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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云津的《灵眼之玉凡人修仙传》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我三岁有路过的和尚给了我一双灵从此天下人的寿我一眼便能判五我在池畔戏瞧见祖母头罩阴三日全家面带血光而十岁那一个穿龙袍的哈哈大笑问我: 小娃你看我能活几岁?我只说了一句1我三岁有眼家里人四处拜访名却一无所直到三岁半那我在家门口玩撞见一个和他问我: 你家里有大人在吗?我懵懂地看着和尚摸了摸我的额没说什走回到家我...
主角:张孜,鸢娘 更新:2025-07-08 05:3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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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天下人的寿数,我一眼便能判定。
五岁,我在池畔戏水,瞧见祖母头罩阴云。
三日后,全家面带血光而亡。
十岁那年,一个穿龙袍的哈哈大笑问我:
小娃娃,你看我能活几岁?
我只说了一句话。
1
我三岁有眼疾。
家里人四处拜访名医,却一无所获。
直到三岁半那年。
我在家门口玩耍,撞见一个和尚。
他问我: 你家里有大人在吗?
我懵懂地看着他。
和尚摸了摸我的额头,没说什么,走了。
回到家里,我大病一场,烧了整整三日。
再醒来,榻旁挤满了家人。
他们焦急道: 可是那妖僧使了什么戏法?
我却恍惚地摇了摇头。
只望向眼前红光黑光一片的人。
爹,娘,我好像能看见了。
2
自那日起,我不再失明。
只是,却多了一桩别样的窍门。
——我能看见人的寿数。
后院扛花的费伯,终日佝偻,我却见他眉间泛着绿光,是长寿之兆。
前厅仪表堂堂的教书先生,虽是青年才俊,我却看见他的头顶罩着衰朽的死亡之气。
我同爹娘说了。
爹忧心忡忡,娘不信。
你这娃娃整天稀奇古怪的,人的寿数皆由天定,怎么可能被看见呢?
直到教书先生因服用五石散,醉死在青楼妓子的怀里。
而费伯依然佝偻,腿脚却很稳健,不见早亡的征兆。
娘的脸色终于严肃了起来。
她将我拉到厨房里,指着面前被绑起的两头羊。
你说,这两头羊谁先死?
我看向面前瑟瑟发抖的两头羊。
这是世交杨伯伯所赠,听闻是蒙古商人带来的细毛羊。
这两头羊一公一母,今晚就要被做成盘中餐。
我却转头看向娘。
这两头羊,都暂时死不了。
娘皱眉,须臾之间手起刀落。
然而,一向快而利的刀刃却莫名砍偏了,瞬间落到了旁边的木桩上。
厨子尴尬地笑了: 这刀用久了,两边厚薄不一致,难免容易砍歪。
娘将刀哐当一扔,牵着我走出去。
厨房里留下她轻飘飘的一句话。
这两头羊,今晚煮了,全府喝羊汤。
回到房中,娘摸了摸我的垂髫,又摸了摸我的眼睛,忧心忡忡。
阿沅,你这眼真是灵眼吗?
我迷迷蒙蒙。
她却长长叹息一声: 阿母惟愿你做一个普通人,不愿你有此际遇。
傍晚,炊烟袅袅升起。
小厨房自然也是热火朝天。
厨子是阿爹亲自请的,是扬州城里最著名的红案,炒蒸煮剁无一不精。
今晚宴请扬州城的通判,自然是要献上一道大菜。
那两头羊,必死无疑。
谁料酒过三巡,那道羊汤却迟迟没上。
娘错愕,问过厨房。
厨子却说: 宇文通判问大人借了一对羊祭祀,刚好就是那两只了。
明明正是酒热酣时,娘却静默了。
她口中喃喃念着: 祭祀了也好……
却在听闻两只羊逃跑后。
失手摔了酒樽。
3
阿娘告诫我。
不能对任何人说起此事。
哪怕是阿爹也不行。
我很听话,一直没有说。
但也许是太听话了,叫阿娘忘记了这回事。
五岁那年。
我在池畔戏水。
忽然看见了久不出门的祖母。
她很不喜欢我,因为我是爹娘唯一的孩子。
而我却是个女孩。
祖母见到我,重重地啐了一口: 赔钱货
她把那只龙头拐杖舞得虎虎生风。
而我却一眼看见了她头顶笼罩的阴云,还有眉心怎么也遮掩不住的黑气。
我立刻就去找阿娘。
阿娘正在打算盘,翻着账本,眉心蹙得紧紧的。
我大喘着气,连忙和她说: 娘,我看到祖母有黑气。
祖母赶上来,死死掐住我腰侧的软肉。
你这死丫头,让你等等我怎么不听?
老太太我天天洗澡,哪来的黑气?
阿娘软声对我道: 阿沅,娘正忙,你先跟祖母回去好不好?
我还未出声,祖母就把我生拉硬拽出去。
她拧紧字眉: 别老是缠着你爹你娘,让他们早日给你生个弟弟才是正经事。
我却沉浸在方才看见的娘的脸色中。
——她的眉心,有一道血痕。
我曾经在那个教书先生身上见到过。
这是血光之灾。
三日。
我从后院走到前院。
府里的一百二十三号人,每个人都有这样一道血光之灾。
除了一个人。
我静静看着镜中的自己。
梳着垂髫的小姑娘,鼓着包子脸,眉心正是长寿的绿光。
4
祖母死在三日后。
她临死前还抱着那根紫檀木做的龙头拐杖。
平日最为健壮的老太太,硬生生被官差打断了四肢,被拖行数十步。
为……为什么……
她紧紧瞪大双眼,似是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厄运当头。
与她相反的方向,我浑身颤抖,躲在水缸里。
缸外正进行着一场屠杀。
身穿飞鱼服,手持绣春刀的锦衣卫高挑俊秀,杀人却不眨眼。
血飞溅起,混合着雨水,从他们挺秀的面庞滑下。
阿娘阿爹被一剑穿心。
领头的那人说: 广大人,你私藏账册,伙同扬州通判侵吞数百万两秋税,可认?
阿爹的嘴唇颤抖,青色的官服被血浸透。
他说: 我认。
我霎时瞪大双眼。
领头的轻笑一声,拿起阿爹的手按下状纸。
而后,他朝我走来……
5
一道惊雷闪过。
我因惊惧而大口呼吸。
压着大石的缸盖被人掀起。
费伯把我拉出来,递给我一块热饼。
这是老夫人让我给您带的,快趁热吃吧。
我饿了整整一夜,见状,接过胡饼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费伯看着我长叹一声。
小主子,以后您要跟着老奴受苦了。
我不是三岁稚子。
自然明白经过昨日那一遭,我已经没有家了。
曾经声名赫赫的扬州广府,如今化为一片灰烬。
我默默咀嚼着胡饼,喷香的面团在嘴中滚动。
我从未吃过这么硬的饼。
可吃着吃着,便也习惯了。
吃完饼后,费伯领着我回到家里。
他无子无女,只有一个老妻。
老妻摸摸我,手指像枯树的根脉。
她是个盲女。
我怯生生地看着她,没说话。
后来,我在费伯家住了下来。
阿娘临死前告诫我不要向任何人提及眼睛。
我虽顽劣,却也知晓事情的轻重。
因而街坊邻居只把我当成费伯捡来的一个孩子。
这年头天时不好,外头大乱。
有许多流民窜到扬州城。
费伯家邻巷的教书先生便是。
那是一张狐狸样貌的青年,眼睛笑弯弯的,眉毛、鼻子都像狡黠的兽类。
不过他人却很好,总是给周围的孩子分零嘴。
我结识了一个孩子王,名叫张孜。
他为人仗义,领到零嘴也总是分给我。
费伯叫我好好相处,却不肯告诉我他的家在何方。
我和张孜经常去教书先生家玩耍。
有一日,我看见女子的丝巾落在地上,隔着一道纱帐,女子曼妙的声音似水波荡漾。
崔郎,进城已有不少时日了,怎么还不来娶奴家。
崔先生含笑的声音传来: 我倒是想娶鸢娘。
但,圣上有诏,妓子无故不得赎身。
我和张孜掩在稻草外,见状,对视了一眼。
崔先生玩得好花啊。
这么勾人的声音,我曾在父母宴请大人的宴会上听过。
这是水榭浮舟上娼妓才有的声音。
思及崔先生如何从流民变成先生、又落足在这扬州城里。
我心中已有数。
无非是利用自个儿的好皮相,又从姑娘妆奁里掏了钱,假装要娶人家,却早已相看好了富贵人家的小姐……
话本子里的故事,我都懂
听着听着,见厢房内传来浮浪之语,我连忙拽着张孜退出来。
小伙伴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因年纪稍小,面貌虽处处出挑,但也只是俊秀。
我嫌弃地看了眼这张和崔先生长得十分肖似的脸。
我早就估测崔先生厚待我们大概就是因为这张脸。
但还是不免嫌弃。
张孜疑惑地望着我: 阿沅,为什么突然出来?
我呸了一声: 再不出来,崔先生就要赶我们出来了。
做人,这点儿眼力见是要有的。
直到——
第二天,扬州城有名的妓子鸢娘,暴毙于床榻之上。
6
鸢娘的尸首路过杨柳巷。
我拉着张孜偷偷去看。
有路人讨论: 听闻是明月楼的鸨母不满,非认为是有人害死了鸢娘,又找不出凶手。
这才将鸢娘游街示众,好逼出那凶手来。
又有人摇头: 都是负情郎了,又怎么会出来?
这年头,青楼妓子的命最为低贱。
我悄悄走上去,踮着脚尖,借着张孜魁梧身躯遮掩,看了一眼鸢娘。
只一眼,我不忍地撇过头去。
早春,天气暖了起来,尸体不过几日便腐烂了。
生了蝇虫,白花花的蛆附在骨头上。
有人叹息: 这鸢娘可是宇文大人力捧的,怎么死得不明不白。
嗐,这一个妓子,死就死了。
不过,鸢娘若真的是被人害死的——这不是在打宇文大人的脸?
听见他们说宇文大人,我悄悄拽住面巾遮住脸。
若说如今城中还有谁能认得我,想必只有宇文世伯了。
宇文伯伯与我们家是世交,我本该相信他的。
可……
不是我不能信,而是世上多是无信无情无义者。
我悄悄对张孜说: 我们往前站站,看看鸢娘的长相。
张孜胆子大个子高,握着我的掌心略微湿润,借着机会就插到了人群前头。
我借着他的遮挡,微微踮起脚尖,扯下一点面巾,往前看去——
悚然一惊
大敞的棺椁,一个仅着里衣、胸前插着一把血刃的女子。
她的发丝下,赫然是一张熟悉的脸
7
我不寒而栗。
险些忘记收回目光。
张孜一把拽住我,故作斥责道: 死者为大
旁边的龟公瞪我一眼,继续抬着棺椁走。
差点因我闹出一场乱子,张孜吓得脸色发白。
这可是扬州城的名妓,说不定周围有不少爱慕者,你这么盯着看,会被打的他恐吓道。
我压抑复杂的心绪,摇了摇头。
你看到了没有,那张脸……
张孜没在意: 左右不过是一张烂掉的脸,有什么可看的?
张孜胆大心粗,没放在心上。
我心里却五味杂陈。
那张脸,狐狸般的眼微微上挑,嘴角上翘。
如果、如果我不曾见过,想必也不会认出来——
我拉着张孜就想走: 天晚了,费伯说给我们做玉米饼,早些回去吧。
张孜点点头,我们正要逆着人群回去。
忽然。
一柄刀横在我们面前。
小友且慢。
再往上,一个锦袍男子唰地打开折扇。
他一双笑眼,眼角却有鱼尾纹,看起来保养得宜。
我有些事想问问二位小友。
我与张孜对视了一眼。
那柄刀宽三尺,又有青玉装饰,非常人所有。
我警惕地道: 阁下想问什么?
男子笑笑: 在下高天赐,从京城来,偶感扬州风俗。却不知道这游街的女子『鸢娘』是犯了何罪?二位又为何一副惊异模样?
我回答道: 她并没有犯错,只是也许爱错了一个人,所以死得不明不白。
至于我们为什么惊异,只是惋惜红颜也会成枯骨罢了。
张孜没料到我会这么说,睁大了双眼。
我死命地掐他的手腕。
他也许是察觉到了什么,沉默了一息。
高天赐笑了笑: 原来是这回事,倒是在下眼拙了。
他挥挥扇子: 李二,放两位小友走吧
见那侍卫收回大刀,我拉着张孜头也不回地走了。
又特意绕了好几个巷子,从西边回去了。
张孜气喘吁吁: 怎么绕这么远
我跺脚: 你真傻
那人身边的侍卫生得面白无须,那大刀又有青玉装饰,一看就是大太监
一时气急,我早已忘记平民大众一般见不到太监这件事。
只依稀记得,从前每年都有太监来家里传旨。
所以,我在见到高天赐的第一眼。
就已警觉了他的身份。
什么人会叫『天赐』?在我们江南,取名多取小,甚至有人叫猫儿狗儿的,只为能压得住身份。
『高』,皇天之上才有高。你连起来想想这是什么人
讲到最后,我已气急败坏了起来。
张孜依然傻傻愣愣地看着我。
所以是谁啊?
我盯着他眉心的绿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算了,傻人才能有后福。
跟着张孜,总归我也能赖活下来。
直到天黑,我们才沿着墙边走回了家。
费伯在院子边编草帽,见到我们回来了,摸索掏出一个锦囊。
张孜好奇地摸摸: 费伯,这是什么?
噢,崔先生搬走了,叫我给你们两个伢子玩的。费伯道,他说,有人请他当门客,不去反而不识好歹了。
张孜正准备打开,费伯却叮嘱。
他说了,遇上事、受不了了,才能打开。
8
从那日起,扬州城像是恢复了平静。
刺史抄斩,花魁暴毙。
却并未影响到升斗小民的日子。
张孜说,今年的雨水丰润,说不定粮食会丰收。
我摸了摸芭蕉叶上的露水,没说话。
回到家中,费伯正在收拾东西。
他念叨道: 有个贵人四处打听广家,这扬州城,怕是待不成咯
张孜奇怪地问: 为什么要问广家?
费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我答道: 肯定是有东西还没查到。
张孜又问: 那人是谁?
费伯这回倒是答出来了: 听说姓高。
我跟张孜对视了一眼
是那怪人高天赐
我苦笑一声。
这哪里是什么简单事,这是冲我来的
设宴那日牵扯甚多,我与娘又打了那样一个赌,若是有心人,大约也能猜到不少。
我生而有灵眼,能知人寿数。
可这世上多的是想延年益寿、褫人性命的人。
我若不幸,要么沦为禁脔,要么被囚于露台,日日夜夜被审问。
我当机立断做了一个决定。
得走
而且得赶快走。
将这想法同费伯说了,他也很是赞同。
扬州城不是久留之地,藏在这里,迟早被人找出来。
寻了个由头支走张孜,我同费伯开始收拾东西。
刚收拾了一半,门外忽然有人用力敲门。
开门
费伯蹒跚着去开了门。
门外,飞鱼服露了一角,所悬挂的令牌摇晃着。
是圣上亲令的天部。
费伯赔笑: 军爷,可是有什么事?
宇文大人有令,扬州城内即日搜查广氏遗孤
被兵丁推搡着出来站在院外,我脸上死死蒙着面巾。
费伯妻子将我搂在怀里,掩住我的脸。
我装作被兵丁吓到的模样。
为首的那人很熟悉。
是那日领头抄家的。
我的心高高提起,眼看着他的皂靴慢慢迫近,身体却不能动弹分毫。
你们一对老夫妻,怎么能生出这么小的孩子……他轻佻地发问,慢慢走近。
蓦然,他猛地掀起我脸上的面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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