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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说《黄泉相见其乐融融》是大神“山谷有风”的代表赵修竹宋瑶筝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六岁我被留在京城充当质那一年我懂得了血脉中亦有远近亲岁我与野狗抢那一年我懂得想吃饱就得不要十三岁我再一次被至亲抛跌落山被一个傻子所他说: 离京我曾见年幼的你跌倒在但我亦朝不保夕,故而错如今你做阿我做阿有我扶你便再也不会摔冰冷的心有所动我不愿只做他阿可缱绻爱语还没说出他便被至亲之人害怀中揣着他的一缕青一路乞回...
主角:赵修竹,宋瑶筝 更新:2025-06-26 09: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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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上,我与野狗抢食,那一年我懂得想吃饱就得不要命。
十三岁上,我再一次被至亲抛弃,跌落山崖,被一个傻子所救。
他说: 离京前,我曾见年幼的你跌倒在地,但我亦朝不保夕,故而错过。
如今你做阿妹,我做阿兄,有我扶着,你便再也不会摔倒。
冰冷的心有所动摇,我不愿只做他阿妹。
可缱绻爱语还没说出口,他便被至亲之人害死。
怀中揣着他的一缕青丝,一路乞讨,回到京城,敲响了家门。
自那以后,京城里多了一个长安郡主。
面相丑陋,心思歹毒。
而且好不要脸,非要嫁进赵家,玷污人家状元郎。
1
我叫宋瑶筝,平阳王独女,圣上亲封长安郡主。
本应被百家求娶。
可自我及笄已三年,从未有人家上门提亲。
不仅是因为十三岁那年我被人掳走,坏了清白,更是因为我被王府找回来的时候破了相。
凹凸不平的伤口贯穿了我整个脸颊,触目惊心,令人生厌。
爹娘心怀愧疚,扬言只要是我相中的儿郎,哪怕是皇子,他们都要为我求上一求。
我指着桌案上的纸张说: 这策论写的好,想必写这策论的人也好。
我想嫁给他。
爹娘松了口气,这策论是新科状元赵修竹所写。
赵家虽是世代清流,可早已没落,求得这样的一桩婚事并不难。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赵修竹却是不愿。
瞧着手中这封字迹锋利的退婚书信,我勾起嘴角,扯出了一抹冷笑。
侍女秋梨气不过: 郡主,他赵修竹虽是考中状元,但还未授官,能与您结亲是三世修来的福分,怎的这般不要脸
我扶了扶脸上的镂花面具: 既然他想见我,那就见他一面吧。
2
赵修竹约我在一家酒楼见面。
掌柜亲自出来,将我带到了后院。
郡主,少爷就在这屋子里,容奴才去通报一声。
此人姿态言语皆恭敬,眼中难掩不屑之色。
我将他一把推开,呵斥道:
是他赵修竹要见本郡主,谁给你们的胆子如此拿乔
掌柜跌倒在地,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是了,放眼整个盛京城中的高门贵女,谁能够做出这样无礼的行为。
可我,偏偏就是个没人教的。
门口闹得动静大,赵修竹从里面走了出来。
白净俊朗的脸庞尽显不耐,眉宇间更是多了几分阴霾。
可当与我对视之时,又勉强的装出了几分笑模样。
初见郡主,有失远迎,还望郡主海涵。
这奴才不懂事,惊扰了郡主,便也留不得了。
他垂眸看向跪在地上不住颤抖的掌柜,眼中闪过浓厚的杀意。
把这个没有用的废物拉下去
不知从哪里出现的黑衣人,单手拎着掌柜的衣领,三两步就消失不见。
这是赵修竹给我的下马威。
是想要告诉我,如果他想,刚刚那个黑衣人便也能拎着我衣领将我秘密处决。
郡主,请
赵修竹脸上的笑意加深了几分。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
赵修竹,你敢吗?
敢在这个无比隐秘的后院中,对身为平阳王独女的我动手吗?
哪怕我兄长于边疆掌兵十万。
哪怕我姑母贵为太后。
赵修竹神情一僵,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的消失。
视线交错之间,犹如两兵厮杀,谁也不肯退让。
许久后,赵修竹先行低下了头。
郡主,倒是与传闻中的不大一样。
我也收回了视线,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
赵修竹,你倒是与我所知道的并无两样。
3
进了屋,赵修竹迫不及待开口:
郡主,实不相瞒,在下已有心上之人,我们二人是青梅竹马的情义,定有口头婚约。
先前一心苦读,已然是耽搁了人家,如今高中,我得给她一个交代。
他说的情真意切,感人肺腑。
可我知这些都是假的。
那女子乃是新任大理寺卿之妹,沈兰惜。
与她青梅竹马的不是赵修竹,而是那个名为赵予安的傻子。
他们暗通款曲,为夺那傻子的策论,联手将他害死。
赵予安无父亦无母,他们便以为这世上在无人记得赵予安。
可,不是的。
村口老李头家的孙儿记得,隔壁邻居家的婶子记得,那些个受过他恩惠的人都记得。
我也记得。
赵予安死的那晚,我守在他的棺椁前,将他的样貌刻进骨髓。
哪怕是作为乞丐,乞讨回京,我都得让世人知道,那名满盛京的《益民策》究竟是何人所著。
思及至此,我言语中带了三分轻蔑: 你与何人青梅竹马是你的事,至于嫁不嫁你是我的事,若是你真有能耐,大可放弃如今的一切,与那位姑娘远走高飞。
但我猜想你不敢。
懦弱之人无此气魄。
赵修竹拍案而起,眼中凶光毕露。
你
可那又怎样,不过是纸糊的老虎,装腔作势罢了。
4
那年我被乱军挟持。
趁着看守之人疏忽,偷跑出来。
乱军发现后,跟在我身后穷追不舍,直直将我逼到了悬崖处。
望着不见底的深渊,我有两个选择。
束手就擒,被他们当做筹码,来威胁那已经放弃过我多次的爹娘。
又或者,从这里一跃而下,了结草草一生。
前为活路,尚有一线生机,后为死路,身后的山崖定会叫我尸骨无存。
郡主别跑了,你爹娘可还等着你回家呢
乱军的头领戏谑的叫喊着。
脑海里想起年幼时,娘亲眼含泪水,拉着我的手说:
筝筝,你爹要出征,咱家必须留下质子,你阿兄是咱们家的希望,不能留下啊
对不起,爹娘真的对不起你
筝筝,你放心,只要有机会,爹娘肯定会回来接你的。
距离那日已经过去了七年,他们再次回到京城,却依旧没有来接我。
不过都是骗子。
眼看着乱军不断逼近,我转过身去,闭着眼一跃而下。
身体犹如断了线风筝,飘荡在空中,又重重砸了下去。
接住我的不是想象中的岩石,而是一棵从悬崖峭壁中生长出来的歪树。
右腿和脸颊传来剧痛。
而后我又从歪树上滚落下来,直到崖底。
勉强睁开眼,透过鲜血的猩红看到了一片灰暗的天。
人来世间一趟,活的这般艰难,倒是不如不来。
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我只能等待死亡的降临。
就在这时,一道清朗的声音划破了崖底的寂静。
姑娘,你没事吧
那人走到我身边,慌忙从他身后的背篓里拿出草药,想要救治我。
我存了必死之心,不愿再承受这世间苦难。
别,救,我。
声音在牙缝中挤出来。
但那人不知有没有听到我的话,他手上的动作不停。
失去意识前最后一眼,我看到了他眼里的心疼。
他说: 无锋崖上的落日美极了,你还没见过,等你好了,我带你去。
4
痛苦中,我梦见这孤苦的一生。
平阳王府说来风光,却被历代皇帝所忌惮。
六岁时,先皇以国寿为由,将我一家召回。
鸿门宴上危机四伏,姑母拼尽了全力,也只堪堪保下了我全家性命。
恰逢边疆起战火,先皇下令要我爹出征,但前提是要留下一个质子。
爹娘商议过后决定将我留了下来。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第一次知道,原来骨肉血亲也是分远近亲疏的。
我孤身一人留在盛京,谨小慎微,只盼着日子能好过些,再好过些。
可只是奢望。
在先皇的有意放纵下,那些人对我的欺辱与日俱增。
曾几何时,我躺在冰凉的床板上,也幻想着有朝一日爹娘回京,接我团聚。
一年挨过一年。
直到十三岁那年,先皇突然驾崩,太子表哥登基,三皇子举兵谋反。
我爹率领军队及时赶回。
三皇子兵败,逃走前将我以及新皇的嫡幼子掳走,而后兵分两路。
你说你爹会赶来救谁呢?
以我对你爹的了解,你爹应该是不会来救你的。
毕竟当年他就放弃过你了,不是吗?
那声音如恶魔低语萦绕在耳边,而我却清晰知道,三皇子说的是对的。
我总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果不其然,不出三日,新皇的嫡幼子被救。
我又一次被抛弃了。
其实我心里明白这世上所有的好与坏,都不外乎权衡利弊。
故而在我清醒后,看到守在身旁的赵予安缓缓开口:
我是平阳王之女,你救了我,我许你一生荣华富贵。
可赵予安闻言一愣,而后笑了笑:
我救你,并不为了荣华富贵。
5
他说他来自平陵赵氏。
这平陵赵氏世代清流,祖上出过许多名人大儒。
这些年虽是没落了,但在文人学子心中还是有着不低的地位。
我问他: 公子在家行几?
这问题本是寻常,可没想到他却面露难色,犹豫再三才开口: 细数来,应该行六。
我摩挲着手指,垂下眼眸。
那位行六的赵公子我认得的,名叫赵修竹,是赵家这一辈里最有出息的。
如今更应该是在白马书院读书,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既如此,要么是这赵予安说了谎,他根本就不是平陵赵氏的人。
要么就是赵予安是外室子,并不被赵家所承认。
我于心中冷笑,原来也是个沽名钓誉之辈。
6
赵予安将我照料的很好,摔断的右腿不断愈合,只是脸上的疤痕却去不掉。
师父留下的医书中有一味舒痕膏,能够清除疤痕,但是所需药材难得,你且等我到别处给你寻得一寻。
他给我上了药,嘴里还碎碎的念叨着。
实在烦的很。
你是对谁都这样烂好心吗?
我冷冷的开口。
赵予安闻言倒也不生气,只是伸手在我头上揉了揉。
不能这样无礼,叫人家看到是要被笑话的。
他的神情宠溺,手上却没个轻重,将我梳好的发髻弄的一团乱。
我皱眉,刚要说些什么,就看到他用力的拍了一下额头。
瞧我,瞧我,昨日答应了李老头教他家孙儿写字,怎的就忘了。
筝筝啊,饭菜都放在锅里温热着,你要是饿了,就先吃,等我晚上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他站起身来,捋了捋有些褶皱的衣衫,快步走出门去。
瞧着他的背影,我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赵予安和我以前见到的人都不大一样。
若是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他,那便是好人。
对谁都好。
他医术不错,镇子里的人有个头痛脑热的都找他,他也收看诊银,但给不上的,赊着的,他也从未说过半句不是。
他学问也不错,有时候也会到城里参加诗会,听隔壁婶子说,他还考取了功名。
或许假以时日,真的能考出个名堂来。
赵予安出门时总是会拜托婶子来照顾我。
婶子善谈,每次提起赵予安都是赞不绝口。
这镇上能读上书的人家不多,但谁家都想让孩子识两个字,哪怕是会写自己名字也是好的。
你阿兄知道这些个难处,只要是求到他身上,他多多少少的都能帮衬着些。
你阿兄啊,真是个好人。
好人,什么叫好人?
我爹征战几十年,百姓称他为大英雄,救世主,可他却为了大义,舍弃亲生女儿。
皇上一生勤勉于政,爱民如子,人人都说他是一代明君,可为了稳固自己的皇位,疑心忠臣,欺凌幼女。
好人的定义太难辨别。
便如婶子说的,赵予安对人好从不计回报,那又为何在我许诺他荣华富贵后,一边说着不在乎,一边说着谎言,编造了身世来欺骗我。
这疑问我放在心底许久,自以为答案并不重要。
可这一次不知怎的,我偏想要较个真。
晚上赵予安拿着杏子讨我开心,我问他: 为什么骗我?
杏掉落在床被上,他直起身子,总是挂在脸上的笑容消失。
我以为他会恼羞成怒,可他却只叹了口气。
我并未说谎,我确实来自于平陵赵氏,只不过,他们不认我了而已。
7
我娘出自商贾之家,才学品行皆为上乘,我爹与之两心相许,二人克尽艰苦,终成眷属。
但赵家家主,也就是我祖父对我娘很是不喜,甚至是厌恶,在我爹意外去世后,将我们娘俩赶了出来。
后来我娘也不在了,我爹与我娘恩爱一生,我得想办法让他们死后亦能团聚。
所以哪怕他们不认我,我自己也得认。
总是温柔似潭水的眼神暗淡了下来。
百年世家再是清流,也难改藏匿着的阴私。
你既然是这么想,那更应该刻苦钻营,白白的教那些孩童,岂不是浪费时间?
我自私的想着。
赵予安顿了顿,又摇了摇头:
我心虽有执念,却不会被执念所控制。
娘走后,乡里乡亲帮我不少,如今我有了些能耐,帮他们是情分,亦是本分。
是情分,亦是本分?
在短短十几年的生命中,我见过太多算计。
人与人之间可以有情分,但那都是明码标价。
如此又何来本分。
我盯着窗外的月光,反复琢磨这句话。
第二日一早,赵予安记得去教李老头家的孙儿习字,却忘记了答应好友参加诗会。
瞧着他急得团团转,我默默的穿好了衣物。
你去诗会吧,我去教那小孩习字。
赵予安叹了口气: 筝筝啊,这时候可别添乱了。
我冷哼一声: 别忘了,我是平阳王独女,教这乡下孩子习字绰绰有余。
8
从那酒楼后院走出来,秋梨急切上前。
郡主,怎的这么长时间,奴婢急得要找人来了。
我摇了摇头: 他不敢。
权势是个好东西,我封号乃是当今圣上亲封,凭这一点,赵家都得把我当祖宗一样供起来。
回府时,娘亲站在门口等着我,瞧见我的时候,又是红了眼眶。
筝筝,你上哪去了,阿娘怎么找不到你了?
自从我回家之后,她便总是这般。
爹说娘亲这是要用一生的泪水来洗刷自己的愧疚,这是一个做母亲的心。
我嘴上虽是没说什么,但心中却嗤之以鼻。
装腔作势。
若是眼泪能够洗刷罪恶,便不会阿鼻地狱这样的传说。
娘,我如今年岁不小了,让赵家那边快些吧,我着急。
不再理会她是何种神情,我转身离去。
9
大婚之日,十里红妆。
除了新郎脸色不好,这场婚礼尽善尽美。
新房中,赵修竹迟迟没有掀开盖头,那些看热闹的人吵吵嚷嚷,也想看看这京城第一丑女扮了新娘装扮是什么样的。
郎君可要快些,一会儿吉时便要过了。嬷嬷催促着。
赵修竹深吸一口气,一把将盖头掀开。
霎时间,屋子里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盯着我的脸看。
未施粉黛,那条丑陋的疤痕明晃晃的摆在众人面前。
孩童的哭闹声打破了寂静。
孩子的娘亲尴尬的将孩子抱走,其他人也仓皇地逃了出去。
赵修竹咬着牙,脸色铁青: 宋瑶筝,你是故意叫我丢脸的对不对
我告诉你,哪怕你不知廉耻,非要嫁到我赵家,也不要妄想能靠近我分毫。
他眉宇间的厌恶难以掩饰: 你的脸真叫我恶心
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我抬手轻抚脸上的疤痕,低声自语:
不会靠近你的。
只是,要你身败名裂。
不得好死。
10
刚开始去教书的时候,李老头家的孙子大闹了一场。
他说我没有赵予安有耐心,讲的也不如赵予安有趣。
我吓唬他,就是因为他不听话,赵予安才不来了,如果不想赵予安生气,他就得听我的。
就这样,我成了镇里的小夫子,每日教这些孩子学写字。
一天,小学堂来了一个新的小孩。
是个漂亮的小姑娘,跟着兄长来到我这儿。
因为是上学堂的第一日,她甚至穿了新的衣裙。
可当她看到我的脸时,眼中却乍现恐惧之色,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无论她阿兄怎么哄都不好使。
甚至都哭的背过气去。
我躲在门外面,不知所措。
自从脸被毁了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照过镜子。
或者说,是赵予安把家里的镜子都扔了出去。
他说相貌都是给别人看的,家里只有他一人,他觉得我好看,我就是好看。
而我也以为只是伤疤而已,能有多可怖。
晚上趁着赵予安没有回来,我跟隔壁婶子借了一块铜镜。
坐在院子里,看着铜镜中那个陌生而又丑陋的女人,我的手不断地颤抖。
以前不管有多难,我只要咬着牙,不流泪就还能维持表面上的体面。
可如今我变成了一个怪物,一个能把人吓哭的怪物。
喉咙里不自觉的发出沙哑却又刺耳的声音。
巨大的惶恐将我吞没。
我是不是又会被人抛弃。
这一次还能去哪?
咬紧牙关,牙齿发出碰撞声音。
若是那样。
还,不如当时就死在崖底了。
筝筝啊,怎么又不听话了。
一只温柔的大手落在我的头上。
不是说好了,不照镜子的吗?
赵予安声音中带着些许无奈。
我转过头去,他眼中的温柔似水,却多了几分热度,烫的我心里生疼。
你,你骗我
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
你说我不丑的,你说这伤疤不长的,你说过的。
赵予安瞧着我哭的委屈,眼中又浮现那抹熟悉的心疼。
筝筝在阿兄眼中永远都是最美的,你只是受了伤,既然是受了伤,便总会有好的那一天。
那舒痕膏所需药材我已经寻得七七的,再过一阵子,筝筝脸上的伤自然就会好。
所以筝筝,不要哭,一切都会好的。
他伸出手,在我后背轻轻地拍着,安抚我的情绪。
那晚,他一直陪在我的身边,生涩的哼着歌谣,哄着我睡着。
第二日一早,他不见了踪影,直到傍晚时分才回来了。
手中拿着一个木雕镂空的面具。
筝筝若是不想袒露伤疤,便把这面具带上。
当然,在家的时候便不用了,阿兄面前,自在最重要。
......
在家里,自在最重要。
自从他走后,便再也没有人跟我说过这样的话。
迎着别人厌恶的神情,也再也没有人认真的告诉我,筝筝是最美的女孩。
赵予安,你个大傻子。
你把我照顾的那么好,让我以为我也是有人爱后,又那么轻飘飘的离开。
你要我余生怎么活。
手中握着那正红盖头,不断用力。
刻着龙凤呈祥的喜烛也刺眼的很。
郡主,可要扶郎君回来?
嬷嬷在我身旁低声问道。
原是宾客散尽,到了洞房花烛的吉时。
我默不作声,将手中褶皱的盖头捋平,叠好,放在膝上。
不用了,赵修竹今夜,有比我更重要的事。
11
次日晨,我独自一人去请安。
赵家夫人对我还算是客气,这一家子畏惧平阳王府的权势,言语间对我也多有恭敬。
当然,只除了一人。
嫂嫂,你与我们也聊了有两盏茶的功夫了,怎么还不见我阿兄身影呢?
赵修竹的亲妹妹,赵温溪,嘴角带着恶意的笑容。
哪怕赵夫人出手制止,那话音也回荡在整个堂屋内。
众人低下头,假装什么也没有听到,但实际上都竖起了耳朵。
赵夫人赔着笑: 郡主,温溪年纪小,口无遮拦,我日后肯定好好管教她。
若是寻常女子,这个时候定会给婆母一个面子,来换的往后的情面。
可我是宋瑶筝,一个从小就活在狼虎窝中,没有人教养的女子。
拿起身旁的茶盏,轻抿了一口。
温溪问的这个问题,也是我想知道的。
这不,昨晚夫君离去后,我便派人去寻他了,如今也快回来了。
话音刚落,秋梨就走了进来。
郡主,三喜来报,昨晚郎君孤身一人进了城南的一方小院,院中藏有一女子,两人共度一夜,郎君至今未出。
这是那女子的画像。
秋梨将画像拿了出来,并没有交给我,而是在屋里走了一圈,确保每个人都看清那女子的样貌。
赵夫人脸色铁青,拳头紧握,死死盯着秋梨。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夫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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