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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庭春房价

瓜吱吱 著

言情小说连载

长篇言情小说《满庭春房价男女主角谢迟舟月婵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瓜吱吱”所主要讲述的是:绣好了盖等着谢迟舟来提亲我听到有人问他: 你当真要娶那沈家小姐?谢小将军拉满弓嗤笑道: 木讷无若不是怕她抢了月婵的婚我怎会与她亲近?待月婵和顾家婚事落我便可脱身原来说喜欢是假为我做风筝满手伤为我摘花摔断了也是假只他可能要失望有意求娶我从来都不是顾而是兰城傅那人不日便要进京提1迟舟哥你当真哄得她信了?那是当我同她我不...

主角:谢迟舟,月婵   更新:2025-07-03 10:2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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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好了盖头,等着谢迟舟来提亲时。

我听到有人问他: 你当真要娶那沈家小姐?

谢小将军拉满弓箭,嗤笑道:

木讷无趣,若不是怕她抢了月婵的婚事,我怎会与她亲近?

待月婵和顾家婚事落定,我便可脱身了。

原来说喜欢我,是假的。

为我做风筝满手伤痕,为我摘花摔断了腿,也是假的。

只是,他可能要失望了。

有意求娶我的,从来都不是顾家。

而是兰城傅家,那人不日便要进京提亲。

1

迟舟哥哥,你当真哄得她信了?

那是当然,我同她说,我不喜欢牡丹花,她便乖乖地将盖头上的牡丹换成梅花。

沈晚棠只听我的话,我让她做什么,她都听。

谢迟舟说这话时,手上动作如流水般干净漂亮。

搭箭、扣弦、拉弓,嗖的一声,长箭带着尖厉的啸声,穿透了靶心。

我的手指扣在食盒上,烈日照在身上,却像寒冰侵蚀了四肢百骸。

昨日,谢迟舟的贴身侍卫随口提了一句公子近日胃口不佳,我便向母亲的嬷嬷讨要了这酸杏汤的方子,亲自下厨熬制。

我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手心被汤釜烫出了两个水泡,现下还通红一片。

从沈府到这射箭场,马车拐过七个路口,行上半个时辰,一路都是热浪侵袭。

众人为谢迟舟的那一箭喝彩,笑着道: 月婵妹妹,从小你要天上的星星,迟舟都能摘给你,不过应付一个沈家女,有什么难处?

我看向被众人围在中心的女子,我听闻过她。

三年前,她以一首飞花令在赏花宴上大出风头,得皇后赏赐。

我与谢迟舟一处时,也曾碰见过她,但那时谢迟舟只说,他们自小认识,他将许月婵当做妹妹看待。

为了与他的妹妹交好,我曾在银楼遇见她时,主动将金簪让予她。

那时她无故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我,唇角带笑: 不必了,我的东西,不需要人让,只有我不要扔掉,别人捡了当宝的份。

现在想来,原来是这番缘故。

她是在嘲笑我,真可怜,被她不要的东西,耍得团团转。

他们的谈话还在继续,只是话题转到了我身上。

这沈家女都有些怪癖,譬如当年那沈若清分明贤良淑德,克己复礼,但却对外放话,若要娶她,便不得纳妾。

当年沈若清年过二十,都没人敢上门提亲,后来不还是匆匆下嫁了个寒门学子?

沈若清是我的长姐,她嫁的是父亲的得意门生,那人如今在户部任职。

他们二人成婚十载,至今恩爱并无旁人。

姐夫每日下值时,都会拐道为她折一枝应季的花。

也就这穷人家为了攀高枝,才做得出一辈子不纳妾的承诺。

三妻四妾美娇娘,人生快活十之九,哪个傻子男人愿意?

如今这沈晚棠也年过十,谁知道她是不是也学了她姐姐那怪癖,要夫君一生不纳妾?同样年纪的女子,家中门槛都被人踏破了,就她沈晚棠孤零零的。

还是谢兄大义,虽说做戏,但好歹给她撑门面了不是?

话落,众人笑作一团,比射中箭靶还高兴。

这些难听的话,我不是第一次听,却是第一次在谢迟舟的朋友这里听到。

谢迟舟懒懒地坐着,任由旁人诋毁,没有丝毫为我辩驳的样子。

可他从前分明最是听不得人说我半个字不好。

他将人揍到鼻青脸肿,对方父母上门要说法,他咬死不曾说出与我有关的半字。

谢父是个刚正不阿的性子,为赔礼谢罪,罚了他十几个鞭子。

我落着泪替他上药: 往后不要再冲动,我都习惯了。

这些风言风语,我早听惯了的。

众人向来畏惧我父亲的权势,只敢在背后说说,我从来只当不知。

谢迟舟疼得龇牙咧嘴,绽出一个大大的笑: 才不是,这世上没有谁是情愿习惯恶意的。你不说,我也知道。

从今往后,只要小爷在,没人敢说你一个字不好。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眸璀璨如星,直直地望着我。

那样热烈赤忱,明目张胆地诉说着偏爱。

是爱意啊,我分明看到了,溢满的爱意。

怎么会一朝之间,皆为幻梦?

2

从射箭场回沈府,马车仍旧拐了七个路口。

那碗亲手熬制的酸杏汤,我让云袖送给了藏在桥洞下躲日头的乞儿。

炎日无情,能得这样一碗冰食,乞儿对着马车拜了又拜。

我收回目光,心想,比送给谢迟舟好,乞儿会对我感恩戴德,而不是嘲讽和笑话。

本朝民风开放,可我在母亲的教导下,是京中出了名的木头美人,行事循规蹈矩,一板一眼。

如谢迟舟所说那样,我原就是刻板木讷,无趣至极。

因而在婚事上,我从未有过期待,母亲看中傅家,那我便嫁。

京中人人说我刻板迂腐,是没有灵魂的瓷器美人。

可他们也艳羡我,我不与人争锋,可我琴棋书画、才学运筹,皆为上乘。

兰城傅家并非寻常,百年世家望族,我要比旁人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承得住这门婚事。

只是不待傅家上京议亲,谢迟舟如惊涛骇浪闯了进来,搅乱了我这一滩平静的死水。

谢小将军年少成名,一杆银枪在战场上退敌无数,打马归京时意气风发,满楼红袖摇曳生姿,只为他多看一眼。

那时,我坐于茶楼雅间,匆匆一瞥,只当陌路。

他如艳阳高悬,炙热浓烈,我似岁久不化的寒冰,寡淡无味,我没有意料到会与他有交集。

上元夜,冲天火光撕破了满街花灯,他翻身下马,剑锋削断拦路的横梁。

别怕。他说这话时来不及看我,玄色披风扫过满地的狼藉覆在我身上,衣摆的流苏在月光下轻轻摇晃。

自那夜生死后,我和谢迟舟的人生就这样,不经意又似刻意地悄然缠绕。

他是桀骜不驯的性子,又得圣宠,行事乖张,不畏人言。

赏花宴上拔得头筹的剑兰仙,是他顶着满脸的伤,在进宫前一刻送到我手上的。

漫天萤火,太过喧哗,于理不合。

画舫听雨,太过浪荡,于理不合。

名家真迹,强人所难,于理不合。

于理不合——我总这样说道,他却不管不顾,只一个劲地变戏法。

你喜欢的,晚棠,你不说,我也知道。他笑着,马尾高高扬起,放心,全都是我硬要塞给你的,你母亲若责骂你,你就全推给谢家小儿,让父亲再打我一顿就是。

年岁十载,那是我第一次违背严厉的母亲,我从未像那样昂过头,直起身。

我喜欢他。我的手指攥紧了衣摆,下跪的双膝害怕地打颤,我不想……和傅家订亲。

我可以……受罚,我可以受家法,只要母亲不答应傅家——

沈氏族人不孝不仁不义者,皆要受家法三十六道。

违逆父母之命是为不孝,对傅家出尔反尔是为不义。

我以为一向严苛的母亲会大怒,会失望。

可那日风卷门帘,佛香缕缕萦绕,似要拂去尘世所有欲望。

她平静地看着远处,无波无澜地回首: 情爱真是个好东西,竟能令怯者生出这般勇气。

她没有责罚我,那是那么多年来,她第一次对我生出教养以外的情感,是谓之爱护。

我与母亲打了个赌,赌谢迟舟是个良人。

可如今,我输得一塌糊涂。

怯弱者的勇气,被屠之殆尽。

3

马车到沈府门口时,一阵马蹄声紧随其后。

余晖将青石板路染成了琥珀色,谢迟舟勒马停下,马蹄声惊飞了瓦当上的麻雀。

他目光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声音带着喘息: 还好,你没事。

我攥紧了拳头,有些疑惑,他知晓我去了射箭场?

这时,他身旁的侍卫连忙解释: 我们方才听闻宁平街上有乱马伤人,我就说起沈小姐您今日要从这条道上去给公子送酸杏汤,公子一听急得不得了,立马就沿路寻了过来,可担心您了。

谢迟舟的侍卫有两名,这一位圆头圆脑名叫平安,说话时乐得眼睛都见不着。

晚棠——谢迟舟耳尖有些红,问道: 你要给我送东西吗?

没有。我看着他,试图找出一丝虚情假意。

或许是我堪不破人心,不然为何,那双眼里只看得到情真意切。

我面色平静地说: 我忘了,我今日去了福源寺,没走宁平街。

谢迟舟勒着缰绳,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笑了笑: 没关系,你的簪子呢?

他指的是我日日戴在头上的那支银鳞簪,是他亲手所作。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发间,愣了愣,簪子不见了,晨起时还戴着,回来时便不见了。

若是往日,簪子不见了,我会万分着急。

可现下,我竟觉得,这是冥冥之中的天意。

谢迟舟和这簪子一样,都该被丢弃,才是。

我放下手,随口道: 应当是今日出门,不小心丢了。

谢迟舟抿着唇,攥紧了手,神色有些不安: 没事,一个簪子而已,我再给你做。

真可笑,可我一点也笑不出。

我想撕碎他的面具,想歇斯底里,想怒骂他。

想问他凭什么?

在我想尽一切办法嫁给他的时候,他是不是正在和许月婵邀功。

看,今日那个傻子,我只用了一根簪子就把她耍得团团转。

谢迟舟。我轻声且坚定地说: 我很喜欢你,喜欢到想要不顾一切嫁给你。

他身子僵了僵,手足无措地看着我。

我曾经很喜欢你,喜欢到我午夜梦回时,想到自己倘若不能嫁给你,那余生便都是晦暗。

踏进府前,我听到谢迟舟小声且坚定地说着。

我会娶你的,晚棠。

可我不愿嫁你了,谢迟舟。

因为,你配不上。

4

母亲——我望向门帘深处,人影错落。

伸出一双手掀开了门帘,一阵珠玉碰撞声里,她走了出来。

我跪在地上,仰着头看她,红了眼眶。

一日的委屈,偏偏对着我最畏惧的人,无法抑制。

我不要嫁谢迟舟,他是个骗子。

说完这话,我才意识到,我竟然在同母亲撒娇。

同谢迟舟在一起的时日,我变了许多。

我不似从前那样,疼痛只会和着眼泪独自吞下,遇事时冷心冷情,不向外求。

疼。

会有一点难过。

你哄哄我,就好了。

我曾当着谢迟舟的面,满是依赖地脱口而出这些话。

我拽着衣角,紧张地看了她一眼。

她放下茶杯,神色淡淡: 半月后,傅家嫡长子傅从谨会进京提亲,比谢家早一日上门,如今,你可愿嫁傅家?

我愣了下: 傅家……母亲当日不曾退亲?

当日我铁了心要嫁谢迟舟,是万万没有回转的余地。

母亲与傅家夫人是自小的闺中密友,二人分嫁两地高门,成婚时口头约定了这门亲事。

只是,当日两人也有言在先,若是儿女双方成人后,各自有心上人,这婚事便可不作数。

我以为,当日母亲便已向傅家说明此事。

你这般愚钝,若我也跟着你不知天高地厚,只怕早死几百回了。她面若寒冰,嬷嬷叹了口气,擅自扶我起身。

我不敢开口说一句,对比父亲偶有的笑脸,自有记忆来,母亲便分外严苛。

唯独在我与姐姐的婚事上,她却像变了个人,总能给予一两次任性的机会。

否则,我如何敢这般胡闹?

嬷嬷弯腰替我拂了拂衣裳: 说来也奇怪,前些日子,傅家令人千里迢迢从兰城送来一封书信,傅公子像是早知你有退亲之意,请夫人务必保住这门婚事。

二小姐,傅公子应当是极为心悦你的,日后定会待你好。那谢家的混人,忘了便好。

我的脑海中,闪过一个清冷矜贵的身影。

我只在数年前,曾与他有过匆匆一面,如今想来竟记不太清样貌。

一面之缘又不曾朝夕相处过,如何来得情深意重?

嬷嬷应当只是见我难过,宽慰我罢了。

对于婚事,我再也生不出其他念头,总归不是傅家,也是其他氏族。

总之,不是谢家便成。

我命人打听了,上京顾家长子确实近日有娶亲的打算。

只是,谢迟舟和许月婵不知如何就听岔了。

待他们知晓,顾家的聘礼是抬往盛家,不知该是何脸色?

5

银楼雅间,许月婵连叫了几声。

迟舟哥哥?她焦急地推了推,你在想什么呢?

谢迟舟收回散漫的目光,笑着看她: 没,怎么?

她摇着蚕丝扇: 你真能保证,你提亲那日,沈晚棠会应下婚事?

嗯。谢迟舟神色淡淡地应了一声。

许月婵笑了笑,娇声道: 那待我和顾家婚事落定了,你就找她退亲,这事儿就算完成了,从今往后,我再不让你干这种事了。

谢迟舟听到退亲二字,愣了下,嘴唇动了动却没开口。

十岁那年,他落入山崖一天一夜都无人寻到他,几乎要绝望时。

是许月婵从天而降,以弱小的身躯,一步步将他背了出来。

从那时起,只要她想要的,哪怕是他的命,他都愿意给。

他磨蹭着手中的东西,许月婵瞥见了,问道: 那是什么?

谢迟舟下意识道: 她的簪子丢了,我重又做了一只……

许月婵突然站了起来,面色不虞: 你,谢迟舟,你该不会喜欢上沈晚棠了?

没有,我只是在帮你。谢迟舟立马摇头反驳,他怎么可能喜欢沈晚棠那么无趣的女子。

那说好了,你必须和她退亲。许月婵抓着他,羞怯道: 到时即便我成婚了,迟舟哥哥仍旧是我最亲密之人。

谢迟舟扯了扯嘴角,心中没有半分波澜。

许月婵欢欢喜喜地走了,谢迟舟转头,一道身影突然映入眼中。

傅从谨?他眯了眯眼,确认没有看错。

兰城傅家的人,奉旨守着西南,除非圣上急召,从不进京。

恰好这时,来人也看到了他,两人非敌非友,但也有过几面之缘。

谢迟舟礼节性地问道: 傅兄怎会上京,可是圣上召见?

傅从谨身着一袭月白暗纹云锦长袍,腰间束着同色玉带,身姿挺拔如墨竹立于其间。

他只是看了一眼谢迟舟,沉声道: 不是,我是来提亲的。

谢迟舟从未听说过,这京中有哪个世家与傅家有定亲之事。

虽觉得稀奇,但也不好多问,只道: 是好事。

傅从谨看着他,突然笑着问: 谢兄,可愿赠祝?

他们二人何曾好到这个地步,谢迟舟面对他突如其来的请求,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只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谢迟舟抬手作揖: 自然,愿傅兄和夫人琴瑟和鸣,白首不离。

不过是随口的祝福,又不妨事,谢迟舟说得情真意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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