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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谁写的

蛙蛙塞 著

悬疑惊悚连载

“蛙蛙塞”的倾心著华明张九良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我是他小说里的男他在小说里写我肚子第二天我便拉肚他写我倒第二天我刚出门就踩了一脚狗我问他: 能不能写我点好?比艳遇、发财之类他说: 马上给你安排果都应验通过他的小我在现实生活中风生水可烦恼随之而很微妙的一件小我惹他不开接下来我就会倒甚他开始威胁我做一些事自己的命运被别人掌令我越来越感到恐我如同被人用铁锁牵着在裸毫无...

主角:华明,张九良   更新:2025-07-08 02:0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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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他小说里的男主。

他在小说里写我肚子疼。

第二天我便拉肚子。

他写我倒霉。

第二天我刚出门就踩了一脚狗屎。

我问他: 能不能写我点好?比如,艳遇、发财之类的。

他说: 马上给你安排

果然,都应验了。

通过他的小说,我在现实生活中风生水起。

可是,烦恼随之而来。

很微妙的一件小事,我惹他不开心。

接下来我就会倒霉。

甚至,他开始威胁我做一些事情。

自己的命运被别人掌控,令我越来越感到恐惧。

我如同被人用铁锁牵着在裸奔。

毫无自由和隐私可言

我的一切,随时可能被他毁灭

甚至亲人的生命,也面临着威胁。

于是,我做了一个决定。。

杀死他

就在我构思一整套计划的时候。

他死了。

1

两年前,我开始连续做一些奇怪的梦。

梦里,我可以预知未来自己将会发生的一些事情。

这一度引起我既兴奋又恍惚。

作为一名心理医师,我严重怀疑自己得了妄想症。

可一系列的医学检查结果却表明我是健康的。

我曾经想过,将这些告诉别人。

可谁会相信我呢?

他们也许会让我停止自己热爱的工作。

甚至把我当做精神病患者。

我多少有些讳疾忌医的心态。

一个心理医生,得了妄想症。

这听起来多少有些搞笑。

见我无法集中精神工作。

院长说可能是长期和精神病患者接触,工作压力太大了

准你几天假期,出去散散心吧。

于是,我便乘上了回老家的大巴车。

老家在偏远山区,环境优美,空气和水质天然、健康。

我本想着回老家静养一段时日。

可汽车在山谷里发生了侧翻坠崖。

其实对于这场车祸,在我的梦里是有预知的。

那时候我并不完全相信自己拥有预知未来的超能力。

而且,我天生犟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我被一种既恐惧又好奇的奇特心态驱使着。

和梦里一样。

车祸并没有对我的身体造成大的伤害。

甚至连小的皮外伤都少得可怜。

可是,我出现了逆向思维空白症状。

简单地讲,我失忆了。

可我那些预知未来的梦里并没有梦到自己会失忆。

我对车祸之前的记忆支离破碎,忘却的十有九。

但一名心理医生该有的专业知识并没有忘记。

从那天开始,我不再做那些能够预知未来的梦。

对于过去做过的梦,我也忘得一干二净。

(以上很多内容是我记忆恢复之后记起来的事情。)

车祸后我被送往医院观察了两个星期之后出院。

出院后,我回到健乐精神病院工作。

健乐精神病院,是我所在小县城的一家私人精神病院。

大学毕业后,我一直在这里工作。

我的父亲是这家医院的最大股东。

院长是我父亲十分信任的老友,也是股东之一。

我是一名神经内科医生。

但是我兼修了心理学,也是一名心理师。

车祸归来后。

院长照顾我,便暂时把我安排在了后勤工作。

一晃就是一年多的时间。

快要下班时,院长发信息让我去一趟他的办公室。

我在院长办公室门口做了一个深呼吸。

抬手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屋内传来一个磁性、低沉的声音。

进来

郝院长,您找我?

华明啊,来来,坐下

我在院长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显然院长已经等了我很久。

他坐在办公桌里面,白大褂的袖口挽起一大截。

桌上放着一沓病历。

实在抱歉,你不能在后勤工作了。有一个病人需要你来负责。

那时候我已经在后勤工作了一年半了。

其实我早已经厌烦了后勤那种琐碎的无聊时光。

人员实在紧缺,而且患者家属点名要你治疗。

院长将桌上的病历推到我跟前。

这名患者跟你还是很有缘分的。

他也是那场车祸的受害者。

所以,我决定由你来负责这名患者。

也许你能从中找到一些失去的记忆。

我将病例拿在手里,简单翻阅了一下。

患者姓名: 张九良。

妄想症,分离性身份障碍。

很奇怪的病理现象: 双重人格,两个人格交替出现,但偶然会出现两个人格同时支配患者。

第一次见到这样奇怪的病人。

我: 点名要我治疗?我也不是什么专家,更不是什么名医。

嘴上说有些不太情愿,可我心里却莫名对这名患者十分好奇。

讲实话,我很喜欢心理医师的工作。

和精神疾病患者的接触,是一件十分奇妙的事情。

他们的世界里,充满了奇特的认知。

我将精神病患者的医学治疗和心理辅导结合起来,形成了一套独特的治疗体系。

院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双手紧握茶杯。

说来也奇怪。这名患者具有双重人格,他记忆里存在的两个意识。

其中有一个竟然是你。他对你过去很多事都很了解。

我: 有这样的事?那可真是太奇怪了。

院长: 是很奇怪,他一直说自己就是杜华明。

所以,我怀疑他可能是你的什么老熟人。

听到这样的消息,我脑海里浮现出无数个奇怪和疑惑的火花相互碰撞。

我使劲搜索有限的记忆,确定没有这样的熟人。

也许他只存在于我失去的那部分记忆。

我看向资料里患者的住址一栏。

患者和我并不是同乡。

也许是曾经的同学?

或者是我忘却的某位亲戚或朋友?

院长见我来了兴致,便继续跟我讲话。

患者家属的要求不高。

患者张久良,老婆跑了,单身汉一个。

父母都在外打工,把他送到咱们这里。

就是把咱们这里当托管所了。

我打断院长的讲话。

我愿意接收这名患者。

2

看完了张九良之前的病例记录。

给我的感觉像是一个离奇事件。

和我一样,这个年轻人也是那场车祸的受害者。

和我不一样,他没有失去记忆。

他疯了,而且额外获得了一份记忆。

这个年轻人在车祸后的意识一直很混乱。

他有些时候会认为自己就是张九良,是一家私人钢厂里的电工。

有些时候,他会说自己是杜华明,是一名心理医生。

这正是我对这名患者产生浓厚兴趣的主要原因。

他怎么会是我呢?

如果他是我,那我又是谁呢?

有些时候这名患者会说自己在写一本小说,小说的男主叫杜华明。

有些时候他又会说杜华明要杀了他。

这就有些离谱了,我和他素不相识,为什么要杀了他呢?

难道在那场车祸中,我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不可消除的仇恨?

他曾经私自逃出医院。

在大街上他会迷路,会失去意识、发疯。

总之,这个年轻人的病情十分复杂。

从病情上看,这应该是典型的分离性身份障碍。

患者同时患有一定程度的妄想症。

他的病情复杂并不是我最大的困惑。

我的困惑在于,这名患者对我的过去十分了解。

他分离出来的人格为什么会是另外一个我?

我丢失的记忆怎么会转移到他的意识里?

第一次见到张久良,是在他的病房。

我: 你好。

张: 你好。

他看上去十分镇定,并不像精神病患者。

但他眼睛周围的色素沉淀很严重,显然睡眠不足。

我: 昨晚没有睡好吗?

张: 我已经很多年都没有睡好了。

我: 为什么睡不好?

张: 做梦。

我: 做什么梦?

张: 奇怪的梦。

我再问他话的时候,他开始沉默。

他呆滞了很久都没再说一句话。

我准备起身离开时,他开口说话了。

张: 我没有病。我只是拥有特异功能。

我: 我相信你。不过你都有什么特异功能呢?

拥有特异功能,是妄想症患者常有的症状,我并没有表现出惊讶。

但他的回答却让我惊讶了。

张: 我可以告诉你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我就是你,我对你的过去和将来都了如指掌。

这正是我对这名患者产生浓厚兴趣的主要原因。

既然谈话到了这里,我自然要当场验证一下。

如果他妄想自己是其他什么人,我估计不会特别在意。

可是,他妄想到的人是我,一个和他素不相识的我。

我: 你怎样证明你就是我?

张: 你是我小说里的男一号。你的命运完全由我掌控。

我可以把你写进幸福里,也可以把你写进悲惨之中。

起初,我并不在意他的话。

一个妄想症患者,说一些狂躁的话,并不稀奇。

如果非要说稀奇的话,他认识我这件事确实很稀奇。

仔细想想,一个精神病患者说认识我,其实他并不一定真的认识我。

我也没必要对他的话太过于好奇。

可是,后来的事情变得越来越奇幻,以至于我陷入了无限的恐慌。

为了证明对我了如指掌,他讲了很多关于我的过去。

但我对过去的记忆少得可怜。

我只好向家人和朋友进行核实。

大家表示,在我的交际圈里,应该没有这个人。

张久良说的关于我的很多事情已经过去太久。

朋友和家人都已经不太记得。

我也不记得,所以很多事情无法核实。

但能够记起的事情确实和张久良说的一样。

尽管这样的事情不算太多,却足以让我感到惊奇和恐怖。

试想一下,一个人的过去,被别人掌握。

就好像自己在别人的监控下裸奔了很多年。

反而我自己对过去的记忆少之又少。

如果这还不算惊奇和恐怖,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得不说细思极恐了。

张: 如果你对过去的记忆不清楚,那我就跟你讲一些未来发生的事情吧。

我: 既然你觉得自己真的可以掌控别人,那你说来听听。看我最近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 最近,你会生一场病。应该是急性肠胃炎。至于原因,应该是吃了不卫生的炒凉皮和肥肠。

对于他的话,我将信将疑。

信,是因为我确实喜欢吃凉皮和肥肠。

疑,是因为我不相信自己会得急性肠胃炎。

然而,一周之后,他的话居然应验了。

我在医院住了一周。

原因真的是吃了不卫生的炒凉皮和肥肠而得了急性肠胃炎。

3

出院回到工作岗位后,院长为我安排了一位助手。

杨柳安。

人很漂亮。

略带棕色的短发,光泽亮丽。

稍圆的脸上写满甜美的笑意。

一双乌黑的眸子似乎会说话。

一身白大褂穿在她身上凹凸有致。

我不禁想起了电影里的那些美丽的白衣天使。

一点都不夸张,她的身材和美丽,可以让几乎所有男人为之心动。

如果和她目光相碰的话,男人都会被电到。

院长对杨柳安十分赞赏。

小安最擅长对患者的讯问和推理,你又擅长催眠和诱导问话。你们俩都主张把医学治疗和心理辅导结合起来,都侧重于对患者的心理辅导,所以你俩,黄金搭档

我对一名实习生的能力并不太信任。

但多一名助手并无什么妨碍。

更何况是一名能够引起大多数男人为之心动的美女。

我甚至已经幻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

杨柳安: 杜师父,今天有什么工作安排?

她的声音软绵酥骨。

我一时间竟然差点膝盖跪地。

很难为情,我难以掩饰内心的波动。

在看她的每一次,我的眼睛一定是闪亮的。

作为一名心理医生。

如果她注意到我的细节动作,应该能够从中得到一些信号。

啊,别叫我师父。都被叫老了。

我承认,自己说话的语气也变得紧张。

就连玩笑都开得十分生硬。

那,叫明哥?

叫杜医生就好。

那,杜医生,我们今天有什么工作安排吗?

尝试对患者进行一次催眠诱导问话。你去催眠室准备一下。

我从大褂口袋里取出一个优盘给她。

里面有我准备的音乐,你提前调试一下。我先去查看一下患者。

杨柳安转身离开后,我加快脚步去了张久良的病房。

在得了急性肠胃炎住院的一周里,我一直想尽快见到张久良。

我想再验证一次,他的小说能不能主宰我的命运。

一次可能是巧合。

如果再次应验,事情就很可怕了。

我: 你叫什么?

他: 张久良。

我很失望,他今天的身份不是杜华明。

我: 昨晚睡得好吗?

他: 很不好。

我: 失眠?还是做梦了?

他: 噩梦有人要杀我

我: 我是医生,你要相信我。我可以帮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他突然眼神呆滞地看向我。

你不是医生你是杀手你是杜华明救命啊有人要杀我

当天的谈话刚开始就以失败告终。

给患者催眠直接变成了镇静剂助眠。

这是我第一次亲眼目睹患者以张久良的身份同我交谈。

我注意到一个值得深思的地方。

患者以杜华明的身份谈话时,虽然不正常,但至少可以交谈沟通。

如果抛开精神分裂症,假设患者真的就是杜华明,那患者之前的表现就只有妄想症了。

妄想自己具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而现在,患者表现出来的另一种症状就是精神分裂。

两个人格出现在同一个身体里。

但是,患者回到张久良的身份时,就会变得疯癫。

当然,一次的变化并不能说明问题,也许只是偶然。

但我有一个大胆的构想。

张久良本人确实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

而住在张久良身体里的那个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妄想症患者。

我和张久良在同一场车祸中被救。

张久良对我的过去了如指掌。

而我,失去了过去大部分的记忆。

我失去的记忆,转移到了张久良的身上。

面对这些诡异的事情,我不得不让自己的想象力变得天马行空。

可他又是怎样预知我的未来呢?

我在楼道里一边走一边思考这些怪异的事情。

隐隐约约,我似乎记起自己过去发生过一些奇怪的事情。

可具体是什么样的事情,我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绞尽脑汁地使劲回忆。

越想头越疼,以至于我晕倒在楼道里。

4

阳光透过窗帘闪留的一道缝隙射进屋子,刺进我的眼睛。

我躲开刺眼的光芒,翻身来到床边坐起来。

身体软绵绵地把脚放进拖鞋,努力地站起来走向门口。

昨天晕倒后,是杨柳安把我送到了医院。

医生说我有严重的低血糖,要我按时吃饭,尤其是早饭。

我迈着柔软的步子,从冰箱里拿出牛奶、红糖、面包。

手机的响声打断了我的早餐。

电话那头是杨柳安的声音。

早安,杜医生。

早安,杨医生。

不知道您今天身体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哦,好多了。刚刚吃了早餐。正要准备上班去呢。

最近我十分热爱上班。

并不是因为对工作多么热爱,而是对患者张久良很感兴趣。

另外,我每天都期待见到杨柳安。

那真的太好了。患者今天很想见你。

他今天情绪稳定吗?

很稳定。

那么他今天,以什么身份醒来的?

目前看来,是杜医生的身份。

好,我知道了。一会儿医院见吧。

好的,再见。

再见。

挂断电话,我将剩下的面包匆匆填进嘴里,咕咚咕咚地喝下一杯牛奶。

见到我的时候,张久良面带微笑,看上去心情不错。

杜医生,现在相信我就是你了吗?

他的问题有些仓促,但在我的预判之内。

我是医生,本来应该我来问他问题的。

可今天他反倒更像一名医生。

我尽力保持镇定,坐在他对面。

中间被一张桌子隔开。

杨柳安坐在更远一些靠近门口的位置。

我: 你如何证明你就是我呢?

他: 已经证明过了。对你过去的了解,还有我对你的预言。

他说得没错,我开始相信他真的就是我。

如果他是我,那我是谁呢?

与其说我在对患者进行治疗,倒不如说我在进行一场探秘。

作为一名心理医生,我开始被患者牵着走。

这多少有些可笑。

但这件事情太蹊跷了。

我并不打算以科学的角度对待这件事情。

毕竟,他的预言太准了。

可我又不能表现出对他的相信。

张: 如果你还不相信,我可以问你个问题。今天你出门后是不是遇到一件倒霉的事情?

我: 什么倒霉的事情?

在听到他说倒霉事情的瞬间,我心里为之一惊。

同时,我下意识地将两只脚往回收了一些。

这些动作很微妙。

我不希望被人发现自己的反常。

他: 你刚下楼就踩了一脚狗屎。

说完,他邪魅地笑着看向杨柳安。

他的笑很诡异,带着几分轻蔑。

那张诡异的笑脸,使我产生恐惧。

确实如他所说,我刚下楼就踩了一脚狗屎。

可他是怎么知道的?

当时并没有人看到。

就算有人看到,又怎么会这么快就传到他这里?

会不会是他用了私人侦探在跟踪我?

没有理由这样做,也不可能这样做。

他没有机会找私人侦探,我也不值得他耗费一个侦探。

就算真的有侦探,也不可能把消息传递如此迅速,甚至预知未来。

显然他的病情已经超出了医学的范围。

至少超出了我对科学的理解。

我不得不以玄学的角度来思考问题。

但我并不能把心中的疑惑表现出来。

也许没有人会相信我遇到的这些离奇事情。

就算有人会相信,我也不希望更多的人知道这些事。

我故作镇定地笑了笑。

这都是你小说里的内容吗?挺有趣的。

张: 我知道你不愿意承认这些。但你心里明白,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 姑且当做是真的吧。

那拜托你今后构思小说的时候,多写我点好。

比如,艳遇、发财之类的。

他再次露出邪魅的笑容,看向杨柳安。

没问题,马上安排。

他的语气很自信,自信到让我心生恐惧。

从病房出来后,杨柳安带着好奇的语气问我: 杜医生,你今天真的踩到那什么了?

我: 怎么可能。病人的话你也相信?

5

经过一个月的观察和治疗。

我们对张久良的病情状况基本掌握。

妄想症和精神分裂症并存。

他的双重人格产生的原因很可能就是妄想自己成为另外一个人而导致的。

他的双重人格分别是张久良和杜华明。

张久良显然应该是意识本体,而他体内的杜华明应该是意识分裂体。

真实情况必须是这样,否则我的存在就无法解释。

但是我对张久良的病情还有一些自己的看法。

在我和患者之间,发生了一些诡异的事情。

我的部分意识转移到了张久良身上。

张久良身体里的我好像真的能够预知未来。

他说了很多有关我过去的事情。

我尽力找家人和朋友逐一核实。

很多事情是张久良不可能知道,但确实发生过的事情。

而且他经常预知我在某段时间会发生的事情。

在别人看来,张久良的行为都是精神病患者的行为。

而在我看来,这都是恐怖的事实。

他告诉我,他会梦见未来。

他会把做的梦写进小说,我的命运完全被他的小说掌控。

我越来越相信他说的话。

一个月的时间里,他对我的预言无不成真。

我开始到图书馆大量查阅有关脑医学和超常现象的书籍。

在图书馆里看到了大量关于超常现象的资料。

但并没有找到我想看的关于意识转移和预见未来的科学解释。

我在网上搜索了很久。

关于意识转移,大多是关于 AI 科技的发展将会实现人类意识转移到机器人上。

对于预见未来,大多是一些玄幻故事和神学。

我放弃了在科学中寻找答案。

科学的尽头是哲学。

哲学的尽头是玄学。

玄学的尽头是神学。

我开始相信这些曾经并不在意的哲言。

某日,张久良突然要求和我单独谈话。

张: 艳遇的事情,已经快要发生了。

我忍不住笑出声。

我: 能让我看看你写的小说吗?

张: 那肯定不行。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些内容。

我: 除了艳遇,我最近还会发生什么?

张: 最近你会发一笔小财。

我: 借你吉言了。

在和张久良谈话的时候,我会刻意地保持镇定。

因为我不愿意被人看穿,更害怕自己被人掌控。

我极力表现出他预言并没有实现的姿态。

但真实情况确实是我被他看穿和掌控,而真相还很遥远。

张: 你认为我在说疯话?

我: 哦,没有。我是觉得你最近身体不错。对了,忘了问你,你叫什么?

张: 我叫杜华明啊,为什么总是问我叫什么?

我: 你认识一个叫张久良的人吗?

他思索了片刻。

他应该是在记忆里搜索。

这名字有点熟,但想不起来。应该不认识。

那天的谈话很轻松。

从谈话中我得到一个结论:

张久良体内的两种意识并不会同时出现。

而且他体内的两种意识相互之间并不认识。

从两种意识出现的次数和时间的长短来看。

患者以杜华明身份出现的次数和时间是明显居多的。

那么他体内的两个意识,到底谁是本体呢?

如果他体内的杜华明是本体,那我又是谁呢?

他的病情,也许真的不是医学能够解决的。

尤其是发生在我和他之间的意识转移。

相对于医学上的人格分裂,我更偏向于相信玄学上的附体。

可是,附体的条件是我的灵魂进入他的身体。

而现实的情况是,我依然还活得好好的。

难道只有一部分的灵魂进行了附体?

灵魂还能被分割?

也或者,我的灵魂被复制?

附体在张久良体内的我是一个复制品?

在经过催眠室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决定:

对他进行一次催眠,进行一次诱导问话。

也许,经过对催眠后诱导问话的分析,可以得到一些答案。

可当我把这个决定告诉杨柳安后,她极力反对。

杨: 人格分裂的人,无法被催眠

我: 他也许不是人格分裂。或者说不是普通的人格分裂。

杨: 杜医生,上次你要对他进行催眠,我没有提出反对,那是因为我刚到这里,对患者还不够了解。

但是现在,我必须反对。

杨: 因为,这样的做法,很可能会对患者造成不利。

我: 我是主治医生,请相信我的判断。

杨: 杜医生,我理解你的心情。

你就是对患者体内的那个杜医生太好奇了。

但是你不能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做一些对患者不利的决定。

患者不是你的实验品。

我一直很敬佩你。

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我: ……

杨柳安的反对有一定的道理。

我不能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做出对患者不利的决定。

患者不是我的试验品。

我挺佩服杨柳安那种坚守原则的倔强。

她顶撞我的表情非但没有让我产生厌恶,反而使我心生爱意。

当天下班前,杨柳安主动找到我。

下班请你吃饭吧,杜医生。

我没有拒绝。

如果拒绝的话,会显得我很小气。

一个女同志为了缓解工作关系,主动提出请客吃饭。

这已经让我无地自容。

我很欣赏她的职业道德,也很敬佩她坚持原则的倔强。

准确地讲,我喜欢她。

和杨柳安单独相处的机会,我没理由拒绝。

6

晚餐在绕城河畔的一家西餐厅。

悠扬的音乐伴随着轻柔的晚风。

我承认,那天我理所当然地心动了。

她穿了一件蓝色韩版时尚的高腰牛仔裙。

搭配了一件紧绷的拿坡里黄无袖 T 恤。

显得格外性感而有青春活力。

她挎着一只咖啡色的圆筒状真皮小包。

一头略显棕色的中系短发,稍圆的脸,闪亮的眼睛,涂满鲜艳口红的大嘴巴。

整个人充满着女人的性感。

晚饭后我们沿着河畔的小路走了很远。

杨: 杜医生,你有女朋友吗?

我: 还没有。

她的问话很直接。

对于心理师来讲,这样的谈话等同于表白。

我的回答,基本等于默认。

在经过一家彩票店的时候,杨柳安突然提议买一张彩票。

我一向对买彩票的事情比较排斥。

从概率学的角度来讲,彩票等同于诈骗。

我突然想到一个笑话。

给你讲个和彩票有关的笑话。

杜医生还会讲笑话?

言外之意,我平时太过于无趣和严肃了。

我原本就是个不善于表达的人。

加之最近发生在我和张久良之间的诡异事情。

我应该是被杨柳安打上了严肃无趣的标签。

笑话,我倒是会讲。可不知道讲出来好不好笑。

她笑了。

这句话本就是个笑话。

杨: 讲一下试试。

我: 有一天,上帝要和我做一个游戏。

上帝说,我们玩儿剪刀石头布。

你输一次,给我两块。

我输一次,给你五百万。

怎么样?

我故作停顿地看了一眼杨柳安。

她正在扭头看着我讲话。

目光相撞的瞬间,我选择目不转睛。

她的目光躲闪了。

我确定,她是被我电到了。

杨: 这游戏可以玩儿啊。

我: 我也认为可以玩。可是,当我说开始的时候,上帝对我说,你先出

杨柳安笑出声音。

笑声不大,很绵很甜。

杨: 就是说,想中奖的事是个骗局。是被操控的。

听到操控两个字,我心头一颤。

张久良的预言浮现在我脑海。

艳遇的事情,已经快要发生了。

最近你会发一笔小财。

我本不打算买彩票的,可这时候我却强烈地希望买一张彩票。

不得不承认,我的猎奇心驱使着我去验证张久良的预言。

我: 可以买两张玩儿一下,全当是一种娱乐。

杨: 那我们就买两张?

我: 买什么?

杨: 刮刮乐吧买了就可以刮,要是中了奖咱俩就平分。

我们花了二十块钱买了两张刮刮乐。

看着杨柳安刮奖的过程,我的心情很矛盾。

我希望中奖,也害怕中奖。

相对而言,害怕的心情要大于希望的心情。

结果,可以说是怕什么来什么,也可以说是心想事成。

我们当天居然中了十万元的奖项。

看着兴奋的杨柳安,我只能配合着一起兴奋。

我们当即决定,来一个狂欢夜。

啤酒、烧烤、蹦迪。

长时间压抑的心情在那天得到了一场彻底的放纵。

我把所有的困惑暂且抛之脑后。

那天,我们的恋情进展神速。

当两人的身心交融在一起的时候,我长久压抑的身心放松了许多。

我被酒精和爱情眩晕在她软绵的情怀里。

7

我和杨柳安悄悄地同居了。

艳遇有了,发财也有了。

张久良对我的预言再次成真了。

不知道张久良从哪里搞了一台笔记本电脑。

他说是用来写小说的。

我对他的小说很感兴趣,可他不让我看。

侵犯一个人的隐私,在法律层面和道德层面都是不被允许的。

尽管张久良是一名精神疾病患者,但他的基本权利必须得到尊重和保护。

可是,从另一个层面上来讲,我是他小说里的男一号。

而且,他的小说主宰着我的命运。

即使我偷看了,那也是看了自己的隐私。

一个人看自己的隐私,应该是被法律和道德共同允许的。

我尽力说服自己,让自己的偷窥变得心安理得。

夜晚,在张久良按时服用药物睡眠后。

我以观察患者睡眠为由,进入了张久良的病房。

电脑就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

我拿出电脑,按下电源键。

密码是多少呢?

既然做了这种类似于偷盗的行为,我自然是有所准备的。

电脑是在我和杨柳安同居后出现的。

既然患者自称是另外一个我,那他设置密码的习惯应该和我现在的习惯是一样的。

同一个人应该有同一种习惯。

我知道这样的理论有些自欺欺人。

但我还是决定冒然一试。

我将自己最近设置的办公电脑密码输进去。

那是我和杨柳安的生日和姓名首字母组合在一起的一组密码。

在按下回车键之前,我停顿了。

心情有些矛盾。

我很好奇电脑里的小说内容,但又希望密码是错误的。

事情的结果是,电脑真的被打开了。

他居然和我使用了同样的密码

也就是说,患者身体里的杜华明也爱着杨柳安?

我不禁醋意大发。

映入眼帘的电脑桌面是一处山坡。

电脑桌面很干净,一个显眼的 W。rd 文档摆放在桌面中央。

文件的名称是: 《盗梦心理师》。

我怀着好奇和恐惧交织在一起的心情,忐忑不安地打开了文件。

内容有些杂乱,并不是一部小说。

准确来讲,更像是日记。

文档字数不算太多。

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已经密密麻麻地写下了几万字的样子。

只有过去一周的内容和明天的内容。

在记述过去的内容里,十分精准地记录了我最近一周内发生的几件事情。

当看到今天的内容时,我受到了惊吓。

文字里竟然写到了我会以今天这种方式偷看小说的内容。

我产生了一个疑问。

究竟是写下的小说在操控我的命运呢?

还是张久良的梦,或者他的构思在操控我的命运?

第一种可能,这是一台神奇的电脑。

在这台电脑上写下的内容操控着我的命运。

那么,我只要更改文档的内容,就可以改变明天的命运。

过去已经发生的,无法改变,但是明天还未发生的,我可以更改。

可是当我看到文档里关于明天的内容时,却有些舍不得下手了。

我的明天是平淡的一天。

但是晚上睡觉前,杨柳安会向我提出结婚的心愿。

我思索了片刻,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提出结婚的人为什么必须是杨柳安呢?

我作为一名男士,完全可以更主动一些。

于是,我把明天的内容按照自己的想法进行了更改。

做完这一切,我把电脑关闭,放回了原处。

接下来就是第二种可能:

我的命运和电脑里的内容无关。

操控我命运的不是写下的内容,而是写内容的作者。

如果是这种可能,即使我更改了电脑里的内容也无法更改自己明天的命运。

两种可能,都让我寝食难安。

就在我起身准备离开病房时,一个问题突然闪现:

即使我更改了文档的内容。

也难以确保第二天醒来的张久良不会将内容改回原来的样子。

我索性做一次违背道德和原则的事情,将电脑没收一天

如果第二天张久良醒来找不到电脑。

我就以不利于康复为理由,将电脑暂且没收几天。

8

事情比我担心的样子要顺利很多。

第二天患者醒来的身份竟然是张久良。

对于电脑的事情,他竟然一字未提。

清晨,我带着杨柳安和几名实习医生进入病房的时候,张久良正处于一种冥想状态。

他盘腿坐在床上,目光呆滞、迷茫地看着对面的白墙。

我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张久良依然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前方。

他神情里的空洞让我局促不安。

难道他发现了?

找不到电脑,生气了?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他缓过神来。

张: 你好。

我们之间的对话总是以你好开始。

我: 你好。

张: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你来做什么?

我: 我是你的医生,来看望你。

张: 不你是杜华明你是来杀我的

我有一种预感, 今天的谈话会失败。

就在我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张久良的态度突然发生了改变。

你杀不掉我。你也不敢杀我。

我: 你叫什么?

为了确认患者今天的身份,我问了这个不必要的问题。

我承认自己紧张了。

张: 张久良啊。为什么总是问这个?你难道不认识我吗?

情况和之前不一样。

过去的时间里,患者很少以张久良的身份醒来。

即使他以张久良的身份醒来, 也会情绪波动很大,根本无法谈话。

但是今天不一样, 他很平静。

我: 问你姓名只是我们医生普通的谈话流程。

张: 你相信灵魂交换吗?

这问题有些突然,我一时间无言以对。

就在我组织语言准备回答的时候,他示意我不必回答。

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灵魂真的在被人交换。

我: 怎样交换的?

张: 我也说不准。可能是交换,也可能是消失。

我: 究竟发生了什么?

张: 我的另外一个人格好像丢失了。

我听懂了他的意思。

他身体里的杜华明消失了。

这对我而言是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这说明张久良在康复。

如果那个人永远消失,我就不会再被别人掌控命运。

但我不能将心中的喜悦表现出来。

我应该表现出对患者的关心, 对病情的探问。

你是说,和你共享身体的另一个意识不见了?

张: 什么意思?什么共享?

杨柳安在一旁提醒我: 说得通俗一点, 他可能听不懂。

张久良听不懂专业语言,这说明他身体里的杜华明真的消失了。

我: 就是你身体里住着两个人, 一个是你本人,另外一个是你本人分裂出来的。

你身体里分裂出来的那个人, 不见了。是这样吗?

张: 大概是这个样子。但也没有完全消失,还有些印象。

他好像是个医生, 家里很有钱。而且……

他的目光再次呆滞,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前方。

我没有打断他的思考。

这种情况, 通常需要等待。

过了几分钟,他继续说话了。

张: 消失的不是被分裂出来的。留下的才是被分裂出来的。

现在的我,不是我,真的我消失了。

我本以为张久良有了康复的迹象。

可随后那句我消失了。将我从燃点打入冰点。

他的意思很明显,他的意识本体是杜华明,而分裂体才是张久良。

他的本体是杜华明, 那我是谁?

张: 好累,好困。我可以睡觉吗?

当然可以。

听到张久良说自己很想睡觉, 我再次想到了对他进行催眠诱导问话。

如果他身体里只剩下一个意识,那就能够被催眠。

可我知道,杨柳安不会同意的。

我问张久良: 你自己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张: 就在今天睡醒以后。我发现自己被一个自己讨厌的人占据了身体。

被自己讨厌的人占据了身体?

现在占据他身体的意识是张久良。

张久良对自己很讨厌?

他为什么讨厌自己?

我: 为什么讨厌这个人?

张久良没有回答。

他闭上眼睛, 叹了口气。

我真的很累,让我睡觉吧。

我只能带领大家离开。

走出病房的时候,我叮嘱杨柳安:

适当加大一些药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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