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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说《重生一百次不理系统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栀意江入作者“苏青瓷”创作的一部优秀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一夜之我把仇人全家斩尽杀然我忽略了藏在水缸中的小男多年他成了心狠手辣的摄政掘地三尺将我找了出他用尽手段折磨我不堪侮服毒自临死前看见他头上写着几个大字: p男我终于明我是 p女哪怕觉也无法改变被羞辱的命运……1我重生睁开满地的残肢断臂映入眼圆月高冷冷的月光照亮了血流成河的地一切都在提示我回到了屠杀仇家的那一晚...
主角:沈栀意,江入年 更新:2025-07-10 10: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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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忽略了藏在水缸中的小男孩。
多年后,他成了心狠手辣的摄政王,掘地三尺将我找了出来。
他用尽手段折磨我,我不堪侮辱,服毒自尽。
临死前看见他头上写着几个大字: p。 文男主。
我终于明白,我是 p。 文女主,哪怕觉醒,也无法改变被羞辱的命运……
1
我重生了。
睁开眼,满地的残肢断臂映入眼帘。
圆月高悬,冷冷的月光照亮了血流成河的地面。
一切都在提示我,我回到了屠杀仇家的那一晚。
我的全家因仇人陷害惨死,只有我在药王谷养伤逃过一劫。
我加入杀手组织,蛰伏多年,等待的就是今晚为家人报仇雪恨。
上次我漏掉了那个小男孩,结果酿成大错。
既然上天给了我重来的机会,这次绝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我直接走到水缸前,一把掀翻了半掩的盖子,将湿漉漉的小男孩拧了起来。
此时他才 8 岁,又弱小又无力。
他瞪着我,眼中燃烧着滔天的恨意。
他目睹了我所做的一切。
我摸了摸他的脸,狞笑道: 江入年,斩草要除根,你教我的
说完,我毫不犹豫地抹了他的脖子。
确认他已经死透了,我才把他的尸首丢回水缸,扬长而去。
我不懂临死前看见的字是什么意思。
管他什么 p。 文男主,杀了就行了
2
十年后,我又被他抓住了。
他依然是摄政王,权力通天,心狠手辣。
他把我关进地牢,等着我的是各种酷刑。
我不解: 当年我不是杀了你吗?
他的眼中像是淬了毒: 你杀掉的是我的书童。他为了吸引你注意力,穿上我的衣服,躲在水缸中,故意发出了声响让你发现。而我则躲在房间的书柜中,看见你是怎么把他杀掉的。
他亲自对我用刑: 沈栀意,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人间地狱
蘸辣椒水的皮鞭,燃烧的蜡烛,烫红的烙铁。
我已经见怪不怪。
他一鞭子一鞭子地抽打我,鲜红的烙铁往我身上按。
我痛不欲生,晕死过去,又被他用冷水泼醒,日夜折磨,没完没了。
他用人参汤吊着我的命,养好一点,再继续折磨。
他想让我害怕,让我为十年前的所作所为忏悔,他一遍又一遍地问我: 沈栀意,你后悔杀了我全家吗?
你靠近点,我告诉你。我勾起了嘴角。
他走近我,我朝他吐了一口血水,嘲笑道: 我唯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杀掉你,让你和家人团聚
他勃然大怒,狠狠地抽我。
我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听见他在说: 酷刑只能伤害到她的身体,却损毁不了她的人格。本王要完完全全地毁了她
艹,我很清楚接下来等待我的是什么。
他要断我筋骨,然后把我扔到销魂窟去遭万人践踏。
后来他依然觉得不够,亲自上阵。
高傲如我,受不了这种羞辱,最后服毒自尽。
但他不知道,这次我早有准备。
不等地牢的守卫将我带走,我便咬破了牙齿里的毒药。
剧痛袭来,血吐了一地。
临死前我又看见了他头顶上飞过一串串的字: p。 文男主。
我在心中问: 如果他是男主,那我又是什么?
有个声音冷冷地回答道: p。 文女主。
3
我第二次重生了。
时间回到十年前,杀掉仇人全家的晚上。
这一次我更加小心谨慎。
我找出了水缸中的孩子杀掉,又翻出柜子里的孩子杀掉。
我把仇人家翻了个底朝天,找出五个孩子全部宰了。
确保毫无遗漏,我才舒了一口气。
江入年,你总算是让我给杀了
我心满意足地离开全是尸首的仇家,开始了十年快意江湖的生活。
光阴似箭,很快来到了十年后。
这天,我如往常一般行侠仗义,店门外突然闯进来一个男人。
定睛一看,他怎么长得那么像江入年?
虽然我武功高强,但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几十招下来,我就落了下风。
我还未逃跑,就被他抓了。
恐怖如斯,我学乖了,战战兢兢地问他: 你是谁?
他捏着我的下颌,几乎把我的骨头捏碎: 索命的鬼
他扛着我用超越人类的速度跑着。
他跑到一座深山里,钻进了一个山洞,把我锁了起来。
这一次的剧情似乎和前两次不同。
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他像头发疯的野兽咬住了我的脖子。
我被啃鲜血直流,依然对他冷嘲热讽: 江入年,有本事你杀了我
他吐出一口血水,冷笑道: 我才不会让你轻易地死掉。沈栀意,你杀了我全家,我会让你活得生不如死。
他把我囚禁在山洞,饿我,虐我,死了两次的我情绪稳定。
山洞里唯一发疯的,只有他。
有一天,我总算知道了他像野兽的原因。
月圆之夜,我亲眼看见他长出了一颗狗头。
我的眼睛越瞪越圆,终于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他被我发现了秘密,像是被撕开了最隐秘的遮羞布,狗脸上露出愤恨的表情,狗眼里浮现出血色。
沈栀意,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吗?你知道我这十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他撕开衣服,露出了胸口的皮肤。
那层皮肤不像是人类的皮肤,更像是……狗皮?
他居然变成了一只狗妖
我杀了他的那一晚,他的灵魂居然附身到家里养的狗身上。
他发疯,他破碎,他想死。
是报仇的信念支撑着他,他忍辱负重修炼了十年,终于变成人形,找到了我。
一只狗妖的身体压向了我,他找到了报复我的最佳手段。
这他妈什么破故事,还带玄幻的剧情?
我真的被狗日了
临死前我问天外的声音,为什么要创造一个这样癫的世界?
那个声音非男非女,从远处飘来: 一切皆是这个世界的『道』。全部的人都是蝼蚁,包括男女主。我要你死,你就得死。
4
第三次重生,回到了复仇前夜。
这一次我做了充足的准备。
我杀光了仇家的所有人,找出了藏起来的孩子。
然后把家里的猫狗都杀了,鸡鸭鱼也宰了。
连厨房的鸡蛋我都没放过,摇散黄了才罢手。
还煮了热水,灌进了蚂蚁窝。
用药毒死了老鼠。
蚯蚓竖着劈两半。
树上的鸟全射死。
想到万物皆有灵,花草什么也不能放过,于是我放了一把火,将江入年家烧成了灰烬。
做完这一切,我让请来的和尚、道士两拨人作法,消灭掉这里的冤魂。
我就不信,做到这一步江入年还能活。
但有前车之鉴,这一次我不敢堂堂正正地活着。
我隐姓埋名地住在一个偏僻小村庄,即便是江入年活了,也难以找到我。
结果我还是太天真了,十年后,一支军队开到了村子,轻而易举地抓获了我。
士兵押着我进了宫,在宫里我再次见到了江入年。
他虽然长得完全不一样,可我一看他那双充满了仇恨的眼睛,就认出了他。
江入年居然重生到了皇家,还当上了皇帝。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想不到吧,沈栀意。
我特么真的想不到
我准备服毒自尽,他快一步捏住我的下颌,取出了牙齿里的药。
我不会让你死,只会让你生不如死
江入年你这个死变态
我嘲讽地笑道: 我活着的每一天都在想着怎么杀掉你全家很生气吧,生气就杀掉我啊
可他并不受激,他慢条斯理地说: 好巧,我活着的每一天,也在想着怎么找到你然后毁了你
他生怕我死太早,卸掉了我身上的所有装备,包括衣裳。
他打断我手脚筋,把我锁在他身边。
我骂他的话,他当成耳边风。
我不吃不喝,他就亲自灌我。
死太监在旁边煽风点火: 陛下,先帝对付不听话的娘娘们,都是把她们四肢拴在逍遥架上,左右上下地……很方便。
主意出得很好,下次别出了。
狗皇帝真听进去了,顶顶不息,轮回不止。
宫里的娘娘们以为我是皇帝新宠,和皇帝玩的是什么新游戏。
嫉妒使她们面目全非,她们暗戳戳找人给我下毒。
我求之不得,顺利嘎了。
我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听见天外的声音很兴奋地说: 爆了爆了,我发财了需要更多刺激剧情。
原来天上的神,也会贪财的吗?
5
第四次重生,我思考了许多。
我是蝼蚁,但蝼蚁也想找到活下去的路。
也许我杀掉江入年,反而是给了他一个升级的机会。
第四回合,我假装没有看到水缸里的他,扬长而去。
年幼的江入年颤抖着从水缸里爬起来,直接投奔了亲戚。
我尾随在他身后,看见他投奔到哪家,我就灭哪家。
他投奔了七七家,江家的九族也差不多被我杀完了。
然后我弄瞎了他的眼睛,断了他的筋骨,让他成为废人。
做完这一切,我才满意地离开。
从此他就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没有资源,没有人脉,没有强健的体魄,我再也不怕他翻起浪来。
这不比杀了他引发玄幻剧情更安全?
我依然不敢轻敌,找了处好山好水隐居起来。
十年后的一个雨夜,有人敲响了我家的门。
按理说我住在深山中,一年到头见不到几个人。
在大雨滂沱之夜来我家的,必定不是普通人。
我屏住呼吸,悄悄从门缝望过去。
来人穿着袈裟,浑身湿透,脸罩在阴影里看不清楚。
施主,小僧路过此地,突遇大雨,可否请施主收留一晚?
见我没有反应,他又说: 柴房也可以。
过了半晌,他说道: 施主,我听见你就在门后面。
我大惊。
你的心乱了。你别怕,小僧双目失明,所以耳力很好,小僧不是什么坏人。
我夹着嗓子道: 我一个女子居住在此,实在不便,小师傅请另找住处吧。
他转身走进了雨里。
我拍了拍胸口,还未松口气,他迅猛回身,一掌拍烂了大门。
门板碎了,我吐血倒地。
外面雷电交加,闪电照亮了他的脸。
那是一张清冷禁欲的脸,雕刻般精致的五官,眼睛却是瞎的。
其实我早就猜到,这个和尚是江入年。
我和他还未过几次招,就败了。
他的内力雄浑霸道,我根本不是对手。
施主,就算你改变了嗓音,我还是认出了你,沈——栀——意他咬牙切齿地叫出我的名字,十年前你刺瞎我的时候,我就把你的声音刻在了脑子里,每天反复的记忆,一刻也不敢忘。
你杀了我全家,杀了我家所有的亲戚朋友,我流落街头变成了乞丐,却遇到了世外高人。他收我为徒,修复了我的筋骨,我才能再次遇见你。没想到吧?
我肋骨断了几根,被他踩在脚底吐血: 要杀要剐随便你,少废话
他诡异地笑了一下,拧起我的衣领,凑到我跟前: 不,我才不会让你轻易地死。
他点了我的穴位,顿时我犹如百爪挠心,万蚁蚀骨,又痛又痒地在地上打滚。
他双手合十,入定犹如神明。
他把我武功散尽,轮到我变成一个废人。
我的小屋建在深山,正好没人打扰。
他就在我家中住了下来。
他折磨我的时候问道: 沈栀意,你杀光了我九族,却唯独留下了我?为什么?为什么要留我一个人在世间受苦?天下怎么有你这样歹毒的女人?
我讥笑道: 不,最歹毒的人还轮不到我来当,不是还有你那个畜生父亲吗?
他勃然大怒,捏住了我的下颚: 不准你侮辱先父
还有你,小师傅,出家人也这么狠呢,果然是那个畜生的儿子嗔恚之人不知善,不知非善,不观罪福,不知利害,不自忆念,当堕恶道。
住口他手稍稍用力,就把我弄脱颌了。
我无法说话,但眼神充满了嘲讽。
我的话刺痛了他最敏感的神经,他是个出家人,但他现在脑袋里塞满了嗔念。一个充满愤怒或怨恨的人无法认识到什么是善良,也无法认识到什么是不善。
嗔、贪、痴三毒缠身,他最终将堕入饿鬼道。
他那晚终是走火入魔。
可我也没好过多少。
反正三毒全占,他干脆破了色戒。
和尚破戒后比什么皇帝之类恐怖多了。
我晕过去几次,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
趁着吃饭,我偷偷藏起了一根筷子,把它磨尖。
当他再一次走火入魔要我的时候,我从后面高高举起那根筷子,对准了他的脖子。
可惜我还没刺进去,就被他一掌打死了。
死的时候,他依然是入魔的状态,他抱着我的尸体,嗓子里发出了悲鸣: 我不准你死,你这么轻易地死了,我全族的命拿什么还?
傻子,人死了就是死了,用什么还都活不过来。
除了你和我,是这个世界的特例。
6
第五次重生,我寻来最好的药,让他丧失了记忆。
可十年后,药失效了,他如约而至。
第六次……第九十九次重生。
我次次都躲不过被江入年虐杀的结局。
我愤恨,恨天道不公。
天外之神嘲讽道: 蝼蚁一思考,上帝就发笑。
你以为每次灭门都是自己计划的,其实那都是我写好的剧情。你只是个提线木偶。
在第一百次重生的时候,我决定玩一场癫的。
这一次我重生的时间比较早,我调整了复仇的计划,让师兄们替我灭了仇人全家。
我特意叮嘱了师兄,不要杀了躲在水缸中的孩子。
师兄们按照我的吩咐,杀掉了仇家所有的人,唯独放过了江入年。
他从水缸中爬出来,想投奔自家亲戚。
但我已经提前把他可以投奔的亲戚朋友全杀死了。
他跪在几寸高的坟头草边,号啕大哭。
他终于明白,这个世界上没人可以依靠了。
当初那个骄傲的贵公子,变成了最低贱的乞丐,为了一口吃食,低三下四地求人。
我偷偷地跟着他,就这样跟了一年。
这一天,他好不容易讨到了一个馒头。
雪白的馒头,香香软软,还冒着热气,他已经多久没有吃过这样的好东西。
他满心欢喜,黑乎乎的爪子抓着馒头刚要啃下,就被旁边的乞丐一脚踢翻。
乞丐们把馒头踩碎,砸烂了江入年讨饭的小碗。
他们不准江入年在自己的地盘讨饭。
乞丐们撕烂他的衣服,对着他拳打脚踢,把他打得鼻青脸肿。
最后江入年被扔到了一条破烂的小巷子。
寒冬腊月,他衣不蔽体,满脸是血。
他仰头看着天空,天上洋洋洒洒地下起了雪。
雪花落进了他的眼睛里,融化成一颗颗的泪珠,从他脸庞滚落。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嘴里轻轻地嗫嚅着,好像是在叫娘亲。
癫吗?痛吗?可怜吗?
我想起自己惨死的家人,还有那一百次的虐杀。
这些经历已经让我的心又冷又硬。
我缓步走过去,解开身上的披风,盖在他的身上。
带着体温的披风,在寒冬里带给了他一丝温暖。
我在他的手里塞了一个馒头,热乎乎,香香软软,洁白如雪。
他看着我,眼眶更红了。
我对他说: 孩子,吃吧,吃完了就有力气了。
他流着泪,迫不及待抓起馒头狼吞虎咽,噎得满脸通红。
我把他背起来,走出了小巷。
在我们身后,有世外高人踏雪而过。
如果不是我救江入年,就会是他来救。
江入年是男主,他死不了,还会有天外之神给他安排的大机缘。
而我偏偏要斩断他安在我们身上的枷锁。
我知道黑暗不能驱散黑暗,光明才可以做到;仇恨不能驱散仇恨,唯有爱可以做到。
我要养着江入年,给他温暖,给他爱,教他善良,劝他放下。
7
我给江入年找了一个郎中看病。
抓了药,我把他带回客栈,让店小二烧了几大桶水,他足足洗了四遍澡,方才搓干净皮肤。
店小二满脸嫌弃地倒掉了飘满虱子的洗澡水。
他的头发打结到不能用了,我拿出刀,剃掉了他的头发。
他痴痴地看着我,问: 你是天上派下来的仙女吗?
我笑了笑: 小孩儿,我叫沈栀意,只是个普通人。你可以唤我一声姑姑。
在城里养了个把月的病,我把他带到了一个小村庄,在这里我买了一间破破烂烂的小院儿。
经历了一年的风餐露宿,他的身高也没怎么长,而且面黄肌瘦,加之被剃成了一个小光头,更显得骨瘦如柴。
他怯生生地进了门,有些手足无措。
我指着一间小屋,说以后他就住那里。
然后我就去厨房忙活给他烙饼子,多放了点猪油,两面煎得金黄,上面还撒了一把小葱。
我把饼子推到他面前,他犹豫了一下,咬了口饼子,眼泪就流下来了。
我问他怎么了?
他扑通给我跪下: 我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姑姑却待我如此好,我长大后一定会报答姑姑。
我心想: 你别把我虐死就谢天谢地了。
我把他扶起来,说道: 快吃饼子吧,不然凉了。
说完,我就进房间去给他铺床了。
第二天醒来,我听见外面有动静。
江入年很早就起来了,小小的身躯在院子里帮我劈柴。
现在是隆冬,快要到年关了,外面天寒地冻。
他冻得耳朵通红,手指也僵硬了。
我走过去拿走他手里的柴刀: 我暂时还不需要你一个小孩儿来劈柴。
姑姑是女孩子,劈柴这些粗活儿是男孩子该干的事情。我说过会好好报答姑姑,我会很勤快的。
我牵着他满是冻疮的手进了屋,给他的冻疮上药。
等你把满手的冻疮养好了再说吧。
他的眼眶又红了红,他以前有丫鬟小厮们伺候,养尊处优,一双习文作画的手没有半点茧子。
而现在他的双手指头犹如萝卜,一根根肿胀无比,还流着脓。
他哽咽道: 姑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上天要这样惩罚我?
我叹了口气,轻轻擦掉了他的泪。
8
江入年把我当成了救命稻草。
他谨小慎微地讨好我,生怕惹我不高兴,又流落街头。
我当着他的面,找邻居大姐赊了五个鸡蛋。
晚上我给他做饭,特意加了餐,多放了鸡蛋。
他闷头扒饭,不敢多吃菜,只夹了几筷子菜,吃光了最后一粒米饭,谎称饱了。
年幼的他非常不善于说谎,我一眼看穿,却不说破。
他回到自己的床上,没过多久胃就开始饿得痛。
他滚来滚去,背着诗句,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我提着一盏油灯,推开了他的门。
他从床上坐起来,额头疼出了涔涔的汗水。
我坐到床头,拿出来两张香喷喷的鸡蛋饼。
吃吧。
他涨红了脸,支支吾吾说: 姑姑,我不饿,我其实吃得很少很少,真的。
姑姑不傻。你都饿得胃疼了吧?
他急忙辩解道: 我在外流浪惯了,其实饿一会儿就不痛了。真的没关系
我笑了笑,把鸡蛋饼塞到他手里: 曾经有人告诉我,幸福的秘密就是不让自己饿肚子。如果你想幸福,以后再也不准故意挨饿了。放心,你吃不垮我的。你正在长身体,每天吃太少了可长不高哦
他的眼中又有泪光在闪烁。
我揉揉他的头道: 在我面前,你不必这样谨慎。我既然收养了你,就会一直留着你,除非你不要我……
他忙握住我的手道: 年儿怎么会不要姑姑?
我心里默默地想: 你记得就好。
因为,他的机缘马上来了。
9
冬去春来,江入年身上的伤都养好了,头发长出来一截,个头也长高了。
这天,家门口来了个和尚化缘。
我刚好不在家,江入年给了他一张饼。
外表平平无奇的和尚,却是绝世高手法显大师。
他摸到江入年的手,夸赞他是百年不遇的习武奇才,要收他为徒。
江入年以为他是骗子,要打发他走。
但法显大师给他展示了自己高深莫测的武功,表示非要收江入年为徒。
江入年心动了。
晚上,江入年早早打好了热水,端到我房中,跪下来给我洗脚。
我看出他的心思,说: 说吧,有什么事?
他垂下头,下定决心般对我说: 姑姑,年儿想跟法显大师学习武功。
我叹了口气: 杀你全家的凶手背后势力太大了,你就算学会了武功,区区一人又有什么办法?不过是蚍蜉撼大树,白白送人头。姑姑教你放下,好好活着,才是你家人最想看到的。
他重重地磕了一个头,眼神坚毅: 我知道姑姑想保护我,但是在浩荡的尘世中,男儿有所为,有所不为。我当时躲在水缸里,看着爹娘被屠杀,弟弟妹妹被腰斩,连我的小厮也没有被放过。我满眼都是血,我闭上眼睛就会想起那天。姑姑,我做不到放下。我要学武功,然后给家人报仇。
我知道光凭口舌劝不动他,于是答应让他拜师。
但我有个要求,让他多留七日。
江入年很高兴,和法显约定七日后镇上相见。
接下来的几天,我日日熬夜给他缝制衣服,说山上风冷,怕他缺衣。
我哪里会做衣服,只是做样子给他看。
我早就付钱给村里的裁缝,让他帮忙裁制了五件衣服。
白天我就烙饼子,烙了很多制成干粮,让他带着路上吃。
江入年又愧疚又感动。
第六日,灶台边的面粉罐已见底,我便差他去村口买些回来。
他怀揣着几枚铜板,独自走向村口。
村口的大槐树下,一位神秘黑衣人静立于斑驳的树影之中,目光如鹰隼般锐利,透着几分阴鸷。
他与黑衣人擦肩而过,心中不由生出一股寒意。
黑衣人微微扭头,似乎对他投来一瞥,随即转身离去,消失在晨雾之中。
江入年心中忐忑,匆匆买完面粉,便急急返回。
到了家门口,却发现小院大门紧锁。
他拍了拍大门道: 姑姑,你怎么锁门了?
我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带着决绝: 我想清楚了,让你去学武,你走吧,现在就走。
他又重重拍了拍门,声音带着一丝焦急: 姑姑,你这是怎么了?
只见一个包袱从矮矮的院墙内丢出,里面装着几件新缝的衣物和一些干粮,是我为他准备的行囊。
我的声音急躁而尖锐: 江入年,你滚,我早就不想养你了
不管他如何哀求,我始终没有开门。
门外的敲门声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我躺在院中,仰望蓝天,身旁是一片狼藉。
手臂上的伤口渗出鲜血,而身上,是那黑衣人的沉重身躯。
我用余光瞥见江入年的身影出现在墙头。
我高声对黑衣人道: 你曾答应我,若我让你取我性命,便放过他。现在,你可以动手了。
黑衣人的手如铁钳般掐住我的咽喉,我面色涨红,却无半分挣扎之意。
就在此时,江入年的身影翻入院中,一袋面粉猛地掷向黑衣人,粉尘飞扬,遮蔽了视线。
他拾起院中的柴刀,不顾一切地向黑衣人砍去。
我趁机挣脱束缚,一脚将黑衣人踢开,拾起地上的匕首,刺入他的胸口。
黑衣人重伤之下,无力应战,只得落荒而逃。
江入年跪在我的身旁,浑身颤抖: 姑姑,姑姑
我强忍剧痛,急促地喘息: 傻孩子,你为什么要回来?快,跟着法显大师离开,永远不要回来了。
江入年紧握我的手: 姑姑,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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