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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情错月清儿全文阅读

渴雨 著

悬疑惊悚连载

“渴雨”的倾心著顾诚云凡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从十岁我每晚都会梦到一个男我想尽办法找二十见到了和他七分像的顾再也没有梦到过我以为自己找到可在和顾诚的婚礼见到了顾诚的舅舅宫不过是一我就知道自己错了就在我准备放弃那场虚无的梦好好和顾诚在一起新婚当顾诚心脏病发猝在我守灵的当他又出现在灵和我拉1从十岁我时常会梦到一个男从最先引诱着我亲到一步步沉在梦我能清楚地看到他...

主角:顾诚,云凡   更新:2025-07-04 00:5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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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十岁起,我每晚都会梦到一个男人。

我想尽办法找他。

二十岁,见到了和他七分像的顾诚,再也没有梦到过他,我以为自己找到了。

可在和顾诚的婚礼上,见到了顾诚的舅舅宫墨,不过是一眼,我就知道自己错了

就在我准备放弃那场虚无的梦境,好好和顾诚在一起时,新婚当晚,顾诚心脏病发猝死。

在我守灵的当晚,他又出现在灵堂,和我拉扯。

1

从十岁起,我时常会梦到一个男人。

从最先引诱着我亲吻,到一步步沉沦。

在梦里,我能清楚地看到他的脸,更甚至在情动时,能看到他脐下那颗红豆大的痣。

就算在梦里,他也能感觉到我的目光,时常引着我去亲吻那颗痣。

那个梦,从十岁起,从未间断。

我在梦里问他是谁,该去哪找他。

他都只是朝我笑,说时机到了,他会来找我的。

为了找到他,我大学时学了绘画,将他画了下来。

无论是问同学,还是发网上,都没有任何消息。

我也找过专门解梦的人,听说每晚梦到一个男人,在梦里做那种事。

有的朝我猥琐地笑,让我晚上找他,他陪我睡一晚,就能赶走梦里的男人了。

有的就用了然的眼神看着我,让我找个男朋友。

心理医生看过我的画,说我是幻想了一个男朋友,让我在现实中找一个男朋友,试着走出来。

可我知道,那人不是幻想。

每次梦里,他掐着我的腰,将我弄哭后,醒来我都会腰酸背痛。

这种事情,太过羞耻,我也不敢太过声张。

一直到我工作了好几年,网络发达如现在,我依旧没有在哪见过他。

可他依旧会时常入梦,每次都是很自然地,随意往我身边一躺,手往腰间一搭,不过是指尖一动,就宛如带火一般。

几年的梦中缠绵,他对我每寸肌肤都了如指掌,我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只得任他施为,迷乱沉沦。

可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家里人逼婚逼得紧。

身边的人都开始有家有孩子,连晚上吃饭都约不到合适的人。

我慢慢感觉到寂寥,在我妈一次逼急了,从相亲会所拿了一大沓照片回来,让我无论如何都选一个相亲时,居然看到一张和他七分像的脸。

不同于梦中,他每次情欲涌动时的样子。

照片上的人,笑得温和。

我妈见我打量,立马给我安排。

顾诚本人和照片上没有太大的区别,很是温和有礼。

跟他相处很舒服,填补了我在梦里只有情欲涌动的空缺。

尤其是看着他那张与梦里七分像的脸时,我总有一种找到了他的感觉,莫名地安心。

或许,梦里的那个他,只是前世。

这一世,因为梦的引导,我才在那么大一沓照片中,一眼就看到了他。

顾诚比我大两岁,家里条件相当不错,是家里独子。

外公外婆和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舅舅,早年移民国外。

我也问过他,以他自身和家庭条件,按理不应该落到相亲的地步啊。

这么优质的男人,不知道多少女的前仆后继。

他只是看着我,温和地笑: 可能是一直在等命中的那个人吧。

我听着心头微动,有种说不清的宿命感。

顾诚顺势搂住我,云凡,我们结婚吧。

或许是我真的找到了,从我和顾诚相亲后,我就再也没有做那些梦了。

所以我答应了顾诚的求婚,本以为这是一个完美的结局。

甚至,我打算在婚礼结束的那晚,把大学时画下的那些画像给顾诚看。

告诉他,我从十岁时,就开始梦到他,开始等他。

直到我在婚礼上,看到了顾诚的舅舅。

我才知道,一开始就认错了

2

顾诚外家都在国外,我们的婚礼筹备时间很紧。

顾诚也有几次提到过,他舅舅会赶回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可我没想到,会在那样的情况下见到他。

那天我在酒店后台等着上场,顾诚兴奋地推开门,朝我笑道: 云凡,舅舅来了。

门外光洒进来,他就站在门口,朝我笑。

就宛如梦中,他站在床边,低头朝我笑时一样。

就算梦中他少有穿衣服,这会儿一身黑色燕尾服,可那张扬的眉眼,微抿的薄唇,举手投足间的笃定……

光是看着,我心头就一阵阵地绞痛

明明和顾诚七分像的脸,可在看到他的那一刻,不过是一眼,我就清楚地知道,那个人不会再是顾诚

有些人,真的只要是一眼,就会知道,别人,终究不过是替身

可他出现得太晚了

更让我伤心的是,他走到我身边,低头看了我一眼,眼中尽是客套和生疏。

他掏出一个首饰盒打开,递给顾诚: 新娘很漂亮。这是我妈给外孙媳妇的,正好婚礼上戴。

一条璀璨的钻石项链,躺在黑色的缎面盒中,熠熠生辉。

他托着盒子的手,修长、指节分明。

我知道那双手苍劲有力,指腹带着薄茧。

在梦中抚过我全身,掐着我的腰……

在我哭着求饶时,也掐过我下巴,深深地吻了下来……

我不敢再往下想,眼睛好像被那钻石项链给眩到了,连忙转开。

礼送到了,他眼神淡漠地扫了我一眼,转身就要去会客厅了。

鬼使神差地,我直接站了起来,叫住了他: 你看着我,有没有种熟悉感?

从十岁,到二十岁,整整十年,他都在我梦里,与我纠缠不休。

各种羞耻的姿势,我们都试过了。

难道他就没有做过半晚这样的梦吗?

只不过一眼,我就知道梦里的是他。

他对我没有难道就没有半点感觉?

嗯?他挑了挑眉,微带疑惑地看着我。

顾诚忙笑了笑: 外甥像舅,我和舅舅这么像,凡凡对你有种天生的熟悉感呢。

他似笑非笑地低嗯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他消失在门外,我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就好像每次梦醒,身体还带着余韵,可床边一片冰冷,只留我自己顶着酸软的身体,收拾脏湿的床单。

根本就不容我有思考的时间,婚礼就开始了,会客厅里双方家长都等着。

伴郎们将顾诚拉走,伴娘们又拥进来,帮我补妆,整理发型,理好婚纱,戴好项链。

那项链璀璨,贴着肉,一片冰冷。

接下来的流程,我整个人都恍惚如同行尸走肉。

几次都不由自主地看向顾诚的舅舅,他脸上看不出表情,只是时不时和旁边关心地问个不停的顾诚妈说上一句话。

等到礼成,让新郎亲吻新娘时,我心莫名地一阵发慌。

总有一种偷情被抓的感觉。

可我分不清,是怕顾诚发现,我在梦里和他舅舅抵死缠绵。

还是怕他见到,我和顾诚接吻。

明明,他对我半点感觉都没有……

幸好顾诚一向尊重我,从相亲到现在,也就是牵牵手,抱一抱,知道我脸皮薄,亲了亲脸,就算过去了。

被送回顶楼房间时,我才重重地松了口气。

顾家婚宴办得很大,包下了整个酒店。

顾诚知道我一晚没睡,让我先休息,他下去敬酒和宴客。

他向来都是这么贴心,我心底那种负罪感又加深了不少。

卸妆洗了澡后,看到顾家婚礼筹备群里新进了一个人,昵称是: 宫墨。

群里顾家亲戚立马就催婚,说顾诚这外甥都结婚了,他这个同年的舅舅也要加紧啦,要不要大家介绍啊。

脑中立马就知道,那是他的名字。

有点后悔自己在见到他的第一眼,既然确定是他,就该追出去,找他问清楚的。

一梦十年,难道他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还是说,真的只是我一个人的梦?

但现在我已经结婚了,想到顾诚的温和体贴,一阵阵愧疚又涌上心来。

一直等到晚上宴会散去,顾诚带着一身酒气,被伴郎扶着进来。

我忙去扶他,他醉得迷糊,朝我低笑: 酒味太浓,别熏着你,我先去洗洗……

说是要去洗,可却搂着我不肯撒手,目光却带着潋滟的水光,声音沙哑,云凡,我们结婚了啊。我真的娶到了你。我娶到你了……

翻来覆去,就是这么两句话。

声音甚至带着几分哽咽,我心中的愧疚愈发地深。

最后哄了又哄,扶着他去浴室,确定他没事了,这才出来。

等听着浴室水声响,脑中再次天人交战。

既然已经结婚了,和顾诚欢好,是夫妻之间的义务,更何况,他这么好……

宫墨对我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那个只是我的梦,不是他的。

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打定主意,我又刻意换了一身白色的真丝睡裙,躺在床上等着顾诚时,却发现浴室的水声一直在响,却没有其他的动静。

心头有点疑惑,唤了他几声,顾诚也没有回应。

我心头感觉不对,凑到磨砂玻璃上一看,却发现顾诚光着身子,瘫软地坐在浴室里。

本以为是喝多了,睡了过去。

想着已经是夫妻了,我直接推门进去,打算把顾诚叫醒,或是扶起来。

可一碰他,就算有热水冲刷着,也是一片冰冷。

心头一怔,一看他脸色也不对,忙伸着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手不由得就抖了起来。

顾诚,死了

3

我探到顾诚没了呼吸,连忙退了出去,一边叫人,一边打电话叫救护车。

住顶楼的,除了我们,就是顾家人和我爸妈了。

最先闻声而来的是宫墨,他瞥了我一眼,双眼微眯。

直接脱了外套往我身上一披,转身就进了浴室。

带着体温的外套落在身上,我这才发现自己通体冰冷。

身上的真丝睡裙被水淋湿,可谓是纤毫毕现。

可我顾不上羞耻,胡乱地裹好外套,后面是一片混乱。

宫墨再从浴室出来后,顾家爸妈尖叫哭号,赶来的宾客议论纷纷。

我爸妈搂着我,问我到底怎么回事。

救护人员现场进行施救,最后表示无能为力,可能宴会上醉酒,回来后热水一冲,就猝死了。

我就说了诚诚有心脏病,不能喝酒,让你一定帮他挡着,你怎么就让他喝这么多

顾诚妈整个都疯了,跟着又扭头看向我,都是你,我说你字硬,不合适,诚诚硬要娶你。看你这眼媚腰软的样子,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给……

顾诚有心脏病?

我听着愣了一下,认识三个月,他从来没有提过,甚至连半点端倪都看不出来。

我爸妈瞬间就怒了,大吼道: 你们这是骗婚,心脏病都不说

如果不是她这妖媚样勾的,诚诚怎么会发病,怎么会死都是她害的,让她给诚诚赔命顾妈跟疯了一样,朝我扑了过来。

姐宫墨沉喝了一声,朝顾诚爸打了个眼色,就把她扶走了。

我一天之内猛地接受这么多事情,脑袋也昏得很。

顾诚确定是猝死,他心脏病本身就严重,所以拖到三十才结婚。

相亲,只是因为他们圈里人,或多或少知道他的病史。

虽然顾家骗婚在前,但终究是人死了,所以顾家要求我这新婚妻子去给他守灵。

我爸妈坚决不同意,可我想着这三个月相处,顾诚除了隐瞒心脏病,待人也算诚恳,对我更是不错。

夫妻一场,我也有对不住他的地方,就答应了。

顾诚是独子,顾家要在自己家里摆几天道场,才送去火葬场。

我去守灵的当晚,顾妈据说气急攻心,住院了,顾爸在处理其他事情,顾家亲戚都没有守夜的。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报复我,整个灵堂就我一个人。

做了十年那么古怪的梦,我倒是什么都不怕,守在棺材前,给顾诚烧纸。

脑袋被烟雾和火熏得昏沉,脑中一会儿是顾诚温和的笑,一会儿是宫墨那张冷漠疏离的脸。

一会儿又是顾诚瘫软在浴室,浑身青白,面带死色的模样。

一会儿又是梦里,宫墨微挑长眉,凤眸半眯,抿着薄唇,垂头朝我吻来。

就在我一片迷茫的时候,那张脸突然从烟雾缭绕的火盆边凑了过来。

不同于梦中,他多数光着身子的样子,这次他穿着宫墨的衣服……

我不由得眯了眯眼,正要说什么。

他猛地将我拉了起来,跟着伸手搂住我的腰,往前一转,就将我的裙子撩了起来。

我张嘴想尖叫,他却一把将我摁在半开的棺材边,贴着我耳边哑声道: 看着他这张脸,你怎么能认错?

棺材里,顾诚那张和他七分像的脸,带着死气。

我正要扭头问他到底是谁,他直接就吻了下来。

跟着腰身一沉……

4

我接连熬了两天,又跪着烧了半晚纸,被缭绕的烟雾熏得脑袋昏沉。

这会儿突然强烈的刺激传来,身体不由发紧。

可这是灵堂

棺材里躺着的,是刚和我办了婚礼的顾诚,是宫墨的外甥

他不是宫墨?

可他为什么又穿着宫墨的衣服?

唇舌交缠间,我所有的话语都被堵住,连喘息都不能。

纠缠间在他下唇咬了一口,他吃痛,却并没有放开。

反倒发了怒,灵舌直往里钻,还勾缠着我的。

我恼怒地缠住他的舌尖,重重地咬了一口,腥甜味瞬间在嘴里散开。

他痛得闷哼了一声,依旧没有松开我,反倒是单手搂着我腰,往上一提,将我半挂在棺材边上。

双腿离地,我整个人往棺材里栽去,勾缠在一起的唇舌分开,头往下一垂,脸差点就贴上了棺材里的顾诚。

我吓得惊叫了一声。

他却贴了上来,在我耳边冷冷地道: 你再叫大声点,嗯?把他这死人唤醒,或者把顾家人引来。

就算顾诚有心脏病,新婚时死在新房里,我已经愧疚了。

如果再让人发现,我守个灵,趴在棺材边,和他舅舅……

我不敢再想下去,只得死咬着唇,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将那满嘴的血往喉咙里吞。

他这次比以往梦中更凶狠,不知餍足。

动作一下比一下用力,我跟个娃娃一样,几次差点栽入棺材里,吓得双手反抱住宫墨的胳膊,惹得他越发癫狂。

最后我实在忍不住,低低地啜泣,求他放过我。

可他却只是贴着我耳边,闷声道: 我说过,我会来找你。你认错了人,还大错特错。这是你该有的惩罚,如果不是我来了,你这会儿就不是这样娇娇地哭,躺在棺材里的就是你,不是他。

他这话什么意思?

脑袋还没想清,就因为异样的刺激变得昏沉。

灵堂,棺材,刚死的顾诚,如梦似幻的男人……

这些刺激汇聚,在极度的刺激下,我只感觉脑袋发空,眼前一片虚白。

我是被顾诚他妈叫醒的,她冷冷地看着我: 让你给小诚守灵烧纸,你就靠着棺材睡觉你也不怕小诚从棺材里爬出来,把你拖进去

她说这话时,脸上带着阴恻恻的笑,咬着牙,双手作鬼手状朝我扑来。

我吓得本能地往后仰头避开,头差点撞在棺材上。

旁边一只手伸过来,扶住我的后脑: 小心。

声音低沉,悦耳且熟悉,赫然就是宫墨。

想到昨晚和他在棺材边的癫狂,我忙扭头看去。

入眼却又是他那淡漠疏离的眼神。

醒了就走吧。他脸上也闪过疑惑,忙将护着我后脑的手掌抽出,低咳了一声,你是小诚的爱人,为了他,我们也不会为难你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瞥了一眼顾诚他妈,明显是让她别为难我。

看着他完好无损的下唇吐词清晰地说话,我却心头发颤。

昨晚唇舌交缠时,我咬伤了他,可宫墨身上却没有伤。

难道那只是梦?

心头发怔,我撑着身体想站起来。

可一动,腰间作痛,双腿酸软,又直挺挺地朝下栽去。

眼看着额头就要磕到棺材边,棺材里顾诚死青的脸离我越来越近时,旁边一声轻叹,胳膊被一只手拉住,另一只手扶住了我的肩膀,几乎将我半抱在怀里。

呵顾诚妈冷呵了一声,阴恻恻地道,云凡,小诚棺材还没盖呢你就在这里勾引他舅舅不要脸

5

听着顾妈的话,瞥着棺材里顾诚那死青的脸,我忙从宫墨怀里避开。

他身上没有半点痕迹,昨晚种种,真的只是梦。

宫墨双手却还虚定在那里,五指轻轻弹动,眉头皱了皱,又疑惑地看了我两眼。

他那样子,让我越发难堪

加上腿间一片黏湿,腰腹生痛。

顾诚他妈也不乐意见到我,直接转身就走。

回到家里洗澡时,一脱衣服,肋骨处硌得片片青紫,腰间更是指痕斑驳。

后肩处还有着几个清晰的咬痕。

那是最后癫狂时,他抱着我胡颠乱颤,双手掐腰稳不住我,用嘴含着皮肉,轻轻地稳住我,免得我真栽棺材里去了。

过往十年春梦,最多就是我身体有反应,这种痕迹,是从来没有留下来过的。

昨晚……

不是梦?

如果是真的,昨晚在棺材边和我那样癫狂的,只能是宫墨。

那他唇舌为什么没有伤?

难道还是梦?

以前心理医生也说过,梦境如果太真,大脑会让身体机能产生相应的反应。

一时之间,心头百转,隐隐发酸。

都这个时候了,我居然还想着找到他。

双腿发酸,我站着累,靠着墙,取下花洒,想先清洗。

可温热的水一冲,体内有什么涌出。

我瞬间一个激灵

如果身上的伤是大脑以为梦是真的,那这些……

难道我身体还能产生这些

可如果那人不是宫墨,又会是谁?

他似乎对我和顾诚在一起很气愤,以至于我和顾诚相亲后,连我的梦都不入了。

一直到顾诚死了,昨晚棺材边,他还说……

难道顾诚不是死于心脏病?

他刻意害死了顾诚?

梦里的人,杀人?

我吓得差点连花洒都握不住,忙将那些胡乱的想法给驱开,把水喷在脸上,让自己清醒点。

可洗着洗着,我就感觉不太对了。

我住的是公寓,浴室小,我洗澡温度都调得很高。

一般没冲多久,浴室就雾气弥漫,温度也会上升的。

可这会儿,雾气是漫得厉害,白茫茫的伸手不见五指,却凉飕飕的,没有半点热气。

我心头发紧,握着花洒,眯着眼睛,猛地拿着花酒往浴室最里侧、雾气最浓的角落一甩,冲掉雾气。

水雾被冲开,入眼就是光着身子的顾诚。

他脸色死青地看着我,那脸上尽是怨恨和不甘……

我吓得尖叫一声,将花洒一丢,拔腿就往外跑

一出浴室门,就撞到一个人怀里。

那人连忙一把抱住我,见我光着身子,先是一愣。

跟着随手扯开外套,将我裹进去,扶着我肩膀低吼道: 怎么了?

感觉到腰间和肩膀处炙热的手掌,呼吸间却是熟悉的男性气息。

一抬头,就是宫墨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

6

一见到宫墨那张脸,我本能地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腰,将自己整个贴在他怀里,抬头正要说什么。

可一入眼,他眼中的生疏诧异,又是那么地刺眼。

想到自己这会儿什么都没穿,紧抱着一个算是陌生的男人,我慌忙想往外退。

他似乎这才反应过来,忙收了手,只是扯着外套,遮着我的身体: 别动,玄关有人。

他低咳道,我把你送到顾家的东西送回来,敲了很久的门都没开,怕你也……就叫保安开了门。

我们进来后,叫了你几声的,你没回应。加上浴室有水声,就怕你和诚诚一样……咳宫墨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跟着将我往一边侧了侧,借着洗漱台遮挡着,撇过头去,将外套脱下来,穿上。

然后急急转身去了玄关处,招呼着外面的人将东西放下来。

我裹着他的外套,闻到上面熟悉的气息,心头疑惑又加深了几分。

昨晚,棺材边,我被困在他怀里,就是这气息啊,不会错。

他为什么不记得了

壮着胆子往浴室瞥了一眼,花洒依旧哗哗地洒着水,热气弥漫涌动,刚才站在角落里,怨恨不甘看着我的顾诚,已经不见了。

不知道是不是眼花。

或是昨晚的癫狂让我心虚。

我不敢再进浴室,裹着宫墨的外套,直接将总水闸给关了。

玄关处,宫墨低沉的声音送保安离开了。

我换了睡裙出来,这才发现玄关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

这些都是婚前,顾诚从我这里打包带过去的。

他生怕我去顾家不习惯,连我的旧抱枕、旧毯子,都帮我打包好了。

说好等婚礼后,他帮我归置的。

他死了,顾家自然也不希望这些东西再留在他房间,又原封不动地送了回来。

我本想着,等顾诚葬礼后自己去取的,却没想顾家一天都不想留,直接让宫墨送了过来。

我姐和姐夫情绪不太好,就我来送了。你还好吧?他指了指那些纸箱,礼貌客套地道,我帮你拿到客厅?

不知道是不是偶然,他随手指的那个箱子,是我打算婚礼后,亲自打开给顾诚看的。

看着宫墨那张熟悉的脸,以及刚才在浴室的那些想法。

我点了点那个箱子: 这个拿进来,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在看到他第一眼时,我有过后悔,不该认错顾诚。

也感慨过,他出现得太晚,脑中也想过悔婚。

可他看我时的陌生疏离,让我清醒。

顾诚从婚宴回来时,我已经下定决心抛却那十年荒诞的梦,和顾诚好好地在一起。

可我没想到,顾诚会猝死,也没想到,在灵堂会有一个真实的宫墨,和我欢好。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宫墨唇舌没有伤,但在闻到他外套上的味道时,我不会再认错。

我必须再确认一下。

一梦十年,这么放弃,怎么甘心

宫墨虽然疑惑,但眼中也闪过什么,跟着我进来。

我将那箱子打开,把里面的画册递给宫墨。

因为打定主意,婚礼当晚就给顾诚看,所以我都整理好了。

十岁,才梦到他时,还有着少女怀春的期待和甜蜜。

画技虽然不太好,可依旧能看出走笔和线条中间梦幻般的爱意。

十九岁时,我和他已经几经缠绵,画中都是情欲萌动时的样子,热烈且性感勾人。

二十岁,我已经找了他两年,却依旧没有半点消息,开始迷茫……

二十一岁,二十二岁……

我一直找不到他,开始找大师,开始看心理医生。

其中有半年,画着他的脸,都有点模糊。

因为我不确信,现实中是不是真的有那么个人,会夜夜入梦与我缠绵。

还是,这一切都是我的幻想,我甚至因此吃过精神类药物。

直到二十五岁以后,他的模样已经深刻在脑中,每一笔都无比娴熟,似乎他就是我的枕边人。

宫墨修长的手指翻过发黄的画纸,脸上的淡漠慢慢散开,眼中疑惑却越来越深。

这画中,大多是我和他欢好时的样子。

半梦半真,无比真实,勾人得很。

宫墨翻着翻着,耳廓也开始微微泛红。

翻到一张彩绘,他目光落到脐下宛如朱砂的红痣时,猛地合上了。

扭头看着我道: 你让我看这些,什么意思?

我苦笑了一声,反正刚才他也看过我身体了,也没有什么好忌讳的,解开带子,将睡袍往下一扯,露出一夜癫狂留下的痕迹。

宫墨眼眸一缩,整个人发着怔,目光在我腰间的指印流连,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忙将头扭开: 穿上

可声音沙哑,夹着口水吞咽的声音,并没有多少厉色。

我嘲讽地冷笑,将衣服扯好: 我能确认,昨晚不是梦。我就想知道,昨晚那个是不是你?

让我看一眼,你脐下,有没有那颗红痣,好不好?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执意要确认。

可我不甘心啊

一梦十年,我以为顾诚就是梦里那个人。

他却在我婚礼上出现。

顾诚突然死了

我放弃了。

他又不知道是梦是真地来招惹我

凭什么

7

宫墨听到我问及那颗红痣,后背一僵,冷呵了一声: 你先给我看这种画,还要看那里有没有颗红痣,那颗痣在哪,代表着什么,你不知道?昨晚你给小诚守灵,还做这种梦?你真的是……

他看着我,眼中尽是说不出的鄙夷和冷视。

似乎词穷,找不到词来形容我,抑或是不想说出那样的词,污了他的嘴,只是咬了咬牙,直接起身就要离开。

站住我直接扑了过去,将他拉倒在沙发上。

翻身跨坐在他腰间,伸手就插入他裤间,扯着他裤子往下拉。

既然他已经那样看我了,那就疯到底吧。

顾诚已经死了,他跟着就要回国,以后我再也见不到他了,我也总该死心了

云凡我是顾诚的舅舅宫墨沉喝一声。

双手掐着我的腰,一如昨晚在棺材边一样,将我往旁边一提,推倒在沙发上。

脸色阴沉地看着我,就算顾诚死了,我们也不可能你这是梦做多了,有病吧

我重重地栽在沙发上,看着他毫不犹豫,转身就走,门重重地关上。

翻身趴在沙发上,我不由大笑。

是啊,我真的有病。

可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原来,当真的,只有我一个人

他,没有入梦,也不在意

一梦十年,终究只是梦啊……

怎么不疯

我哭了到最后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睡得昏沉,突然听到一个温和的声音叫我: 云凡。云凡。

我趴在沙发上,侧脸看去。

入眼就是顾诚那张温和的脸,他伸手抚着我的脸,帮我将湿黏在脸侧的头发理清。

低笑道: 醒了,来,跟我走吧。

他笑得太过温和无害,我哭久了,脑袋有点迷糊。

依稀记得他已经死了。

我这是又做梦了?

顾诚却伸手,温柔地将我从沙发上拉起来,伸手捧着我的脸,帮我将糊脸上的头发理好,牵着我的手往外走。

脑中疑惑越发地深,可对上他那张笑脸,如同被蛊惑一般。

只是刚走几步,眼睛就瞥到了落在地上的画册。

脑袋轰的一声响,立马就站住了

凡凡,怎么了?顾诚牵着我的手,微微用力,睡累了?我抱你吧?

顾诚一向温和有礼,很有分寸,一般都是叫我全名,上次当着宫墨的面,叫我凡凡,我就感觉有点奇怪。

这会儿又说要抱我?

我心头疑惑更重了,看着他摇了摇头: 顾诚,你死了。

他脸上的笑意微僵,另一只手握住我胳膊: 又睡迷糊了?走吧,带你吃好吃的。

我摇了摇头,用力将手往外抽。

十年入梦,我对区分梦境和现实,也有了些许经验。

可刚一动,顾诚脸色就突然发黑发沉,一把扣紧我的手,猛地用力,将我拉进了他怀里。

死死箍着我道: 你看到他,就不要我了,是不是?明明是我先找到你的,我已经娶到你了

他这模样太过狰狞恐怖,宛如厉鬼

我吓得拼命挣扎,用力掐着他的胳膊,发现他不吃痛,张嘴咬,也无济于事。

眼看他就要把我带出房间了,只得低吼一道: 顾诚,我梦里的那个人不是你

其实从见到顾诚起,我就总有一种感觉,他在迎合我。

比如求婚那会儿,他说没有遇到命中注定的人。

再比如,我见到宫墨时,情急下问他对我有没有熟悉感,顾诚说的那些话……

我这话音一落,顾诚箍着我往外走的腿一顿。

再扭头看向我时,脸上带着刚才浴室中的怨恨和不甘: 你真的梦到了他,十年吗?就像你大学时,在贴吧里说的那样?

明明我已经将他封住了,为什么你还能梦到他,为什么顾诚脸上再也没有半点温和,疯癫而狰狞。

我吓得忙用力拍打他,趁机从他怀里挣扎着出来,拔腿往门口跑。

就在我手要拧到门把手时,脖子上一紧。

顾诚一手掐着我脖子,一手箍着我的腰,将我往旁边墙上一摁。

脸色变得和昨晚棺材里一样死青,张嘴间腐败的气息喷到我脸上: 我叫他回来,就是想让他看看,我比他先找到你。这次,是我娶到你了。

明明你都确定是我了,答应嫁给我,你怎么能一看到他,就跟他说那种话。

顾诚越说越疯,掐着我脖子的手,越发地紧,你们昨晚还在我棺材边上,做那种事。

我被掐得喘不过气, 努力挣扎。

随着拉扯,本就松垮的睡裙被扯开,顾诚目光落在我肩上的吻痕,眼神沉了沉。

脸上的狰狞, 一点点收起,目光却变了味。

我心头立马感觉不好, 依旧想跑。

可顾诚一把搂着我的腰,将我往里一带,我就落到沙发上。

跟着想再起来,却发现手脚都动不了,就好像鬼压床一样。

你们在梦里做什么?顾诚站在一边,翻开落在地上的画册。

他脸色越发阴沉, 猛地抬头看向我,你们在梦里, 居然还这么不要脸

顾诚脸上尽是痛苦,伸手直接从睡袍一侧探了进去, 云凡,我本来想着, 我死了,带着你一起去死, 我们下辈子重新开始。

可现在,我不想让你死了。你不是在找那个梦中人吗?那以后我就天天在你身边, 代替他,做画册中的那些事,好不好?

我们是夫妻,做这种事,才是合理的。云凡,我娶到你了, 你就是我的。

顾诚越说激动,冰冷的手指在我腰间游走。

我全身发冷, 却无力挣扎。

张嘴想说什么,却见他插入睡袍的手一扯,睡袍被扯开。

他目光在腰间那些痕迹上一扫, 冷哼一声,将我身体一拖,直接扯开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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