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主角是赵长赢班姝的言情小说《非人类夫妻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言情小作者“云熙”所主要讲述的是:我的眼睛不小心掉到了地正好看见我的大明星老公优雅地甩出三条尾一条拿着电视遥控器换一条打开了空一条卷起一根牛肉干送进口我手不由颤了一磕到了门视线我老公身子一尾巴顿时消失无他转回笑容有些勉强:老你干什么呢?我迅速抓起眼球塞进眼没美瞳掉1我叫班目前是一名跟组编天天能看俊男靓养最近眼珠子都不随便掉但死人微活的日子我过了太我...
主角:赵长赢,班姝 更新:2025-07-03 15:4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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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拿着电视遥控器换台,一条打开了空调,一条卷起一根牛肉干送进口中。
我手不由颤了一下,磕到了门框。
视线中,我老公身子一僵,尾巴顿时消失无踪。
他转回头,笑容有些勉强:老婆,你干什么呢?
我迅速抓起眼球塞进眼眶。
没事,美瞳掉了。
1
我叫班姝,目前是一名跟组编剧,天天能看俊男靓女,养眼。
最近眼珠子都不随便掉了。
但死人微活的日子我过了太久。
我太馋人身子。
那天剧组的男一在户外接受采访,声音清清淡淡,桃花眼极具蛊惑。
看得我眼睛直冒绿光。
他说:我事业心比较重,目前工作行程排的很满,还没有时间考虑个人问题。大家不用替我操心啦。
当晚我就把他睡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晨光熹微。
他抱着头缩在床尾,看上去有些委屈。
我安慰他:姐不白占你便宜,你的戏份被男二抢了不少,姐今天给你添点儿。
他幽幽看了我一眼,一言不发地穿衣服。
我失笑,脾气挺大。
当晚热搜爆了。
他发博道:不想瞒着大家,我恋爱了,女朋友非艺人,以后请狗仔朋友们手下留情,不要打扰到私人生活。
我急匆匆找到他时,他正在回复热评。
昨天你还说没时间谈恋爱,今天你就官宣,你对得起谁
抱歉,昨晚刚谈,我也没想到。
扭头又和我说话,声音闷闷的:我尽快找个大师算一下,咱们定个日子把证领了吧。我会对你负责的,我是大人了。
我心情十分复杂,你是大人,可姐不是活人啊。
本想敷衍几句,但不知怎么,我一对上他的眼睛便心猿意马,糊里糊涂地就答应了。
向导演告了一天假,我们从重庆飞回北京领证,领完证又马不停蹄飞回来。
落地重庆,过天桥时,被摆摊的算命大爷拦住推销:小情侣们抽个贴啊?不准不要钱。
赵长赢顿住了脚步,在卦摊前蹲下。
我微不可察地叹口气。
大爷嘿嘿一笑:小姑娘别不信,我算很准的。
我抱臂冷笑:那您算算我今年几岁?
他仔细打量了我一番,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指着赵长赢道:我算你今年一十,命中有他。
赵长赢回头望我,眼眸骤亮,他斩钉截铁道:准。来一贴。
说罢捧起一沓卦贴到我面前:你来抽。
我拗不过,也不想扫兴,随便摸了一张,他接过去看了看,喉头轻滚,脸颊微红。
我疑惑地凑上前,只见上面写:
万里风尘双眸改,故地重逢不相迎。
此行莫忘添人口,还带新郎上旧楼。
我啧了声。
赵长赢已经扫码付款了。
他小心翼翼地收好那张破纸,轻轻扯住我的衣角:走吧,晚了导演要骂人的。
大爷笑眯眯的,后槽牙都露了出来:常来啊,常算常新。
我也笑了。
下天桥时,我忽然回头,与正嘿然得意的大爷目光相撞。
他一愣,挤出一个慈祥的假笑。
我阴测测勾起嘴角,猛然张口,舌头掉出一米长,十分欣慰地听见了大爷长达十几秒的惨叫。
伸手摁回去赵长赢探来的脑袋:晚了导演要骂的。
他乖乖点头,按着导演之前发过来的位置打车到了片场。
到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从车上下来时,一阵寒风忽然刮过,赵长赢裹了裹身上的衣裳。
眼前是座新建的古城,刚开放不久,被导演抢先租过来拍戏,不过能用上的戏份不多,导演组制片组只来了一小队伍,剩下的人留守主片场,想着速战速决。
我抬眼望向城楼,弗冬关三个大字古朴而厚重。
倒是很应重庆的气候。
租场地时,负责人说古城刚建好,还不够旧,让我们多担待。初到时确实很多地方不甚合人意,但今晚不知怎的,古韵颇为浓厚。
我一时看得认真。
直到赵长赢唤我。
班姝,快来。
2
来,坐这儿。
导演一脸愁容,招呼我坐在他对面。
陈导今年六十有三。本来这部剧的导演是他学生,但人有点倒霉,开机前出了车祸,只得求老师来救场。
陈导是老前辈,年轻时拿过很多大奖,对待工作十分严肃,戏外又很和蔼,对年轻小辈很是照顾。
此刻,他叹了口气,捏着眉心道来:我们的女主角最近情绪有点低落啊,这个状态可不行,本来时间就紧张。你抽空和她聊聊,你们年轻人共同话题多。
我颔首答应,在古城要拍的几场戏比较压抑,演员有压力无可厚非。
跑去现场看了一眼,女主古明月确实状态不对劲,与其他几位主演仿佛不在一个世界,没有给到能牵引观众的情绪交流。
她的眼神比之我初见时少了几分韧性,眼底透着隐隐的痛苦,甚至连痛苦都不鲜明,举止间颇为麻木。
怪不得导演这么担忧。
和她搭戏的赵长赢完全相反,整个人活泼过了头,不知道在开心什么,要是他有尾巴,恐怕都要翘到天上去。
我扶额低叹,这俩人要是匀一匀就好了。
我记得他们是差不多时间出道的,没几年知名度便都很高了。
只不过古明月靠的是演技和拼命十三娘的工作行程,赵长赢主要靠脸。
但演技也在提高,他遇强则强。
这场戏是不太满意的,结束时女二许尽欢和男二程珂很不开心。
被男女主拖累,明天重拍。
执行导演和他们说完,赵长赢没去卸妆,直接朝我走过来,眼睛亮澄澄的。
我摇摇头:过了。
他咦道:啊?刚说明天再来一次。
我卷起剧本敲他一下:情绪过头了,明天收一收。
哦。他眉眼耷拉下来。
我略过他去看古明月,见她目光呆呆的,行动也有些迟钝,正要跟着助理往家走。
古城里有住宿的地方,剧组过来的人不多,正好住的下。
我忙跟着过去,赵长赢又拦住我,从怀里拿出一个发圈递来:你发圈又丢了吧,我特意从化妆组拿的。
我道了谢扎好头发,顺便拦下道具组的小姑娘嘱咐一番:咱们带来的东西不多,省着点用。
小姑娘掷地有声:好的班老师我们以后一定对赵老师严防死守
我笑了笑离开。
身后的赵长赢急了:嘿,不就吃你们几串葡萄?
……
古明月的助理招待我在小客厅坐一会儿。
十分钟后,卸了妆的古明月坐到我旁边,整个人明显更加疲惫。
我询问:最近遇到什么事了?你看上去很累。
古明月缓了缓,道:我在剧组不开心。
我惊讶于她的直白,轻轻点了点头:比如说呢?
她一一道来。
我和赵长赢合作了两部剧,cp 粉不少,我们两边的团队本来想接着炒一波热度,但他没通知任何人就在这个关头官宣,我们受的影响不小,许多黑粉都在嘲笑我。
我老脸一红,有点子愧疚涌上心头。
古明月面无表情接着说:这也算了,他天天勾引我的狗和他玩。
我连忙插话:这个好解决,我一会儿就过去骂他,把你的狗还回来。
她看我一眼,换了个人说:程珂老给自己加戏,我上个月因为他多了好大一打飞页,临时背词真的压力很大。
我很抱歉:他是资方塞进来的……但我向你保证,剧本不会再改了。
说起来程珂和古明月是一个公司,算古明月的师弟,但程珂的背景不一般,他们两个的待遇可谓天差地别。
古明月的眼神更加落寞一些,过了一会儿才接着道:许尽欢总是背后议论我。
这我到是没注意过。
我迟疑了几分。
她抬眼看向我:她也蛐蛐你。
我下定决心:行,我和导演说一下,请他正正剧组风气。
古明月顿了顿,忽然笑了,但是笑的很苦,笑着笑着又抱住自己,将脑袋埋进胳膊中,哽咽声细碎着传出,她的声音十分痛苦:
班姝姐,我会死……
我会死在古城的雨夜。
3
夜晚,我拿着剧本,坐在古城高处一个亭子里发呆。
赵长赢不知什么时候来的,等我回神时,他正蹲在一旁看石头。
哇,这石头好神奇,好像有水珠溢出来。
重庆的夜云烟缭绕,他所说的那块水津津的石头发着薄光,仿佛生了眼睛一般,透过雾气目光灼灼地看向我。
我只扫了一眼,便问赵长赢:你怎么老和古明月的狗纠缠不清?
他眼睛瞪地滴溜圆,温润的唇半张:你们编剧用词都这么讲究吗?
我挑眉,并不言语。
他解释:嗅嗅是我们在上个剧组拍戏时认识的,古明月手快抢了先,我手慢无喽。但我和嗅嗅只是好朋友,互不插足对方的感情。
我啧了声,卷起剧本:你霸占人家的狗,有没有想过人家主人会不高兴?
他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赶忙举手保证:好吧,好吧,我以后注意玩儿的时间,不让古明月吃醋。
我长叹了一口气,心绪十分复杂。
他脑袋附过来些,语气颇为小心:怎么了?
我斟酌良久。
古明月说,她会死在古城的雨夜。
赵长赢愣了一会儿,噗嗤笑了:没错啊。
什么?
他眼里含着促狭的笑,朝我手中的剧本努嘴:古城最后一场戏——女主角跳城而亡。你亲手写的,不记得了?
我如梦初醒,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她入戏太深了?
赵长赢点点头:古姐是工作狂,经常这样,你不是第一个被她吓到的。
我松了口气,起身活动了下,忽然觉得夜晚美丽了起来。
但以防万一,我还是道:那最后一场戏就建议导演威亚都不要用了,用道具人代替吧。
赵长赢笑道:挺好,省时省力。
但又道:不过这戏确实太虐了点,能不能改改?
被程珂折磨这么久,我实在听不得一个改字,只快步逃离:赶紧回家睡觉,明天一整天戏。
他紧紧跟上我。
和我在一起睡吧,我房间大。
你的发圈怎么又丢了?
我再去给你偷一个?
你理理我……
4
次日清晨,我在浴室百思不得其解。
我记得这里有我好几个发圈,怎么一个都不见了?
发圈贼何在
赵长赢揉着惺忪的眼进来:我想冲个澡,要不要一起。
将人团吧团吧塞进淋浴间,我回卧室继续找我的发圈。
但见鬼了一样,怎么也找不见。
我泄了气,算了,让赵长赢再去偷一个吧。
先众人一步到了片场,我帮工作人员对了对今天的走位。
然后找了个地方坐下,复盘下今天的剧情——
主角团四人从小一起长大,女主是武将后代,满门忠烈,被皇帝收养在宫中;
男主是太子,外敌强横,皇帝昏聩,他是大昭最后的希望;
女二是唯一的公主,与生而病弱的女主不同,她自小习武,英姿飒爽;
男二是小侯爷,太子和公主的表弟,同样武艺高强,是大昭的预备良将。
他们三个都爱女主。
但大昭又一次败给羌敌后,老皇帝投降,要送公主和亲,亲闺女到底舍不得,最后命女主替嫁。
女主认为自己最弱,一番劝说后稳住三人,独自入羌。
羌族可汗对女主一见钟情,女主利用机会不断向大昭传递军情。
一年后,公主和小侯爷领兵北上,与女主里应外合,但不料大昭的军队中有奸细,朝廷的投降派是主流,他们如此努力,依旧惨败于北疆。
公主和小侯爷战死。
女主得知消息后心神俱殇,触墙晕倒。
醒来时,她双目失明,但却被告知大昭反败为胜,她已被接回了皇城。
主角团其余三人守在她身旁,嬉笑打闹,一如往昔。
……
今天主要拍女主醒来后的故事,大悲转大喜,女主的情绪该是激烈、忐忑、不敢置信的,昨天古明月没有表现出来。
等了一会儿,导演先到了。
他打着哈欠:人老了觉少,但这几天睡得挺好,不像之前早早就醒了。
我笑了笑:古城安静,我之前失眠,最近睡得也不错。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言语带着关怀:现在年轻人压力都大,文艺创作者更是经常昼夜颠倒,但身体是第一位的,这部戏拍完你跟我去见一位老中医,让他给你把把脉,调理调理。
把脉……
我周身一震,干笑两声:谢谢陈导,等之后有时间就去。
他呵呵笑起:盈缩之期,不但在天;养怡之福,可得永年。还等什么有空,你们年轻人老把等等等挂在嘴边,等什么等,我到时候会提醒你。
老前辈语重心长,我无言以对,只得双手合十在前,受教受教。
过了不久,工作人员陆续到场,大家比平时来得都稍晚一些,看来古城的夜确实安眠。
场地不变,道具组简单复原下就 OK 了,就等演员就位。
然而此时,化妆组和服装组的老师们急匆匆跑过来,大惊失色:不好了导演,化妆间的服装首饰全都不见了
什么?
5
古城内没有监控,化妆间晚上是锁了门的,门窗都没有被撬过的痕迹,警察来了也只能拍几张照片,调查起来很难。
主要是蛮诡异的。
偷这些做什么?衣裳虽然是定制的,有点贵,但首饰都是义乌批发的,不值钱呀。
而且一个都没给剩。
有人猜测:会不会是私生饭干的?
赵长赢立刻摆手:我的粉丝可不这样。
程珂:我的也不是。
古明月面无表情:我粉丝最近忙着反黑。
许尽欢叉腰瞪眼:我粉丝也不这样。谁家粉丝这样啊?
导演血压有点高了,干了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他神情疲惫,大手一挥给放了两天假。
执行导演带着服装组忙着回主片场挑拣可以用上的衣裳,但是定制的衣裳差不多都带过来了,其余的不够合身,需要改改。
剩下的大家围在一起叽叽喳喳讨论。
其实化妆组的发圈一直在缓慢地减少,但我们以为是赵老师干的。
赵长赢连声喊冤:苍天可鉴啊我就拿了两个。
许尽欢举手道:我最喜欢的鲨鱼夹也不见了,我发誓绝没有随手乱丢,真的很奇怪。
我也是
……
随着越来越多的受害者加入话题,嫌疑人已经从人转变成了妖魔鬼怪——
我总觉得这个古城到了晚上就阴森森的,这事儿有没有可能不是人干的?
许尽欢拍案而起,将大家注意力吸引过去,一脸高深莫测的说:诶别说,还真有可能。我老家有位叔叔是道士,我小时候听他他说过,有一种狐狸精特别喜欢收集好看的亮晶晶的东西,咱们的衣裳首饰指不定就是狐狸精偷的
娱乐圈普遍信点儿玄学,听她这么说个个眼前发亮,催她再说详细一点儿。
赵长赢又急了,脸色发白:你胡说什么呢?什么狐狸精啊,哪有狐狸精啊瞎说道
嘿许尽欢撸起袖子,我说狐狸精呢,我说你了吗?你是狐狸精吗?你怎么知道没有的?
赵长赢很生气:你不仅不讲科学道理,你还不讲道理,就算真有狐狸精就一定是他偷的吗?喜欢亮晶晶的东西就是罪过吗?
眼见两人有吵起来的架势,我忙拦在中间:好了别吵了,大家的想法都很有趣,不理解的不用尝试理解,但要互相尊重,不然把导演吵过来咱们的假期就泡汤啦。
许尽欢冷哼一声。
赵长赢青着脸站到我身后。
一直隐身的古明月于此时悄无声息地出现,幽幽地扫了大家一眼,冷不丁道:也有可能是见鬼了。
此话一落,大家瞬时安静。
二月天还很凉,有风一吹,不知谁先开头瑟缩了一下。
穿的少的跟着发抖。
程珂率先不悦道:什么神啊鬼的,怪瘆人的。我回屋休息,你们聊吧。
6
今日雾蒙蒙的,周遭安静后,我去化妆间转了一圈。
赵长赢打着哈欠跟在我身后。
空空荡荡的屋子一览无余,我不死心,连墙壁都一寸一寸地看过,最后在地板上发现点点淡青色的磷粉。
轻轻吹了一口气,磷粉慢悠悠浮上半空,好像青色的星光,转眼却消失不见。
赵长赢张大嘴巴:哇,好漂亮,刚刚那是什么,萤火虫吗?
我微微一笑,我大概知道东西是谁偷的了。
只是要将它引出来,还得费些力气。
那是坏东西留下的证据。
我转头出了化妆间,和赵长赢一起回房,他这一路打了好几个哈欠,连带我都有些困。
我不满他的精力,他却一脸幽怨:昨晚……那么晚,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错。
罢了,罢了。
一进房间他便瘫坐在沙发上,我摇了摇头,转身到浴室洗个脸。
猛然与流水相握,我的手不由自主颤抖了一下,再看向镜中的自己,皮肤稍显黯淡。
我于心底叹了口气,久不服鬼丹,我这四肢百骸、五脏六腑隐隐有罢工的趋势。
可这个时候,去哪找新鲜的鬼做鬼丹呢?
这么一走神,手上力道便失了分寸。一捧水往脸上浇上去,恰好就刺激到了眼珠子大人,两位活爹一个不高兴就赌气似的掉落,咕噜咕噜滚出了浴室,一路顺风。
给我弄得措手不及,好气又好笑。
急匆匆刚想捞起来,没想到一生致力于与我人体分离的两只眼却恰好看见——
我那正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的大明星老公优雅地甩出三条尾巴。
一条拿着电视遥控器换台,一条打开了空调,一条卷起一根牛肉干送进口中。
……还挺会享受。
两只眼睛也不跑了,聚精会神地观瞧。
我无力的手不由颤了一下,磕到了浴室门框。
视线中,我老公身子一僵,尾巴顿时消失无踪。
他侧过头,笑容有些勉强:老婆,你干什么呢?
我迅速抓起眼球塞进眼眶。
没事,美瞳掉了。
他原地愣了一会儿,三步并两步迈过来,语气紧张:之前没见你戴过美瞳呀。
我洗了洗眼睛,佯装看不见他的慌乱,笑笑道:你没见过的多了。
绕开他,我自顾打开了行李箱,翻出来压箱底的香盒,挑出来一根,插在香盘上点燃。
赵长赢狗皮膏药般凑过来,面带讨好:这是什么香?
我顿了顿,道:檀香。今早下了雨,空气湿润,适合燃香。
赵长赢点了点头,恭维道:文人就是风雅。
我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去给他倒了一杯水,递给他时又往里扔了一颗干果。
他:?
我:好喝。
他不疑有它,立刻仰头喝了个干净,连干果都嚼嚼咽了下去,最后扬眉看向我:好喝。
我含笑道:对吧。可不止好喝哦,这水还能驱邪。
他惊讶地睁大眼睛:这么神奇的?
我笃定道:当然了,人喝了百邪不侵,妖喝了会现出原形。
……
屋内安静了几秒钟。
他喉头轻滚:……喝了马上就变吗?
我在他饱含祈望的眼神下,缓缓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大概一个时辰?
他背过身去,似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又转回头扬起一个灿烂的笑:老婆,我去趟洗手间。
我勾起嘴角,盯住他仓皇的背影。
7
从洗手间出来,赵长赢明显轻松几分,哼着歌看电视,老实了不到一刻钟,就偷偷摸摸地挪到我旁边。
单腿跪上沙发,他手拿剧本递到我眼前,呼出的热气挑拨到我耳垂发痒。
他声音极低:姐姐,这段戏我不太懂……
说到此便戛然而止,他忽然一屁股跪坐下,神情空白,整个人乱七糟的样子。
我没理他,轻轻抚动起香烟,使白烟缭绕在赵长赢身边。
他猛然又往旁边靠了靠,企图遮挡另一条跃跃欲试的尾巴,说起话来紧张兮兮:老婆我们玩个游戏吧,把眼睛闭起来看谁不睁眼,谁一直不睁眼谁就赢。
我偏头似笑非笑地与他对视。
他伸手覆上我的眼。
我笑了:对不起啊。我记错了,这柏木香才能使妖怪化为原形,那干果水原是一味解药,喝了便不受柏木香的影响。
你不会吐了吧。
良久。
遮在我眼前的手无力地垂下,赵长赢低眉敛目,三条尾巴不再摇动,沮丧地耷拉在沙发上。
他眼角通红,声音哽咽:你就喜欢戏弄我。
喔。
给弄哭了。
我心一疼,抬手抚了抚他的眉心。
他轻颤,忽然猛冲过来抱住我,将脑袋埋进我腰间嚷嚷:我是狐狸精没错,你嫌弃也好不嫌弃也罢,反正结婚证都领了,你我是合法夫妻,你要想因为这个离婚……你说出去别人也不会信的!
而且是你先勾引我的!
而且我是好狐狸精,我从没有伤害你,哪怕阴阳交合之时,我都没吸过你的阳气,你身子太冷,我还给你渡阳气,虽然渡不过去……
听到这我满头黑线,净说些戳我心窝子的话,还阳气,他倒是想吸!
深呼吸一番后,我手动闭上了他的嘴,沉声道:叫嚣什么?我是说嫌弃你了,还是说讨厌你了?
他喉头轻滚,双眼一点点发亮。
在他喜笑颜开之前,我又握住他的脖颈,对他瞬时惊恐的眼神十分满意。
我冷笑一声,故作凶狠道:
打劫。把你收藏的亮晶晶的东西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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