照见人影的那种。

丫头片子吃那么好干什么?早晚都是人家的人。

娘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往弟弟碗里夹菜。

弟弟铁柱是家里的宝贝。

他出生那年,爹破天荒地去镇上割了半斤肉回来。

铁柱从小就能吃到鸡蛋,偶尔还有糖块,而我和姐姐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咽口水。

记得我六岁那年冬天,特别冷。

姐姐的手生了冻疮,裂开一道道血口子,洗衣服时疼得直吸气。

我蹲在旁边帮她拧衣服,小声问: 姐,疼吗?

姐姐摇摇头,把通红的手藏进破旧的衣袖里: 忍忍就过去了。女人不都这样吗?

为什么弟弟不用干活?我不解地问。

姐姐赶紧捂住我的嘴,紧张地看了看四周: 别胡说弟弟是男娃,将来要顶门立户的。我们是女娃,生来就是干活的命。

有天晚上,我听见爹娘在里屋说话。

周老爷家来提亲了,愿意出五两银子娶柳枝儿做三房。爹的声音里透着兴奋,五两啊,够铁柱上两年私塾了。

娘有些犹豫: 柳枝儿才十三,是不是太小了?听说周老爷都五十多了…

你懂什么爹不耐烦地打断,丫头片子早晚要嫁人。周家有钱有势,去了是享福

我蜷缩在破败的棉被里,手脚冰凉。

姐姐知道吗?她会愿意吗?

三天后,姐姐被一顶小轿接走了。

她穿着借来的红衣裳,眼睛哭得肿成了桃子。

爹数着银子,笑得露出了黄牙。

到了周家听话,多讨老爷欢心。娘嘱咐着,像是送姐姐去走亲戚,而不是卖给一个老头子做妾。

姐姐走后,家里所有的活都落到了我身上。

七岁的我,还没有灶台高,就得踩着凳子煮饭。

煮糊了,爹的巴掌就落下来;水打翻了,娘就用藤条抽我的小腿。

05

一年后,周家传来消息,姐姐死了。

说是难产,孩子太大生不下来,血流了一夜。

周家嫌晦气,连棺材都没给准备,用草席一卷扔到了乱葬岗。

爹去周家要说法,回来时却喜滋滋的。

周家赔了三两银子,说是给铁柱读书用。

那天晚上,他们炖了肉,香气飘满整个屋子。

我蹲在灶台边,眼泪滴在碗里。

满屋都是肉汤的香味,我却反胃的一阵一阵作呕。

死丫头哭什么?娘瞪我一眼,你姐命不好,怨不得别人。女人生孩子本就是过鬼门关,她自己没挺过去能赖谁

我抹掉眼泪,点点头。

是啊,女人不都是这样吗?

是姐姐命不好。

能活下来的就是福气,死了就是命该如此。

日子像村口那条浑浊的小河,缓慢地流淌着。

我渐渐长大,学会了像姐姐那样麻木地干活,麻木地忍受,连思想也被同化。

铁柱上了私塾,穿上了没有补丁的衣服。

我穿着姐姐留下的旧衣裳,补丁摞补丁,却遮不住日渐发育的身体。

十二岁那年,人牙子王婆来家里,眼睛像秤钩一样上下打量我。

从我鼓胀的胸口量到臀线,最后钉在我脸上。

是个好苗子。她对我爹说,十两,够给你家小子说房媳妇了。

爹的眼睛亮了起来。

就这样,我的命运被几句话决定了。

临走前一晚,娘难得地拉着我的手说话。

到了大户人家,手脚勤快些,多长眼色。若是老爷少爷看得上你,那是你的福气。

娘的眼神闪烁,女人嘛,总要过这一关的。能攀上高枝儿,总比在土里刨食强。

我点点头,心里一片麻木。

姐姐死了,我活着。

她被草席一卷扔在乱葬岗,我至少还能有个去处。

女人都是这样,女人都是这样。

嫁人是活,做妾是活,当丫鬟也是活。

只要有一口饭吃,在哪不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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