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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作家“谷子”的优质好《阿桂有几个老婆》火爆上线小说主人公萧珩贾人物性格特点鲜剧情走向顺应人作品介绍:那萧珩下旨遣散六有位分低也有位分高我不死心地问皇帝的心腹内公就连我也得走吗?那内监趾高气没就算你是贵也得我了什么都没就这么离看着那处小我忽然想起萧珩的瑶儿只能爱所以要永远陪着1因贾妃一萧珩未立又因贾妃一萧珩遣散六我为妃年岁与萧珩相而今离年岁仍与萧珩相曾是最得宠的妃人人说我姿色极擅蛊惑君从...
主角:萧珩,贾妃 更新:2025-06-24 02:4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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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位分低的,也有位分高的。
我不死心地问皇帝的心腹内监。
公公,就连我也得走吗?
那内监趾高气扬。
没错,就算你是贵妃,也得走。
我了然,什么都没带,就这么离开。
看着那处小棚,我忽然想起萧珩的话。
瑶儿只能爱我,所以要永远陪着我。
1
因贾妃一言,萧珩未立后。
又因贾妃一言,萧珩遣散六宫。
我为妃时,年岁与萧珩相同。
而今离宫,年岁仍与萧珩相同。
曾是最得宠的妃子,人人说我姿色极盛,擅蛊惑君心。
从无名到贵妃,不过两年。
婢仆如云、锦衣华服、珍玩满目、冠宠六宫,我都曾有过。
如今从贵妃重回无名,倒也算圆满。
被遣散的妃子,有的得俸禄,有的领银钱。
轮到我,一无所有。
萧珩派心腹内监苏公公来送我,让我除了衣物,其他任何东西都不能带着离开。
苏公公盯着我,防我挟私带走什么。
但人总是如此,对高位者俯首,对失势者作威。
娘娘见谅,陛下吩咐,老奴不敢不从。
他抖开我的包袱,衣物散落在地。娘娘手脚干净,可以走了。
他没捡,我也没捡。
我望向那间窄小的棚子。
里头曾摆一张瘸腿木桌,我与萧珩凑在漏进的月光下,共读一本破旧的鬼怪杂谈,吓得相拥。
棚边悬着一枚褪色的平安符,是他随手拾来赠我的,说要保我平安。
后来他总念叨,要去庙里求一对新的,一个系我,一个系他——
这样你就跑不掉了,天涯海角都得陪着我。
可惜,如今他不再需要。
他有的是人陪。
我不过是他命途中的一粒微尘。
娘娘还是快走,若冲撞贾妃,陛下该恼了。
我静默地看了他一眼,抬脚跨过地上衣衫。
苏公公的拂尘横拦在前。
娘娘不拿些衣裳?可莫说陛下亏待您。
烧了吧。
我推开拂尘,径直向前。
横竖不是人身,穿与不穿,有何分别?
苏公公似恼我的漠然,追在身后嚷:
娘娘能去哪儿?不如依陛下安排,去贾妃宫里当个婢女
我不答,继续走。
去哪儿?
天地之大,四海皆可栖。
2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热闹的景象。
原来宫墙之外,竟是这般鲜活。
酒楼里推杯换盏的喧闹声隐约可闻,孩童嬉笑着从小街跑过,人们呼朋引伴,谈笑风生。
我漫无目的地穿行在街巷间,第一次觉得,原来活着可以这样快活。
只要我不愿,便无人能瞧见我,而我却能静静地看着他们。
茶楼楹联上且听古人说兴废几个字龙飞凤舞。
我飘进二楼雅座时,醒木正拍在贵妃跋扈四个字上。
要说那贾娘娘,当真是菩萨心肠说书人捋着山羊须,独得恩宠还不忘劝陛下: 『六宫姊妹思家心切,不如放她们归去』。
满堂喝彩中,他抚须一笑。
唯有那贵妃,他忽地压低嗓音,粗鄙善妒,活活拆散鸳鸯
我看着茶楼外大好的阳光,想起了她和萧珩说的话。
让姐姐出宫瞧瞧也好,就知道离了陛下活不成。
她又说若陛下不舍得,就让我到她宫中当几个月侍女,离了过惯了的贵妃生活,才知道萧珩对我的好。
萧珩当时盯着跪在地上的我很久,没有说话。
或许是因为我低着头不看他,也不说话,彻底把他惹恼了。
陛下?贾妃柔声唤他。
让她去朕倒要看看,离了朕,她能如何活?
楼下传来叫好声,淹没了后半句。
说书人正说到贾娘娘亲自为遣散的姐妹备嫁妆,满堂掌声雷动。
我站起身来,往外走。
走走停停,没有目的。
最后我实在是累了,便蹲在屋檐下,看两处小屋相邻的两位阿婆争吵。
从起初的剑拔弩张,到后来的握手言和,最后竟还互赠吃食。
我有些羡慕。
曾经,我也这样想与贾妃相处。
贾妃是将军家的嫡女,备受父母兄长宠爱。
边关的风沙磨砺出她一身傲骨,京城的诗书又养出她几分贵气。
但离开父母,离开家,总有不适。
那日我撞见她在御花园里抹眼泪,发梢还粘着柳絮,妆容被眼泪化开得一塌糊涂。
我鬼使神差地开口:
你要看纸鸢吗?陛下新做的,是一只鹰。
3
后来,我们慢慢相熟。
刚开始,我们相约着在御花园里煮茶。
后来,萧珩也加入了。
贾妃讲她所在的边关,讲纵马踏黄沙,讲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还讲草原的夜,星子低垂,讲戈壁的风,能把人的骨头吹透,还讲篝火燃起,烈酒入喉,连寒风刮到脸上都会觉得畅快。
我爱听她的话。
萧珩也爱听。
他坐在她身旁,眼神灼亮,像是透过她的话,看见了另外一个世界。
一个他从未触碰过的,辽阔无拘的世界。
而我,只能沉默地坐在一旁。
因为我所知的一切,不过是冷宫里的墙缝偷来的只言片语。
萧珩开始频繁地去她的殿里。
起初,他还记得回头看我一眼,后来,连那一眼都省去了。
因为他知道,我离不开他。
直到最后,贾妃的脸变成了我的面容,萧珩理所应当地宠幸了她。
而我的脸,重塑成了贾妃的脸。
我问他为什么。
他说: 她见过天地,而你,只见过我。
是啊,我只会他会的,只懂他懂的。
我是他的影子,他的执念,他的不甘。
可当他终于爬出泥沼,站在万人之上时,影子就成了累赘。
他说出那样的话,不过是因为,我让他想起了那个在冷宫里,连盏热茶都要偷的自己。
4
我蹲得乏了,索性躺下。若在宫里,这般姿态定要被嬷嬷训斥。
我眯着眼望太阳,昏昏欲睡。
也没有发现自己整个人已经显露在人前。
忽然,两片阴影笼了下来。
哎哟,老太婆,这姑娘生得真俊
她怎么躺在这儿?莫不是晕了?
别废话了,快抬进去
我倏地睁眼,吓得两个婆婆险些松手。
哎哟你这丫头,睁眼也不吱一声,吓死老婆子了
我歉然一笑,正欲离开,却被她们一把拽住。
捡着了就是咱的正好我俩无儿无女,你来当闺女,继承家业
好主意老太婆你总算办了件聪明事
未及拒绝,已被推进了一间宅院。
她们不由分说地往我怀里塞满吃食。
桂花糕可甜了,尝尝?
刚蒸好的肉包子,老婆子我天没亮就起来和的馅儿。
哎哟吃这么点儿怎么行,瞧你瘦得
我手忙脚乱地接过她们递来的食物,耳边是她们絮絮的念叨。
这才知道,她们年轻时都因丈夫品行不端,想方设法求来了和离。
和离后,任凭爹娘如何相逼,她们再不肯嫁人。
街坊四邻的闲言碎语,她们只当耳旁风。
为何不再嫁?我问。
她们相视一笑,眼角皱纹里漾着洒脱。
天大地大,老娘最大。
这辈子啊,最要紧的就是让自己痛快。
我们最爱的,从来都是自己。
最爱……自己?
我怔住了。
这句话像块石头,忽然砸进我心里。
5
恍惚间,我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个梦。
不,那不是梦,是我真正的来处。
她们见我发愣,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怎么?小丫头听傻了?
我低头看着手里咬了一口的桂花糕,甜腻的香气在舌尖化开,却尝不出滋味。
我是萧珩幻想出来的玩伴,从冷宫到帝位,一直陪着他。
他爱我,我也爱他。
他痛,我痛。
他伤,我伤。
他怒,我怒。
我因他而生,连喜怒哀乐都是他的影子。
唯一不同的是,我只爱他,也只会爱他。
而萧珩的心里不只会有我。
丫头?
老婆婆粗糙的手拍了拍我的脸。
发什么呆呢?
我回过神,觉得胸口闷得慌。
婆婆……如果一个人,活着只是为了另一个人,那她该怎么爱自己?
她们对视一眼,忽然哈哈大笑。
傻姑娘,人哪能只为别人活?
就是
另一个婆婆塞给我一块酥饼。
你先学会为自己吃,为自己笑,为自己活
我捏着酥饼,怔怔出神。
我是因为萧珩而存在的,就连情感,也是因为萧珩。
我不会爱自己,只会爱萧珩。
可此刻,阳光晒在背上,暖融融的。酥饼的芝麻香往鼻子里钻,耳边是她们的笑骂声。
我第一次觉得,原来这世上,还有萧珩以外的东西。
6
陛下,贵妃娘娘走了。
萧珩的目光仍停在奏折上,闻言笔尖一顿,朱砂在纸上洇开一小片。
当真走了?
回陛下,娘娘确实离宫了。奴才斗胆问过娘娘去向,娘娘未答。
她……竟无半分留恋?
不曾。娘娘连衣物都未带走,怕是去意已决。
听说她未带行装,萧珩心下稍安。
贾妃说得对,贵妃不过是因他近日多去了几趟长春宫,使些小性子罢了。既未收拾细软,想必入夜便会悄悄回来。
即便今日不回,明日也定会回来。离了他萧珩,她能去哪儿呢?怕是连如何活下去都不知晓。
这般情形并非头一遭。
上回他临幸贾妃时,她闹得比这更甚,最后不也乖乖回到他身边?
莫说是他,古往今来的帝王,三宫六院本是常事。待她回来,再好生说教便是。
何况宠幸贾妃,原非他所愿。
那夜不知怎的,贵妃的容颜忽然化作贾妃的模样,而贾妃眉目间又显出贵妃的神韵。
既将独属于他的妃子拆作两人,他便只能都要了。
可一日复一日,宫门始终未见她的身影。
萧珩渐渐坐不住了。
许是迷了路?她这些年来只在他身边打转,连宫里的甬道都未认全。
从前若走失了,只消在心底唤他一声,他总能寻到她,牵着她回来。
这回却不同。
他在心中唤了又唤,竟如石沉大海。
你亲眼看着她走的?可带了什么?
奴才看得真切,娘娘只瞧了瞧那间旧棚子,空着手就走了。
连平安符都没带?
未曾带走分毫。
萧珩喉头发紧。
她竟什么也没带?做了几年人,便真当自己能如常人般过活了?
还是说……她本就打算一去不返?
这个念头刺得他心头发痛。
他设想过千百种缘由,气他陪伴太少,恼他贪恋皮相,却从未想过,她会离开。
毕竟从最初,她就是因他而存在的。
若从未出宫之人独居宫外……会如何?
苏公公伏得更低。
恕奴才直言……怕是活不成的。
7
陛下,大师到了。
苏公公的声音将萧珩从回忆中惊醒。他仍坐在冷宫的破棚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褪色的平安符。
让他进来。
脚步声渐近,萧珩却突然抬手。
慢着。他盯着棚角那枚摇摇欲坠的符纸。
你说……她若真想走,为何要回来看这棚子?
苏公公不敢接话。
萧珩想起那年冬夜,岁的自己蜷在漏风的偏殿里,对着空气喃喃自语。
你要是真人该多好。
后来他登基,第一件事就是找来方士。
可有办法让虚妄之物化形?
老道士捋着胡须。
执念够深,精怪可成人。但若执念散了……
会如何?
便如朝露见日,烟消云散。
当时他不以为意。瑶儿怎会离开?她承诺过永远相伴。
陛下?
大师在棚外轻声唤道。
萧珩猛地攥紧平安符。
符纸边缘簌簌落下碎屑,像极了那年瑶儿第一次化形时,月光下逐渐凝实的衣角。
找。掘地三尺也要……
话音戛然而止。
掌心传来细微刺痛,原是符纸中藏着的硬物硌破了皮肤。
他颤抖着拆开符纸,里面滚出一粒黢黑的种子。
是那年他摔破脑袋时,怕瑶儿消散,按着鬼怪故事里的情节塞进符里的桃核。
种下它就能长出瑶儿。这样就算我忘了想你,你也不会消失。
桃核静静躺着,表面布满细密裂纹。
大师叹息一声。
万物有灵,执念化形。如今灵核已裂,怕是……
闭嘴
萧珩将桃核死死按在胸口。
她答应过的……
是他错了,他后悔了。
当时他只当她是赌气,以为她终究会回头。可现在才明白,她是真的不要了。
不要这宫闱,不要这荣华,甚至不要他了。
他更不该听信贾妃的话,以为她只是恃宠而骄,以为只要冷落她几日,她就会像从前一样,红着眼眶回来求他垂怜。
他不该以为,她离了宫就会明白除了他身边,这天下之大,根本无处容她。
可如今他才懂,她从来不是笼中鸟,是他硬生生折了她的翅膀,还妄想她会感激这方金丝笼。
最可笑的是,他竟真以为,赶她出宫不过是场无关痛痒的教训。
却忘了她本就是一缕执念所化的精魄。
若连执念都散了,她又凭什么存在?
萧珩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他想起从前在冷宫的破棚里,她曾问他: 若有一天你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
当时他是怎么答的?
他笑着说: 傻话,我怎么会不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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