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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编推荐小说《守宫砂是什么》,主角大宁寿阳长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阿娘是大宁送来的和亲公我十四岁这大宁的将军长驱直一刀砍了我娘的第二任丈他们说是奉皇帝之来接我们回可阿娘早就疯我死死捂着阿娘的嘴藏在柜子将军一把拉开柜看见了我然他朝我们举起了1大宁的士兵冲进来父亲正惊慌失措地带着人后狼王在那儿有人高声呼星星点点的火把在黑夜里迎风呼很快汇聚成火席卷着扑过我刚掀开帐迎面对上父亲狰狞的面退无可...
主角:大宁,寿阳长 更新:2025-06-24 16:0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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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四岁这年,大宁的将军长驱直入,一刀砍了我娘的第二任丈夫。
他们说是奉皇帝之命,来接我们回家。
可阿娘早就疯了。
我死死捂着阿娘的嘴藏在柜子里。
将军一把拉开柜子,看见了我们。
然后。
他朝我们举起了剑。
1
大宁的士兵冲进来时,父亲正惊慌失措地带着人后撤。
狼王在那儿
有人高声呼喊,星星点点的火把在黑夜里迎风呼啸,很快汇聚成火海,席卷着扑过来。
我刚掀开帐子,迎面对上父亲狰狞的面庞。
退无可退。
他一把将我扯进怀里,急促的呼吸打在我的后颈上,我能闻见空气中浓郁的血腥气。
阿术,别动你让他们都退后
追来的是一位面容冷肃的将军,兵甲压后,黑沉沉一片,唯独锋锐的兵器在夜空中仍反射着冷光,他沉着脸。
堂堂草原四十部的狼王,竟用自己的女儿作人质吗?
颈部的空气被挤压,我喘不上气来,通红着脸挣扎了一下。
父亲挟持着我,一刻不敢放松,他紧张地后退,闻言攥紧了手,威胁道。
她是你们公主的女儿,你要是敢上前一步,我就杀了她
我的母亲寿阳长公主虽然被送来和亲,但她是大宁皇帝唯一的妹妹,地位依旧尊崇。
我的性命握在父亲手上,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拖着我进了营帐。
刚被放开一点,我就浑身发软地跪在了地上,剧烈咳嗽起来,连脑子都隐隐作痛。
他死死地捏着我的肩,重新把我拖起来,匕首抵在我的后腰,警告道: 你出去看他们在哪儿,别给我耍花招
我全身发抖,往前走了两步,从缝隙中窥见外面猩红的火光。
以及隐匿在黑暗中蓄势待发的弓弩。
他迫不及待地把我拉回来: 你看见什么了
我恐惧地退后一步,怯懦地指了指后面: 那边没有箭,那个将军和他的士兵都在另一头。
危急关头,他半信半疑,把我拖过来往没有人的那边去,像死死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到了帘帐边,他警惕地掀开一条缝。
我忍着痛从他手里钻了出去,用尽全力从后面把他往前一推。
父亲猝不及防踉跄着扑出去,露面的瞬间,将军冷声: 放箭
铺天盖地的箭羽在呼啸的破空声中落下,惨叫戛然而止,其中一支射穿了他的喉咙。
血汩汩冒出,他不可置信地在惊惶中回头。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僵硬的手指朝我这边探了一下。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倒在脚边。
片刻后,帘子被人掀开。
我同将军对视,他朝我伸出手: 小王姬,你可有受伤?
姿态恭敬,可我分明瞧见他袖中寒光一闪。
见我没有反应,他和善的神色消失殆尽,没了耐心伪装,伸出手就来抓我。
在他伸手之前,我滑不溜手地从旁边窜了出去。
我在整个王帐中穿行,踏过无数具尸首,避开人声,一路钻进了母亲的帐子里。
她前几年就得了疯病,早已没有当年名满大宁的风华,被暴虐的狼王折磨得不成样子,听见声音惊恐地往角落里缩。
身后的脚步声追了过来。
我来不及安抚她,迅速捂着她的嘴一起藏进柜子里。
2
柜子藏不住,阿娘神志不清,动了一下,惊动了人。
柜子被猛地掀开,追来的将军看见了我们。
他朝我们举起了剑。
我瞳孔一缩,反应极快地拉着阿娘往后退。
只听刺啦巨响,剑刃已经深深没入木头里。
年轻的将军神色冷漠,望着我的目光和看外面待宰的羔羊没什么区别。
寿阳公主在此
我大声叫喊起来。
如今草原部族被一网打尽,我娘寿阳公主按理来说是功臣。
可将军阴沉沉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竟然无动于衷。
不对。
我瞳孔一缩。
他要杀的就是我们
柜子后面是空的,我拽着阿娘在剑刃再次到来之际从后面钻了出去。
王帐沦陷,熊熊烈焰滔天而起,燎焦了我的头发。
尸骸遍野。
阿娘没走两步就踩到裙摆,狼狈地摔在地上,露出手臂上青紫斑驳的痕迹,身后穿着甲胄的将军已经跟了上来。
心脏剧烈跳动着,我呼吸混乱,挡在阿娘面前。
将军看到她手臂上的痕迹,杀意顿生。
他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声音沉冷: 我实在是见不得你这张脸
剑刃反射出森寒冷光,阿娘被吓到,尖叫起来。
她胡乱地挥舞着手臂,在长剑落下的那一刻,我猛地扑上去。
预想中的剧痛没有来临,纷杂的脚步靠近,一个银甲少年挑开落下的剑,怒不可遏: 宋霖你放肆你怎敢对小王姬动手?
见这少年带着人赶来,被叫做宋霖的将军神色阴郁地放下剑。
他瞥了我一眼,这才跪下请罪,言语之间并无太多愧疚,更像是敷衍。
可我总觉得,他是遗憾没有在这少年赶来之前杀了我们。
太子殿下恕罪,是末将一时冲动。
我吓傻了,和低声呜咽的阿娘抱在一起,滚在泥沙中。
少年狠狠瞪了他一眼,朝我走来。
他朝我伸出手,擦了擦手上的血,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和善一些,弯着眼睛。
你叫阿术?我是大宁的太子裴觉,你可以唤我一声表兄。
我在夜风呼啸中回首。
父亲尸首倒在地上,中原铁骑踏过他的头颅。
草原四十部已经彻底臣服于大宁的脚下。
大宁曾经的耻辱,而今尽数翻篇。
那日宋霖的举动惹怒了裴觉,回大宁的路上是他身边的近卫重重守着,我和阿娘身边如铁桶一般,宋霖才彻底死了心。
车队浩浩荡荡进了大宁的都城。
裴觉掀开车帘,神色终于轻松几分,他同我说: 姑母自幼就在雀都长大,如今回到这里,不知她会不会记起来一星半点。
我动作一顿,看向旁边的母亲。
她身子太弱,又多番受惊,一路上大多时候都在沉睡。
得了疯病的人会知道,自己已经回到魂牵梦萦的故乡了吗?
3
马车一路进了皇宫。
我刚下车,就有一位嬷嬷朝着裴觉走来,低声和他言语几句,裴觉便十分为难地看向我: 阿术,你可以先在这里休息吗?我带你母亲先去见太后。
离家多年,母女俩是该好好见一面。
看着嬷嬷冷漠的神色,我很识趣地答应了。
他们带走了阿娘,把我安置在一处偏远的宫殿里。
整整一个月,我都没有见到任何人。
期间我和宫女打听了许多,才旁敲侧击地知道一点消息。
那日要杀我的宋霖将军在许多年前和我娘两情相悦,他们本来就快要定亲,却逢乱世,我娘被送去四十部以结两邦之好。
老狼王死后,我娘又依照规矩,嫁给了他的儿子。
也就是我现在这个后爹。
他被射成了筛子。
我杵着下巴坐在台阶上,漫无边际地想。
心上人被侮辱才生下了孩子,怪不得宋霖想杀我。
可是,他为什么要杀我娘呢?
后来断断续续地,有人告诉了我一些消息。
我娘的疯病治好了,陛下和太后对她十分亏欠,宠爱更甚当年。
我在这里待了很久,才有人传召。
重重朱门后是无数张麻木的脸,宫女太监低着头行过长街,就连步子也规矩而小心翼翼,一举一动如同量尺测过。
多看了两眼,嬷嬷便注意到了,低声警告。
阿术公主,莫要行事轻浮。
我提醒她: 和你们中原的叫法不一样,在没正式对我有安排之前,还是叫王姬吧。
嬷嬷冷冷地扫过我的脸,语气轻视: 老奴忘了,王姬是从草原上来的,自然不知道大宁的规矩。可您是公主的女儿,便该谨言慎行,莫要损了我们寿阳长公主的颜面。
我哂笑一声。
太后的宫殿在很安静的地方,几番通报,才终于让我进去。
从草原离开之后,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我的母亲。
隔着许多层飘扬的纱帘,女子窈窕的身姿半躺在榻上,姿容贵气。
她的声音也清脆许多,不似得了疯病后的磕磕绊绊。
阿术,你喜欢这里吗?
我垂眼,知道此公主非彼公主,她再也不是草原上同我相依为命的生母了。
于是,我掀起衣袍,按照这段时间以来嬷嬷教的规矩朝她跪拜: 女儿很喜欢雀都,只是多时未见,问母亲安。
寿阳公主颔首,同我说了许多。
只字不提那些和亲时的苦痛,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也忘记。
那些年在草原上依偎取暖的日子,在客气的问答中哗然远去。
我望着她,恍然间竟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到了最后,她话锋一转,有些为难: 你毕竟流着外邦血脉,若在我膝下……
我知道的。
和亲公主回到故都,如果养着仇人的孩子,往后见了我,便会时时刻刻想起那些事情来,也会让人对她多加非议。
没了我,才算干净。
当时是太子带你回来,他说若你不介意,可以去坤宁殿多陪伴皇后娘娘,她早年丧女,这些年鲜少露面,她会喜欢你的。
我静默片刻。
等到她快要失去耐心时,我才点了头: 好。
当夜,我就被送到了坤宁殿。
皇后娘娘是个极好的人,宫女们都说她曾失去长女,心情郁郁,这些年来闭门不出,已经清修很久了。
可这样冷清的地方,也专程为我打扫出一座明亮温暖的偏殿。
裴觉给我带了很多礼物,他笑得眉眼弯弯。
阿术妹妹,你不要害怕,母后她很喜欢小姑娘的。
我收了他的礼,也认了他做哥哥。
没多久,陛下封我做了郡主,赐下皇姓,唤作裴术。
我不再是四十部的王姬。
我谢旨时,他和太后连看我一眼都不曾。
寿阳长公主府再也没有人提起过我的名字。
自这天起,雀都无声无息地多了个外人。
我躲在潮湿的角落里,蜷在一片谁也注意不到的阴凉下,悄悄地活着。
4
皇后娘娘待我很好。
她第一次见我时,便怔愣很久,直到裴觉提醒她: 母后?
皇后仓皇地低下头,眼角红了一片,抬眼看我,像是透过我在凝视谁。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想起来坤宁殿前宫女们私底下说的话,她们说我同早夭的文嘉公主有几分相似。
或许因着这个女孩儿的缘故,皇后总怜爱我一些。
从我到雀都,至今也有六年。
这些年里。
凡裴觉有的,她也会给我一份。
见我不习惯这里的规矩,便请了嬷嬷专程教我。
就连我从未学过的功课,她都不厌其烦地一遍遍教我,还请了裴觉带我一起入太学。
学的不一样,我开蒙晚,刚开始很吃力。
裴觉有位同窗,是太傅的独子,叫做卫景和。
几次三番我没答出太傅的问题,被罚抄书到连裴觉都快认不得了。
他起先笑个不停,某天忽然意识到不对劲: 你不是装的?你真的不会啊?
我同卫景和大眼瞪小眼,想把书砸他脸上。
裴觉先不高兴了。
我妹妹学得晚,你若是为这缘由讽她,我这哥哥是不认的。
卫景和一拍额头,连忙为了今日的冒犯给我道歉。
我的身份本就尴尬,鲜少和雀都里同龄的少年人打交道,更何况是卫景和这样的高门显贵。
于是不愿与他为难,平白给皇后添麻烦。
但裴觉不让他这么轻易地翻篇。
于是卫景和十分自觉地开始和裴觉一起为我解惑,当作自己的道歉。
两人帮衬着,我也渐渐熟悉了太傅授课的内容。
他们比我学得多一些,偶有意见分歧,总能吵得面红耳赤,一个在左边拍案,一个在右边引经据典,吵得我快要分成两个人。
回到坤宁殿,我就和皇后告状。
殿中灯火晕开一片暖黄,我喋喋不休,皇后低着头给我们布菜。
她垂眸浅笑,听着我和裴觉拌嘴,面容在这样的环境下显得宁静而平和,我一回头,忽然就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裴觉愤愤不平: 母后,阿术明明就是吵不过我,卫景和也闹她,怎么不见她告卫景和的状?
我懒得理他。
难不成我去找太傅告他儿子的状吗?从前抄书也属实是抄够了,我现在一见到太傅就想扭头就跑。
皇后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头。
好了,你往后再欺负阿术好脾气,我就让她别再忍你了。你从小话就多,现在好好吃饭。
裴觉气得差点把筷子咬断了。
我狗仗人势,把他喜欢的菜全都夹进了我和皇后娘娘的碗里。
被我告了一状,吃亏的裴觉不甘心只有自己被训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他就去找太傅告状,说卫景和整日游手好闲,光顾着和他吵架。
卫太傅是个有些古板的老先生,比不得少年人们心思活跃,一听卫景和竟敢和太子殿下拌嘴,差点气歪了嘴。
课业毕,便把他单独留下来骂了一顿。
5
走到一半,我才发现皇后娘娘送给我的簪子被我落在了学堂。
我和裴觉说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跑回去找。
簪子是在垫子下找到的,我失而复得,正是高兴的时候。
站起来还没走出门,忽然听人就在外头说话。
熟悉的声音让我眉心一跳,下意识顿住脚步。
明息就托付给太傅了,这孩子年幼早慧,由太傅为她开蒙,是她的福分。
女子声音温和,万般柔情,殷殷嘱托。
是我从未见过的。
我浑身发冷,将自己藏在门后,从缝隙中看见那人的全貌。
寿阳公主手里牵着一个孩童,那是个目光明亮的女孩儿,仰着头笑,同她有七分相似。
这姑娘我见过一面,听说是宋霖将军的亡妻留下的女儿。
寿阳公主前两年许给了宋霖,做了这女孩儿的嫡母。
卫太傅笑着客气了两句才离开。
女孩儿有模有样地朝他行礼,看着他先走,才跟着寿阳公主离开,她蹦蹦跳跳的: 阿娘,以后我就跟着太傅了吗?会碰上姐姐吗?
寿阳公主忽然停住,脸色霎时冷了。
她蹲下身: 明息,你姓宋,郡主姓裴,你要记住她不是你的姐姐,知道了吗?
宋明息茫然地眨了眨眼。
寿阳公主正耐心地和她说: 你是我亲生的女儿,往后是要做贵女的,郡主不一样,她是母亲和亲在外留下的耻辱,你和她没关系,所以不要叫她姐姐。
没等宋明息反应过来,本该空无一人的院里忽然传出响动。
寿阳公主猛地回头,目光如炬: 谁
我从门后走出来,那支簪子尖锐的部分扎在手心里,血珠落在地上。
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所以你一直都在骗我,是吗?
宋明息是她亲生的女儿,可她今年已经十岁了。
我们回来不过六年。
人人皆知,老狼王死后,寿阳公主就疯了。
四年里,和我相依为命的不是她,那到底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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