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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生玉阶淡然是唐酒卿写的吗

佚名 著

其它小说连载

“佚名”的倾心著刘执刘峻川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我在城郊开了一家酒暴雨我救下一个身负重伤的男他对我一见钟提出以身相我说可我早就嫁作人成婚已经七年有他不嘴里气鼓鼓地嘟嘟囔姑娘若是嫌我容貌有直言便无需扯谎诓养伤这几我分明从未见过其他男子我没骗我确实嫁了我凝望他眉心那道熟悉至极的短笑只我已经把他杀死1刘执的脸色瞬间煞他端详着看我神色不似说嘴唇开始发我犹觉得...

主角:刘执,刘峻川   更新:2025-06-23 07:5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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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城郊开了一家酒肆。

暴雨夜,我救下一个身负重伤的男人。

他对我一见钟情,提出以身相许。

我说可惜,我早就嫁作人妇。

成婚已经七年有余。

他不信,嘴里气鼓鼓地嘟嘟囔囔。

姑娘若是嫌我容貌有缺,直言便是,无需扯谎诓我。

养伤这几日,我分明从未见过其他男子

我没骗你,我确实嫁了人。

我凝望他眉心那道熟悉至极的短疤,笑着。

只是,我已经把他杀死了。

1

刘执的脸色瞬间煞白。

他端详着我。

看我神色不似说谎,嘴唇开始发颤。

我犹觉得不够,又往火上添了一把柴。

我到城郊是来躲难的,城中到处都是抓我的官兵。

一旦被捉,等不到明日就得问斩。

你要是不信,大可回城看看,城门口就贴着通缉令。我记得悬赏食邑五万户,还赐上公。

刘执看我的目光愈发惊惧,连肩胛都在战栗。

他下意识摸上腰间佩着的短刀。

攥着刀柄的手格外用力,青筋暴起。

这个动作我再熟悉不过。

当年被逼上绝路,背水一战。

我和那人一路拼杀,手中长剑残破。

千钧一发之际,他就是这样拔出腰间短刃,手起刀落,割破了守城将领的喉咙。

于是,我不动声色地等着。

可良久,却没有等到刘执动手。

我顿觉索然无趣。

于是转身重新将地上的酒坛搬起来,背对着他,放到用作陈列的木架上。

眼看这时节将要入夏,天热雨多。

是时候在后院挖个地窖了。

牡丹姑娘,你究竟是何人?

背后,刘执小声试探,语气怯懦。

你问现在、过去,还是将来?

我头也不回,也不等他答,脱口便道。

过去当过忠诚的仆,也做过患难的妻,现在是杀夫叛主的罪人,至于将来——

注定是个死人。

末了,我转身直视他,反问: 你又是谁?

刘执沉默半晌,说他失忆了。

醒来时,就躺在荒废的庙里。

脑中空白得像一张崭新的宣纸。

摸遍全身,只找到一个令牌。

正面是龙爪麒麟,反面一个执字。

最后走了一个时辰,才寻到一间官驿,拿令牌给掌柜看。

正面,掌柜谄媚地唤他刘公子;反面,掌柜脸色大变,连滚带爬地跑去后院。

他想追上去,但有一群黑衣人冲出来,长剑直取他的命门。

刘执说,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甩掉那群人。

最后倒在我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酒肆门前。

你认得我。

刘执很笃定。

晕厥前我看见你了,你本想对我视而不见,但一看到我的脸,忽然就走过来了。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敏锐。

可惜……

牡丹姑娘,你告诉我。

他前倾半步,声音压得很低,喉结在苍白皮肤下轻轻滚动。

我究竟是谁?

我没接话,想了想,换了个话题。

你可知现在京城里,登位称帝的是谁?

刘执眼中闪过疑惑。

襄阳王刘峻川。

先皇失德,暴虐无道,那么多皇亲国戚中就数他最得民心。于是隐忍多年起兵攻城,苦苦鏖战数月,终于斩了那暴君,天下易主。

可惜英才天妒,听闻刘峻川早年平定匪患伤了根本,这么多年,膝下只有一个儿子。

我看向那块令牌。

他那个儿子,姓刘,名执,字持玉。

你要是能走到新帝面前,日后就是这江山唯一的主人。

2

清晨,老陈照例来酒肆取酒,带了一位新客。

那是一位双鬓斑白的老妪,粗麻衣,丹凤眼,一看见我,便红了眼眶。

偏老陈还没察觉,仍顾着介绍:

端午宴上,萍姑喝了你家的兰生酒,觉得甚是美味,一直求我带她过来。我说你这酒肆在城外,偏僻又难找,她还是坚持要来,今日天不亮就来堵我了。

我笑笑,和老陈一起把酒坛搬上车。

等他驾着马走远了,才单独给老妪斟了碗酒。

你还能尝得出,说明我酿酒的手艺这么多年也没有进步。

老妪颤巍巍捧着碗,眼泪掉进酒里。

她的声音沙哑,听得出早年受尽了苦楚。

我瞧见了那张通缉令,他们都说你杀了世子,可我不信。

牡丹,牡丹,你同春萍姑姑说实话,是不是他们诬陷你?

我的心沉下来,指甲嵌进掌心。

她因为我的沉默愤起:

我就知道那刘峻川不是什么好人为了安抚暴君,他连亲生儿子都能送进宫里当质子

七年,那可是整整七年

他倒是能在襄阳安安稳稳地准备篡位,可是世子在那个暴君手里过的都是什么生不如死的日子

气提得太高,她猛烈地咳嗽起来,佝偻着腰,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气音。

春萍老了。

七年前,在宫中初见时,她鬓发还都是乌黑的。

我那时作为随侍婢女之一,陪襄阳王世子远赴京城为质。

马车刚驶进皇宫,便围上一群教习姑姑,受那暴君之命,教我们一些规矩。

不是端茶倒水的规矩。

而是学狗爬、学犬吠、淋冷水、溺深池……

谁越惨,谁越能逗皇帝笑,谁的规矩便越好。

规矩好的,能平安无事一天;

规矩不好的,便接着折磨。

挨鞭子、受棍打,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到最后,那么多人里,只剩下命硬的我和不能死的世子殿下。

春萍是当时教习姑姑里最心软的一个。

我能看出她内心的煎熬。

可在这命如蝼蚁的境地中。

她最多只能偷偷给我递些伤药。

余下的,也只够勉强保全自己。

我思绪回笼,伸手替春萍顺了顺气。

兰生酒烈,我不敢再让她尝,起身去后面倒水。

走出后门,我看见刘执站在墙下,眼神复杂,神色悲悯,慌乱到站不稳。

我视他如空气,倒完水便又回到前面。

春萍已经缓过来,望向我的眼神分外悲戚。

我想了想,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解释清楚:

姑姑,世子是我杀的。

还得再补上一句: 一剑穿心,我亲眼看他断了气。

怎么会——

春萍惊愕地睁大双眼,慌不择言。

你难道真如新帝所说,是那残暴先皇安插在襄阳的卧底?

不对,不对,这绝不可能。

我还没开口,春萍先自己否定了。

牡丹,你这么好,她哀伤道,一定是世子负了你。

负?

我有些恍惚。

两情相悦,誓定余生,忽然反悔翻脸,那才叫负。

可我与他,连前四个字都从未印证过。

所有人都觉得我不可能杀他。

毕竟是我陪他熬过了最不堪的七年,也是我与他浴血奋战,拼出一条向死而生的路。

如今新帝登基,大家终于都能过上好日子了。

我为什么要杀他?

是啊牡丹,你为什么要杀他?

难道真的是因为他负了你吗?

我笑起来,笑着笑着,眼角就湿润了。

春萍看着我,神色有些无措。

她搓着皲裂的指节,半晌才迟疑着开口: 那时在宫里,是先皇为你们赐的婚……

姑姑,他是主,我是仆,到底是赐婚还是羞辱,您还分不清楚吗?

她不提,我都快忘了。

我一向记性不好,难堪的事更不爱往心里装。

所以我忘了那日在皇宫里,世子是因为什么受刑。

只记得他挨了不少的鞭子,一身衣袍被血染到看不出原本颜色。

先皇喝了酒,醉倚在龙椅上,仿佛忘了眼前这个不是死了也没什么要紧的奴才,而是襄阳王送来为质的宝贝儿子。

可是先皇不出声,就没有人敢触这个霉头进言阻止。

我彼时刚从池里爬出来,腊月的风吹着湿透的衣裳,冷得发颤。

我心惊胆战地跪在一旁,眼看世子的呼吸渐渐急促,又渐渐微弱,最后出气比进气多,已是强弩之末。

可我不能让他死。

这无关情感,无关尊卑。

只因为我清楚地知道,如果他死了,我一定活不成。

所以我咬紧牙关扑上去,用整个身体护住他。

鞭子毫不留情地划破长空,一声巨大且沉闷的响。

我感到身体里的五脏六腑都像被震破,血腥味瞬间涌上喉头。

先皇听见我微弱的痛呼,掀开眼皮,冷笑一声。

你们襄阳王府倒是感情深厚,不见得有福共享,倒是苦要上赶着一起吃。

他叫了停,眯着眼意味深长。

得此忠仆,世子殿下好福气。

世子蜷在我身下颤了颤。

鲜血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却偏要尽力掀开眼,悲悯地看我一眼。

也就是那一眼,让先皇生出了不一样的兴致。

先皇慢条斯理地踱步过来,右手掐住我的后颈,将我蛮横地拎起来。

另一只手夺过行刑人手里的鞭子。

带着毛刺的皮革缓缓划过我背上的伤口,肉瓣一寸寸翻开。

我痛得几乎窒息,滚烫的鲜血又把衣裳打湿一遍。

他显然很满意我这副想挣扎又不敢的样子。

可是世子的手动了。

他死命地扒住砖块的缝隙,想撑起身来。

指甲用力到翻折掉落,连血都流不出来。

先皇笑了。

真让人感动啊。她向着你,你也念着她。

先皇像丢破布似的把我扔到地上,而后蹲下身,假模假样地关心着这个奄奄一息的侄儿。

阿执,皇叔把她赐给你,让你们做一对夫妻,可好?

先皇拨开世子糊满鲜血的额发。

又强硬地扒开世子的双眼。

就今天吧,朕为你们办一场洞房花烛。

祝你们不同生但共死,黄泉路上,彼此相伴。

3

我送走了春萍。

返回时,刘执已不见了。

我一如往常地酿酒封坛、洗衣做饭,最后吹熄油灯,上床睡觉。

次日清晨。

我打开房门,消失一夜的刘执站在门口。

他的肩上有一层薄薄的冰霜,想来是在这里站了许久。

大概是冻的,他的鼻尖很红,眼尾也很红,只有嘴唇苍白。

张了好几下嘴,才发出微弱的气音。

……我想了一晚上,我不回去。我不想做太子,更不想做皇帝。

牡丹姑娘,我想留在这里,和你一起。

我的心猛烈地跳动起来。

我在这时才难堪地发现,只要他用这张脸含情脉脉地看着我。

我几乎无法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更何况他是主,我是仆。

刘执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他拿起我的手,小心翼翼地贴近心口。

虽然我什么都不记得,但是这里告诉我,只有你在的地方,它才会跳动。

我终究还是默许他留了下来。

这间酒肆又多了一个见不得光的人。

刘执很勤快。

他会主动帮我挖地窖、搬酒坛,也会替我外出采买、谈生意。

比起画像就挂在城门上的通缉犯,他这张脸显然安全许多。

不是每个人都能知道当今新帝的儿子生着怎样的容貌。

仲夏的雨夜。

我开了一坛新酿好的兰生酒,在窗前与他对饮。

他不胜酒力,雨未歇就歪在桌上昏睡过去。

我想推醒他。

可手抬起来,却又不受控地落下。

难以自制地用目光描摹他熟悉的眉眼。

经年过去,他眉心那道短疤非但没有减淡的趋势,反而愈发深刻。

这双眉这双眼,更是在从前与我相视过千遍万遍。

最后一遍……是我单手持剑,刺穿了他的胸口。

那个位置,纵是神医在世,仙人显灵,也绝无生还的可能。

我猛灌一口兰生酒,呛得不知南北西东。

刘执迷迷糊糊地转醒,睁眼看向我,忽而惊声:

牡丹姑娘,你怎么哭了?

我躲掉他擦泪的手,余光捉到他瞬间黯然的神色。

牡丹姑娘,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刘执哀伤地望着我,酸涩地开口。

我会改的,求你告诉我。

我摇摇头: 我只是不喜欢京城。

这里太冷了。

哪怕是仲夏酷暑,人心仍叫人冷得发颤。

我在这里待了七年,不想往后余生还困在那座吃人的皇宫里。

那我们一起走,离开京城,去南方。

刘执急促道,想都没想。

我们去江南,或者再南一些,去岭南,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你来酿酒,我替你卖,我们到时就做一对寻常的夫——

刘执

我厉声打断他。

他被我的表情吓到,骤然噤了声,前倾的身体缩回去,眼里慢慢积起晦涩的水雾。

……牡丹姑娘,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刘执,你做了什么事需要得到我的原谅?

刘执不肯再说了。

只是悲伤地凝望着我,就像在挽留一个注定会失去的爱人。

……牡丹姑娘,醉酒伤身。

他败下阵来,狼狈起身。

我去为你煮一碗醒酒汤,喝完再睡吧。

刘执孤身一人走进门外的雨幕,背影单薄,姿容落寞。

他没有回头。

也就没有发现我正静悄悄地跟在他身后。

后门檐下,刘执和一个黑衣人碰了面。

那人冷着声质问: 你打算什么时候带牡丹回宫?

刘执低着头,垂着手,一声不吭。

你当真爱上她了?

刘执的身形颤了颤,嗓音喑哑:

我只是不明白,明明按照陛下所说,和她在皇宫里苟活七年的人是我,与她不得不洞房花烛做一对夫妻的人也是我,她为什么会……

兰生,你只是世子的影子。

那人打断他,毫不留情地出言嘲讽。

就算你和世子长得一样,可是一个女人怎么会去爱一个见不得光的影子?

你在她心里只是世子的替身,你只配代替世子为质,在必要时替世子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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