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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焚江山祭美人》是知名作者“大橘大利”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萧熠阿灼展全文精彩片段:成婚第二前太子妃挺孕肚当众宣示腹中是萧熠骨肉他跪地拽着我的衣摆泣不成阿我是被她父亲下了才会同她有了孩我这就赐死你别离开我攥着他染过血的袖信了这桩意此后我替他踏平三州九断腿失子换他登基称为了不让他成为无嗣之我吃尽苦终得隐世神医一或有一线生我欣喜若揣着药方叩开寝殿却见他与前太子妃交缠的身待皇长子降太子之位与王后凤都...
主角:萧熠,阿灼 更新:2025-07-11 18:5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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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跪地拽着我的衣摆泣不成声。
阿灼,我是被她父亲下了药,才会同她有了孩子。
我这就赐死她,你别离开我。
我攥着他染过血的袖角,信了这桩意外。
此后年,我替他踏平三州九郡,断腿失子换他登基称王。
为了不让他成为无嗣之君,我吃尽苦头,终得隐世神医一句。
或有一线生机。
我欣喜若狂,揣着药方叩开寝殿时,却见他与前太子妃交缠的身影。
待皇长子降生,太子之位与王后凤印,都是你的。
至于阿灼?
他轻笑,她爱我如命,随便哄两句,就会心甘情愿……伺候你月子。
我笑着转身,将求子秘方撕得粉碎。
当夜,一封密信送往敌国。
萧熠,你踩着我的血肉登上王座,如今该换我拆了。
1.
和离书与密信一道送了出去。
半盏茶不到,萧熠就一脸焦急地赶来了我的昭阳殿。
柳如烟跟在他身后,身边围了十来个带刀侍卫。
即便是保护得如此周全,萧熠还是警惕地看着我,将柳如烟死死护在身后。
阿灼,我是君王,不能无后。
萧熠开口,声音里带着点急。
如烟好不容易怀上这孩子,你……你得懂大局。
我保证,王后之位永远是你的。
他往前一步,蟒纹靴尖几乎抵着我的轮椅。
孩子生下来认你做嫡母,你还是最尊贵的。
我盯着他腰间的玉佩。
那是我们的定情物,当年他亲手系在我腰间,说见玉如见我。
现在玉还在,人却成了陌生的模样。
他一句好不容易,就抹去了我十年求医问药的苦。
他一句保证,就将我们年少时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踩得粉碎。
那些曾经刻骨铭心的誓言,在这一刻,显得格外讽刺。
即便早已想好不要他了,可胸腔里翻涌的苦涩却真实地出卖了我。
我真切地爱了他十年,又怎会说不爱就不爱了呢?
我还没开口,他身后的柳如烟却先一步走了出来。
朝着我盈盈一拜,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膝盖砸在金砖上,声音响得我耳朵都颤了颤。
娘娘,一切都是我的错,与王上没有任何关系。
你若是要怪,就怪我好了,千万别为了我这样低贱的婢子坏了你们多年的夫妻情分。
她抬起泪眼,飞快地瞥了一眼萧熠,又继续说道。
王上不止一次在婢子面前提过,你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
若不是……若不是生不出孩子,他是断不会和我纠缠,更不会封我的孩子为太子。
她就这么低着头,说些没头没尾的话,萧熠那心疼的样子,眼珠子都快黏在她身上了。
他伸出手,想扶又不敢,最后竟把那点责备的目光,甩到了我脸上。
阿灼,你也知道,你生不出孩子,如烟怀孕也算是为你吃苦,你应该感谢她才是。
这话跟把生锈的刀子,在我心口来来回回地剜。
十年前他在战场上替我挡箭时,也曾握着我的手说此生唯你。
如今那箭伤还在我肩胛骨上,他却用同样温热的语气,将承诺碾作尘泥。
我强忍着几乎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倔强地高昂着头。
萧熠,你这般心疼她,就早早将和离书签了,还我自由。
我转着轮椅想回内殿,不想柳如烟竟朝着我撞过来。
我下意识往旁边侧了侧,她收不住脚,踉跄了几步。
竟顺势扑到我轮椅前,死死拽住我的裙摆。
娘娘,求您了,别这样对王上……他心里苦啊。
她哭得梨花带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看着她那副样子,只觉得腻味。
柳如烟,年前你父兄战死,我念你孤苦,留你性命。
还为你寻了好人家。我自问待你不薄,你转头就勾搭上我的夫君,现在倒在我面前装什么无辜?
你要的男人已经到手了,何必在这儿惺惺作态?
我懒得跟她废话,爬开,别脏了我的地。
沈灼萧熠突然踹翻我的轮椅。
我摔在地上的瞬间,残腿磕在香炉角上。
剧痛炸开时,我看见柳如烟趴在萧熠怀里,嘴角勾起一抹转瞬即逝的笑。
2.
血顺着膝盖往下淌,很快浸透了素白的裙摆。
我这体质是太医说的凝血难,当年断腿时,军医差点以为我活不成。
可萧熠看都没看我一眼,只低头摸着柳如烟的肚子,声音柔得能滴出水:
烟儿吓坏了吧?肚子有没有不舒服?
王上,我没事的。
柳如烟往他怀里缩了缩,眼角的泪珠子却精准地砸在他手背上。
只要能在您身边,受点委屈不算什么。
胡说。
萧熠吻了吻她的发顶,我的女人半分委屈也不能受。
王上,别怪姐姐……她当年为你断了腿,心里苦……
苦?
他终于看向我时,眼神淬了冰,她苦能有你苦?你怀着朕的长子,还要被她这样言语羞辱,逼着你离开我
沈灼,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不过就是摔了一跤,怎么,难不成要孤跪下来扶你?
伤口处钻心一般疼,血还在汩汩地冒,顺着腿弯往地砖上淌。
我头越来越晕,眼前的人影都开始打晃。
我绝不能死在这里
我哆嗦着伸出手,想去拉萧熠的衣角,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萧熠……传……传御医……
萧熠皱眉看了我一眼,嫌弃地甩开了我刚伸过去的手。
别演了摔一跤而已,还能死了?
来人,让太医院所有御医,都去孤的寝殿候着,仔细给烟儿诊脉
然后他居高临下地睨着我,字字冰冷,沈灼,你既容不下烟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那就给我在这昭阳殿好好反省
啥时候想通了,啥时候再出来
殿门哐当一声被关上,落了锁。
我趴在冰凉的地砖上,血顺着身下晕开一大片。
柳如烟从萧熠怀里探出头,唇瓣无声开合。
是贱妇两个字。
我再次醒来时,人已经躺在了寝殿的床上。
殿内没有掌灯,昏暗得可怕。
只有伺候我的几个贴身宫女,正一盆接着一盆地往外端着血水。
压抑的啜泣声和她们惊慌的低语在我耳边响起。
血……血根本止不住御医怎么还没来?
娘娘身子本就虚弱,再这么流下去,怕是……怕是凶多吉少了
快别嚷了御医们都被王上叫去承干殿了,说是要给柳姑娘调养身子……没有王上的旨意,谁敢过来啊
那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娘娘……
快再拿一件干净的中衣来,这件……这件又被血浸透了。
我盯着帐顶的缠枝纹,忽然笑了。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萧熠啊萧熠,你终究还是负了我。
天旋地转般,我又晕了过去,恍然间听见有人急着唤我的名字。
3.
耳边那急切的呼唤,由远及近,撕开混沌的黑暗。
萧熠赶到我的宫殿,见我昏迷不醒,慌了神,叫来了守在柳如烟身边的所有御医。
她不过是摔了一跤,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老御医抖着嗓子回话,王上息怒王后娘娘……娘娘她……
她当年为救王上,被惊马铁蹄踏中后心,虽侥幸保住性命,但身子……早已是强弩之末,亏空得厉害啊
莫说磕碰,便是随意划个小口,都可能血流不止,要了性命的
萧熠的身子猛地一僵,他死死盯着我,像是不敢相信。
我扯了扯嘴角,想笑,却连半分力气都提不起来。
是啊,萧熠。
你忘了,当年若不是我推开你,如今这副破败身子的,就是你了。
萧熠眼眶赤红,猛地一脚踹翻了身边的案几。
那你们还在犹豫什么,快给她止血啊
不就是需要心头血做药引吗?取孤的
你们要是治不好她,你们的脑袋也别想要了
血腥味漫开来的时候,我昏昏沉沉睁开眼。
正对上萧熠写满紧张的眼睛。
他紧锁的眉头瞬间松开,长长舒了口气,阿灼你醒了还好…还好…
那如释重负的模样,让我有片刻的恍惚。
仿佛我们之间,从未有过柳如烟,从未有过那淬了毒的伤人话语。
可我一口气还没喘匀,殿门就被人一把推开。
柳如烟挺着肚子,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一见我就扑通跪下。
娘娘求娘娘饶命啊
她哭得梨花带雨,朝着我不住地磕头,额头很快就红了一片。
娘娘求求您您要杀要剐冲我来
我认罪我该死可孩子……孩子是无辜的呀
他是王上唯一的骨肉啊求求您看在王上的份上,让我把他生下来吧生下他,我立刻就去死绝不敢脏了娘娘的眼
萧熠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刚才还带着愧疚的眼神,转眼间就淬了冰。
他猛地站起身,一把将我从床上拖了下来。
我重重地摔在地上,骨头像是散了架,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刚包扎好的伤口又开始渗血。
宫女们惊呼着想上前扶我,却被萧熠一声厉喝拦住。
都退下
他猛地伸手,一把扯向我的脖颈。
系着玉佩的红绳应声而断,那枚被我戴了整整十年的定情玉佩,被他狠狠攥在手里。
你这种蛇蝎心肠的毒妇,配不上它。
玉佩摔在青砖上,四分五裂。
那是我们大婚时,他亲手为我戴上的定情信物。
他说,见玉如见他,此生不负。
我怔怔地看着那堆碎片,心底有什么东西,也跟着啪地一声,彻底断了。
最后一丝留恋,灰飞烟灭。
柳如烟还在哭,王上,不关娘娘的事,是我自己不好……
萧熠看我毫无反应,怒气更盛,一脚踢翻了装着他心头血的药碗。
血溅了我一脸。
沈灼,你可以啊调虎离山?嗯?
他死死盯着我,眼神里全是厌恶。
装病?装晕?就为了把孤骗来这里?沈灼,你真是好算计
我张了张嘴,连辩解的力气都没有。
你不是喜欢装吗?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只剩冰冷。
那你就给孤在这里,好好装
撤掉所有伺候沈灼的宫人,没孤的命令,谁都不许来看她
柳如烟的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我,随即脚步微顿,轻轻嘶了一声。
怎么了?
萧熠迅速扶住她的手臂,温言道,是不是她派去的人伤到了你?
就在这时,一阵更猛烈的风吹过,冰冷的空气猛地灌入肺腑,激得我控制不住地咳了起来,喉间泛起熟悉的腥甜。
这咳嗽声终于惊动了那对璧人。
萧熠的目光终于移了过来,落在我身上。
还在装沈灼,你真让孤觉得恶心。
我从枕下抽出神医给我的药方,神医说……我或许还能有孩子。
萧熠扫了一眼,夺过药方一把撕碎,冷笑道。
别再装了太医早说你不能生,少拿这些骗我。
烟儿才是能为孤绵延子嗣的人,你若再刁难她,王后之位也保不住
被撕碎的药方飘在地上,被他踩了个脚印。
我久久盯着,柳如烟俏皮的声音在我耳边聒噪个不停。
娘娘,你就别钻牛角尖了,安心做你的往后。
我腹中的孩子生下来,一样喊你娘。
娘?
我突然笑出声,强忍的眼泪跟着掉下来。
萧熠,你忘了我当年是怎么断的腿?忘了我那没出世的孩子是怎么没的?
4.
你提这些干什么?过去的事了
萧熠脸上的温柔一下子僵住,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过去的事?
我看着他陌生的脸,笑声凄凉。
我拖着残腿跪了百里山路求来的希望,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钱?
撕碎的药方混着地上的血水,糊成一团。
我忽然想起十年前,他在死人堆里把我扒出来,说阿灼,以后我护着你。
那时候他的眼睛亮得像淬了火的星辰。
现在呢?
他眼里只有柳如烟隆起的肚子,连我越来越虚弱也毫不在乎。
这强烈的反差,像一把烧红的钝刀,在心脏上反复拉扯。
罢了。
我抹了把脸,把最后一点碎纸扔在他脚边。
你护着你的宝贝疙瘩去吧,我不奉陪了。
那天,我们几乎是不欢而散。
他摔门走的时候,龙袍下摆扫过药碗。
药汁泼了一地,腥气冲天。
他走后,我浑浑噩噩又一次昏了过去。
昏沉中,十年的事像走马灯似的转。
十年前,敌军的战马冲过来时,我把他推开,自己被马蹄碾过腿骨。
血顺着裤管往下淌,染红了半片沙场。
萧熠从死人堆里把我扒出来时。
我的裙摆早被血浸透,黏糊糊地贴在身上。
小腹传来一阵坠疼。
我清晰地感觉到,我们刚满三个月的孩子。
顺着血流走了。
他抱着我哭,指甲几乎要嵌进我肉里。
保住你先保住你
孩子我们可以再要,我不能没有你
远处的厮杀声还在继续,萧熠背着我往军医帐的方向跑。
父亲为了掩护我们,淹没在敌军的箭雨下。
那天,我失去了孩子。
也失去了父亲。
可萧熠说,这辈子,你还有我。
等你好了,我就立你为后。这辈子,不管有没有孩子,这王后的位置都是你的。
宫里只有你一个,我萧熠要是多看别人一眼,就让我不得好死……
梦到这里,我突然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就把枕头打湿了。
原来有些承诺。
从说出口的那一刻起。
就注定是骗傻子的。
爹,对不起,这王朝,我不想护了。
你不会怨我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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