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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无心爱良夜短剧

砚雪 著

其它小说连载

薛争渡程元殊是《从此无心爱良夜短剧》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砚雪”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成亲三我与薛争渡成了上京最有名的怨他恨我强取豪夺囚他于公主我怨他当年为了保住心上人把我推出去和最后一次歇斯底的争吵薛争渡暴怒中掀翻桌却怔然立公你有白头发我看见镜中满脸疲惫的女忽然觉得这一生何其可当我放了一把大生生断送了自再睁竟然回到了皇兄为我赐婚薛争渡的时年轻的薛争渡还不会隐藏神面露愤其他人向他投去同情的目似乎所有人都认定...

主角:薛争渡,程元殊   更新:2025-07-04 22:5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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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三载,我与薛争渡成了上京最有名的怨侣。

他恨我强取豪夺囚他于公主府,我怨他当年为了保住心上人把我推出去和亲。

最后一次歇斯底的争吵时,薛争渡暴怒中掀翻桌案,却怔然立住。

公主,你有白头发了。

我看见镜中满脸疲惫的女人,忽然觉得这一生何其可悲。

当夜,我放了一把大火,生生断送了自己。

再睁眼,竟然回到了皇兄为我赐婚薛争渡的时候。

年轻的薛争渡还不会隐藏神色,面露愤然,其他人向他投去同情的目光。

似乎所有人都认定,我只要他。

薛争渡当众朝我下跪,折了满身傲骨时,我陡然笑了。

玩玩可以,但驸马,我不要你。

1

殿中喧嚣骤然消失,无数目光落在薛争渡身上。

他跪在地上,挺拔的脊背被那些如有实质的嘲讽目光压弯,不可置信的神色还没来得及收回。

皇兄错愕地又问了一遍: 你不要他?

我远赴大漠和亲回来,皇兄对我有愧,今日是借着上巳节把京中好儿郎聚在一起让我挑。

十年间,薛争渡几乎是我所有少女时光里的执念。

所有人都默认,我会选薛争渡。

少年登科,鲜花着锦,而今官至太子少师,单论前程,我也该选他。

可我看见这张脸,思绪就被骤然拉回前世每一个争吵到无话可说的夜晚,只觉得疲惫。

于是,我斩钉截铁: 谁都可以,唯独不能是薛争渡。

这话一出。

薛争渡的脸渐渐失去血色,他太骄傲,承受不住这样的侮辱。

先前还宁死不从,现在都变成了一场自作多情的戏码。

他死死盯着我: 公主,您什么意思?

我没有回答他,目光在大殿中转了一圈,落在角落的年轻人身上。

他如有所感,忽然抬头同我对上视线,从耳尖一路红到脖颈。

一时我说不清是什么滋味,隐秘地生出些愧疚来。

论理说,程家这样的门户进不了今日的宴,可我前世才知道,程元殊把自己最珍爱的东西送出去,才换来见我一面的机会。

后来放着大好前程不要,在我麾下做了个幕僚。

至死,在烈焰焚烧的火场中也只有他一个人逆流而上,为我殉葬。

我站起来,在程元殊震惊的目光中走到他的面前,朝他伸出手。

众目睽睽之下,我温声问。

你愿意入公主府,做我许善焉的驸马吗?

程元殊脸上的绯红从脖颈又漫了上来,他顶着一张大红脸,受宠若惊地站起来,把手搭在我掌心,又下意识往回缩。

我在他缩回去之前,稳稳地握住。

从和我对上视线到现在,程元殊一直都像在梦里一样慌乱。

直到这一刻,他才总算让自己勉强冷静一些,虽然羞赧,但声音掷地有声。

我……我愿意的

南阳长公主殿下英勇无畏,亦是金枝玉叶,能得到您的垂青,是我三生有幸。

皇兄被他的反应逗笑,当即为我们赐婚。

我回到座位上,看见薛争渡脊背僵直。

他下不来台,就这样怔愣着跪在大殿中央,抬头看我时,眼里有着屈辱。

我莞尔一笑。

薛大人起来罢,本公主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只是你跪得太快,没给我机会告诉你驸马的人选。

既然没有缘分,那这辈子我不会和他有半点交集。

从此往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薛争渡脸色难看,良久,才哑声道。

是臣自作多情,谢公主海涵。

2

或许前尘太重,重生后的第一个夜晚,我发起了高烧。

恍惚间,分不清今夕何夕。

我忽然想起前世和亲前的事。

薛争渡是皇兄登基后,重光年间的第一个状元。

后来他辗转入太学,隐隐有往上升的势头。

我进太学的时候刚满十四,还有一位和我同父异母的公主康乐,年长我两岁,和我一起听学。

太学不乏出身、样貌都出挑的人,可竟没有人能比薛争渡还夺目。

他摘得桂冠时不过二十出头,正是人间好年华。

一身泼墨青衣立在堂前,芝兰玉树,春风得意,朝我微微躬身: 微臣薛争渡,见过殿下。

梨花树下,他琥珀色的眼睛里盛着光。

这之后,薛争渡在我的记忆里成了谁也不能触及的月亮。

太学天之骄子众多,我珍爱他,在他教导下格外用心,不肯让他为我劳心劳力。

连皇兄都奇道: 善焉不是个爱看书的姑娘,看来是薛卿的才学比肩大儒,才让朕的两个妹妹都如此好学上进。

少女心事是冬天的最后一捧雪,我藏在谁也瞧不见的地方,独自珍重。

可往往自己以为藏得深,旁人洞若观火。

就算捧在掌心里,终究也有化掉的一天。

民间对我才名多有夸赞,薛争渡在检查我课业后,也夸奖了我。

南阳殿下的文章写得很好,陛下这几日常为您展颜,臣也沾了光。

他赠了我一支朱红玉笔,笔身在阳光下呈半透明状,内里沉积的杂质隐隐像一条正在游动的锦鲤。

我心下雀跃,抬手接过。

触到他微凉的指尖,心头猛地一颤,险些摔了笔。

薛争渡稳稳托住我的手背,笑意如常: 殿下当心。

待到回到座位上,我已心如擂鼓。

课业毕,康乐姐姐却不太高兴。

我和她向来玩不到一起,见她对我横眉竖眼,也懒得和她吵什么,分别后想到今日课业还需要查阅一本古籍,又半路去了藏书阁。

却不想在这里撞见了薛争渡。

他穿行其间,像是在找什么书,我正想出声。

前面一道倩影已经先一步靠近,明媚如烈阳: 薛大人?

是康乐。

我眼睁睁看着薛争渡退后一步,难得慌乱,连手里抱着的书都掉在了地上。

康乐笑着来帮他捡,两人手指相碰,薛争渡颤抖着缩了回去,乱了呼吸。

今日你怎么没有来?薛大人不是说好要教我观星斗,认识二十宿的吗?

她活泼热烈,彻底将我手里小心翼翼珍惜的那捧雪消融。

往后他们说的话,我没再听。

整颗心像是泡在腌渍过了头的梅子里,酸后余韵是漫长的苦。

原来不是镇定自若,只是面对心上人的时候才会慌乱。

恰如我对薛争渡。

似薛争渡对康乐。

过后,我后知后觉,打听到许多不知道的事。

在无数个我克己复礼的日子里,康乐像一簇热烈的火,夺去了薛争渡所有目光。

我小心翼翼不敢冒犯时,他们观雨烹茶,静听滴漏。

在我所有幻想砰然碎裂的今夜,他们亦煮酒论诗,丹青绘竹。

往后我再未越雷池一步,做着太学里最安静守礼的学生。

直至十七岁,朝政动荡,北漠频频犯境,他们兵强马壮,又出了一位年轻而野心勃勃的新君。

皇兄开始日夜伏案,不眠不休地和朝臣想尽办法,可结果不尽如人意。

北漠大言不惭,要娶一位公主。

那是个雷雨夜,我刚踏入勤政殿,一方墨砚就重重砸在脚下。

薛争渡额头有血流淌下来,皇兄暴怒: 薛争渡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帮康乐私自出宫,她若找不回来,你万死难辞其咎

康乐跑了。

等我知道消息的时候,她已经和心上人私奔出了皇城。

可笑的是,我喜爱薛争渡,他喜爱康乐,可康乐对他和颜悦色,只是因为他的容颜和他亲弟弟有几分相似。

而今薛家弟弟凯旋,他忍痛割爱,冒犯天家,也要帮康乐逃。

剩下的公主,只有我了。

那夜的雷可真大。

我知道,康乐不会回来了。

外忧内患,事已至此,我在薛争渡愧疚的目光中长跪在地,声音死一样冷寂。

皇兄,我是你嫡亲的妹妹,受皇朝多年供养,如今该还报万千百姓。

让我去吧。

薛争渡颓然闭眼,看起来竟然有些后悔: 公主……

皇兄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他痛极了。

康乐不是朕的亲妹妹,可朕从未想让她和南阳任何一人和亲,御驾亲征,总不会天要亡我大业

可康乐逃了,民间流言四起。

人人怕死,于是学子和朝臣都跪在外面谏言,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我若不去,即便是御驾亲征,皇兄也要落得穷兵黩武、罔顾生计的恶名。

薛争渡一手好棋,到底还是保住了康乐,可意外地堵死了我最后的生路。

而后,我远赴北漠和亲。

待到二十七岁,才平定北漠,回到故国。

十年间,心气消磨,面目全非。

在前世这场宴上,我性格不复当年,见他容颜依旧,想起这些年的苦痛折磨,恨极,气极。

于是强逼薛争渡低头,囚他于南阳长公主府,断他青云路。

前尘往事缠成一团理不清的乱线,爱恨恩怨也早已成了地上的霜。

自此成就一对怨侣。

至死方休。

3

我病的这一场,程元殊送来许多东西。

婢女让他进来,他如临大敌。

我披衣倚在廊柱上,觉得好笑。

北漠十年艰苦,能有半条命回来享受片刻安宁已是上天保佑,我如今哪里还有什么名声可言。

他离我远,瞧见我的神色,不知怎的忽然认真道:

公主是天下人的英雄,能成大业者,声名自古不在己身,而论在行迹。

我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才蓦然失笑。

这世上有人嫌我辗转流浪,便也有人记得我孤身去万里,奉我为英杰。

我也该好好过一过自己的日子了。

程元殊知道我不反感他,名义上又是将来的驸马,从这天起便常来。

而京城中自宴后,流言蜚语不断。

我尚未开口,薛争渡先一步求我不要选他,前世我偏要强求,受尽嘲讽,争吵时他没少拿这个戳我的心。

可今生我放过他,他又不乐意了。

皇兄怜爱,时时召我入宫伴驾,傍晚用了晚膳从宫里出来,迎面就碰上了薛争渡。

他不退反进,掌灯过来。

想必受流言蜚语所扰是睡不好的,薛争渡眼下青黑一片,迟疑着: 公主恨我,那日故意叫我难堪,现在出气了吗?

我冷眼以待。

那我的恨由何而来?

因果不落在自己身上,薛争渡总觉得那是一段轻描淡写就能掠过去的时光,出口气就能恩怨尽消。

您若有气朝我发,可选驸马关乎您的一生,程家子身份低微,配不上公主,并非良人。

我气笑了。

选他时,他怒不可遏地质问,既然是苦果,为何不选性情温驯的程元殊,也好过和他多年纠缠。

选程元殊时,他又以长辈告诫的语气,说程元殊不是良人。

我算是看明白了,薛争渡不是在意驸马是谁。

他只是贱。

我凑近些许,连他手中的灯烛都轻轻一晃。

薛争渡呼吸一顿,没有躲开,只是定定地看着我,像是在等什么。

我拿走了他的灯,冷冷道: 你在等什么,是这个吗?

不等薛争渡回神,我干脆利落地抬手甩了他一巴掌。

薛争渡被这一巴掌扇得偏过头去,似乎没想到会被打,目光中还带着错愕,迟疑着退后一步,掀袍跪下。

臣不知哪里让公主恼怒,还请公主明示。

明示?

他推我入火坑,让我在那生不如死的鬼地方被折磨了整整十年,如今还敢在宴上公然叫我难堪,事后才来虚情假意地劝我。

轻描淡写几句话,难道这些年的苦痛就可以翻篇了吗?

我盯着他的眼睛,狠狠拽起他的衣领,咬牙切齿。

从前那些年是我自甘下贱,喜欢上了一个自私虚伪的贱人,是我自作自受,可薛争渡,我不欠你什么,害我半生流浪的人,是你

你再来我面前说这些狗屁话,我就把你和康乐都弄死

他震惊于我能说出这样的话,不可置信: 康乐长公主是您的姐姐,她是无辜的啊。

我气笑了: 和人私奔把流言蜚语都压向我,伙同你逼皇兄把我送去和亲的不是她?

薛争渡哑然。

我把那盏灯重重砸在他脚边,头也不回地走远。

这天之后,我没再过问薛争渡的事情。

4

春日方过,正值春夏交接之际,猎场早早地热闹起来。

皇兄颇有兴趣,叫了我一起。

程元殊骑在马上,换下平日里内敛的宽袖,骑装显得他宽肩窄腰,是锻炼得宜的好体格。

他年少丧母,被继母打压多年,平日里闷不作声,便显得灰扑扑的。

如今整个人都换了副模样,发冠高竖,看着我的眼睛亮晶晶的,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笑意,远远看见我,飞奔过来。

殿下

猎场里的人被他这一声惊得全都看了过来,觉得他太活泼了些。

程元殊却径直跑到了我面前,抹掉额头上的汗,神采飞扬。

我刚刚在猎场猎了一只兔子,晚上回去让人送去公主府

兔子寻常,可心性难得。

他明亮的眼睛和前世死寂冷漠的模样截然不同,我心里软了一块儿,朝他递去帕子。

程元殊还喋喋不休着,眼睛忽然瞪大,说话都不利落了: 啊……殿下给的,我……

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几次伸手又不好意思地缩了回去。

他太鲜活了。

南阳长公主府似乎总蒙在灰扑扑的色泽里,无止境的争吵、摔砸的碗碟,就是全部了。

前世的幕僚程元殊沉默寡言,每每见了我容色憔悴的样子,却总忍不住道: 殿下,若是不高兴,便和离吧。

可被仇恨困住的我总不愿意,宁可自己死,也要拉着薛争渡不得安宁。

于是程元殊在我的记忆里,也蒙了一层毫无生机的灰尘。

正值壮年,垂垂老矣。

以至于他活蹦乱跳出现在我面前,都叫人恍如隔世。

本就是未婚夫婿,收了帕子也无妨。

我莞尔一笑,想把帕子放到他手里。

程元殊刚抬手,一支不知从何处而来的箭羽破风而来,刺啦一声射穿了我手中的帕子。

那箭擦着我的耳边过去,带起若隐若现的刺痛。

我惊怒回头。

只见不远处,红衣青年站在山坡上朝我居高临下地看过来,弓弦在阳光下竟泛着寒光,那双温和的眼眸竟是隐匿不住的暴怒。

箭尖淬着冷。

薛争渡正目光沉沉地挽弓指向我。

我心头猛地颤了一下。

那双眼睛,我见过。

是机关算尽,与我不死不休的薛驸马。

看见程元殊想也不想地挡在了我前面,薛争渡朝我缓缓勾起唇角,放下了弓箭。

在下射艺不精,冒犯了公主,望公主海涵。

我握着半截帕子的手凉得惊心,心已经沉了下去。

光是这一句,我就认出了。

薛争渡。

薛驸马。

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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