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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我的鬼夫君游戏》是月见蓝的小内容精选:夫君是志怪话本里注定早死的鬼而我是 p里注定被恩批的女他死之守寡的我也被迫开始走 p岂料做鬼的他杀了个回马又阴又湿地盯着我的男主笑得可怕: 真当我死啦?1成亲第二我千挑万选的夫君死他去得突连个死因都不只留下我与万贯家财相依为来吊唁的可怜我一身缟素哭成了泪纷纷叹息安慰: 斯人已夫人节谁也不知我这般伤不仅仅是死了丈我还为自...
主角:梦桃,蔺兰 更新:2025-07-04 20: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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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是 p。 文里注定被恩批的女主。
他死之后,守寡的我也被迫开始走 p。 剧情。
岂料做鬼的他杀了个回马枪。
又阴又湿地盯着我的男主们,笑得可怕:
真当我死啦?
1
成亲第二年,我千挑万选的夫君死了。
他去得突然,连个死因都不知,只留下我与万贯家财相依为命。
来吊唁的可怜我一身缟素哭成了泪人,纷纷叹息安慰:
斯人已逝,夫人节哀。
谁也不知道,我这般伤心,不仅仅是死了丈夫。
我还为自己而哭。
在穿来古代,嫁作人妇之前,我还只是一个普通而自在的现代人。
上班当牛马,下班犒劳自己看点小 p。 文。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随意点开一篇文,却被剧情雷得外焦里嫩。
那是一本恩批文,女主从小被家里人卖入青楼,由此开始了自己雨打浮萍的一生。
女主永远娇弱无力,不能逃脱,抵抗不了。
这不符合我的喜好,原本我可以看下一本。
但那天我上班挨骂了,正一肚子气,皱着眉翻过大量限制级里的少量剧情后,我甚至还敲了一篇吐槽帖。
不知道怎么的,敲下最后一个字后,我就失去了意识。
醒来,我已经穿进了这本被我评价为女主地狱的书里——
成了这个女主。
2
一开局,我面对的便是家徒四壁,偏心爹妈耀祖弟。
吃不饱穿不暖,每天干不完的活,挨不玩的打。
直到穿来的第三天,一家人突然对我态度大转,女主爹更是笑着说带我去成衣铺买新衣裳。
我知道,剧情开始了。
被家人卖入青楼,是女主悲惨一生的开始。
我趁赶路时酒鬼贪杯,摸走了他怀里卖我而得的几两银子。
后来,我辗转多地,在距离女主家乡很远的棠梨郡落脚。
我给自己取了个新名字,拿到了新的身份。
可所有人依然唤我辛荷——女主原来的名字。
我不寒而栗,就好像辛苦逃离了三年,依然无法摆脱那该死的剧情。
就在这时,我遇到了蔺兰辞。
他是棠梨郡讳莫如深的存在,克父克母克弟,偏偏蔺家的生意却一发再发。
据说这样奇诡的命格,是他父母求养得来的,阴年阴时阴历降生,为此还寻访妖僧用了些手段。
于是什么三凶聚顶,刑亲克友占了个遍。
这种刻意养成的命格称之为人鬼生。
我头回听说,便有热心肠的当地人给我解释:
所谓人鬼生,说白了就是死了和活着没什么两样。
我看那蔺家两夫妻是失心疯了,自己败光家产,就把孩子的命格改成至煞,那可是亲生的,可怜就这么一辈子亲际孤独,不人不鬼活着。
何止啊,据说这蔺家大郎自打出生就被关在蔺家暗无天日的地下暗室,特别是生了小儿子之后,对大的多差,对小的就多宠。
这个我知道,有一次我阿娘挑菜去蔺家,就说了句给两位小少爷问安,被蔺夫人听到了,怒着脸色朝我娘道,蔺家就一位少爷,少拿那脏东西跟我儿子相提并论。
哎呦,这怎么说得出口,蔺大郎那般,不还是拜他们夫妻所赐
虎毒尚不食子,好在遭报应了。
大概蔺家夫妇也没想到,本是用大儿子以改蔺家财运衰败之数,却没想违背天道人伦遭反噬,竟抵去了除大儿之外的全家三口人命。
蔺兰辞人鬼生的名号更响了,若说蔺家夫妇在世时还有人同情可怜他,后来都只说他不愧于恶鬼之名。
就这样成了棠梨郡避之不及的存在,就连他府上的家奴都不敢正眼看他。
给我科普完的人都语重心长地劝上一句:
姑娘,你是外乡人,若是觉得这蔺家大郎长得好些许看上,那也得打住啊,这是要命的事。
我倒不觉得。
满门财富,一人独享,这样的夫君在现代谁不想要?
我就决定去做他的夫人。
至于邪门的东西,就算是真的,本人外爱好者也只会觉得踩醒脾上了。
比起不知真假的迷信诡说,我眼下身为跑路恩批女主的处境更急切些。
毕竟不知道那些群狼环伺的男主们什么时候出现。
嫁给蔺兰辞这样被人避讳的,说不定连带着我也会被避讳。
更重要的是,我记得那本书里的每一个角色。
那些肆意摧折女主的人里,没有蔺兰辞。
3
既然摆脱不了剧情,那我不如赌一把。
直到见了蔺兰辞,我才知道别人为何会劝我不要重色要惜命。
他真的长得很不错,玉面郎君,丰姿倜傥。
淡漠到近乎冷酷的人,深知关于自己身世的传闻,望向谁的目光都阴郁可怖。
除了世人流言之外,他也铸起一面高墙,把自己深锁其中。
可对于阅攻略文无数的我来说,这样的攻略难度其实不高。
关切爱慕,给予他自小没有得过的东西。
他得到过的东西实在太少,以至于我的攻略顺利得不像话。
每一次,他因我伺机靠近的举措,眼中湖泊涟漪轻颤。
我得寸进尺,从一见钟情辗转难眠说到若结良缘生死不离。
他似乎很喜欢这话,深深地望着我: 真的?
我也的确成功了,成功嫁入了蔺家。
虽然成亲那日喜烛映衬着蔺兰辞的脸,他那双漂亮的眼好像暗流涌动的深潭。
他的话语犹在耳旁:
既招惹了,那么就永远不许离开我。
我当时正为攀上了可参天堂的大树而开心,也被眼前俊美无俦的红衣夫君迷得神魂颠倒。
抱住他的脖子就亲了上去: 好说好说
却没想到,两年之后,我就成了寡妇。
4
从回忆里恍神,如今一切物是人非。
说不要离开的人,反倒自己走了。
嫁给蔺兰辞的两年里,我都快忘记了自己身为恩批文女主,所要历经的那些剧情。
想到这,我很快反应过来,蔺兰辞这么硬的命格,怎么偏偏就死了呢?
莫非是因为我强行拉他这个局外人进来,害死了他?
心中情绪复杂,还有压也压不下的愤怒。
送走了吊唁的邻里,这些人说是让我节哀,却人人都挂着一副轻松神情。
是啊,被从小视之为瘟神的人死了,他们恨不得摆酒庆贺几日。
我喝了些酒,穿堂风一吹,就感觉浑身发冷。
于是踉跄着走进卧房。
酒入愁肠,连盖了几床被也难驱散浑身的寒意。
我不要想蔺兰辞了,为自己千挑万选的靠山,居然这么快就崩裂了。
他太令我失望。
我气得眼泪一直不停,丫鬟梦桃掌灯进来,劝我莫再伤心,免得哭坏了眼睛。
谁要为他哭了,活着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到,我才不要伤心
梦桃叹气,随后掖好被角出去了。
我蒙着被子,痛哭出声。
穿来这些年,我担惊受怕地活着,没过多少安稳日子,嫁给蔺兰辞的两年像是我偷来的。
如今,穿不回去的家里,虎视眈眈的剧情,还有——
泪水怎么也止不住,积压的情绪肆意流淌着,我都开始害怕如方才梦桃所说,会哭瞎了眼。
可,突如其来的一阵困意袭来。
我意识迷糊地睡了过去。
梦中,我仿佛被纳入了一个冷冰冰的怀抱,两条臂膀妥帖地,小心翼翼地环住我。
耳旁有风潇肃不止。
我大抵是疯了,竟然觉得那风声很像蔺兰辞。
他一遍遍地留恋我耳旁,带来亲昵的哄弄:
阿荷,不要哭了。
5
从这天起,怪事一件接着一件。
先是管家卷家财私逃,却在离府门十步不到的巷子口摔断了脖子。
官府来人抓耳挠腮查了半天,连声道蹊跷,最后以意外结案。
我命人将马车上的东西搬回府,盯着那平坦宽敞的路面发呆。
而后一直对蔺家虎视眈眈的商会上门寻事。
可还没等他们将那番瓜分蔺家铺子的言论说完,领头的会长一头晕倒在蔺府门口,醒来后状若痴傻,再没有了之前的精明算计样。
于是,虽然蔺家只剩下了我这个新寡的夫人主持大局,却也逐渐稳下来。
只是越来越多的谣言开始流传起来。
蔺家郎命格凶着呢,原本就是活不长的,这辛娘子能不被他克,福气在后头。
什么福气,你看看这几天的事,保不准下一个便是她了。
我将这些流言扔在脑后。
因为我正在为更糟糕的事焦虑。
昨夜,我梦到了自己所处这本书。
可是剧情全部改变了。
原来的剧情里,女主未及笄就被家里卖入青楼,男主们肆意夺取玩弄她,虐得她身心俱疲。
可梦中,女主的身份从青楼女子变成了良门寡妇,得知她丈夫死了的消息,垂涎已久的男主们抓着这难得的机会纷纷上门。
我惊醒时,满头是汗,依然感觉这几天以来,身边总是有蔺兰辞若有若无的气息。
夜风裹着院子里的槐花香朝我袭来。
蔺家的宅子布局也是市井的谈资——
据说前不栽柳后不种桑,偏偏蔺宅刻意聚阴招煞,忌讳的一个也不少,甚至院中还有一棵招魂藏阴的槐树。
可我此刻却安定了下来,甚至思绪到了别处。
就像渴水的人,抓住这么一点赤脚跑出了卧房。
来到堂前,蔺兰辞的灵位被白烛映衬得幽森可怖。
我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害怕,甚至一把抱住那牌位。
而后积压的情绪瞬间宣泄而出,我瘫软在地,委屈大哭:
蔺兰辞,我怎么办啊……
雨声渐大,门前却响起了敲门声。
夫人,在下路过此地,可否借宿一晚,等雨停后再走?
啊,他怎么就知道这家的主事者是夫人?
我抱着灵位的手一颤,恍惚想起——
这分明是方才梦中,第一个男主的台词。
6
我抬眼看向院中,不知道何时起,雨水倾覆而下。
明明我方才赤脚跑来中堂时,夜空晴朗。
嫁进蔺家这两年,任凭坊间如何言说,我始终把蔺兰辞视作我的保护神,也不觉得他可怕,不觉得蔺宅如传闻那样邪门。
却在这一刻,天象随更,梦中访客,被这一切冲击得浑身发冷。
夫人,可否行个方便?
外头催问。
我逐渐冷静,从地上爬起来。
抬脚往前走的时候,耳边似乎传来一声叹息。
和着雨水,冰冷地爬进我的脊骨。
莫名一阵冷颤,我抬眼望向堂中牌位。
就好像在那之前,有什么注视着我。
我并没有打算开门,躲都来不及,只盼着这个人赶紧离开。
收回视线后,我往卧房的方向走去。
那股压迫力陡然消失了。
门口也再没传来什么声音。
我深呼口气,缓缓朝前走。
就在这时,吱呀呀的声音传来。
我转头,只见新任管家客客气气开门迎进一男子。
边迎边道: 我们夫人宅心仁厚,公子先进来吧。
我气得直掐人中。
谁谁招进来的?
7
慈祥和蔼的老管家已然将人带到我面前来。
事到如今,我当然知道这又是玄乎得极不合理。
明明我偷跑过来,灯也没点。
可管家就是知道我在此处。
逃不过的。
这念头像一记闷锤,将我尚在恍惚的思绪砸醒了。
夫人,在下叨扰了。
这人书生打扮,善咬文嚼字。
可我明明注意到他很标准地低头行礼时,一双眼盯在我赤着的双脚上。
我略有反感,本能地扯过裙边盖住脚。
这人唇角轻勾过一抹弧度,很快消失不见。
我强装镇定,吩咐一旁的管家把人带下去安顿。
那人走在后面,离开几步后,还回头看了我一眼。
俨然一匹得志便猖狂的中山狼。
我寒毛都起来了,快步往自己房中走。
走了几步,我又折返回来,一把将堂中的亡夫灵位抱在怀中。
就好像从前那样,雨夜惊梦,搂着蔺兰辞的腰肢抱了满怀。
而他只是含笑对着怀里的我轻拍道:
夫君在,阿荷怕什么?
8
我让管家安排的,是距离我院子最远的一处客房。
可经历了这么多,我自然不会再蠢到笃信什么。
眼皮狂跳不止,昭示着今晚势必有事发生。
我不敢合眼,也拉着梦桃一起。
她似乎也觉得我这段时间精神太差,一口答应:
夫人不睡,那我也不睡。
她伸手来抢了我怀中的牌位几次,我也不撒手。
后来她放弃了。
我们聊起了蔺兰辞。
其实少爷很善良的。
梦桃冷不丁来这么一句。
我抬手去摸她的额头:
你没事吧?
我哪怕嫁给他都不觉得他跟这两个字能扯上关系。
梦桃摇摇头,自顾自讲起我不知道的往事。
原来蔺兰辞以前有过一桩婚事,是自幼便定下来的。
那家人明面上说是因着世交,实则意在靠着蔺兰辞的人鬼生命格给家中生意添些富贵。
待他成年将履行婚姻时,那家女儿的双亲找上门来。
他们求蔺兰辞退婚。
共享人鬼生带来的利益,订下婚约时发了阴誓。
若想不遭反噬,便要蔺兰辞按照血契,取他的心头血,以消弭誓约。
蔺兰辞听后只是冷笑: 我为何要帮你们到这个地步?
夫妻俩对视一眼,而后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
我们知道你靠怨煞滋养……
只求蔺兰辞答应后,将他们的女儿摘出,为此情愿用两人的命来换。
蔺兰辞只是反复说着他们说过的那句话:
好一个父母之爱子……
那天之后,蔺兰辞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修养了一个月。
而那对夫妇,非但没有死,还带着女儿离开了棠梨郡,据说招到了情投意合的郎君,如今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少爷很可怜的,其实夫人你来蔺家之后,我才头回见他笑过。
虽然你这个台词很老了……
但是我怎么这么难过呢?
我将怀中的灵牌紧了紧。
想起我攻略他后的那些日子。
每一个夜里我们相拥,极力想要靠近对方,又感知到总隔着什么的隐秘不安。
我抱着他,想着又过去了一天,那些男主应该不会出现了吧?
他抱着我,也不说话,可我总觉得他也和我一样,被困囿在某种境况中,不知道该向谁呼救。
我们沉沦于眼下唾手可得的欢愉,仿佛痛苦并不存在。
可是天光会亮,环抱的手臂会松开,相拥而眠的人又变回两座各自对抗暗流的孤岛。
我擦了擦发痒的眼角,突然听见门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急忙压低声音跟梦桃说话:
你听,是不是有人来了?
没有得到回应,一转眼才看到她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而后,门口再度响起敲门声,以及男子温和明朗的声音:
夫人想必还没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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