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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菜单订婚宴后续

双屏码字机 著

都市小说连载

由何连山何德发担任主角的都市小书名:《阴阳菜单订婚宴后续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我们叫何家坳年何家坳一夜之间成了绝户村了所有人都死了们的都绕不开那场本该给何家带来泼天富贵的阴阳喜宴场喜新娘子是抢来的个被打得半死的乞要了整个村的命…… 1 出事那村长何德发的大儿子何连山娶亲在咱山里本该是件大喜事这喜从根上就透着一股子邪性啥? 因为那新娘是何连山他们从山外头抢回来的记得清清楚那女人被...

主角:何连山,何德发   更新:2025-06-23 00:1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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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村,叫何家坳。
一年前,何家坳一夜之间成了绝户村。
除了我,所有人都死了。
他们的死,都绕不开那场本该给何家带来泼天富贵的阴阳喜宴。
那场喜宴,新娘子是抢来的。
有个被打得半死的乞丐,要了整个村的命……
1
出事那天,村长何德发的大儿子何连山娶亲。
这在咱山里头,本该是件大喜事。
可这喜事,从根上就透着一股子邪性。
为啥?
因为那新娘子,是何连山他们从山外头抢回来的。
我记得清清楚楚,那女人被拖进村的时候,头发乱得像鸡窝,身上的衣裳也给撕扯得不成样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眼神空洞洞的,像是被人抽了魂。
何连山像拎小鸡崽子似的把她扔进了自家柴房。
接下来的三天三夜,整个何家坳都能听到那女人撕心裂肺的惨叫。
那声音像是受了伤的野猫在嚎,听得人心尖尖都发颤。
村里人私下里议论,说何连山那畜生把人折腾得不成人形了。
可议论归议论,没一个人敢去何家说半个不字。
何家在村里那就是土皇帝。
何德发是村长,他大儿子何连山更是村里一霸,手底下养着一群狗腿子,平日里横行霸道,谁敢惹?
那三天,只有我,偷偷给她送过两次吃的。
一次是半个冷窝头,一次是一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米汤。
我趁着夜深人静,从柴房的破窗户递进去。
她接过东西的时候,枯瘦的手抖得厉害,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恐惧,但也有一丝微弱的光。
我不敢多待,怕被人发现,撂下东西就跑了。
村里人都心知肚明,这女人,原本不是给何连山准备的。
她是何德发给他死去的小儿子何连城,准备的媳妇——结阴亲用的。
何连城,何德发的小儿子,一年前死了。
何德发疼这个小儿子疼到了骨子里,他死后,何德发想给他配个阴亲,说这样灵魂才能安息,也能保佑何家阳世的运道。
这女人,就是这么个用途。
可坏就坏在,何连山也看上了这个女人。
按说,给自己死去的兄弟找媳妇,活着的哥哥是不该碰的,犯忌讳。
但何连山是什么人?
他是我们村里出了名的浑不吝,色中饿鬼。
他爹何德发又是个老奸巨猾的,眼珠子一转,就想出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于是,就有了这场阴阳喜宴。
所谓阴阳喜宴,就是让这个女人,同时嫁给何连山和何连城两兄弟。
一个活人,一个死人。
何德发说,这叫兄弟同心,福运双临。
我听着这话,后脊梁骨都嗖嗖冒凉气。
喜宴就摆在何家大院。
那天一大早,何家院子里就吹吹打打,红绸子挂得到处都是,但仔细一看,那红绸子旁边,还夹杂着不少白幡。
红白相间,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
村里人图个热闹,也图何家那顿油水足的席面,都赶着趟儿地去道贺。
何德发穿着崭新的蓝布褂子,满面红光,逢人就拱手,嘴里说着同喜同喜。
何连山更是得意忘形,喝得醉醺醺的,搂着几个狗腿子吹牛打屁,眼睛时不时往新娘子所在的堂屋瞟。
就在这当口,村口突然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个男人。
那男人,看模样也就三十来岁,可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馊臭味,比我们村头要饭的老乞丐还不如。
他一冲进何家大院,就跟疯了似的,又哭又闹,嗓子都喊哑了: 我的媳妇我的媳妇啊你们把我的媳妇还给我
他一边嚎,一边就往堂屋里冲,嘴里颠三倒四地说着,他们夫妻俩本是探亲的,路上遇到了劫匪,钱财被抢光了不说,他媳妇还被糟蹋,然后绑走了。
他自己侥幸逃脱,一路寻着车轮印,才追到了这何家大院。
这话一出,院子里先是一静,随即就炸开了锅。
哪来的癫子?胡说道些什么
我看他是想混进来吃席吧?
有几个好事的村民,更是指着他鼻子笑骂: 那是你 TM 背时自己的婆娘都护不住,当个锤子的男人你干脆一头撞死算了
一个尖嘴猴腮的汉子,吐了口唾沫,骂道: 莫死到这儿,晦气得很滚远点
另一个胖婆娘也跟着起哄。
狗日的,我看他莫是个癫子哦,想讹银子吧?
这种事情,别说真假难辨,就算他说的是真的,在这穷山恶水的地方,谁又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外人,去得罪何家这地头蛇呢?
何德发本来正春风得意,被这男人一闹,脸当场就黑了下来。
他冲旁边几个狗腿子使了个眼色,恶狠狠地骂了句: 哪里来的疯狗,在这儿乱吠给我打出去
那几个狗腿子得了令,狞笑着就围了上去,对着那男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木棍、拳头、鞋底子,雨点般落在男人身上。
男人抱着头在地上翻滚,嘴里还不停地哭喊着媳妇,那声音凄厉得让人心头发紧。
我躲在人群后面,看着这一幕,心里也觉得很不对劲。
他嚎得那么凶,撕心裂肺的,可堂屋里,那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就跟个木头桩子似的,端端正正坐在太师椅上,纹丝不动。
按理说,如果真是那男人的婆娘,听到自己男人在外面被人这么打,哭喊得这么惨,怎么着也该有点反应吧?
哪怕是哭一声,或者挣扎一下呢?
可她没有,死寂一片。
这太反常了。
那男人被打得在地上直抽抽,一边哭一边试图往堂屋爬,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什么。
而何连山呢,他压根就没理会外面的动静,正围着新娘子打转。
他脸上酡红一片,显然是喝高了。
就跟条发情的公狗似的,凑在新娘子身边,一会儿闻闻她身上的味道,一会儿又想去摸摸她的手。
那模样,就像是中了邪,着了魔。
我越看越觉得瘆得慌。
2
我爷爷周老根实在看不下去了。
爷爷在村里,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他年轻时候跟过一个走方的道士,学了些皮毛的阴阳手段,能看点简单的风水,会画几道驱邪的符。
村里谁家有个红白喜事,或者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都会请他去瞧瞧。
他的话,只要不冒犯到何家,何德发多少还是会给几分薄面的。
爷爷挤出人群,拉了拉何德发的袖子,压低声音说: 发哥,发哥大喜的日子,见点血红,那是吉兆,寓意着『一路长虹』
何德发听了这话,脸色稍缓。
爷爷话锋一转,又提高了声调,冲着周围看热闹的村民喊道: 但是凡事得有个度大喜的日子,要是真弄出人命来,那就不吉利了说不定啊,会冲撞了喜气,影响了咱们村里头的气运哦
这话,半是劝解,半是提醒,也带着点小小的恐吓。
山里人,对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基本上都是偏信。
何德发沉吟了一下,估计也是怕真闹出人命。
他狠狠踢了地上那男人一脚,对着那帮狗腿子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 算了算了老周说得对大喜的日子,莫打死了先把这个狗东西拖到猪圈去关起来,留他一条狗命等喜宴完了再收拾他
他又招了招手,大声吆喝着: 都别围着了,该吃吃,该喝喝喜宴照搞不误婚照结,席照开
人群哄的一声散开了。
那男人被两个狗腿子像拖死狗一样拖走了。
就在那男人被丢进猪圈之后,爷爷悄悄对我招了招手。
我赶紧凑过去,他从怀里摸出一张黄纸条,折得方方正正的,塞到我手里,压低声音嘱咐我: 正娃,你机灵点,悄悄给猪圈里那个男人送过去。记住,千万莫让村里其他人发现,尤其是何家的人
我心里纳闷,不知道爷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爷爷的话,我不敢不听。
我点了点头,攥着那张纸条,趁着院子里人多眼杂,偷偷溜到了何家后院的猪圈。
何家的猪圈,臭气熏天。
那男人满脸是血,蜷缩在角落里,浑身筛糠似的抖着,真像一只受惊的鹌鹑。
他看见我进去,眼睛里闪过一丝警惕。
我学着爷爷的样子,压低了声音,把纸条递给他,说: 我爷爷让我给你的。
男人颤抖着手接过纸条,展开一看。
我不晓得爷爷写了些什么,只看到那男人的表情,一变再变
从最开始的小心翼翼,到后来的冷笑不屑,再到目瞪口呆,最后,他那双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珠子里,猛地透出一股子骇人的凶光,里面像是淬了血,红得吓人。
那种眼神,我以前只在一个人眼中看到过——我死去的小叔周志。
小叔死得蹊跷,何家人说是他自己失足摔下了山崖,可我们都觉得没那么简单。
男人看完纸条,深吸一口气,再抬头的时候,脸上的那种绝望和哀求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冰冰的决绝。
他也不再哭嚎了。
当真是个怪人
他异常平静地对我说: 给你爷带个话,就说,我都清楚了。
我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他清楚了什么。
但我还是点了点头,原话回去转达给了爷爷。
爷爷听完我的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眼睛眯了眯,没有开腔,又端起酒碗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我心里七上下的,总觉得要有啥事发生。
只听到村民们议论个不停。
他们倒不是为那被打的男人打抱不平,山里人,见惯了弱肉强食,谁会为个外乡人出头?
他们是在议论天上的云,觉得怪得很
你们瞅瞅这天,邪乎得很啊
一个老汉指着天说: 就是明明刚才还是个大艳阳天,日头毒得能晒出油来,咋这会儿说变就变了?这才刚到拜天地的时候,天上就乌云密布了
可不是嘛黑压压的,跟锅底似的,看得人心慌慌。
我也抬头看了看天,果然,刚才还晴空万里的,这会儿已经被大片大片的乌云给遮蔽了,天色一下子暗沉下来。
而且,还刮起了冷风。
那种冷,很难形容。
不是冬天那种干巴巴的刺骨冷,而是一种阴嗖嗖的、湿漉漉的冷,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似的,丝丝缕缕往你骨头缝里钻。
风吹起来的沙尘,夹杂着纸钱的灰烬,漫天飞舞,不一会儿就迷了我的眼睛。
我心里头越发害怕起来。
从爷爷背后,透过攒动的人群,我偷偷看堂屋里。
新娘子身旁,站着一个喜婆。
那喜婆的打扮也怪异得很,身上穿的衣裳,一半是鲜艳的大红色,一半是惨淡的纯白色。
脸上涂着厚厚的白粉,两坨腮红红得像猴屁股,嘴角咧着,笑得比哭还难看。
这跟平常人家娶亲的路数完全不一样。
正常娶亲,那都是从头到脚一身大红,图个喜庆吉利。
偏偏这何家大院里面,布置也好,人的穿着也好,都是按照红白各占一半来的。
我听大人们私下里嚼舌根,说何德发的意思是,本来那个女人是嫁给他死去的小儿子结阴亲的,如今被大儿子何连山给截胡了。
为了不偏不倚,也为了让死去的何连城能安心,所以才搞了这么个一女嫁二夫的阴阳喜宴。
反正都是亲兄弟,肥水不流外人田。
我光是听听,都感觉瘆得慌
这哪是喜宴啊?
就在司仪拖长了调子,喊着吉时已到——新郎新娘拜天地——的时候,异变陡生
那个被关在猪圈里的男人,不知怎的,竟然从猪圈里跑出来了
他浑身污泥,脸上血迹斑斑,衣裳也破了好几处,但眼神却亮得吓人。
他站在院子中央,一脸的凶狠,对着堂屋里的人,发出一阵阵阴冷的笑声:
要死你们今天都要死你们何家村的人,一个都跑不脱
他这话一出,整个院子都炸了
何德发破口大骂: 狗日的你个遭瘟的咋跑出来了?来人啊把他龟儿子给我捆起来往死里打
他身边的几个狗腿子,吆喝着就要冲上去。
何德发从腰间唰地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弯刀,看样子是动了真火,要亲自结果了这搅局的疯子。
眼看就要血溅当场,我爷爷赶紧拦住何德发,同时对着那男人高声喊道: 外乡人你莫发癫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只要你不闹事,说几句恭喜的话,待会儿还能讨杯酒喝,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不会滥杀无辜,自然会把你放了,你……
我爷爷的话还没说完,那男人就猛地抬起手,对着我爷爷遥遥一指,口中高声喝道,声音如同洪钟大吕: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敕退——
村里人原本还以为他在发癫说胡话,等着看他被何家打死。
结果,他话音刚落。
突然就听砰——的一声巨响
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我爷爷就像是被一头无形的蛮牛给撞了,整个人被瞬间击飞,向后直直抛出了一米多远,哗啦一声,砸翻了一整桌酒席
碗碟碎裂声,酒水泼洒声,还有桌腿断裂的咔嚓声,响成一片
好在爷爷在倒飞出去的瞬间,下意识地推了我一把,我被他推得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虽然屁股墩得生疼,但总算没被他砸中。
要不然,这一下非把我撞出个好歹不可
我当时就吓傻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躺在地上呻吟的爷爷,脑子一片空白。
旁边那些原本还在哄笑的村民们,也都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瞬间闭了嘴。
紧接着,就是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然后轰的一下,人群尖叫着朝四周退开,空出了好大一个圈子
我靠这是啥子招数?居然把周叔打飞了?
我嘞个天老爷啊这是凭空打飞的啊根本没看到他怎么出手的啊难不成,难不成这人是个高人?
先前任由何家的人打,原来是在藏拙啊
何德发也哑了火,手里的刀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脸涨得通红,像是煮熟的螃蟹,眼神里充满了惊疑,想发火,又有些拿不准这男人到底是什么路数。
毕竟这年月,兵荒马乱的,啥子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万一真是个有本事的奇人异士,那可就麻烦大了。
他不敢轻易动手,但是我奶奶忍不住啊
我奶奶王桂香,也是个泼辣性子。
她看到我爷爷被打得口吐鲜血,当场就急了眼,尖叫一声老头子,就哭喊着冲了上去,想要跟那男人拼命。
结果,那男人只是眉头一皱,看都没看我奶奶,只是不耐烦地随手一指,口中又是一个字: 退
咔嚓——
这一次,不是闷响,而是一声清脆的炸雷
几乎是同时,窗外一道闪电划破天空,将院子里所有人的脸都照得一片惨白
围在门口和院墙边的村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雷声惊得纷纷抬头望天,发出阵阵惊呼。
等他们再听到我奶奶的哀嚎声时,她已经倒飞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我爷爷身上。
噗——我爷爷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这下是彻底动弹不得了。
这一手,当场就把所有人都给震得胆寒了
这绝对是个有真本事的高人
我爷爷挣扎着,又吐出一大口带着泡沫的血水,脸色惨白如纸。
他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上去扶我奶奶了,直接噗通一声跪在了那男人面前,磕头如捣蒜: 五雷正法是五雷正法仙师仙师饶命啊我,我周老根有眼不识泰山,我们错了,我们都错了您,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吧饶了我们何家坳这一村老小吧
我奶奶捂着胸口,疼得哎哟哎哟地叫唤。
我赶紧手忙脚乱地跑过去扶她,眼泪都快下来了。
那男人负手而立,眼神倨傲地扫了我们一眼,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尔等凡夫俗子,命在旦夕,尚不自知吾不忍见生灵涂炭,故而前来搭救,岂料尔等竟是一帮愚昧刁民我不忍妄造杀孽,你们反而棍棒相加简直岂有此理
他这话,我是打心眼儿里不信的。
搭救?
他要是真想搭救,一开始就不会任由自己被打得那么惨。
他绝对有问题
但是我想不明白。
何德发信了
或者说,他不得不信
他抖得跟筛糠似的,要不是旁边有人扶着,估计当场就得瘫下去。
反倒是何连山,仗着喝了点猫尿,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你个狗日的装神弄鬼……
谁曾想,他刚踏出一步,还没等骂完,外面轰隆隆——又是一道震耳欲聋的雷声炸响
这一下,可是实打实的晴天霹雳
所有村民都吓得魂飞魄散,再也撑不住了,噗通噗通跪倒了一大片,嘴里哆哆嗦嗦地喊: 仙师息怒仙师息怒啊
我们是狗眼看人低,我们有眼无珠,看不出仙师的真身……
求仙师饶命啊
何连山也吓得一哆嗦,酒醒了大半。
他看了一眼周围黑压压跪倒的村民,又看了看那男人阴沉的脸,面色犹疑不定。
最后,也只能不情不愿地半跪在了地上,嘴里却还不服气地嘟囔着: 仙师?哪个地方来的仙师?我看他就是个骗子装神弄鬼
何连山这小子,也不是个纯粹的夯货,他这话,分明是想探探那男人的底细。
果然
我眼尖地看到,那个男人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额角似乎有冷汗渗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爷爷猛地又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大口乌黑的血水,眼睛一翻,眼看着就要晕死过去。
我正要喊人救命。
突然感觉,大腿被爷爷狠狠掐了一下,疼得我差点叫出声来
我猛地一激灵,猜出爷爷是装的
连忙抱住他,放声大哭: 爷爷你,你不要死啊你死了我可咋办啊呜呜呜……
我心里在打鼓。
这……这也太冒险了
万一被何家人看出不对劲,我们估计都得被吊起来扒掉一层皮
还好我反应快,临到嘴边那句爷你为啥掐我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我的脑子里一阵迷糊,想不明白爷爷为啥要装受伤?
这对他有啥好处?
不过,眼下也容不得我多想。
刚才那几声惊雷,还有我爷爷重伤垂危的样子,总算吓唬住了大部分人。
再加上外面雷声滚滚,不时又有惨白的闪电划破乌云,照得院子里一明一暗,风云异象,更增添了几分诡异和恐怖的气氛。
吓得何家人一个个都跟受惊的鹌鹑似的,没有几个人敢抬头看那个男人。
只有何连山,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何德发急得都快哭了,也顾不上面子了,赶紧冲上去,一把将何连山的头死死按在地上,让他对着那男人磕头,嘴里连声哀求: 仙师息怒不知道仙师大驾光临,多有冲撞,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我给您磕头赔罪了磕头赔罪了
说着,何德发自己也咚咚咚磕了几个响头。
请仙师赏脸,入上座今日喜宴,还请仙师屈尊留下,待喜宴结束之后,我何家一定给仙师一个满意的谢罪礼何德发姿态放得极低。
我偷偷抬头瞄了一眼,发现那个男人脸色也有些发白。
好在他的神色依旧,保持着肃穆和冷傲。
他冷笑一声,也不答话,开始在屋子走了一个歪歪扭扭、不规则的圆圈。
那步法,看得人眼花缭乱,有点像跳大神。
然后,男人猛地指着天,又指着地说道: 还喜宴呢?哼天象有异人神共愤物极必反我告诉你们,真让你们给办成了,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都活不过今晚
放你娘的狗臭屁
何连山怒骂一声,挣扎着想站起来。
又被何德发一巴掌狠狠扇在后脑勺上,给按了回去。
何德发也顾不上教训儿子了,声音都带着哭腔: 仙师息怒,仙师息怒他喝多了,胡言乱语请仙师不要与他一般见识既然如此,仙师您道法高深,定然能够化解此劫,还请仙师大慈大悲,救一救我们何家坳上下的性命啊
周围那些跪着的村民,一听说可能会死人,一个个更是吓得魂不附体,哭爹喊娘地求他救命。
仙师救命啊
我们不想死啊
男人背着手,傲然立在原地,眼神却看向新娘子。
新娘子坐在太师椅上,头上盖着红盖头,一动不动,仿佛外面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男人一字一句地说道: 红煞裹身,白气连阴阴魂不稳,阳气不兴双魂同体,通结冥亲你们何家,是想用这活人女子的身躯做纽带,纳阴间的横财,再将这阴财转化为阳间的运道哼,好大的算盘只可惜,你们道行太浅如今,何家的死鬼,已经上了新娘子的身我说得对与不对?
何德发一听这话,猛地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眼我爷爷,没有开口反驳。
看他那副惊慌模样,明显是被道破了天机
周围的村里人,更是吓得倒吸一口冷气。
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这娶亲里面,居然还有这么多阴森恐怖的门道。
更没想到,何德发为了给何家聚财,竟然会用邪法,让死去的鬼魂上活人的身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惊惧,齐刷刷地看向了何连山。
何连山听到这话,忍不住梗着脖子反驳道: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我弟弟怎么会……
他猛地挣脱了何德发的钳制。
那架势,好像立马就要冲进堂屋,去掀那新娘子的红盖头,看个究竟。
好在旁边几个何家人眼疾手快,把他给死死拦住了。
男人见状,嘿嘿一笑,慢条斯理地说道: 你想现在就掀开她的红盖头?可以啊请便不过我可提醒你们,这女人的红盖头一旦被掀开,这阴亲就算是彻底礼成了到时候,一阴一阳,外加一个被鬼魂占据了身躯的活死人三者纠缠,必出大邪祟到那个时候,我看你们怎么死都不知道
这话一出,全村人都不干了,纷纷出言阻止。
使不得使不得啊连山
何家大侄子,你可千万别冲动啊
何连山却昂着头,一脸的不信邪。
他恶狠狠地瞪着众人说: 怕什么老子今天就要揭开来看看,看到底是真是假他要是妖言惑众,骗我们,老子非把他剁成肉酱喂狗不可
我感觉爷爷手心里,全是汗。
我心下明白——坏了
何连山就是酒癫子,滚刀肉,油盐不进
他要是掀了盖头,今天恐怕真的要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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