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由沈照山阿蛮担任主角的言情小书名:《辞山叶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我与沈照山成亲婚事办得很简红布一便作盖在茅草屋里草草拜婚他一心扑在读书而我犁田耕地还要喂沈照山从不与我圆他总是很嫌弃嫌我举止粗也嫌我耽误了他娶村里的那位女先后来宁州大家中颗粒无没钱供他上京赶适逢侯府世子病愿出赏金百求位冲喜娘沈照山当即给我写了一封和离他说: 阿你去得到的赏钱正好给我上京打你放那世子定看不上你...
主角:沈照山,阿蛮 更新:2025-06-26 15:2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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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布一扯,便作盖头,在茅草屋里草草拜堂。
婚后,他一心扑在读书上,而我犁田耕地还要喂牛。
沈照山从不与我圆房,他总是很嫌弃我。
嫌我举止粗俗,也嫌我耽误了他娶村里的那位女先生。
后来宁州大旱,家中颗粒无收,没钱供他上京赶考。
适逢侯府世子病重,愿出赏金百两,求位冲喜娘子。
沈照山当即给我写了一封和离书。
他说: 阿蛮,你去吧,得到的赏钱正好给我上京打点。
你放心,那世子定看不上你,就算活过来也会休了你。我此去必定夺魁,日后封官便回来娶你。
后来他当真中了探花,前来寻我。
仆役却高声呵斥: 大胆,既见世子妃怎不行礼?
1
大旱三月,田里的庄稼全部枯死,余粮眼看着见了底。
我便熬夜纳鞋底,晨起赶去集市上卖,每日能换一小把米。
把米倒进锅里,多放点水,煮完稀粥勉强能够果腹。
可沈照山很不开心。
他盯着面前的米粥和酱菜,重重搁下筷子,冷声问我:
阿蛮,我马上就要上京赶考了,你就给我吃这些东西?
家里的钱都去哪了,你是不是又偷偷去买碎花裙了?
我看着他面前全是米粒的粥,又看着自己那碗白花花的米汤,开口和他解释。
大旱之后,粮价变贵,肉已经炒到了天价,我实在买不起。
我知道你要念书,后院里的那只鸡一直没舍得杀,专门留着下蛋,把鸡蛋煮给你吃。
还有,我也很久没有买过碎花裙了。
我上一次给自己买新衣,还是三年前。
那时收成好,我多赚了些钱,路过集市,看见一条很漂亮的碎花裙。
只要十文钱。
我实在喜欢,犹豫再三买了下来,回家过水洗了,第二日迫不及待地穿上。
可沈照山看见后,却忽然沉了眉目。
他说我日日务农,一张脸晒得黝黑,衬不上这条裙子,得宋小姐那样白皙的姑娘才合适穿。
得知裙子要十文钱后,他又发了好大的脾气。
说十文钱能买好几张纸,能买一本书册,还能买一支笔。
偏偏这十文,被我用来买碎花裙子,硬生生地浪费掉了。
他喋喋不休说了一个晚上,一会说我穿得丑,一会说我乱花钱,听得我手一抖,针脚都绣歪了。
从那以后,我便再也没给自己买过任何新衣。
沈照山闻言,依然锁着眉,又问我:
那你就不能多挣点吗?你要是能干些,日子也不至于过到这种地步。
可街坊邻居都说,我已经是村里最能干的姑娘了。
家里的话都是我干,耕田犁地是我,搭棚种瓜是我,连屋顶茅草发霉也是我爬上去换。
自成婚之后,沈照山便一心读书,那双手用来捧书握笔,从没提过什么重物。
我抿了抿唇,试探地道: 不如你匀点时间,同我一块挣钱吧。两个人挣,总比一个人……
话还没说完,就被沈照山打断了。
科考在即,我怎能懈怠?你果真是见识短浅。
买书买笔要钱,上京赶考也要钱,你尽快想想办法。
我将那碗米汤尽数喝下,恋恋不舍地舔了舔嘴角,又问他:
能否把你屋里的那方徽砚卖了?我打听过,能值不少钱,足够度过此次饥荒了。
可沈照山闻言,眸光渐深,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他说: 陈阿蛮,那徽墨是宋小姐赠予我的礼物,你歇了这条心思,想都别想。
宋小姐出身大族,曾女扮男装来村里教书,与沈照山相识。
我撞见过沈照山与她相处时的场景。他是那样的细致温柔,在我面前从未展现。
我知道,沈照山很喜欢她。
我也知道,沈照山很厌恶我。
他总觉得,是我横亘在他与宋小姐之间。若没有我,他该娶的人是宋小姐。
2
我是个没爹的孩子。
自记事起,娘便带着我四处乞讨,艰难地将我拉扯长大。
途径沈家村时,娘生了一场重病。
若不是沈照山的爹娘出手相救,娘那条命便续不上来。
他们给娘出钱治病,还把旧屋给我和娘住。
我们从居无定所,到有了可以遮风避雨的小屋。
娘总和我说,沈家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人活一日,恩情断不可忘,来日一定要去报恩。
几年后,沈父和我娘相继病逝,我和沈照山渐渐长大。
沈母总打趣,说我和沈照山也算青梅竹马,日后刚好凑成一对。
每当此时,沈照山总蹙着眉,一脸不屑。
我知道,他和我不一样。
他是村里的天才,三岁能背四书五经,五岁能作诗写文,连县令都对他赞不绝口。
而他喜欢的,是那个来村里给孩童教书的宋小姐。
他们会一起讨论诗词歌赋,讲百家争鸣的典故,而我一句也插不上嘴。
后来沈母病重,临终前的心愿就是亲眼看见沈照山成婚。
沈照山找上宋小姐,问宋小姐是否愿意嫁他。
宋小姐说她要去一封信到兖州问问,此事得家人同意方可。
兖州路途遥远,信笺一来一回实在太久,沈母等不了,宋小姐那边又不愿松口。
沈母在病床上咳出血来,挣扎着问沈照山:
你难道要我死都不能瞑目吗?
这话太重了。
读书人以孝为先,沈照山在她病榻前磕了个头后,出门找到我了。
他说: 阿蛮,我想让我娘走得安心,你嫁给我行吗?
我问他: 你不等宋小姐了吗?
他的眼里闪过一抹痛色,终究是摇了摇头: 来不及了,我娘没剩几日了。
我盯着手腕上阿娘给我编的花绳,轻轻点头,答应了他。
好,我嫁。
阿娘说,做人要学会感恩。沈母待我好,我该完成她的遗愿。
当时沈家已经没落,家里很穷,哪有钱准备聘礼?
不过红布一扯,缠在身上便是喜袍。
再剪方帕子,盖在头上,也就成了盖头。
沈母坐在四方椅上,气若游丝,面上带着欣慰的笑。
她说: 照山,男儿先成家再立业。如今成了家,阿蛮的帮衬下,你定能有一番丰功伟业。
她是欢喜的,可那夜的沈照山却一宿未眠。
宋小姐得知他要与我成亲后,没有多言。
只是赠了一方徽墨给他,祝他早日蟾宫折桂,然后收拾行囊,回了兖州老家。
新婚夜,沈照山望着那方徽墨怔怔出神,眼底有万千思绪。
他没有碰我。
他说: 阿蛮,既已成亲,日后便将就着过吧。
家中事务由你操持,田地由你来种,后院的鸡鸭由你去喂。我已是举人,眼下要考会试,琐事莫要来烦扰我。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便把所有重担都压在了我的身上。
可我裹紧衣衫,还是应了。
娘临终前拉着我的手,再三嘱咐我一定要偿还沈家的救命之恩。
这是我欠他们家的。
我照顾着沈母,直至她安然离世,为她净身擦拭,令她厚棺下葬。
我供沈照山念书,助他通过会试,一跃成为贡士。
我里里外外操持着这个家,村里人都说我一个顶三。
可沈照山却总不满意。
许是我今日提及那方徽墨,令他又想起了宋小姐。
他心下烦闷,搁下碗筷起身离开,说要出去透一透气。
我看着那碗米粥,劝他赶紧喝下,回头可就凉了。
他却摇着头,嗤道: 又不是什么值钱东西,倒了吧。
他的身影消失在了我的面前,我盯着那碗满满的粥,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造孽咯。外面多少人饿死街头,他却放着粮食不吃。
我好久没吃这么稠的粥了,当即端起碗来咕噜噜喝了下去,一滴都没有剩。
在我还冥思苦想着如何挣钱时,一个时辰后,沈照山回来了。
他的脸上难得扬起了笑容,欢喜地告诉我:
阿蛮,银钱的事有着落了。
你去给侯府世子冲喜,能得一百两金。
3
我纳鞋底的动作一顿,一时间愣在原地。
怔怔问他: 什么?
他将来龙去脉告诉了我。
原来是侯府世子病重,药石无医,眼看就要撒手人寰。
侯府找了术士相助,术士说若能冲喜,便可自愈。
于是,侯府贴了告示,要为世子找位冲喜娘子。
那告示里列了不少要求。说要乙巳年、癸丑月、丙午日生的女子,圆脸杏眼、有两个梨涡、还得姓陈。
我寻思着,你竟样样符合,简直如同为你量身定做一般。
我搁下手里的靴子,抬头看向他: 可我已经和你成婚了。
既已成婚,如何再给世子冲喜?
烛火跳跃,映亮了他的脸庞,他答得漫不经心:
这有何难?我给你写一封和离书,还你自由身便是。
他坐在我的对面,已经掰着指头和我说如何分钱。
你在乡野生活,花不了什么钱。一百两金,我给你留个三两。
我要买古籍书册,要裁几身新衣,还要进京赶考,上下打点也要银子。那九十七两给我,堪堪够用。
我望着他,一瞬间只觉得恍惚。
相识十年,成亲四年,我以为我们之间至少有些亲人般的情谊。
可他自始至终没有问过一句,我是否愿意冲喜。
见我眉心微蹙,沈照山唇角的笑意也淡了,反问我: 怎么,你难不成还不愿意?
那顾世子你曾见过,你当时还夸他气质卓绝、宅心仁厚呢。
我确实见过顾世子,还和他说过两句话。
两个月前,他来村里赈灾,我在田里干活。
他问了我庄稼的收成情况,见我满头大汗,赠我帕子,还送了我二两银子。
可惜银子还没捂热,便被沈照山拿去买了方上好的端砚。
我当时是夸过世子,可那样谪仙般的人物,衣袂翩跹不染尘埃,我哪敢肖想半分?
沈照山给自己倒了碗茶,一边提笔写和离书,一边劝我:
阿蛮,我知你是舍不得我。但这只是冲喜,并非真的成婚。
若世子病逝,侯府必定将你扫地出门;若他痊愈,也瞧不上你这样的乡野丫头,一纸休书就将你打发走了。能白赚钱的事,为何不做?
你也莫怕无人看顾。等我金榜题名,便回来寻你,重新与你成亲。
话才说完,和离书也已写完,呈到了我的面前。
我看着落款处他的名字,轻声问道: 是不是答应了此事,我就再不欠你沈家的了?
他微微一怔,不耐烦地颔首: 是。
于是,我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如此两不相欠,于我而言也算解脱。
可沈照山将我带到侯府门前时,我才知道此事没有这么简单。
侯府对冲喜娘子列了诸多严苛的条件,但符合的人依然许多,队伍从街头一直排到了巷尾。
4
沈照山瞧见长队后,一面让我排队,一面去前头打听情况。
没多久,他便垂头丧气地走了回来。
他说: 阿蛮,回去吧,你没希望的。
我问过了,管家说既然这些姑娘都符合条件,冲喜也是成亲,自然要由世子选一名心仪的女子。
前头排队的姑娘,我粗粗看了一圈,个个都比你漂亮,肤白胜雪,十指如同葱白,嫩得能掐出水来。哪里像你,黝黑发亮,又力大如牛。
还是回去吧,别在此处丢人现眼了。回家后再好生想想还有什么挣钱的门路,也不知这侯府收不收丫鬟……
可是已经晚了,管家将所有姑娘都请进府里,说让世子亲眼瞧瞧。
我入侯府前,沈照山还催我快些出来。
反正也选不上,还不如早点回去做饭。
院子很大,世子穿着一袭锦缎,坐在槐树下的藤椅上。
姑娘们一个个从他面前经过,他只看了一眼,便挥了挥手,示意管家让她们走。
人原本还正襟危坐,颇有几分君子风范。
到后来愈发惫懒,整个人软绵绵地赖在了藤椅上。
管家悄声禀告: 红绸喜服都准备好了,只要您一声令下,三日后便可成婚。
世子不满地哼道: 成什么婚?人又没来,我和谁成婚?
不成了不成了,全都烧了。
我听世子这声音虽低沉了些,但依旧中气十足,又远远观他面色红润,不由得心生疑惑。
不是说世子药石无医、奄奄一息、命在旦夕吗?
我怎么瞧着,他生龙活虎,精力比我都好?
贵人的事,我也不敢妄加揣测,只能跟着队伍往前走。
世子这人眼光实在太高。
前头的那些姑娘,生得螓首蛾眉、蜂腰蜜臀,连我都忍不住多看两眼,他倒好,全让人走了。
快到我时,世子已经无精打采地以手支颐,半睁着眼,眼看就要眯过去了。
他懒洋洋地抬手,管家会意,准备引我离开。
对面的婢女会给每位落选娘子发一锭银子、五斗大米,我寻思着此行也不算白来,打算过去领米。
谁知世子突然睁大眼睛,猛的站了起来。
看了我一眼后,他飞快转过头去,背对着我一番整理,着急忙慌地问管家:
衣襟理好了吗?
头发有没有乱?
我刚刚的姿态太过不雅,她没看清吧?
得到管家肯定的答复之后,他终于转过身来,清咳两声,一本正经地对管家道:
我瞧着这个很不错,就她了。
啊?
我愣在原地,听见管家问世子: 那喜服红绸还要烧吗?不烧的话,我回头让人布置,三日后便可完婚。
世子瞪了他一眼: 烧什么烧,人都来了,赶紧布置去啊。
而后他望向我,一瞬间恢复了初见时的光风霁月,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分外温雅。
阿蛮姑娘,真是巧啊,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既然你都来了,我们明日成亲如何?
我呆呆地看着他: 管家不是说,三日后才能成婚吗?
他忽然猛地咳嗽起来,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帕子。帕子上提前沾了鸡血,我一闻便闻得出来。
他咳了好一阵后,将染血的帕子递到我的面前,喘着气虚弱地问我:
阿蛮姑娘,我染了重病,眼看就要撒手人寰。术士说了,能破此局的法子唯有冲喜。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求求你看在我性命垂危的份上,明日就和我成亲行吗?
我愕然睁大眼睛,着实没想到他会选我,不确定地问他:
可后头还有好多姑娘。殿下,您要不要全看过后再做决定?
我怕他现在脑子一热说要选我,回头发现后面有更漂亮的姑娘,便会迁怒怪罪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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