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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小说《四季歌》是大神“白菜菜”的代表秋霜春露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十七岁那老夫人给了院里的大丫鬟两个选要么给各房爷们做要么给外院的管事做我们四个三个都选了只有秋霜选管她问我为什我低下头默默地想: 因为我不想我的孩子再做丫鬟1决定后半生的那天是个大晴日头高高挂照得人眼陶妈妈和煦地对我们说: 这是一辈子的大老夫人仁让你们自己决今晚都好好想一明日来告诉我结毕竟还是小姑我们四个都红了春露作为年纪...
主角:秋霜,春露 更新:2025-06-24 20:1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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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给各房爷们做妾,要么给外院的管事做妻。
我们四个人,三个都选了妾,只有秋霜选管事。
她问我为什么,我低下头默默地想:
因为我不想我的孩子再做丫鬟了。
1
决定后半生的那天是个大晴天,日头高高挂着,照得人眼花。
陶妈妈和煦地对我们说: 这是一辈子的大事,老夫人仁厚,让你们自己决定,今晚都好好想一想,明日来告诉我结果。
毕竟还是小姑娘,我们四个都红了脸。
春露作为年纪最大的姐姐,等陶妈妈离开才开口道: 现在不是矜持的时候,我们四个一起长大,情谊比亲姐妹还厚,互相通个气吧别往后不小心做了仇人。
她眼睛雪亮地盯着每一个人,只因她早就有了去处。
我们四个都是老夫人院里这一茬的大丫鬟,老夫人是林府最大的长辈,我们的去处自不会差。按从前几位姐姐的例子,合该是配个前院的管事,再回后院做个管事妈妈。
但那得二十岁往后。
也是叫我们赶着了。老夫人有三个儿子,两个亲生的,一个庶子,谁家的家业都是长子担着,老侯爷在边疆驻守,大爷是世子,就是府里的顶梁柱。
偏大爷二十七岁了,还没有儿子。
大夫人是个善妒家世又好的,前头又生过一个女儿,老夫人便一直忍着,忍了六年,大夫人再没怀过孕,做母亲的终于坐不住,要往大爷房里塞人。
可只给大爷塞,就是在打大夫人的脸,等于指着她骂不能生,所以老夫人便决定每房都指一个,首先想到的,就是我们四个。
她是个心软的老人家,做妾跟配管事两条路都让我们选,左右院里多的是丫鬟,若我们不愿,总能凑够三个愿意做姨娘的。
而春露,她是早就被大爷看中的那一个,她怕多一个人跟她抢。
夏荷最先笑笑道: 我看三爷挺好,老夫人疼小儿子,我也能得着好。
秋霜撇撇嘴: 我不想做妾,生个孩子都不能叫我娘,没意思,我要选个管事。
我则讷讷道: 我瞧着二夫人和气,我想进二爷的院子。
二爷是府里唯一的庶子,春露不放心地确认: 冬雪妹妹,你当真吗?
我点点头,自是当真的,娘早就教过我,做姨娘的,夫人什么样,比夫君什么样更重要。
2
可到头来事情还是出了差错。
春露欢欢喜喜绣她那床鸳鸯被的时候,被人冲进来塞住嘴绑了出去。
大大的厅堂里,她惨白着脸跪在那儿,大夫人甩出几个肚兜对老夫人说: 还请母亲做主,这个丫头虽是您院里的,却是个臭的。她跟马厩的董癞子私通,这些肚兜就是证据,万不能配给大爷。
老夫人的面色沉下来,小辈这么骂长辈的丫鬟,这是在向老夫人叫嚣,叫嚣她不满意老夫人给大爷纳妾的安排。
可不等老夫人开口,她又笑眯眯道: 但您院里的,除了她都是好的。媳妇儿瞧着夏荷就很好,不如母亲换个人,把夏荷指给大爷,也好让大爷早日开枝散叶。
原来不是不让大爷纳妾,只是不让他纳那个合心意的妾。
我一个丫鬟能看懂的事,老夫人自然更能看懂,她沉痛地看着春露,可只一瞬就收敛道: 老大房里的事终究是你做主。既如此,就换成夏荷吧来人啊把春丫头拉出去,跟马厩那个一起赶出府。
从头到尾,春露嘴里的布都没取下来过,她惶恐地进来,绝望地出去,主人们连一句辩解的机会都不给她。
因为在老夫人心里,她冤不冤枉不重要,儿子房里的安宁才更重要。
这一场别人的祸事里,冷汗淋漓的却是我这个旁观者,我捏紧了帕子,再一次在心里起誓,我再也不要生下一个跟我们一样的小丫鬟。
3
夏荷哭了一整晚,她跟春露一个屋,感情最是要好。
她掏出大半金银塞进春露的行李,哑着声对我说: 我顶了她的缺,她一定不想见我。冬雪,你把包裹拿给她吧跟她说出去了也要好好过。
可冷风如刀的傍晚,大夫人的嬷嬷就那么守着,把包裹里我们塞的钱都搜刮了个干净。
我只能拽着春露的手,用袖子遮掩着递过去一角银子,最后说一句: 春露姐,多保重。
她拼命甩脱那些人抱了我,在我耳边轻而又轻地说: 帮帮我,帮我去找大爷,让他来救我。
她说的时候,董癞子就在旁边,咧着一嘴黄牙,觊觎地看着她,大夫人把春露姐的卖身契给了他,他从此就是春露姐的男人。
我知道我不该管。可我们七岁来院里,一起度过十年光阴,那些互相庇护的往事冲散了我的理智。我守了三日,终于守到大爷。
就在我们院子外,就在他曾跟春露耳语过的廊桥下,他拦住夏荷,捏了一下她的手,笑着说: 好丫头,这副耳坠子给你,等进了院子,爷再好好疼你。
一句话没说,我转了身。
是我痴了,只是个小玩意儿,谁会在意它叫春露还是夏荷。
4
秋霜是最早走的,她被指给柳管事。
我跟夏荷抬姨娘,只是穿身粉的摆桌酒,爷们是不可能出现的,但她却有完整的婚礼。
柳管事三代都在侯府,他爹也是得用的管事,早在外面置了屋子,我跟夏荷拿出毕生功力,给她绣了件龙凤呈祥的婚服,吹吹打打的唢呐声里,她进了那顶我注定上不了的花轿。
最后一刻,她拉着我的手落泪道: 自从你说你要当姨娘,我本打算这辈子再不跟你交心了,可不问这句我又不甘心。明明你从前跟我一样不屑争抢,怎么事到临头犯糊涂,做妾能得什么好?你看看春露姐。
擦干她的泪,我笑了笑: 乖,新娘子要高高兴兴的,以后再同你讲。
可我知道,我一辈子都不会告诉她是为了孩子,那是在往她心上扎钉子。
她素来傲气,老夫人院子里也平和,春露姐是最惨烈的一遭了,但我七岁就见过。
那年老夫人要人,进她院子的本不该是我,是她陪嫁丫鬟的小女儿,可大少爷看上小姑娘的姐姐做通房,她姐姐惧怕未来大夫人的名声不从,就那么全家被整治得发卖了出去。
从小陪着老夫人长大的丫鬟啊,跪下来求了又求,不及大少爷装病一场。
这些本不该小孩子知道的事,娘却把我搂在怀里,细细地讲给我听,她说: 小雪啊哪怕现在你听不懂,也要记着,主子们的情分就那么一点,你要低着头做事,千万别扎进他们眼里,不然料理我们,一句话的事。
后来她去世了,她教的道理我却牢牢记着,我不争不抢恨不得别人看不见我。
可我不愿再生一个跟我一样战战兢兢的小奴才了。
5
伺候二爷那天,是二夫人先见了我。
圆圆的脸蛋,很和气地对我说: 咱院子小,难为你是老夫人院里出来的还肯来,放宽心,以后就是一家人。
我的心激动地要跳出来,忍不住抬头看她。
你看,她也是姨娘生的庶女,可她如今是官宦人家的正头娘子,等往后分了家,她还会成为老夫人那样的老太君。
她可以,我的女儿就可以。
我恭敬地伏在地上磕头: 谢谢夫人,往后奴婢一定一切都听您的。
她扶起我: 都是一家人,就别自称奴婢了,往后我就叫你小雪。
跟我娘称呼我一样,我突然有点莫名的心安。
见完夫人,就是长长的等待。
二爷一直到天黑透才进了我的屋子,憨厚的脸庞依旧憨厚,却从袖子里掏出一只钗道: 阿沅说你不能上花轿是一辈子的委屈,叫我送件东西哄哄你,我也不懂这些,你看看喜不喜欢?
接过钗,我真心实意地欢喜道: 谢谢爷,妾喜欢,很喜欢。
怎么能不喜欢呢?
会叫主君送东西给妾的主母,这么敬重主母的主君,我费尽心思挑的人,真的没有挑错。
6
做妾的日子各不相同。
我在二爷院子里依旧悄无声息地生活,他每月来两次,每次来都带着温和,却也只来两次。
白日里,除了给夫人请安,我都安静地在房间里绣花,偶尔也会假装路过花园,看小姐咯咯咯地撒欢。
夫人生了一儿一女,有慧小姐才两岁多,正是可爱的年纪。
但夏荷的妾却做得很高调。
大夫人仿佛要打那些说她善妒人的脸,金银珠宝,各色补品,不要钱一样往夏荷房里送。
大爷瞧着她的贤良劲,也放开了手脚折腾,一月有一半要宿在夏荷房里,这跟从前大不一样的景象,热闹得府里人人都在传。
她光景好,但能说话的人还是少,便有时来我这里坐坐,每次来,都带好东西,我推拒也要留下。
就是说的话越来越让人担心。
她问我: 冬雪,你后悔选了二爷吗?咱们都是同样的丫鬟,如今我的日子却比你好这么多。
说这话时,她脸上带着隐秘的骄傲,好似自己做成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可我还记得春露姐凄惨的样子,不安地劝她: 你收敛些,大夫人毕竟是夫人。
她摸着肚子把头微微昂起: 那又怎样?我肚子里说不定就是大爷头一个儿子,做了长子,后头的福气谁也说不准。
原来她怀孕了,若大夫人真的再不能生,的确是天大的福气。
可福气也要有命去享。
我又一次多管闲事道: 夏荷姐,你听我一声劝我们做了妾,生的孩子就由不得自己,别生不该有的心思。想想春露姐,我不想再失去一个姐妹。
提起春露姐,她的脸颤了颤,嘴上虽然仍硬道: 她总要顾忌着孩子将来恨她,她不敢的。
可回去后,传到我耳朵里的风声却是她对大夫人更恭谨了。
大夫人也给她做足了面子,逢人就夸她好,说只要她生下儿子,就把卖身契还她,再去官府把她抬成贵妾。
贵妾跟丫鬟抬的姨娘不一样,那是好人家的闺女才有的待遇,即便做了妾,也能被当成半个人,主母都发卖不了。
我算着日子替她高兴,没想到临她生产,还有更高兴的。
7
大夫人叫了我去,春露也跪在里面,她难得和颜悦色地对我们说: 这胎对大爷很重要,听说春露在外面也学了些接生手段,你们是夏荷的好姐妹,便由你们陪着她在屋里生产吧。
我低头应是,等到无人处,惊喜地打量着春露姐,搜遍全身,只恨自己只带了银耳环这点值钱东西,忙摘了塞给她。
她却不收道: 你也听大夫人说了,我做了稳婆,日子不愁过。董癞子对我不差,我如今收心跟他好好过,你看,连府里都肯请我,你就别操心了。
我沉浸在姐妹团聚的那份情里,没看见夏荷瞧见春露姐的慌张,也没注意到春露姐那一瞬的恨意。
等产后那碗补药喂进夏荷的嘴里,等她口吐鲜血,止都止不住,我才知道发生了多荒唐的事。
春露姐指着夏荷,癫狂地骂道: 娼妇叫你跟我抢大爷,叫你偷我的肚兜去大夫人那儿冤枉我今日该生孩子的本来是我,你才该跟董癞子过
她撸起袖子,满臂都是伤痕,又哭又笑着: 我给他的酒里也下了药,你们去地下做对鬼夫妻吧才配得上你们一起合谋算计我。
那些疯言疯语里,我拼拼凑凑着知道,董癞子天天打她,她本已认命,可有一天那个混蛋喝醉酒说胡话,她才知道那些肚兜是夏荷,她最信任的妹妹偷出去的。
夏荷吐着血,也哭了,我便知道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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