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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惑兵》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乙舟”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新帝程统领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因是前太子旧我家被新帝以莫须有之罪尽数下男子发配边女子充作军陈家与我早早定如今投向新退婚书却迟迟未我在军中翘首以若他能来见我便偷偷告诉我如今也能立下军功直到那听见几位军士闲听说金吾卫指挥使的儿将要迎娶程统领的嫡幼真是天作之可我记他与前许太傅之女有过婚约?他当着程统领的面亲口否认说那许家姑娘痴傻木年少时对他死缠烂打才闹出...
主角:新帝,程统领 更新:2025-07-08 10:3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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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发配边疆,女子充作军妓。
陈家与我早早定亲,如今投向新帝,退婚书却迟迟未至。
我在军中翘首以盼。
若他能来见我,我便偷偷告诉他,我如今也能立下军功啦。
直到那日,听见几位军士闲谈。
听说金吾卫指挥使的儿子,将要迎娶程统领的嫡幼女,真是天作之合。
可我记得,他与前许太傅之女有过婚约?
嗐,他当着程统领的面亲口否认了,说那许家姑娘痴傻木讷,年少时对他死缠烂打才闹出误会。
如今被充作军妓,倒还算有点用处。
1
全家入狱后,与我一向不对付的梁安娘来牢里找我。
给我塞了半包袱的饼,一包炒豆子,还有一些细软。
梁安娘泪如雨珠,鼻头因哽咽泛红,嗫嚅着说,她要去求她阿耶,放过我,放过许家。
我摇头。
纵使我从小脑子不灵光,常被长安的闺秀们取笑。
我也知道,安娘的阿耶是拥新帝之臣,我阿耶却是前太子的门人。
她如何劝得动梁家阿耶?
更何况,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这是陈长墨教我的。
我笑着安慰她: 不用担心啦,我现在又没死,这不是挺好吗?
她听了,气得直抹泪: 你怎么还是这么死脑筋?你以为,当军妓……
她猛地止住了话头。
我知道她要说什么。
军妓,是用来取悦军爷的。
但许家倒了,新帝登基,前太子一党被尽数问罪。
我阿耶在抄家时被杖责几十,命差点没了。
我如何能逃得过?
我赔着笑,道: 好安娘,别哭啦。你不是常说我言语粗笨,行为粗鄙吗?就算进了军营,也不打紧的。
她哽了一下,又小心问我: 陈长墨他,来过吗?
我摇头,赶紧替他辩解: 他忙呢定是有事耽搁了。
她嘴动了动,看着我良久,只是最后什么也没说,叹口气走了。
我望着她的背影,心里并不难受。
我知道,陈长墨一定是被什么耽搁了。
如果他不想与我存续关系,定会送来退亲书。
可见,陈长墨是靠得住的。
陈长墨是与我一起长大的邻家哥哥。
陈家阿翁陈信,当年在战场上背起受伤的太祖,得了从龙之功。
太祖登基后,封了陈信做金吾卫指挥使,又赏了他崇仁坊的大宅子,恰好就在我家旁边。
那时候陈长墨因不懂礼仪,常被人背地里取笑是泥腿子出身。
他因此不爱出门。
我阿娘知道后,将我叫到跟前,说向来英雄不问出身,太祖起初不过是个兵卒,如今不也坐稳了江山?
她让我劝陈长墨不要妄自菲薄,多与他玩耍。
因此,我常去陪伴陈长墨。时间一久,他变得开朗不少。
陈长墨还将家里武学教我,说要做我的小先生。
尽管以文治家,但阿耶很是赞成。他说,女娘习点武,日后也能护身护人。
我起初练得不算好,但陈长墨教得很认真。
他常说我马步扎得比他当初还稳,说不准还能与他一同抵御外族。
想到这里,我抿着嘴,心里甜滋滋的。
练武场边的树叶绿了又黄,黄了又绿。
第三年叶子转青时,陈家长辈就提了亲,说我性子和善、家教好,要早些定下。
那年我还不到岁。
我问陈长墨,定亲是什么?
陈长墨听了高兴得不得了,拉着我说: 定亲就是我们可以并肩同行,一起去打西戎啦。
我那时坚信,如今亦然。
临行时,我在牢门前等了好久,一直等到管事提着鞭子过来催。
他没来,我想了很多理由。
许是家里有事,也可能是赶上了点卯,抑或者记错了我要出发的时辰。
但我并不难过。
儿女情长哪比得上家国大义?
只是,我还有话没来得及跟他说。
在梁安娘来之后,前太子旧部也找上我,说见我自幼习武,便问我愿不愿入赤焰军中。
不是军妓。
而是化名为严小五,进营打探新帝亲卫军统领是否与外邦勾结,其实际兵力究竟几何。
一旦时机合适,前太孙就能以清君侧的名义,重夺大宝。
前太子暗卫阿莹化作军妓,潜入军营与我配合。
许阿然在途中病死,阿耶与阿娘将被暗中救出。
我可安心效命。
我本想,等陈长墨来了,我就告诉他。
告诉他,我还是那个许阿然。
不,我变得更好了,因为我能更早赴约了
不愿对镜贴花黄,只求铁甲披寒光。
这条路,我想走很久了。
我心里实在高兴。
2
新帝掌握三十万大军。
先皇年老病衰,在新帝杀进来时,就被气得一命呜呼。
因此,新帝登基毫不费力。
陈信端起茶杯,缓缓说道。
阿翁,正因如此,我们才该追随正统,为许家翻案陈长墨跪在廊下,满脸倔强。
陈翁冷笑一声: 谁做皇帝有那么重要?什么正统不正统的,谁登基谁就是正统。
他望着隔壁屋舍,叹了口气: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许氏一族曾出过三代帝师,如今还不是落得个满门下狱?
我知道你喜欢然娘。但你是男儿,有舍才有得。他顿了顿,目光淡了下来。
退婚书的事,我知道是你让人扣下了。无妨,我陈家不认。好好准备相见的事罢。
陈长墨跪在原地很久。
从来,他就知道,自己的事从来由不得自己做主。
不对——阿然,是他自己争取的。
陈长墨第一次见阿然,是阿娘把他叫到门前。
只见那小女娘梳着双环髻,眼神清亮,模样娇俏。
他原以为又是哪位世家千金来取笑他的泥腿子出身。
结果不是。
那女娘一脸认真,告诉他不要妄自菲薄,他阿翁是人人崇敬的大英雄。
陈长墨听完,只觉得心里像被一团白嫩嫩的豆腐包住了,倏然一软。
从那天起,陈长墨便总爱找许阿然玩耍。
阿然实在良善,不会看不起他,更没有炫耀过自己的家世。
但陈长墨什么都知道。
许家阿耶身着紫袍、束玉带,袍上绣着飞禽,与他阿翁那身深绯色走兽朝服完全不同。
陈长墨羡慕极了。
这也是陈长墨找阿然说话的理由之一,似乎有这样的玩伴,他在长安便不会被人取笑。
渐渐地,陈长墨更依赖许阿然了。
他甚至愿意教她练武。
陈长墨知道自己心里的小算盘,不仅能让高门千金听自己的话,显得自己有本事。
还能混个青梅竹马的名头,将来娶她也更名正言顺。
有了这样的助力,他就能被旁人接纳。
可后来,阿然慢慢长大了。
要知道,阿然娇俏又温柔,总会有自己的玩伴,他们同样出身高贵。
其中有个叫梁安娘的,便对他虎视眈眈。
她会拉住许然,带着点不合年纪的刻薄语气,悄悄提醒她要提防身边人。
啧,梁安娘实在叫人讨厌,跟许然养的那条只会冲他狂吠的黄狗一个德性。
于是,他把狗下药毒死了,还顺势编了几桩误会,把阿然身边的人一个个引开。
陈长墨不怕阿然知道,因为阿然从不会生他的气。
只是没想到,后来他真的喜欢上了阿然。
喜欢她脑子转得慢,天真懵懂,让他好调教。
喜欢她养在高门,却低眉顺眼,性子良善。
阿然是许家婶婶千难万苦才生下来的,天生愚钝,需慢慢教养。
陈长墨无所谓,他的阿然只需乖巧听话。
可今天,阿然要走了。她被编进了军妓册。
陈长墨自嘲地笑了。他真的努力了,可阿翁根本不听。
他心里憋得慌,想去见阿然一面。
于是策马出了城。
正巧遇上一支军队从官道行过。
盔甲铮亮,步伐整齐,声势浩大,一眼望不到头。
是新帝派去荥阳驻扎、抵挡西戎的亲卫军。
士兵们看着个个气势逼人。
陈长墨望着那支队伍,心里忽然换了念想。
听说程统领的嫡幼女云英未嫁。
他若得此女,不仅在陈家中能有个话语权,说不准还能将阿然赎回来,细细养在外宅。
若是阿然不愿……陈长墨勾了勾嘴角,他有信心。
想到此,他艳羡地望着那队伍。
仿佛看见意气风发的年少自己,正与眼下的他遥遥挥手。
不知怎的,陈长墨陡然失落。
犹豫了很久,方才掉转马头。
没有再往后头押解军妓的队伍行去。
3
去荥阳的脚程极快。
我虽有些累,但心里很兴奋。
驻扎的时候,我蹲起马步。
旁边靠着树歇息的士兵见了,笑着问: 你是哪位大人塞进来的?我见你挺面生。
我摇摇头,擦了把汗: 你别小看我。
那人抱歉地摆摆手: 我自己就是走了关系,还以为你也是。莫非,你是武举进来的?
他看向我,语气一下子郑重起来。
我心里泄了气,瓮声道: 是花钱进来的。
他见我垂头丧气,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没关系,我看你下盘挺稳的。假以时日,定能在军中一鸣惊人。
这话让我很是高兴,忍不住说了句: 那我也祝你下盘跟我一样稳。
于是,我在军中结识了第一个朋友。
他叫顾扉。
顾扉家里穷得揭不开锅,给他头上插了根草。
本该将顾扉发卖为奴,结果路过的程统领看中顾扉,将他带进了军里。
可惜顾扉只跟程统领学了一年三脚猫的功夫,实力平平,军中众人也不怎么待见他。
顾扉见我,颇有几分惺惺相惜。
我怕身份泄露,时刻提醒自己要小心。
因此对他的惺惺相惜,只能小声嘟囔两句。
我拿树枝在地上涂涂画画,顾扉走过来,递给我一只鸡腿: 严小五,你怎么在画圈圈?
我不敢说那是诅咒他,只能胡诌: 我……我在学写字。不会写的就先画圈。
顾扉咧开一口大白牙: 这个我会啊,我教你。你得先学韵书。
他接过树枝,在地上写画: 比如『箱』,就读作『香』。这是直音法。
还有一种是拆字法。比如『然』,可拆成『犬』和『火』。你要是觉得不好记,就想象下面加火,正烤着狗肉。
我听了气不打一处来,实在忍不住,一把将他推倒在地,转头就跑。
还来不及跟顾扉绝交,军队就加快了脚程。
很快,抵达了驻扎地。
这里是牢虎关。北临黄河,南倚嵩岳。
太祖便是在这里打下了统一天下的基业。
此时已到初秋,拂面微寒的风让我精神振奋。
我一边小跑着跟队伍走,一边悄悄记下四周兵防布置。
正想着,一只胳膊忽然搭在我肩上: 严小五,咱们真有缘分,要不要来我们伍?以后哥罩着你。
我一回头,是大白牙顾扉。
咱们军里分伍靠比试,新人要是比不过旧人,还得洗一整伍的臭足衣。
他说着,伸出五根手指,摆出一副惨兮兮的模样。
我茫然地问: 难道你们伍没有这套规矩?
大白牙朗声笑道: 我们伍正扩编呢,目前就仨人,还都是混日子的。你这般厉害,定不会被比下去。
我听完觉得甚是有理,于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那天的事对不住啊,原来你不爱吃狗肉。我以后不说了。他心虚地看着我。
顾扉这样,我倒有些内疚。
这是我第一次发脾气呢。
他对我这么好,却被我恶行相对。
想到这,我眼睛发涩。
我宁可顾扉像陈长墨一样。
可陈长墨,难道对我不好吗?
我被这想法吓了一跳。
不、不是的,他会在我摔倒时拉我一把。
还会在我犯错的时候提点我,说我若不聪明点,没人会喜欢。
顾扉见我脸色不对,手足无措,干脆蹲下来学起狗叫: 汪汪,我错了。你是不是看出来,我是故意框你洗足衣的?
我愣了半瞬,没忍住,又一把将顾扉推倒在地。
4
营里开始分伍。
顾扉也不知和谁说了句什么,回来就把我一把拉进了他们伍。
那两个兵看了我半晌,其中有个年纪稍大的挠了挠头: 你不挑个能打的带我们冲一冲,反倒领了个小矮子,是来玩角抵的吗?
顾扉对我笑了笑: 这是阿立和阿玉,是我在洛阳认识的。
他顿了顿,回头看那两人: 你俩还不道个歉?
我看了他们一眼,估摸着同顾扉一样,是穷苦人家来当兵的,寻个富贵前程也没什么不对。
于是,我忙摆了摆手,英雄不问出处,矮子也能立功无数,我要证明给你们看
其中叫阿玉的挑眉说: 那,要不咱们比一场?
我点点头,想也没想就说: 比蹲马步。
陈……曾经我的一位同伴说过,蹲马步最考验基本功。
那几人先是一怔,随后玩味地笑了: 行啊,咱们军里还真没这么比过的。
一炷香后,那几人腿都抖了,先后站起。
最后坚持下来的,只剩我一人。
阿玉和阿立有点不服,以我个子矮为由准备搪塞过去。
顾扉看了他们一眼,正色道: 顾某输了,小五你的足衣就交由我来洗罢。
我吓了一跳,连忙道: 不用啦。谁胜谁负没关系,以后我带你们一起练。
阿立闻言,脸色和缓了些,搭着我肩笑道: 够大气,你快去军给处把东西领了,以后哥几个罩着你。
我应了一声,按着阿立交待我的路线快步走去。
往前数十丈是伙房;旁边是军给处,有士兵抱着铺盖走来走去。
最前面正中是一座黑色帐子,最为宽敞。
帐旁拴着一匹青骢马,膘肥体壮,额部还带着一点红。
我认得这匹马。
程统领当日便是骑着它,领兵抄了我家。
所以,那是程统领的营帐。
可奇怪的是,一路过来,都没见到哨兵,主帐前也没人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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