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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皮小狗”的倾心著容祈安容府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救过我命的首辅大人被皇上降家被抄眼睛也瞎在府邸下人作鸟兽散之只有我留了下将他带回悉心照他用空洞的眼神看着神情凄然又无助地说: 对不我如今无权无护不住怕是给不了你未我温柔地替他打理着长刚想说这些并不重却见他曾经的学如今的七皇子殿下从门外踏步而锦衣华玉冠宝富贵之是老师如今无权无连自己都不能护得周他看向笑得张扬而...
主角:容祈安,容府 更新:2025-07-03 05:2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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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府邸下人作鸟兽散之际,只有我留了下来,将他带回家,悉心照顾。
他用空洞的眼神看着我,神情凄然又无助地说:
对不起,我如今无权无势,护不住你,怕是给不了你未来。
我温柔地替他打理着长发,刚想说这些并不重要。
却见他曾经的学生,如今的七皇子殿下从门外踏步而来,锦衣华服,玉冠宝带,富贵之极。
是啊,老师如今无权无势,连自己都不能护得周全。
他看向我,笑得张扬而肆意,带着年少得志的轻狂与自满道:
我如今倒是风头正盛。
1.
在容府做婢女的第七个年头,府邸被抄家了。
太监宣读完皇上的圣旨,话音刚落,大批官兵便有序鱼贯而入,将本就不算多的物品一件件放进箱子,再贴上封条,扛了出来。
说来也好笑,赫赫扬名的首辅宅邸,最后也不过清点出二十一箱东西,连县城老爷家一半的物品数量都达不到。
在人们议论首辅大人清廉为政的时候,容祈安正被暂押大狱之内。
他在新年开朝后的第一封奏书中,洋洋洒洒上万字,将当今皇帝的老爹、当今皇帝以及当朝太子殿下的罪过全部细数一遍。
据说,那封奏折皇上足足看了一个多时辰。
他放下奏折后,沉默良久,最后只长叹一声道:
有这样的首辅,是朕之幸事、国家之幸事。
然后在元宵节后第三天,抄家的旨意便下来了。
等一切尘埃落定后,管家看了眼空荡的门牌和被贴上封条的大门,对我说。
你也走吧,以后就没有容府了,各自求生路去吧。
容府下人三百,如今只剩下我和他,现在他也要走了。
若是大人回来了没人伺候,怎么办?
管家苦笑,却没有再劝,只是理了理肩上的包裹,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便转身决绝地离开了。
容祈安被下狱后虽然只关押了七天,但等他再出来时,双眼已经瞎了。
若是在七年前,我绝不敢离这位在我心中如神祇一般的男人太近。
那时他高中状元,皇子之师,正是朝中炙手可热的新贵人物。
再看如今他被狱卒拉拽着牵出大牢后,狱卒转身离去,留他一人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边听着人们的指指点点,边双手向前微微伸展,小心翼翼地试图摸索这个陌生的世界。
眼见他就要被地上的杂物绊倒,我终于不再犹豫,几步上前,拉住他的双手。
大人,小心摔倒。
我能感觉到他浑身轻轻一颤,被我握住的手下意识想要撤回,却又在犹豫片刻后,反而握住了我的手。
他的掌心温热,愈发趁得我那因为紧张的手凉了几分。
多谢姑娘相助。
看来还是有人来接老师的,倒并不像我预料的那般众叛亲离,是本殿下自讨没趣了。
我转身看去,只见不知何时大街上已被官兵清场,从皇家独有的富丽堂皇的马车内下来一人,虽未穿朝服,但锦衣玉冠,气宇轩昂,便知其身份不俗。
更何况我知道他,曾经多次出入容府,我也有幸远远见过几面。
当今七皇子,也是被容祈安带大的学生,齐煜昀。
即使沦落到家破人衰的地步,仍有佳人在侧不离不弃,我该夸奖一句,老师的魅力还真是大吗?
他一口一个老师地叫着,却无半分应有的恭敬之意。
我这才意识到,我与容祈安此时还在大街上双手紧握,不合礼法。
下意识地抽出手,却见他身体颤抖了一下,似是失去了支撑,即将摔倒的样子,便又急忙搀扶住他的胳膊,轻轻稳住了他。
多谢姑娘,还未问姑娘名字。
容祈安直接无视了齐煜昀的嘲讽,微微向我的方向侧头,脸上带着温润如玉的笑容,缓缓询问道。
他的声音很轻、很静、很沉稳。
容祈安总是这样,无论身处何种境地,总能这样冷静和暖。
像冬日里高高在上的暖阳,无论人世间风刮得多大多冷冽,都无法掩盖其半分日光。
我是容府里的婢女,您给我起名叫桃云。
他眉头轻皱,沉默静止了片刻,似乎是在认真思考他的身边是否有这样一号人物。
我估摸着府邸里下人众多,他又从不喜婢女靠近,贴身伺候的都是小厮之流,多半是想不起来我了。
忽然就想起七年前,他亲手将我从大雪中拉出,笑容温和,问我愿不愿意和他回府里,做份活计养活自己。
我记得,你是东院屋子里的丫头,见了我总喜欢转身就走的。
他竟然记得我
我感觉自己心跳加速了几分,手心也出了一层薄汗,激动到甚至有几分惶恐。
大人,我这些年也攒了些银子,在城外买了间小院,您若不嫌弃,先跟我回家暂住些日子可好?
你这女子好生大胆,竟敢收留陌生男子回家父母家教都到哪里去了?齐煜昀见容祈安无视他本就不爽,如今终于找到机会插话进来。
容祈安眉头皱起。
七皇子殿下,慎言。
他的语气仍然平稳,只是低了几分,便莫名多了些威严。
我知道,容祈安一向是一副严师的形象。
他对于齐煜昀的震慑,是刻在齐煜昀的灵魂深处的。
更何况皇帝陛下一向尊师重道,秉持一日为师终身为尊的理念,即便容祈安如今已是一身白衣,仍可以老师的身份劝诫他曾经的徒弟。
这些道理,我知道,齐煜昀自然也知道。
他狠狠瞪了容祈安一眼,又意识到他如今眼瞎,看不见自己的不满,只能将怒火发泄到我身上。
你这女子,长得也算标致,看着年龄也不小了,不说早点找个好人家把自己嫁了,和一个老头子磋磨什么。
老头子?
我看向容祈安,十六岁参加科举,十七岁入朝为官,官场沉浮七年,如今也不过二十四岁。
怎么就是老头子了?
心里莫名生起一股无名火,我壮着胆子,生平第一次鼓起勇气,看着齐煜昀的眼睛,无比认真地说道。
殿下,七年前的冬天,在我无家可归、饥寒交迫,几乎冻死在街头之际,是容大人收留了我。若没有大人,我恐怕早就成了路边没有名字的亡魂,成了野狗过冬的口粮。我这条命就是大人给的,即便是让我永不嫁人、以婢女的身份伺候大人一辈子,我也是愿意的
2.
我雇了辆马车,带着容祈安出了城。
房子是进府第四年便买下来的,容府对下人向来宽厚,除月例颇丰外,逢年过节赏赐的也是真金白银。
加上这些年我在府里时和几位年长的妇人学了些针织之法,变卖后竟然也收入不少,这才让我四年就买下这座小院。
而后三年,我便时不时添置些家具,住是没有问题,只是我总觉得委屈了容祈安。
大人,屋子有点小,您别嫌弃。院子还没有以前后花园十分之一大,屋子虽然只有一间,但大人住里面主卧,被褥枕头都是新换的,通风也好,能晒到太阳,我就在外面,大人您有什么事随时吩咐我就是。
我搀扶着容祈安,慢慢地带他在我这不大的小屋子里熟悉环境。
桃云。他忽然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笑意,更多的是无奈。我如今已被罢免了官职,你不必再一口一个大人的称呼了。
我这才意识到这点,只是这么多年大人早已叫得习惯,一时却不知道该换哪个称呼才好。
如不嫌弃,你便叫我祈安吧。
我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
忽然有些庆幸,容祈安看不见我现在这副模样。
祈安。
十四岁那年,我第一次在梦里这样称呼大人。
梦里的我和他浑身赤裸躺在床上,在做了那不可说之事后,双方皆是大汗淋漓。他搂我入怀,我在他怀里,感受他胸膛的起伏,耳中听着他比往日都要沉重几分的呼吸声,嘴里轻轻唤他的名字。
祈安。
也就是那场梦后,我意识到自己对于容祈安的感情不仅是救命恩人那么简单,还有更为复杂的男女之情。
激动、兴奋、绝望、不齿、自卑。
种种感情一拥而上,险些将我淹没。
正如此时的我。
祈安两个字在唇边转来转去,最后还是化进了肚子里。
这,这怎么使得。我的声音控制不住地颤抖。
将容祈安扶到椅子上坐稳后,留下一句我去请大夫,便落荒而逃。
3.
大夫外出看诊去了,我与小厮留了地址,付了订金,约好明日上午到家为容祈安看眼睛。
回去的路上路过菜场,见正是吃桃子的季节,桃子又大又软,仿佛轻轻一吸就能将汁水吸出来似的。
考虑到治眼睛不知道还要花多少银子,犹豫片刻后,我只买了一个回家。
刚进院门,就看见容祈安站在那里。
他的身材高挑,本就纤细的身材,经过狱中的折磨,如今更是纤弱到仿佛风一刮就能倒似的。
他的脚下是破碎的杯盏,他的指尖有鲜血滴落。
鲜血和茶水混在一起,缓缓晕开。
大人情急之下,我忘了以后要叫他公子的想法,忙走过去,将他搀扶到椅子上坐下,又拿起他的手,发现是被玻璃划伤了道口子,不算很深,血也基本自己凝结住了,这才松了口气。
抱歉。许是听到了我叹气,容祈安的话语里带了几分小心翼翼。我只是有些口渴。
我这才想到,从狱中将他接出来到现在,容祈安仍滴水未进。
是我思虑不周,大人。。。公子现在这里暂坐片刻,厨房里应该有放凉的白水,我先去取一碗来。
刚准备出门,又不放心地回头嘱咐了句。
地上碎片还没有清理,大人先莫要乱动,我马上回来。
等我取了碗水、又拿了些沾湿的软纸和药膏回来时,果然容祈安就那么乖乖地坐在那里。
低垂着眉眼,却有几分像庙里的观音,不知在想什么。
我将水递给他,他道了声谢后,很快便将水一饮而尽。
我帮公子处理一下伤口,可能有些痛,公子且忍一下。
麻烦姑娘了。
容祈安的皮肤很白,带着近乎透明的脆弱感,衬得那抹鲜红愈发刺眼夺目。
我尽量很轻动作的处理完伤口,又收拾了地上碎了一片的玻璃渣,这才松了口气。
4.
第一次见到容祈安时,我十二,他十七。
他高中状元,入朝为官,深受皇帝信赖,是前途无量的京城新贵。
我被生身父亲嫌恶,他不许我与他同姓,只叫我贱女。
那一晚,父亲喝醉了酒,回家后将本在炕上搂着我睡觉的母亲拽着头发拖到院子里。我跟了过去想要阻止,却被他一脚踹开撞在门槛上,浑身疼到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当着我的面用烧火的木棍将母亲活活打死后,醉倒在院子里。
那一夜下了很大的雪,穿堂风如野兽嚎叫般呼呼作响,声音之大,足以将一切其它的声音隐藏。
村里的老人说,已经有至少十年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了。
我躺在屋檐下,看着大雪一点点将父亲母亲的身体掩埋,最后消失不见,内心竟然也变得麻木起来。
那时我只是想,如果我死了,是不是还来得及投胎当母亲的女儿?
天亮后,雪依然没停,我也奇迹般地没死。
等村里人发现我家的情况,帮着将父母挖坑埋葬后,以家中没有男丁为由,想让我嫁给村里的傻子,傻子的父母便也可以名正言顺地占据家里的房子。
我逃了,逃进了城里。
后来我想,如果不是容祈安早早发现并收留了我,我可能被人伢子带走,又或者被卖进青楼。
在我心中,容祈安和神明的存在是一样的。
甚至,他是只属于我的神明。
在那个冰冷的傍晚,他伸向我的手,是那么温暖柔软,他脸上的笑容,让我周身都暖和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以后跟着我,就叫桃云,好不好?
我成了容府里最普通的小丫鬟,除了容祈安和管家,旁人都以为我也是从集市上被买回来的。
容祈安父母都在老家,他尚未娶亲,连侍妾都不曾有,因此全府上下的主子,只有他一个。
我的工作很是轻松。
也有了更多的时间胡思乱想。
东院没人住,放了些容祈安不常看的书籍。他有时会亲自过来找书,每当这时,我都会下意识地躲他远远的。
旁人都不懂我这样做是为什么,笑着说容大人是很亲和的,让我不必怕他。
我也总以为自己为下次见面做足了准备,却在他出现后,再次落荒而逃。
我一直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直到我看了些不该看的混账书,做了那个不该做的混账梦。
我才知道,我竟然胆大到不知好歹地敢喜欢上容祈安。
亵渎神明,是要遭报应的。
容祈安那样的人,若谈婚论嫁,该配的也应该是京中贵女、豪门淑女,哪怕是皇亲国戚也是没问题的。
又怎么会和我这样身份的人在一起呢?
白纸与烂泥在一起,烂泥不会有什么变化,白纸却会因此变得污秽不堪,最终也难逃成为烂泥的命运。
我陷入深深的自责中,却又控制不住地在梦里一次比一次过分地和容祈安相遇。
也就是那时,我动了离开容府的心思,在城外购置了这套房产。
那个时候的我,恐怕怎么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我竟然会是和容祈安一起住进这里。
5.
一夜无眠,我是被拍打院门的动静吵醒的。
刚披上外套从床上起来,便看见容祈安散着头发,同样也松散地披着外套从里屋走了出来。
我第一次见容祈安没有束冠的模样,少了几分距离感,平添了几分慵懒肆意。
我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我这才从他的美貌中回过神来,暗自肺腑一句美色误人后,便匆忙用簪子给自己绾了头发,边整理着衣服边来到院门前。
我以为是昨日约好的大夫,今日早早到了。
却不想还没开门,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不耐烦地道:
来人,准备破门
我心里一惊,急忙打开门,正好和齐煜昀视线对上。
怎么这么磨蹭,让本殿下好等。
说完竟不等我让他,自己自顾自的便大步走了进来。
边走还边不客气地点评起来。
这么小的地方,也叫院子?
这院子里怎么连个桌椅板凳都没有?
那屋顶上是少了一块瓦片吗?不会是危房吧?
怎么只有一间屋子,你们孤男寡女是怎么住的?
他的每一句话我都很想反驳,但奈何身份摆在这里,我只能在他背后不断翻着白眼。
煜昀,不得无礼。
直到容祈安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齐煜昀才算终于止住了抱怨。
老师,徒儿带着御医和暗卫来了。
御医?暗卫?
这人竟是来帮忙的?
只是御医来是给容祈安治疗眼疾,暗卫是干嘛的?
你先在院中稍等片刻,桃云,进来一下好吗?
齐煜昀看向我,我对他轻轻笑了笑,欠身行礼后,进到屋内。
屋内,容祈安正坐在我的床榻上,手里拿着一根玉冠,面露难色。
我不小心笑出了声,他的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
麻烦姑娘了。
我接过他手里的玉冠,爬上床跪在他的身后,用手做梳,轻轻帮他理着长发。
昨日我便想说,容祈安在牢中待了七日,出来后只是衣服微脏,身上一点味道也没有,就连头发都还带着些头油未散的香气,今日梳理起来,更是顺滑无比,就像刚洗过不久似的。
这何尝不是一种本事呢?
等梳理完头发,又整理好衣服,容祈安略带歉意地提出,可不可以让他和齐煜昀单独谈一谈。
想到齐煜昀带来了御医,想必也不需要我再多花银子请大夫来了,我便打算去医馆取消预约,顺带买些蔬菜回来。
从屋中出来后,就见只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不大的院子就被齐煜昀塞满了。
他没有脱鞋,歪靠在软榻上,案几上放着还冒热气的茶水,见我拿着篮子出来,他眉头一挑。
你这是打算出去?
我对他笑了笑,忽然觉得这位七皇子似乎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高高在上。
是,出去买些米面蔬菜,回来做饭。
齐煜昀怀疑地打量了一番。
你还会做饭?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屋内容祈安的声音传了出来。
煜昀,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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