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惊悚连载
小说叫做《为了复仇我装成傻子短剧》是梦雨雪的小内容精选:名扬天下的镇国公因谋在一场暴雪被一把大烧成灰镇国公夫当场被诛大小姐徐明月身怀六甲自刎于乾清宫二小姐徐昭也香消玉殒在那场大火帝都围观的百姓窃窃私骂声不没人在意一个十三岁瘦弱的少年阴沉的双世人永远也不会知我徐昭本是男儿又缘何做了那女娇1人人都道大周镇国公府有艳冠天下的绝世双大姝端庄典倾国倾小姝明媚活国色天大姝早早就被大周皇...
主角:徐昭,大姝 更新:2025-07-04 10:3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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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把大火,烧成灰烬。
镇国公夫妇,当场被诛杀。
大小姐徐明月身怀六甲自刎于乾清宫外。
二小姐徐昭也香消玉殒在那场大火里。
帝都围观的百姓窃窃私语,骂声不断。
没人在意一个十三岁瘦弱的少年阴沉的双眸。
世人永远也不会知道。
我徐昭本是男儿身,又缘何做了那女娇娥。
1
人人都道大周镇国公府有艳冠天下的绝世双姝。
大姝端庄典雅,倾国倾城。
小姝明媚活泼,国色天香。
大姝早早就被大周皇室定下,成了当朝太子妃。
小姝尚未及笄,便已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诱人采撷。
不料帝都风起云涌,太子谋逆被诛,太子妃身怀六甲,自刎于乾坤宫外,镇国公府被满门抄斩,徒留小姝一人只为彰显皇恩浩荡。
庆历二十六年冬,暴雪,一把大火,焚尽了一切。
镇国公府方圆一里外,被围得水泄不通,看热闹的百姓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看这个方向,是镇国公府吧?
肯定是,这个方向除了镇国公府,不做他想。
这么大火,怎么还围起来了,不得赶紧救火吗?
据说不让进就是为了方便禁军救火的。
难怪呢,这镇国公府只剩二小姐了吧。
是啊,希望这二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吧,哎,不然这镇国公府就断根了,可惜啊可惜。
人越聚越多,我已无心再听,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历史总是由胜利者书写,真相往往被淹没在茫茫人海。
这些百姓怕是想不到,根本没有人去救火,这是一场被默认的屠杀。
我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双手交握,呵了口气,化开的热气融成雾,让我看不清冻僵的双手。
穿过层层人群,越过帝都漫长的中轴线,那终点处是至高无上的王权。
既然这天不容我,我便毁了这天。
2
我本应是镇国公府众星捧月的镇国公世子。
我祖父是天下豪杰尽知的开国将军,高祖亲封的镇国公。
虎父无犬子,我父亲接过了祖父的衣钵,平漠北,灭蛮夷,为大周开疆拓土,使大周成为有史以来疆域最大的王朝。
我母亲是大周有史以来的第一位女将军,荡平了南方海边的倭寇,开放了海上贸易。
父亲、母亲沉迷于为大周扫除一切外部祸患。
待回过神来,忽然发现这繁华璀璨的帝都,竟已无他们的容身之处。
即使他们第一时间上缴了兵权,诅咒发誓只想当一个富贵闲人。
可他们身上的累累战功,民间的赫赫威望,终是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从此以后,母亲自愿体弱多病,深居简出。
父亲兢兢业业地招猫逗狗,不学无术。
饶是如此,等阿姐出生时,依然没有免去被抱进宫中的命运。
彼时,母亲已经二十六岁,父亲三十二岁,人到中年,镇国公府却后继无人。
母亲拿着心爱的长枪,在院中站了一夜。
爱女被夺,母亲只能身体更加羸弱,父亲日日借酒浇愁。
3
五年,整整五年。
母亲不曾见过阿姐一面。
五年后,母亲又意外有了我。
宫中忽然将阿姐送了回来。
五年的时间,足够将一个孩子养得既娇纵蛮横,目空一切,又懦弱自卑,欺软怕硬。
环境的变化,陌生的亲人,让五岁的阿姐日日哭闹不休,母亲心力交瘁,父亲愁眉不展。
我不知道母亲花费了多少心血才将阿姐纠正回来。
然而即使这般,每每提及那段时光,母亲总是笑中带泪,慈爱地感慨道:
那是她一生最快乐的时光。
可是,总有人不放心。
待快临产时,宫内以母亲不宜操劳过度为由,再次将阿姐带走。
五岁的阿姐已经分得清好坏和亲疏,死活不肯回去,哭得撕心裂肺。
每一声都剜在母亲的心头肉上。
如他们期望的那样,母亲早产了。
生下了羸弱的我。
更要命的是。
我,是个男孩。
帝王君心似铁,连阿姐那样娇弱的女孩,都被防备着长成母亲那样的女将军,更何况男孩,他们绝无法容忍镇国公府有一个可以继承衣钵的世子爷。
4
爱女再次被夺,早产造成的病痛,加上被时刻提防的隐忧,母亲终于不堪重负病倒了。
父亲当机立断,对外宣称我是个女孩,并且因为早产身体太弱,怕活不过十岁。
可他们还是不放心啊,日日来镇国公府,让人不得清净。
母亲终于明悟,上头那人是生怕她死不了啊。
可你让我死,我偏要活。
母亲抱着尚未满月的我,直接冲到殿前,毫不犹豫地饮了一碗绝子汤,并自请去京郊的白云观修养,了此残生。
帝王仿佛被母亲误会了般,痛心疾首,捶胸顿足,气急败坏。我没有见过,一直颇为遗憾。有一次不经意间跟阿姐说起这事。
阿姐穿着绣着牡丹花的百褶留仙裙,拿着团扇,调皮地用她发上的步摇甩到我的脸上,痒痒的,撇着嘴道:
有什么好看的,还没耍猴好看。
我永远记得阿姐当时鲜活可爱的样子。
母亲还是义无反顾地带着我去了白云观。
临行前,还未出月子的母亲再次来到宫门口。大周朝第一位赫赫战功的女将军,挺直了脊背,跪在门外,苦苦哀求,头都磕出了血。此去生死未卜,归期难料,只愿再见长女最后一面,别无所求。
阿姐在宫门内嚎啕大哭,用力拍打着朱红的铁门,雪白柔嫩的小手红肿一片。守门的将士不忍心,纷纷别过了头,可没有皇令,谁也不敢开门。
咫尺天涯,终是未见。
父亲说是路过的太子殿下实在不忍心,趁着夜幕,将阿姐偷了出来,送到了父母亲的身边。
年少的我最爱听父亲讲这一段往事,父亲总是眉飞色舞地说道。
当时太子殿下小小年纪就已经有了明君风范,交代咱们一家速速离去,找个没人的地方隐姓埋名过一辈子。
父亲又叹气道。
君以赤诚之心待我,我怎能弃君而去?
为了这份恩情,这份仁义,阿姐义无反顾地回到了最令她厌恶的宫门内,至死都未再踏出一步。
4
这场暴雪绵延了数日,暴雪之后,是大周开国以来最漫长的酷寒。
钟鸣鼎食之家自然有上好的银炭取暖,闺阁小姐们热衷于赏景、吟诗、作画。
这些是我曾经最熟悉不过的日常了。
五岁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女孩,跟着母亲在道观修行,无忧无虑。
只是我讨厌母亲的侍女廖姑姑给我盘发,他们还给我穿了耳洞,痛得要死。
有一天,母亲忽然收到一封信。
看完之后,便脸色大变,连夜收拾包袱,抱着我回了国公府。
昔日日行千里的大周朝女将军,重出江湖,不过须臾,我们就回到了家中。
母亲利落地翻身下马,直接将我丢到了父亲怀里,我顺杆而上,一溜烟就在父亲肩头坐好。
娇娇呢,娇娇到底怎么了?那些天杀的狗东西,老娘都这样了,还不愿意放过我的娇娇吗?
父亲一手扶住我,一手去堵母亲的嘴。
夫人啊,小点声,隔墙有耳。
母亲双眼通红,浑身煞气。
来啊,让他们去告状,我直接给他们捅个对穿
父亲拉过母亲的手,将她往屋里带。
别喊了,快去看看娇娇。
母亲的眼泪唰地流了下来,带头就往里冲。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阿姐,十岁的阿姐已经有了贵女风范,穿着仙气飘飘的绣花裙,端庄优雅地坐在桌前喝茶,与我眼中的春天融为一体。我下意识就开口:
仙女姐姐真好看。
阿姐笑开了花,直接越过了飞扑过去的母亲,来到了父亲身边,眉眼弯弯地打量我。
这就是弟……阿昭妹妹吧,快让我抱抱。
父亲将我递过去,我欢快地朝阿姐张开了手。阿姐试了一下,没抱动,空气顿时有点尴尬。
还是母亲最先反应过来:
你这孩子,干嘛给娘这样一封信,吓死娘了,快让娘抱抱。
阿姐一个灵巧地闪避,拉着我的手,来到了桌边,开始给我塞零嘴。
母亲,若是不如此,您可会来见我?
母亲讪讪地闭了嘴,父亲不忍心,想替母亲解释。
娇娇……
阿姐给我擦擦嘴,打断了父亲的话。
父亲不必跟我解释,我都懂。
阿姐稚嫩的双手轻轻地抚上我的耳垂,那里是母亲刚给我打的耳洞,我瑟缩着避开。
阿姐神色一痛,扭头对母亲道:
母亲,我已然如此了,难道让阿昭也一辈子如此吗?你觉得能瞒到什么时候?若东窗事发,整个镇国公府都没有活路。
母亲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我知道母亲是为了我们,可是……
阿姐漂亮的手指绞成一团,我看着有点疼,使尽力气帮阿姐扯开。阿姐眉目一松,继续道。
可是前进也是死,后退也是死,那不如另搏一条生路吧。
5
阿姐没在镇国公府待多久,就回了宫,她能出宫的时间本来就少之又少。
镇国公府比白云观大多了,我玩得乐不思蜀。
母亲犹豫再三,还是将我留了下来。
我偶尔会想念白云观里的道姑们,问母亲什么时候回去。
不回去了。
为什么
母亲摸着我的头,叹道。
不管孩子们要做什么,父母总归要在她的身边守着。
我一知半解,懵懵懂懂。
因为我的好日子结束了,我要读书、写字、画画、弹琴。
镇国公府里再也无法拒绝廖姑姑的盘发了。
读书写字,我勉强还能接受,画画、弹琴真的是比白云观隔壁村村长家的大牛还烦人。
父亲看到我的鬼画符,总是会赞美一句。
不愧是我儿……女儿……
整个镇国公府里,我最爱母亲的长枪,其次是父亲的大刀。
可是唯独这两样东西,父亲、母亲严令我触碰。
我日日蹲在门口,眼巴巴地看着父亲和母亲用大刀和长枪对打,很是羡慕。
关键时刻还是阿姐救我于水火。
不好不坏地学了半年,阿姐再次回家探亲,看着我的课程,冷笑道:
父亲,母亲,这是在教阿昭还是毁了阿昭?
父亲闻言,一拳打在了石柱上,鲜血直流,母亲不发一语。
阿姐极力克制着自己回头,我能看到阿姐痛苦地颤抖,可她还是平静下来,神色严肃地告诉我:
阿昭,记住了,你是男子。
那是我第一次听人说,我是个男子。
可惜对于六岁的我来说,是莫大的侮辱。
我喜欢母亲和阿姐,远超父亲,自然要做和母亲、阿姐一样的女子。
阿姐莫要胡说,我跟母亲一样是女子,怎么可能是男子
阿姐危险地眯了眯眼,我顿感不妙。
之后,我就被阿姐命人扔到了男澡堂,我瞬间就悟了。
妈的,那玩意,我好像真有。
我终于接受了自己是男子的现实。
6
意识到自己的与众不同之后,我终于找到了理由拒绝那些我深恶痛绝的琴棋书画。
强烈要求学习舞刀弄枪。
我拿着一根竹棍,站在假山凸起的顽石上,想象自己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微风拂过我的面颊,我感觉自己真的能飞起来,纵身一跃,摔了下来
阿姐哈哈大笑,鼓掌叫好,对我喊道。
小将军真威武,可不能哭鼻子喔
这直接击中了我的逆鳞,我使劲包着眼泪,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父亲想笑又忍住,母亲则目露担忧。
阿姐说,在外我必须做女子。只有在她、母亲、父亲面前才可以做男子。
可是镇国公府耳目众多,能够和父亲、母亲、阿姐独处的时间太少了。
年幼的我,大多数的时候都不得不做个女孩子。
这就导致我在难得见阿姐的几面里,转换不过来。
阿姐看着柔弱,打起人来是真狠。
但凡我展现一点女儿娇态,阿姐就下死手打。
整个镇国公府都是我的鬼哭狼嚎。
世人皆传,镇国公府的双姝关系极差,大姝每次回去,小姝都哭红了眼,概因如此。
7
就这样一路打,一路教,磕磕绊绊到了岁,阿姐终于在那吃人的皇宫有了一席之地。
与太子殿下订了婚,只待及笄就可以嫁过去。
阿姐也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回到镇国公府。
我们一家都很开心,就是阿姐的人设不能倒。
高贵优雅在宫中长大的贵女,自然与宫内的各位娘娘更加亲近。
年少即分开,见不到几次面的父母则是十分知礼,亲密不足。
对家中饱受宠爱的幼妹,更是带着别样的复杂。
事实上,阿姐多虑了。
我不用演,我打心眼里就畏惧阿姐,阿姐比父亲、母亲更严厉,对我的要求更高。
白天我跟着师傅学琴棋书画,晚上跟着阿姐学兵法,跟着父母学功夫。
我再也不羡慕父亲的大刀,母亲的长枪了,真的太沉了。
学不好,阿姐打得比谁都凶,凶完了再塞我一颗最爱的蜜饯,阿姐在我心里差点就成了魔。
我不知道阿姐要做什么,但是我从母亲的态度可以看出,阿姐在做一件危险的事。
他们时有争吵,可是母亲最终都会败下阵来,心中的愧疚压得她日日喘不过气来,终于病倒了。
夜深人静,我跟阿姐偷偷在母亲床边侍疾。
母亲形容枯槁,头发已经花白,多年的忧思忧虑以及当年生产留下的病根,日日折磨着她。要不是心中始终放不下,早就撑不到现在。
阿姐穿着月白的长裙,低垂着眉眼,紧紧地抓着母亲的手,我很怕,抱着阿姐的胳膊,问道。
阿姐,母亲怎么了,什么时候才能好
阿姐抬起另一只手摸着我头,眼眸中闪烁着莹莹水光,声音暗哑道。
都怪阿姐,是阿姐给母亲气病了
我摇头
不是阿姐,是那个人
我朝虚空一指,阿姐一愣,缓缓抓住我的手,放在她的胸口,瓷白的脸上滑过了两行清泪。
阿昭真聪明,只是这话除了阿姐,别人不可再说
我点点头。
阿姐莫担心,等阿昭长大,保护母亲和阿姐
阿姐浑身一颤,抖着嗓子道。
阿昭不怪我?我平时对你这么狠,要求这么多,还老是打你,罚你……
我很不开心,最喜欢的母亲躺在床上,最喜欢的阿姐在哭,我不傻,我知道是谁在搞鬼。
不怪阿姐,怪那个人
阿姐猛地将我抱在怀里,冰凉的眼泪滑过我的脖颈,压抑的哭声呜呜呜地传来。
阿昭,好阿昭,对不起,对不起……
我暗暗发誓,晚上的课再也不偷奸耍滑了,我必须要像个真正的男子汉那样保护母亲,保护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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