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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说《掌中明珠小说全集免费男女主角分别是春兰叶郎作者“柚子露”创作的一部优秀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哥哥为了救我命的药把自己二两银子卖进宫当太后来江山易新皇登哥哥却杳无音于是我也把自己二两银子卖进宫当秀1十岁那我高烧不哥哥磕破终于求来回春堂的叶郎他是个好免了诊金开了药只是这药却要二两银连年灾家里的米缸已空了许连老鼠都不曾来光捉襟见肘的茅草就是卖了也凑不为了救哥哥将自己卖给了出宫采买的老太我清醒他已经去...
主角:春兰,叶郎中 更新:2025-07-09 22:4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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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宫当太监。
后来江山易主,新皇登基,哥哥却杳无音讯。
于是我也把自己二两银子卖了。
进宫当秀女。
1
十岁那年,我高烧不退。
哥哥磕破头,终于求来回春堂的叶郎中。
他是个好人,免了诊金开了药方。
只是这药钱,却要二两银子。
连年灾旱,家里的米缸已空了许久,连老鼠都不曾来光顾。
捉襟见肘的茅草屋,就是卖了也凑不够。
为了救我,哥哥将自己卖给了出宫采买的老太监。
我清醒后,他已经去势认了对方做干爹。
临行前,哥哥顶着苍白的脸,翕动毫无血色的双唇,跪在隔壁新搬来的牛婶子面前。
婶子,小妹年幼,我实在放心不下。他从怀中哆哆嗦嗦地掏出一两银子,求婶子代为照看,日后当牛做马,我陈明辉在所不辞。
牛婶子心疼地扶起哥哥,承诺只要有她一日,便能保我一顿。
我看着那银子,眼泪直在眶里打转,哥哥的卖身钱已与药钱相消,这仅有的一两,大抵是他认干爹的叫钱。
为了让哥哥放心,我硬生生憋住,故作潇洒地羡慕他进宫,以后吃香喝辣。
那天的夕阳很红,染了约莫半边天。
我在村头的冷风中站立许久,直到卖绣品的春兰姐披着星子回来,她挎着竹篮,喊我家去吃饭。
牛婶子认我做干女儿,支起馄饨摊,养活我们四个。
大姐春兰沉鱼落雁,温婉秀丽,凭着惟妙惟肖的女红补贴家用。
二哥夏竹调皮捣蛋,上房揭瓦,凭着摸鱼打猎的本事偶尔开荤。
四妹秋菊牙牙学语,憨态可掬,凭着天真可爱的笑容增添乐趣。
而我则跟着牛婶子,帮她端着一碗碗馄饨。
他们都亲切地喊我阿珠。
阿珠,你的袄子破了,阿姐帮你绣成花团锦簇的珍珠,快试试。
阿珠,你的发间素净,阿哥捡了粉色贝壳嵌在木簪上,快戴戴。
呃…啊…居…软软糯糯的小团子攥着我衣角费力地仰起头,阿珠姐姐。
当我收到哥哥寄来的第一封信时,已是年关。
大雪连绵数日,凝成砸人生疼的雪沫子,我揣着沉甸甸的信不敢打盹,跌破膝盖都不知,连滚带爬地跑回家。
春兰姐放下手中绣棚,温柔地替我掸落发间飞雪,怎地这般急,竟连蓑衣都顾不得穿。
我搓搓冻僵的手,哈气道: 阿姐,我不识字,快帮我念信。
吾妹明珠,见字如晤,哥哥安好,勿念。
春兰姐念完叠好,重新放回信封,又从中摸出一两银子,哀叹:
宫中当差不易,这上下打点的,不知该有几个一两。
阿珠,你要去信吗?
我咽下口水,踌躇开口: 去信,是不是也要打点?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厚重的风雪争相滚落。
夏竹哥披着蓑衣进来,卸下背上轻飘飘的竹篓,闭眼摇头。
我赶在春兰姐发话前咬牙: 还是不回吧,哥哥都叫我勿念。
说不想回是假的,可囊中羞涩,我更不愿牛婶子家为了我这封回信,而继续勒着裤腰带打点。
吃过团圆饭,看过隔壁放的炮竹,我带着小秋菊守夜。
昏暗的油灯下,春兰姐揽过我: 阿珠,开春后你随竹子去夫子那念书识字吧。
我拒绝了,头摇得似波浪。
日子艰辛,大家都是苦出来的,何况已经叨扰牛婶子家整年,所以这冤枉钱,就不多花了吧。
牛婶子在包明日出摊的馄饨,听闻春兰姐的话,放下拌馅的筷子。
好囡囡,你就去吧。她就着围裙擦擦沾满面粉的手,正好竹子淘气,就当帮我看着他罢。
小秋菊闭上沉重的眼皮,倒在我腿窝,嘴里却念叨着: 嘘嘘……
我掀开被褥等了好会子,才发觉她想说的应该是去去。
这时夏竹哥从隔间摸过来,他看出我的顾虑:
钱的事阿哥来想办法,只要是真心想念书,夫子就许人先赊着,等开春河里的冰化了,阿哥就能多摸几尾鱼,阿珠嘴甜,到时还得仰仗帮忙叫卖哩
最后,春兰姐摸着我的头:
阿珠,往后你哥哥写的信,想不想第一个读?
2
春雨惊雷清谷天。
我收到哥哥从宫里寄来的第二封信。
这几日跟在夏竹哥屁股后面念之乎者也,我已经能认得信封上的吾妹二字。
可还未拆开,便被学堂里的刘刚抢走。
他家是开镖局的,平素里霸王惯了,也是那些纨绔子弟簇拥的对象。
因为夏竹哥叫我阿珠,他们就总戏称我为小猪。
哟,这就是小猪那太监哥寄的信?他跳上书桌,让小爷我看看阉人写的信有什么不一样的。
继而嬉笑念道: 哥哥在长乐宫当差,机缘巧合下救了公主,得了近身侍奉。
我的两边胳膊被刘刚的跟班们按着,动弹不得,只能听到此起彼伏的腌臜话。
呸,朝廷昏庸,君主无能,爪牙当道,竟然还有上赶着去当走狗的阉人。
刘刚愤恨不平,他的小弟顺势附和。
刚子哥,听说那公主也荒淫无度,圈了不少面首。
诶?那这小猪的太监哥都没根的,能满足得了吗?
我看能,没根还有玉势,左不过还有手指,这信封里头还有几两银子,小猪她太监哥定是将那公主侍奉得满意极了
哈哈哈哈哈……
我睁红双眼,刚想撒开脚丫子咬人,却见夏竹哥飞奔而来。
阿珠,捂好耳朵,不要听。
然后一脚飞踢,与刘刚他们扭打成一团。
押着我的人松了手,我趁机也加入,朝着刘刚他们的下三路就攻。
最终在夫子的呵斥声中,结束了这场闹剧。
虽然我和夏竹哥也好不到哪去,但刘刚他们更是被揍得鼻青脸肿。
经此一战,刘刚被夏竹哥打服,跟在后头当起小弟。
当晚,月亮很圆,月华如练,刘刚跟我郑重道歉,夏竹哥提议以茶代酒,握手言和后一笑泯恩仇。
后来,再有喊我小猪或者嘲笑我哥哥的,倒是刘刚第一个冲出去为我出头。
久而久之,团欺变团宠。
其实我理解他们读书人对阉党的痛恨,可我哥哥不同,他是为了我。
连年的旱灾后,是水患。
赋税和徭役不断加重,乡绅富豪们又牢牢霸占富庶的土地,不肯吐出分毫,导致贫苦的百姓在天灾人祸里更加民不聊生。
故来自漳州的起义军举旗北上时,流民一呼百应,战火迅速烧起,不断蔓延。
牛婶子的馄饨摊也摇摇欲坠,好在有哥哥月月寄来的银钱,撑过第二年。
这日,小秋菊尿了裤子,牛婶子带她家去换衣裳,我正舀着馄饨汤呢,突然传来阵阵打杀,有个满脸是血的男人冲过来大喊:
是海匪,快跑
然后扑通一声倒下,再没动静。
我头次见这场面,顿时腿肚子打颤,动弹不得。
刘刚不知从哪窜出来,按着我的头钻进馄饨摊下头的布帘子里。
刚好有块空间,勉强够我们二人躲着。
喊杀声越来越近,我能听到火焰燃烧吞噬的噼啪声,挥舞的砍刀掀翻东西的铿锵声,还有没入皮肉再拔出的噗嗤声,像极了过年时村口哄闹宰猪的声音。
只是如今,我们成了待宰的猪肉。
我们躲藏的馄饨摊也被带倒。
刘刚一手捂着我嘴,一手死死撑着自己尽量不压着我。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外头彻底没动静时,我推开罩着的摊子,发现手边全是血。
是刘刚的。
路过的海匪砍倒馄饨摊,伤到他的后背,但他没吭一声,还忍着痛单手撑地。
刘刚,我背你去找叶郎中。
他神智已然有些不清,身子沉得像尊石雕。
可我还不够高,只能使出吃奶的劲背他,但他的双脚却还是垂在地上,而后背的鲜血像关不上的水闸顺着流下,被我拖出长长印记。
阿珠……刘刚虚弱地喊我,放我下来吧,太重,你背不动。
我咬紧牙关,唇齿间磨出腥甜: 我不会放的,没有你就没有我。
身后半晌没动静,我惊道: 刘刚,你不许睡
你、你要是睡了,我、我就把你扔在地上不管你
还攻你下三路
他轻笑出声,垂在我肩膀的手指动半天,也戳不准我脸:
个小没良心的。
喊我刚子哥,我就多撑会。
我边哭边叫: 刚子哥,只要你撑着,以后我天天喊你刚子哥。
噫呜呜噫……
大抵他嫌吵,胡乱伸手想让我闭嘴,却摸到满手鼻涕泡。
刘刚向来爱干净,这下彻底炸了,怨声载道: 我脏了,还不如让我死。
为了激他,我故意擤鼻涕,全往他手上抹。
直到撞上落单的海匪,那人眼睛不大,布满精气,见我们势薄,举着砍刀就要落。
刘刚使出全力扒开我匍匐倒下,抱住海匪小腿,喝道: 阿珠快,攻他下三路
我登时绷紧身子,抬腿踹向那海匪裤裆,趁他捂住吃痛再猛踢腹部。
我虽没提过刀,但书里说过,斩草要除根。
所以我夺过海匪手里的刀,抹了他脖子。
温热的鲜血像泉眼般汩汩,满口黄牙的嘴张开,臭气熏天中只余嗬嗬,直到眼睛失焦,再无生气。
干完这些我身子松懈下来,脑子是混的,人也发抖。
夏竹哥手举棍子寻来,如同话本里的武松般可靠。
刘刚亦泄气扯笑,夏竹哥,你这妹子,有种。
然后终于安心地晕死过去。
3
刘刚伤好后,后背蜿蜒丑陋的刀伤让他在村里多了个称号,叫疤子刘。
他却突然像换了个芯子,整个人开始变得扭扭捏捏。
尤其当我勾他肩膀喊刚子哥时,他的耳垂总是比那兔子眼睛还红,小动作比那猴哥儿还多。
我不明所以。
夏竹哥却黑了脸,瞧刘刚越发不待见。
不是扔了他打来的皮子,就是丢掉砍来的柴,还回头唬我: 离那个疤子刘远点。
可那皮子我瞧着暖和得紧,趁夏竹哥不注意偷偷捡来,想着今岁过冬刚好给他们做四双皮手套。
又是极冷的寒冬,大雪铺了足有三尺厚。
守夜时,春兰姐望着窗外白雪皑皑: 阿珠,我要嫁人了。
平静得仿佛在说明早要吃茶泡饭。
我咬断丝线收针,打趣: 怎么这么突然,你什么时候瞒我们有的情郎?
她摩挲我头发,顾左右而言他: 这头发糙得哪像个娇娇儿,台子上有桂花油,以后不够用只管喊竹子去买。
我看向夏竹哥,心乱如麻,连眼皮都止不住地跳: 是跟哪家议的亲?
夏竹哥背对着,看不清喜怒: 是……王屠户家的。
他儿子王大福,人虽有些憨傻,不过家里吃喝不愁。
我心里咯噔,只觉不是滋味。
上有天灾,近有人祸,我们一家五口,确实已揭不开锅。
层层剥削,谁都想再刮层油,眼下除了人命,什么都贵。
春兰姐翻开我缝好的皮手套戴上: 王屠户说了,嫁去只要照看王大福就好,他可比竹子省心。
咱们阿珠的手真巧,这皮子也暖和,可是那日日来帮忙的疤子刘送的?她眯着眼揶揄夏竹,阿珠也给你做了咧,竹子来试试。
夏竹哥拧着眉绷着脸,将他的套在我手上: 我皮糙肉厚的,哪里需要这个。
我却抓着他的手不肯放,拿出从叶郎中那讨来的冻疮膏小心涂抹,是我没事帮忙采药切药换的。
哥,今年冷,山里更冷,你冻疮反复总不见好。
说完鼻头泛酸,眼睛眨巴,珍珠串子就滚到夏竹哥手上,烫得他惊慌缩回,赶忙又往炉子里添块炭,软言细语哄道:
好阿珠,冷了饿了还是怎的,都跟阿哥说。
我将他的手套塞回,冷脸: 你不要,我才哭的。
夏竹哥又急又慌,最终咧咧嘴收下。
春兰姐也咧嘴,忽而问: 阿珠虚岁十四了吧?
我点头。
要抓紧咯,可别让旁的什么刀子疤子抢了先。
阿姐,什么抓紧。
她点点我额头: 当然是课业。
还小,不急,早着呢……
夏竹哥丢下这句语无伦次地跑了,委实奇怪。
这时牛婶子奶完小秋菊,抱来睡下,春兰姐铺好床,盯着她干瘪的胸脯: 阿娘,秋菊已经大了。
牛婶子替小秋菊掖好被角,眼里是化不开的柔情: 我没本事,旁的再多也给不了。
聘金抬进家的那晚,牛婶子久违地用荤油烧了红烧肉。
我许久不沾腥,那晚却觉得筷子有千斤重,迟迟伸不开。
那不只是碗肉。
晚上,夏竹哥戴着我缝的皮手套,背着竹篓去冰湖里夜钓。
我替他收拾好行囊,嘱咐他钓不到再说,早点回来就好。
他诶诶应下,似乎心情很好,出门还哼小调。
躺下后,我还是忍不住问春兰姐: 阿姐,你喜欢王大福吗?
春兰姐摸我头: 阿朱有喜欢的人吗?
我歪头: 有的,你们,我都喜欢。
那阿姐也喜欢王大福。
可是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话本子里说,嫁人,要两情相悦,情投意合。
她故作叹气: 看来书念太多也不全是好事。
良久又道: 乱世中,只谈温饱,不谈情爱。
哐哐哐——
外头有人在急促地敲门,不,是砸门。
牛婶子裹袄子起身,举油灯,边问谁呀?边哆嗦去抬门闩。
我也掀起棉布帘子猫眼看,只见黑不隆咚的影子,蹿进来就朝牛婶子呼巴掌,那油灯轱辘一圈熄灭,唯有风声在雪地里来回呜咽。
借着惨白的月光,我看清是个老男人,嘴里听着全是无赖话,骂骂咧咧还对地上的牛婶子拳打脚踢。
春兰姐顾不得披袄子,匆匆跑出去。
我也跟着跑出去。
打架,我可比阿姐行。
大不了,再抹次脖子就是。
4
男人要钱,叫嚣着往里屋赶。
春兰姐跪: 爹,钱都给你,你放过我们。
牛婶子拖: 不行,里头有兰儿的嫁妆钱,今天就是把我打死,也不能给你。
我扛出砍柴刀时,男人已气得将牛婶子踹晕。
搜肠刮肚生平听到的所有腌臜话,我握着砍柴刀骂道: 娘希匹,狗娘养的,也不呲泡尿照照自己,老怂货敢撒野,我的刀可不长眼
我吼出十二分力,还真把他镇住。
但在看清我身量后又支棱起来。
哪里来的黄毛丫头,也敢唬人。他冲上来劈刀,一个错手就将砍柴刀易手。
带走所有钱财后,男人停在哭泣的春兰姐面前: 嫁人后别忘了喊女婿孝敬你爹。
今日你爹心情好,就顺便帮你们卖掉一张吃饭的嘴吧。
说罢揪住我衣领,如同拎小鸡崽子。
我边挣扎边让春兰姐去找刘刚,他离得近能快些。
然后便被男人一记手刀敲晕。
再睁眼,老鸨笑得灿烂。
瘦是瘦点,好在是个美人胚子。
看着点,洗好穿好……
她指指我身后,连同绑着的这个,一起开苞。
我转头,却发现老鸨口中说的绑着的。
是春兰姐。
我双手被反捆,只好抬脚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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