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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是什么意思

奈奈 著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如玉是什么意思讲述主角如玉李莞的甜蜜故作者“奈奈”倾心编著主要讲述的是:为了给舅父娶外公将刚孀居、大着肚子的娘亲以十两银的高强卖给了山里独居的断腿男被强送上山那我娘哭着求男人留我一条妾自知先生是被逼迫娶这自然做不得但我若离我那父只会将我再卖一求先生留下妾愿为奴为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沉默良久: 留下都留这一不但我娘没能为奴为我这个赔钱也被隐居深山的王爷父宠上了1我出生在山却是皇上亲封的郡因为...

主角:如玉,李莞   更新:2025-07-08 00: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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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给舅父娶妻,外公将刚孀居、大着肚子的娘亲以十两银的高价,强卖给了山里独居的断腿男人。

被强送上山那日,我娘哭着求男人留我一条命。

妾自知先生是被逼迫娶我,这自然做不得数,但我若离开,我那父亲,只会将我再卖一次。

求先生留下我,妾愿为奴为婢。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沉默良久:

留下吧,都留下。

这一留,不但我娘没能为奴为婢。

我这个赔钱货,也被隐居深山的王爷父亲,宠上了天。

1

我出生在山里,却是皇上亲封的郡主。

因为我父亲是朝廷之中威望最高的王爷。

他早年四处征战,立功无数,当今圣上更是他亲手养大的侄儿。

虽早已隐退,但名声仍在。

只是少有人知道,我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

原是因我娘被强行送上山时,肚子里的我已六月有余。

我娘是山脚下一普通李姓农户家的姑娘。

同别的乡下姑娘一样,上面有两个哥哥,下面还有个弟弟。

爹不疼,娘不爱,打小就开始干活。

三岁喂鸡,五岁割草,七岁便要上灶,大些了,还要还要上山下田。

因着是最大的一个女儿,家中的活尽数落在她身上,从小便吃尽了苦头。

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好在乡下的姑娘嫁人早,十五岁那年,我娘被外公以两只肥兔、一袋精米的价格,卖给了山那边的一个猎户。

在这个会吃人的世道,一个穷苦人家姑娘的命运,无外乎是出生便被淹死,或是从小在家中干着苦力,年龄稍大些,便待价而沽,等着媒婆找上门来。

家中父母好些的,尚且让你从提亲的人中挑选几个。

差点的,便只看哪家出的高低了,活像是那人牙子,将女儿当作物件一样买卖。

但事实确实如此,女子都是不值钱的,没有生下男孩的女子更是不值钱的。

男子才是天,男子能传宗接代,一切都要听男子的。

我娘从小就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不是没有想过逃,但是不可以,更不行。

她的力量实在弱小。

但她是幸运的,那个上门提亲、出价最高的猎户,也就是我的亲生父亲,是真心喜欢她的。

以至于,对方不顾家中老母亲的反对,擅自加了聘礼。

我娘嫁过去时,不受老太太待见,便有这个原因。

但是猎户是个好的,无论何时,他都护着阿娘。

成婚三年,我娘没有受过一次委屈。

猎户不会让她大冬天用冷水一遍又一遍浆洗全家的衣物,也不会让她深夜起来,为全家准备早食。

我娘只需要做的,便是打扫好屋子,做好饭,坐在院子里等待猎户回来。

只因为猎户说,他希望回到家,看到的是自己真心求娶回来的妻子,而不是买回来的奴隶。

他的话实在说得太好听,以至于后来提起时,我娘心中仍旧对他有所感激。

即便后来,也是对方将她置于深渊之地。

三年未曾有孕,即便猎户对我娘再好,也架不住老太太的催促。

甚至老太太一度怀疑是我娘的问题,还逼她喝了不少偏方。

猎户少见的没有阻拦,因为他也这样觉得。

我娘的好日子到了头。

老太太磋磨人的手段不少,她好像又回到了在娘家的时候。

猎户回家的日子也越来越少,往日里会温柔地握住她的手,替她撩起鬓发的男人,好像渐渐离她而去。

她的痛苦与日俱增,就连自己都陷入了怀疑。

某日听到老太太要猎户休了她时,她更慌了,茫然无措。

但是她不敢回娘家,也不敢寻求帮助,只因为她知道,娘家的人只会更无情。

命运是眷顾她的。

没有等到被休弃,老太太没了。

大冬天的,她出去寻自己儿子时,不小心摔死的。

我娘和猎户彻底有了嫌隙。

猎户怪我娘没有看好老太太,我娘也自责于此,在家中自甘委屈。

却不想,第二年的同一时间,猎户死了。

2

初时,阿娘悲痛不已。

只因为,她腹中的孩子已有六月。

这个他们期盼已久的孩子,也就是我,再也没能等到她的父亲。

可是后来,阿娘才知道。

原来让猎户大冬天冒险出去的决心,不是为了一家的生计。

只因为,对方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对方是个寡妇,与猎户在一起已有一年有余。

当年老太太死时,猎户便是在她那儿。

阿娘那些茫然无措、孤苦伶仃的夜里,心心念念的丈夫,却在别人的被窝里为对方取暖。

因老太太逝去的痛苦全被转变为对阿娘的痛斥,不过是猎户掩饰自己的心虚罢了。

而这次离家三月,全然是因为阿娘有了身孕,猎户想与那个寡妇断了。

只是一时半会儿沉迷温柔乡,回来时晚了些,一时失足,掉下了山崖。

等到他的尸体被找到时,霜结成了块,硬得不行,阿娘也因此哭了三天三夜。

却不想,到头来,这一切只是个笑话。

阿娘将自己关在了屋中许久,旁人都以为她是为丈夫身死、身有孩子而伤心。

无人知道,她只是在怨恨男人的背弃。

或许外祖母知道,但是她所做的,也无外乎是在阿娘门前,劝阿娘放下罢了。

毕竟男人三妻四妾也正常,现今不过是多找了个相好而已。

可是阿娘怎么能放下呢?

她能吃苦,一向是最能忍的那个。

偏偏她忍了那么多年,再也不想忍了。

她拒绝了回娘家的要求,独自一人带着属于她的东西,换了个地方住着。

至于那个寡妇,如若不是对方千里迢迢赶过来想要挣一点钱,我娘也不会知道这里面的事情。

她干脆利落地给了对方两巴掌,在对方将要还手时挺了挺自己的肚子。

猎户的那些亲戚自然是要帮她的,寡妇只能悻悻而归。

但是阿娘还是不满意,于是她准备雇人掀了猎户的墓碑,又买了一贴打胎药,熬了又熬,端在手里。

回忆起这事时,阿娘正给我梳发,笑得一脸温柔。

她说,若不是我当时踢了她一脚,可能那碗药已经喝下去了。

但是因为那一脚,药她没有喝,墓碑也没有掀。

因为她突然记起,如今她变得这样肆无忌惮,也有猎户的一份功劳。

或许是母爱的缘故,阿娘坚持要独自一人生下我,决心再也不嫁人。

最初时,无人关心。

但是没几天,外公就找上了门。

原来,是要给舅父娶妻。

舅父好不容易看上了一户人家的姑娘,可人家要的聘礼,不多不少,刚好还差十两才够。

思来想去,外公一家也没想好怎么办。

恰好,听说山里有个独居的、出手大方的断腿男人。

外公二话不说,便带了人来找阿娘。

阿娘刚孀居不久,还大着肚子,自然不会愿意。

爹,您若还认我这个女儿,便顺了女儿这一次吧

她哭求着,但是外公充耳不闻。

我娘又看向外祖母,但是对方怯懦不堪,半句不敢言。

阿娘心死了,由人压着便上了山。

山上屋子被外公强挂上去的几根红绸看着甚是喜庆,但阿娘心中却悲哀极了,看着外公半是谄媚,半是威逼地从男人那讹了十两雪花纹银。

拿到钱那一刻,外公狠狠咬了一口,便笑得见牙不见眼,留下一句:

银货两讫,以后这妮子是生是死,你说了算

跟着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是夜,看着那坐在轮椅上却不怒自威的男人,我娘身子一软,跪在地上,哭着求男人留我一条命。

妾自知先生是被逼迫娶我,这自然做不得数,但我若离开,我那父亲只会将我再卖一次。

求先生留下我,妾愿为奴为婢。

说完,她几乎不敢看向对方。

毕竟十两买一个怀有身孕的女人,是个男人都不会愿意。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沉默良久:

留下吧,都留下。

我娘欣喜极了,连被绑肚子的痛楚也忘了,忙不迭跪谢。

而男人这一留,不但我娘没能为奴为婢。

我这个赔钱货,也被对方宠上了天。

3

男人告诉我娘,叫他魏先生便好。

深山幽静,男人原是独自一人居住,外带一个负责推轮椅的仆人。

见到阿娘挺着个肚子,男人沉默片刻,又吩咐人下山带了几个丫鬟婆子来。

阿娘惶恐至极,本是来照顾人的,却到头来还要靠别人照顾。

她跪在地上,郑重地给魏先生磕了个头,只是头没有碰到地上,而是触及一道温柔。

对方的手垫在阿娘的额上,掌心粗糙,却格外温柔。

就这样,阿娘在对方的帮助下,安然在山上住了下来。

我知事后,阿娘最喜欢的,便是与我说这些事。

她总说,魏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他,便没有我。

她让我知进退,不要无礼,尽量少出现在对方面前。

事实上,阿娘好像过于拘谨了。

我似乎从出生起,便对魏先生表现得格外亲近,阿娘的话犹如耳边的风,悄然消散。

我最爱做的事,便是去魏先生的院子里,让他教我念书写字。

魏先生人看着冷肃,生人勿进,实则温柔耐心极了。

因着年幼,我常会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在大人看来无聊至极。

但魏先生不一样,他总是不厌其烦地教我一遍又一遍,解释得头头是道,直到我明白为止。

许多时候,我都觉得,若不是他缺了条腿,他定会是个响当当的人物,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独居在深山之中,过着日复一日的生活。

我这样对魏先生说时,他没有言语,只是笑着摸了摸我的脑袋。

后来我才知道,犹如英雄已迟暮,魏先生已成了过去。

阿娘知道魏先生教我读书的时间并不晚,毕竟她始终将自己视作对方的奴婢,直觉中认为魏先生身份不一般,完全不敢逾矩,所以总是伴在对方身边。

但是她并没有对我说什么,没有阻止,也没有允许。

她仍旧默默负责着魏先生的衣食住行。

当初送上山的人已经走得七七了,只除了一个老妇人,都是阿娘决定的。

她说,既然选择独自生活在深山,想来魏先生是喜欢安静的。

待产下我,阿娘自觉身体恢复,便婉拒了旁人的伺候。

只在魏先生的劝说下,留了个照顾我的老妇人。

阿娘是受宠若惊的,并未生出半点旖旎的心思,她只觉得魏先生善良罢了。

但是魏先生身边的赵叔叔告诉我时,却说这是他第一次见魏先生打破原则。

不,不是第一次,当初留下阿娘和我时,便已经打破了。

说起这,赵叔叔不免提起我出生的时候。

我出生那天,恰逢大雪,素白裹挟着整座深山,呼啸的寒风徘徊在屋外,只要露出点点皮肤,都会被无情地拍冷。

阿娘如往常一样去推开窗,打算在床边绣些香囊,却不想下人打扫时实在不够仔细,留了一点雪水。

只这一点,便让阿娘摔了一跤,差点一尸两命。

魏先生得知这个消息时,独自一人便想坐着轮椅赶过来。

平日里那样沉稳的一个人,做起事来像是完全不计后果,着急忙慌地出了门,连御寒的衣物也没有带。

听赵叔叔说,他发现魏先生时,对方跪伏在地上,面容赤红,眼中愤恨,似乎对自己的无力感到痛苦。

对方竭尽全力往前爬,身后的轮椅被丢下,只余一条还未来得及被雪覆盖的石子路。

曾经那样骄傲的一个人,现在却犹如一条败家之犬。

赵叔叔说起来时,尤为感慨。

我不知道魏先生曾经是个怎样的人,但在这些言语中,我还是恍惚窥见了那个意气风发、风流倜傥的人物。

后来,魏先生换了一身衣物,面色如常地去了阿娘的产房。

我在阿娘的肚子里待了一个时辰,他便在外面等了一个时辰。

鹅毛大雪,像是染白了他的头发。

只是万般言语,最后在阿娘面前,都化成了一句你平安便好。

魏先生走后,阿娘握着手中的玉佩怔然,那是对方说给她的庆贺礼。

从未听说要给母亲准备礼物的。

所以,在听说魏先生病了后,阿娘裹着密不透风的袄子,冒着风雪去了他房外。

赵叔叔说,听到阿娘声音时,整日恹恹的人好像一下子便恢复了所有力气,欣喜溢于言表。

只是,这与我从阿娘口中听到的却是截然不同了。

4

阿娘口中的魏先生,庄严而不可侵犯,但最是让人信任。

他宅心仁厚,会为阿娘亲自挑选下人;他细心备至,会为阿娘送上少女喜欢的衣裙,寻来精美的首饰;他学识渊博,会教阿娘读书写字……

他做了许多许多。

当年杨柳树下的泥土被覆盖,再也看不清那上面的一笔一划,但魏先生对阿娘的心,却充满了整个房间,无处不见。

不,只有阿娘看不见。

她只觉得一切是因为魏先生心善罢了。

分明魏先生终年戴着她送的香囊,分明魏先生只允许阿娘一人打扰,但阿娘还是不敢靠近半分。

她勇敢又自卑,坚韧又怯懦,但是她什么都没说过。

山上的日子是无聊至极的,只有阿娘不会觉得。

她在院子里种菜养花,她陪魏先生晒太阳观景,她冬日雪中煮茶,夏日厨房蒸糕,日子过得逍遥又快活。

可是我们都知道,不是那样的。

魏先生从不限制她上下山,但是她自己不愿意。

坐在阿娘怀中时,问起这个问题,她目光有些黯淡。

半晌,她摸着我的头发,独自喃喃。

山下有什么呢?山下都是豺狼虎豹,远不如山上安宁。

虽是如此,但她每日望向远方的背影,却告诉我她没有忘记。

不过阿娘没有发现,在她望向远方时,有人在身后看她。

在她思虑家人时,会有人不经意间提起山下。

数不清的俗物分批进入她的房间,堆满了她的小院,皆是她年少时欢喜的东西。

她一句喜欢花,明年的春暖花开时,院子中便全是花。

她一句想家,有人在外面默默陪了她一夜又一夜。

魏先生着实是个寡言的,悄无声息地插入我娘的生活,但又实在是太无声,以至于阿娘都听不到。

若非我聪明,他又时常在我身边不经意间提起阿娘,我也并不会发现。

我突然想起,赵叔叔说我牙牙学语之时,开口说的第一个词,便是冲着魏先生叫爹爹。

阿娘一把捂住了我的嘴,给魏先生赔笑说小孩不懂事。

只有魏先生,窃喜许久,说没关系。

后来我大了些,叫起了魏先生,倒是让对方失落许久。

知道魏先生不是我亲父后,我也不曾问起过对方,但阿娘却主动说与我听。

像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只在用过饭后的闲暇午时,阿娘与我坐在魏先生吩咐搭建的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

好似无意间提起,她说起了我那个猎户父亲。

言语之间,就像是个陌生人一般,只有说到那三年时,语气才有所回暖。

至于最后的背叛,好像人死如灯灭,也跟着一起埋葬进了坟墓之中。

当时我与魏先生已经很是熟稔,听完后立马跑到了对方面前。

小小的我不知道什么叫做偏心,我只知道,相对于那个让阿娘受苦的猎户爹,这个温柔又安稳的魏先生更像是我的父亲。

魏先生听到我的话后,不顾赵叔叔反对,直接将我抱起放在腿上。

那是我第一次碰到他的腿,扑到他的怀抱。

如想象中那样威严高大,温暖稳重,一如想象中的父亲。

他耐心而又带着引诱地问我。

如玉,我做你爹爹可好?

我高兴地点点头,但是他却比我更高兴。

这好像一下成了我们之间的小秘密。

我开始为他出谋划策,他开始通过我融入阿娘的生活。

春日放风筝,夏日赏新荷,秋日硕果冬日雪,一年复一年。

5

我七岁那年,阿娘与魏先生之间好像只剩下一层薄膜未曾捅破。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在这山上相处了近十年。

或许是冬日里送到魏先生房中毛皮缝制的手套,或许是夏日里送到阿娘房中的新鲜莲蓬,也可能是日复一日的衣食起居,也可能是无时无刻不着痕迹的关心帮忙。

就像是冰山遇上了火海,两颗沉稳的心同时触动,掀起了轰然大波。

只期待最后余音回响,便能修成正果。

但没想到,世事无常。

那天天刚放晴,阿娘如往常一样,推着魏先生走在院中。

却不想,一伙黑衣人闯入院中,二话不说便朝着两人袭去。

等到赵叔叔赶到时,魏先生的轮椅被随意扔在地上。

而魏先生正支撑着一条腿挡在阿娘面前,衣衫上已尽是鲜血。

尽管如此,他也将阿娘保护得好好的,没让她沾到一点血。

像是恶龙保护自己的珍宝,不容外人觊觎,更不容外人破坏。

每每回想起那天的事时,阿娘总是面色恍惚。

她那凄苦的前半生,加上后来在山上过的好日子,比起真正见到活生生的人死在面前,实在是无法比较。

也正因如此,她更清楚,魏先生的身份不同寻常。

只是那天过后,魏先生便被赵叔叔连夜送下了山。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三个月。

一个月前,照顾我的老妇人家中有事,也走了。

山上便只剩下我和阿娘两个人。

桃花落了满地,因为无人打扫,铺满了幽静的小路。

我拿着行囊站在门口,不安的视线望向院内。

今天是我和阿娘决定下山的日子。

因为我们都知道,那个人不会再回来了。

运菜的农夫再没上山说过山下的趣事,卖杂物的货郎再没挑着担子上山。

直到魏先生离开,阿娘才后知后觉,对方早已经渗透到了她的生活里。

如今习惯了。

可让她习惯的人,却不见了。

那天,她将自己关在房中许久,我进去送饭时,她的面色并无异样。

但我却看到,枕边湿透的一角,还有那个染血的锦囊。

不难想象,她抱着对方唯一留下的东西,将压抑着的情绪全都倾泻出来,以至于泪水湿了枕巾。

等到阿娘出来时,我特意看了眼她的腰间。

没有,空荡荡的。

像是注意到我的视线,阿娘捏了捏我的鼻子,笑得释怀。

看什么呢?该走了,早该走了。

我点点头,没有问走去哪儿,也没问要不要回来。

因为我心里知道,阿娘大抵是不会回来了。

在山上时,阿娘与魏先生看似主仆,实像是一家人。

但离开了山,阿娘是带着一个孩子的寡妇。

而魏先生,则是响当当的大人物。

两人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的情谊,快要捅破的窗户纸,好像一夕之间全都破灭,添上了一堵新的墙。

阿娘在墙的这边,魏先生在墙的那边。

及至午时,阿娘才带着我来到镇上。

多年不曾下山,她眼中还有些茫然。

倒是我,没少跟赵叔叔偷溜下山来,颇为轻车熟路。

好不容易找到一处暂时安顿的住所,阿娘重重吐出了口气。

她对我说:

如玉,我们以后就住在这儿了好吗?

她分明是问我,但我却觉得,她更像是在问自己。

因为她没等我回答,便开始收拾屋子。

就这样。

李莞娘和李如玉,又有了一个家。

6

阿娘没有再像在山上一样,将院子里种满鲜花,又种下菜种。

她只种了菜。

我问起时,她摇了摇头,好笑地捏了捏我的鼻子,说带我出去买糖葫芦。

我惦记了许久的糖葫芦。

她不过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罢了。

但不妨碍我很高兴。

只是没想到,这一趟也会遇到外公一家。

我刚咬了一口糖葫芦,一块石头便砸在了我额头上,顿时一痛,眼前模糊了一片。

小杂种小杂种

没爹的野孩子

我捂着额角抬眼望去。

是两个比我小些的男孩,他们身边还站着大点的孩子。

对方朝我扮了个鬼脸,有恃无恐的样子。

我咬咬牙,看了眼还在店中的阿娘,还是没忍住,直接冲了上去。

在山上时,魏先生可没少锻炼我。

虽然他不能练武,但是他会武,就连赵叔叔也羡慕我能得到他的亲自指导呢。

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时,我一下压在了其中一个身上,捏着拳头便朝着对方脸砸下去。

等旁边的人发现想要阻拦时,身下的小孩满口鲜血,鼻青脸肿,哭得撕心裂肺。

他们想把我拉起来,有人一口咬在我手上,我也没放手。

直到对方叫了大人来。

比巴掌先到的,是对方的谩骂。

啊啊啊小贱种,看我不打死你

我被人一脚踢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浑身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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