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hi日照》是大神“哼唧”的代表程阳李媛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程阳失明两两年我充当他的眼从照顾他的生活里衣食住到陪他进行康复锻直到他复明我以为终于可以履行两年前的雪山婚可婚礼当我顶着高反在寒风中瑟瑟发换来的却是他在海边对着白月光浪漫求婚: 因为我的眼睛盲所以心才更清楚这段时间让我看清了自己的我还一直爱着媛我们分手吧我没吵也没静静看完了壮丽的日照金我突然明我该向前走1我站在海拔四千七百米的观景...
主角:程阳,李媛 更新:2025-06-25 06: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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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内,我充当他的眼睛,从照顾他的生活里衣食住行,到陪他进行康复锻炼。
直到他复明后,我以为终于可以履行两年前的雪山婚约。
可婚礼当天,我顶着高反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换来的却是他在海边对着白月光浪漫求婚:
因为我的眼睛盲了,所以心才更清楚了。
这段时间让我看清了自己的心,我还一直爱着媛媛,我们分手吧
我没吵也没闹,静静看完了壮丽的日照金山。
我突然明白,我该向前走了。
1
我站在海拔四千七百米的观景台上,婚纱裙摆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头纱早已不知去向。
缺氧让我的太阳穴突突跳动,手指冻得发紫,却仍死死攥着手机。
视频定格在他为李媛戴上戒指的瞬间,她纤细手腕上那条我无比熟悉的手链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那是我看了很多次却不舍得买的。
我机械地抬头,远处雪山之巅正披上金色的阳光,形成壮丽的日照金山奇观。
这本该是我们婚礼的背景,现在却成了我爱情葬礼的见证。
没有解释,没有歉意,只有他和李媛幸福的笑容,以及最后那句轻飘飘的分手宣言。
我拨通程阳的电话,听到机械女声说: 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一次,两次,十次……直到手机只剩百分之五电量。
女士,您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工作人员焦急地喊道,太阳落山后温度会骤降
但我动弹不得。
两年来的每一个片段在我脑海中浮现,我教程阳用盲杖走路的样子,我为他读建筑专业书籍到嗓子沙哑的夜晚,我卖掉相机时他抱着我哭的承诺……
夕阳西沉,我的双腿已经失去知觉。
远处传来模糊的呼喊声,但我不想回应。
或许就这样结束也不错,至少不用面对下山后的烂摊子,不用解释为什么我的新郎娶了别人。
我向前迈了一步,栏杆外的雪坡看起来那么柔软……
别做傻事一只有力的手臂猛地环住我的腰,将我拽回坚实的胸膛。
我挣扎着回头,看到一张陌生的脸。
棱角分明的下颌线,眉骨上一道浅疤,眼睛在暮色中像两颗寒星。
放开我我嘶哑地喊道。
不行。男人干脆利落地脱下羽绒服裹住我,你已经在失温边缘了。
他轻松地把我抱起来,我无力反抗,脸贴在他的毛衣上,听到他稳健的心跳声。
我叫林修远,是下面民宿的老板。他大步走向缆车站,你在这里站了六个小时,我一直在监控室看着。
原来我的狼狈全程都有观众,这个认知让我突然崩溃,我在他怀中低声呜咽。
林修远的手臂僵了一瞬,但什么也没说,只是更紧地抱住我。
在缆车下降的嗡鸣中,我最后一次望向雪山。
日照金山的光芒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蓝色的暮霭。
就像我的爱情,灿烂过,然后死去。
2
我站在我和程阳共同居住了三年的公寓门前,手抖得几乎拿不稳钥匙。
两天前,林修远把我送进医院后,我拒绝了他帮我联系家人的提议。
深吸一口气,我推开门。
扑面而来的空旷感让我踉跄了一下。
客厅里原本摆着程阳盲文书籍的书架不见了,他珍视的建筑模型消失了,甚至连我们一起买的双人沙发也没了踪影。
只有墙上我为他拍摄的照片还在,记录着他从失明到康复的全过程。
餐桌上放着一个信封,里面是我们的联名账户注销证明,余额为零的打印单刺痛了我的眼睛。
这两年我接的所有商业拍摄收入,全都存在这个账户里。
畜生我抓起信封砸向墙壁,纸片如雪花般散落。
卧室同样被洗劫一空。
程阳拿走了他的所有东西,包括我去年送他的定制手表,却留下了我给他买的每一件衣服……从失明时便于穿脱的套头衫到康复后我精心挑选的衬衫。
我打开电脑,他甚至删除了电脑上所有的医疗记录。
衣柜最底层有一个小药盒,里面是半瓶眼药水和几张折叠的医疗报告。
我颤抖着手展开,三个月零十二天前,程阳的视力检查显示视野完全恢复,视神经压迫解除。
三个月。
他看得见的这三个月里,我还在一遍遍为他描述世界的样子,牵着他的手过马路,甚至帮他挑选婚礼用的领带。
胃里翻涌起一阵恶心,我冲进洗手间干呕,却只吐出苦涩的胆汁。
手机在这时响起,是苏瑜,我犹豫了一下才接听。
简安谢天谢地你终于接电话了她声音尖得刺耳,程阳那个王蛋昨天带着李媛来参加同学聚会,说他们下个月结婚所有人都以为你们早就分手了
我靠着冰冷的瓷砖墙慢慢滑坐在地上: 李媛?他大学时那个出国留学的女朋友?
就是她更恶心的是,我刚刚才知道,程阳一直用你的钱给李媛交学费我表妹和李媛一个系,说李媛这两年经常收到国内男友的汇款
我突然想起那些程阳说要去复健的下午,那些他坚持独自出门的周末。
原来他的视力早就恢复了,而我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
安安?你还在听吗?苏瑜的声音变得担忧。
我在。我的声音出奇地平静,没关系的,不用担心我。
挂断电话后,我机械地开始打扫公寓。
在清理床头柜时,一张纸条从程阳的盲文笔记本里飘出来。
上面是他康复后重新练习的钢笔字: 媛媛航班,三月七号到达。
三月七号,我们原定婚礼日期的前一周。
夜幕降临时,我已经把公寓里所有程阳的痕迹打包进纸箱。
只剩下墙上的照片,每一张都是我亲手拍摄的。
失明后痛苦的程阳,复健时咬牙坚持的程阳,第一次重新看见光时流泪的程阳。
我伸手取下第一张照片,突然发现背面有一行小字: 安安拍摄,在我失明第五十天,今天她说为了照顾我,拒绝了国家地理的邀约。
第二张背面: 安安生日,但她把蛋糕让给了我,她说我的笑容比任何礼物都重要。
每一张照片背后,都记录着我为他放弃的每一个机会,忍受的每一次委屈。
程阳不仅记得,他还特意把这些都写下来,像在收集我的牺牲证明。
3
门铃突然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
透过猫眼,我看到一个快递员。
简安女士?同城急件,需要签收。
拆开后,一枚熟悉的戒指滚落在我掌心。
是我们一起去挑的戒指。
包裹里还有一张纸条: 物归原主,雪山婚约从一开始就是个笑话,对吧?
纸条上的字迹我太熟悉了,程阳连最后一点回忆都要原封不动地还给我,像是要彻底划清界限。
我攥着戒指,突然笑出声来。
笑着笑着,眼泪就砸在了地板上。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再次响起,一个陌生号码。
喂?我努力控制声音的颤抖。
简安?我是林修远。电话那头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只是想确认你安全到家了。
我愣住了,那个在雪山上救了我的民宿老板,我甚至没给过他我的电话号码。
医院登记表上有你的联系方式。他仿佛读出了我的疑惑,希望你不介意我冒昧打来。
不,没关系。我擦了擦眼泪,谢谢你……那天的事。
短暂的沉默后,他问: 你找到他了吗?
找到了。我看着空荡荡的公寓,他拿走了所有值钱的东西,只留下回忆。
有些东西比钱更珍贵。林修远的声音里有一种奇怪的笃定,比如你为他拍的那些照片。
我猛地抬头看向墙面: 你怎么知道照片的事?
你在医院说梦话时提到的。他顿了顿,我是个退役登山运动员,现在经营民宿,如果你需要换个环境……
谢谢,但我现在需要面对现实。我打断他,突然感到一阵疲惫,我得处理一些事情。
挂断电话后,我重新审视满墙的照片。
程阳说得对,物归原主。
这些照片从来不属于他,它们是我的作品,我的视角,我的人生。
我把戒指和最后一张照片放进抽屉,然后打开电脑,开始整理这两年的所有医疗记录、银行流水和通信记录。
程阳以为拿走钱和物品就能结束一切,但他不知道,我将他的医疗记录加密备份了一份,担心哪天他需要。
我关上电脑,走到窗前深吸一口气。
程阳拿走了钱、家具和我们的共同回忆,但他无法带走我的能力和尊严。
我还能拍照,还能工作,还能重新开始。
4
相机快门声在寂静的山谷中格外清脆。
我调整焦距,捕捉木栅栏后那个彝族小女孩羞怯的眼神。
她怀里抱着一只毛色斑驳的山羊,阳光照在她的脸上。
再坚持一下,我轻声说,这张很美。
小女孩紧张地抿着嘴,但眼神里闪烁着好奇。
我按下快门,将这一刻永远定格。
拍得怎么样?一个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手一抖,差点摔了相机。
转身时,阳光正好刺进眼睛,我只能看到一个高大的轮廓站在土坡上。
抱歉,吓到你了。那人向前一步,阴影复上我的取景屏。
我抬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是林修远。
你……我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距离雪山那场闹剧已经过去三周,我以为我们再也不会见面。
我是这个支教项目的志愿者。他指了指不远处的校舍,仿佛早已准备好这个解释,负责教孩子们户外运动。
我强迫自己恢复正常呼吸: 真巧,我是来拍公益宣传照的。
我知道。他嘴角微微上扬,推荐信是我写的。
阳光突然变得燥热。
我低头假装检查刚才的照片,掩饰脸上的错愕。
这个公益项目是苏瑜介绍的,她从没提过林修远。
孩子们很上镜。林修远蹲下来,指着我的取景屏,尤其是阿依,她平时很少笑。
屏幕上是那个抱山羊的小女孩,不知何时嘴角扬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光线处理得不错,他凑近了些,但如果你等到下午四点,阳光穿过东侧山坳时,这里的光影会更立体。
我惊讶地看着他: 你懂摄影?
不懂。他站起身,逆光中我只能看清他的轮廓,但我看过你的作品,两年前《国家地理》那组边缘之光,用光手法很特别。
那是程阳失明前我发表的最后一组作品,之后我就只接能在家完成的商业拍摄了。
我以为没人记得那些照片。我轻声说。
林修远没有回应,只是伸出手: 要去看孩子们上课吗?阿依会唱很好听的彝族民歌。
他的手掌宽大,指节处有细小的疤痕。
我犹豫了一下,没有去扶,自己站了起来。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指向山坡下的小路。
小心脚下,这里碎石很多。
我跟在他身后,注意到他右腿微微地跛行,上次在雪山时太混乱,我没发现这个细节。
5
支教点的校舍比想象中更简陋,三间木板房围成一个院子,二十多个不同年龄的孩子挤在两间教室里。
第三间是教师办公室,实际上只是几张拼在一起的旧课桌。
简安?一个戴眼镜的年轻女孩从教室里探出头,我是陈雨,基金会联络人,苏瑜说你是她最好的朋友
我微笑着点头致意,余光却看到林修远默默走向操场边缘,开始整理一堆散乱的体育器材。
他好像刻意在给我空间。
孩子们三点下课,之后你可以自由拍摄。陈雨热情地介绍着,林老师说你对高海拔很熟悉,所以我们安排了山顶小学的拍摄,明天一早出发可以吗?
林老师说?我忍不住问。
是啊,他力荐你来拍这个项目呢。陈雨压低声音,说实话,我们本来请不起你这种级别的摄影师……
我望向操场,林修远正教几个男孩绑登山绳结。
他动作娴熟,手指灵活地穿梭在绳索间。
下午的拍摄很顺利,孩子们起初害羞,但很快在我的镜头前放松下来。
林修远一直待在远处,偶尔帮我递个反光板或水瓶,却从不干涉我的创作。
太阳西斜时,我发现他独自坐在操场边的老梨树下,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在看什么?我走近问。
他迅速合上手中的小本子: 日记,习惯记录每天的天气和地形变化。
登山运动员的习惯?
曾经是。他拍了拍右腿,现在只能教教孩子了。
我犹豫了一下,坐在他旁边的石头上: 怎么伤的?
四年前,乔戈里峰。他语气平静,像在讲别人的故事,救一个滑坠的队友,自己摔断了腿,肌腱和神经损伤,不能再高强度攀登。
后悔吗?
救人的决定?不后悔。他看向远处的山峰,只是有时候会想念高处空气的味道。
我想起程阳复明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李媛,有些人天生不懂感恩。
你拍到了阿依的笑容。林修远突然转变话题,她父母去年矿难去世后,她几乎不说话了。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个抱山羊的小女孩正独自坐在教室台阶上,指尖轻轻抚摸着相机屏幕上的自己。
摄影很神奇,对吧?林修远的声音变得柔和,它能让人用另一种方式看见自己。
晚霞映在他侧脸上,那道疤痕泛着淡淡的金色。
我鬼使神差地举起相机,按下快门。
他愣了一下,但没有躲闪。
职业习惯。我尴尬地放下相机,光线好的时候手痒。
理解。他站起身,晚餐六点开始,厨房做了苦荞饼,趁热吃最好。
6
第二天清晨,我们向山顶小学出发。
队伍除了我和林修远,还有陈雨和两个当地向导。
前半段山路平缓,我还能一边走一边拍摄沿途的风景。
节省体力。林修远递给我一根登山杖,最陡的一段在后面。
我不以为然地摆摆手: 我经常户外拍摄。
但一小时后,我就后悔了逞强。
所谓的悬崖路根本就是在近乎垂直的山壁上凿出的一排脚窝,宽度仅容半只脚。
左侧是湿滑的岩壁,右侧是百米深的悬崖。
我的腿开始发抖,冷汗浸透了后背。
别看右边。林修远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跟着我的脚步,一步一步来。
他走在我外侧,用身体隔开我和悬崖,右手始终虚扶在我腰后,却不真正触碰我。
想象你在拍这条路的特写。他低声指导,只关注眼前的画面。
我按照他说的,将注意力集中在取景框般的狭小范围内,果然没那么恐慌了。
你教孩子也是这种方法?休息时我问。
恐高没有特效药。他递给我水壶,但注意力转移往往有效。
山顶小学比山下的更破旧,但孩子们的眼睛却出奇地明亮。
我很快投入工作,忘记了刚才的恐惧。
林修远则被孩子们缠着讲登山故事,他耐心地回答每一个天真的问题,偶尔看向我这边,眼神里带着鼓励。
日落时分,我们在校舍外的空地上生起篝火。
孩子们表演了彝族传统舞蹈,我拍下无数张照片。
火光中,林修远教几个男孩辨认星座,他的侧脸在跃动的火焰映照下棱角分明。
简老师,阿依突然蹭到我身边,递给我一朵野花,给你。
谢谢。我摸了摸她粗糙的小辫子,为什么送给我?
林老师说,你帮我们拍的照片能让更多人给我们建新学校。她眨着大眼睛,他说你是他见过最会抓光的人。
我看向林修远,他正仰头指着天空中的某个点,孩子们都在围着他。
7
回程是夜路,但轻松许多。
林修远走在最后,确保没人掉队。
我放慢脚步,与他并肩。
谢谢你推荐我来这个项目。我说,这比我过去两年拍的任何商业片都有意义。
不客气。他顿了顿,其实山顶的星空更美,如果你愿意,明晚我可以带你去一个观景台拍星轨。
我正想回答,手机突然震动。
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程阳和李媛的合影,配文: 她根本不懂我想要什么,我犯了个错误。
我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三个月前,程阳就是用这个号码给我发分手视频的。现在他又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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