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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说《采悠馆小说》是大神“拾月十六”的代表程墨苏苏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给程墨做暖床婢的第四我怀了他的孩嬷嬷带人把我按在地拿着擀面杖捅我肚少爷和林家嫡女定亲你这孩子不能直到我身下一摊程墨才他皱着眉责怪我: 你若听话吃了堕胎又怎会遭这些罪?多吃些补药等身子好了再来伺我挤出一抹惨淡的笑: 谢过少但是隔我赎回了卖身带着我的孩子离开了程1.姑忍着些不见血少爷是不会放过你李嬷嬷眼里含着拿着擀面杖说我...
主角:程墨,苏苏 更新:2025-07-12 00:5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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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带人把我按在地上,拿着擀面杖捅我肚子。
少爷和林家嫡女定亲了,你这孩子不能生。
直到我身下一摊血,程墨才来。
他皱着眉责怪我: 你若听话吃了堕胎药,又怎会遭这些罪?
多吃些补药吧,等身子好了再来伺候。
我挤出一抹惨淡的笑: 谢过少爷。
但是隔天,我赎回了卖身契。
带着我的孩子离开了程家。
1.
姑娘,忍着些吧,不见血少爷是不会放过你的。李嬷嬷眼里含着泪,拿着擀面杖说道。
我点点头,安静地躺在院子里,抬头望着天边那朵厚重的白云。
认识程墨那天,便是这样一个晴朗的夏日。
程墨跟着程夫人去庄子上视察。
我赤脚在小溪里捞鱼,一转头便看到一个翩翩少年在盯着我看。
你真厉害。他真诚地夸赞道。
长得也真好看。他又夸道。
愿意跟我回府里吗?他问道。
我摇摇头,不愿意。
我家只有我爹了。
可当晚,夫人盘账时就发现我爹瞒了好几年的收成。
我爹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实在没办法,老婆病了。
我娘是去年走的,随她一起没了的还有家里所有钱财。
夫人大度,没有责罚我爹。
只是朝着躲在柱子后偷看的我招手: 过来。
你这女儿生得精致,我儿很是喜欢,我带她回府陪少爷玩,你的账便一笔勾销。
我爹不愿意。
但他也实在拿不出钱了。
我识相地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夫人,我跟您去,我会干农活,会做饭。
程夫人又额外给了我爹二十两银子。
我成了少爷程墨的丫鬟。
那年我岁。
2.
程墨很喜欢我。
他院里所有丫鬟都另外起了新名字,唯独我保留着原名。
他说一喊苏苏,就会想起那天我捞鱼的身影。
远处是厚厚的云朵,柳树下我卷着裤腿站在溪流里,专心致志。
苏苏,阳光洒在你脸上镀了一层金光,像是寺里的神佛。
程墨说我是他的女神苏苏,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这日子有什么滋味。
程墨会向我诉说他的心事。
他爱念书,可家里逼着他习武。母亲说,我要成为和父亲一样的大将军,程家才有脸面。
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家中安排好的,吃什么穿什么学什么。
唯独我,是他人生规划里的意外。
他要我贴身伺候他的起居,我们整日从早到晚在一起。
睡前我若不在,他便嚷着不宽衣不睡觉。
程墨的奶娘李嬷嬷时常打趣我: 苏苏啊,等你再长大些,就是半个主子了。
我下意识反问为何
李嬷嬷笑道: 少爷不可能娶你呀,但他喜欢你,肯定会收你在房里做个妾室的,便是姨娘也比如今做丫鬟好许多。
那是我第一次体会到心疼。
我清楚地意识到,我永远做不了程墨的妻。
尽管我们好得如胶似漆,但身世是一道我跨不过去的鸿沟。
少爷不可能娶一个丫鬟做正妻。
3.
我心里堵得慌,求着程墨带我回了趟庄子。
我想去看看我爹,我想回家。
可我到了家门口,却发现院里晒着小孩衣裳。
一个穿着布裙的女人叉着腰问我找谁,我爹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别管问路的人了,幺娃哭了,你快来哄哄。这小子,只认他娘不认他爹。
我逃也似的离开了。
我爹拿着那二十两,娶了新媳妇,生了新孩子。
那里已经不是我的家了。
我去给娘上坟,坟头的草已到我小腿高,许久没人来看她了。
我拔干净了草,抹干了泪。
笑着看向程墨我们回府吧。
程墨牵过我的手,皱眉看着手上细细密密的划痕苏苏,你还有我。
我带你回家。
我生下来娘身体就一直不好,后来我爹想要儿子,娘强撑着怀了一胎,却在做农活时不慎摔倒,孩子没了。
我娘身子就变得更差了,从此一直吊着药。
她连自己都顾不过来,更无心照顾我,看到我时说得最多的一句话便是你若是个男娃,就好了。
她就不用那么辛苦地再怀一胎。
可惜我不是,所以她还得生。
她说她做梦都想给老苏家添个男丁。
最后她死在了庸医的男胎偏方下。
而我爹,也只在我娘去世后,短暂地疼爱过我几日。
他看着我,喜笑颜开: 还好你长得好。
长得好,大了就能卖个好价钱,他没说,但我明白。
所以在他卖我之前,我把自己卖进了程家。
我从未感受过被爱的滋味,从不知道被人关心时会忍不住想哭。
没有得到过爱的孩子,只因一句我带你回家,就沦陷了。
我死心塌地,心甘情愿地跟在程墨身边。
我想,没有名分也好。
只要能和程墨在一起就好。
4.
我再长大一些时,府里的小厮们开始带着调笑的表情看我。
程墨斥责过他们。
却在某个燥热的夏日夜晚,在看到我身着寝衣梳发时,失了控。
事后他紧紧抱着我: 苏苏,你是我第一个女人,我永远不会辜负你。
以后,我会给你最好的生活。
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男孩女孩都好,只要是你生的,都会是我最疼爱的孩子。
我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温度和心跳。
抬头对上了他那双情意正浓的眸子,突然乱了呼吸。
男孩女孩,都好。
以后等我们有了孩子,我会好好疼爱我的孩子。
如果是女孩,我会紧紧牵着她的手,告诉她这是我们的家,你爹爹叫程墨,他很期待你的到来,他很喜欢你这个女儿。
那晚以后,府里上下都知道我成了程墨的暖床婢。
李嬷嬷满眼含笑苏苏,少爷不会亏待你的,以后肯定会成为姨娘。
李嬷嬷很喜欢我,从我入府进了程墨院子后,她就爱与我说话。
她说我和她远嫁的女儿很像。
于是她对我未来生活的畅想里,加入了很多对女儿的期待。
她应该是程家上下,除过程墨外,最希望我幸福的人。
所以当她得知我有孕时,欢喜得不住拜菩萨谢天谢地,四年了,我们苏苏终于有孩子了。
有了孩子,我就能做姨娘了。
这是程夫人答应我的。
在我做程墨暖床婢的第二年她召我过去问话打小就是个美人坯子,如今出落得更漂亮了,也难怪墨儿一颗心都在你身上。
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既然入了我程家的门,那便是我程家的人,往后只要你安分守己,好好陪着少爷,自然有你的福气在。
等你能为少爷生个孩子,就抬你做姨娘。
我没敢肖想正妻。
我一个丫鬟,能做姨娘已经很好了。
庄子上许多姑娘最终的归宿还是嫁给农户,我比她们强多了。
我天天盼着程墨回来,他去陪皇子们围猎了,临走前他说回来给我烤鹿肉吃,让我乖乖在家等他。
我就这样算着日子,盼着他回家。
可没想到,他回来时,身边还带了个女子。
5.
枕月,这是我屋里的大丫鬟苏苏。程墨给身后的女子介绍道。
那女子穿着胡服,墨发高高束起,英姿飒爽。
苏苏,还不快问林姑娘好。程墨低声呵斥道。
我慌忙收起手里的肚兜,问了好,借口倒茶离开了。
程墨没看到我手中的肚兜,也没注意这几日我脸上长了很多痘包。
他眼里,只有林枕月。
是我从未见过的,饱含欣赏和爱慕的眼神。
他们在屋里高谈阔论,我在一旁安静地低头,努力忍着眼泪。
程墨变了。
短短几日,他就和从前不一样了。
他说他只想念书,不爱习武。
可如今他对林枕月说姑娘弯弓盘马的模样,真乃当代妇好。
我家中虽世代武将,奈何我早年沉迷书本,武艺不精。不知林姑娘何时有空,能教程某一两招?
林枕月没有推辞公子饱读诗书才华横溢,聪明绝顶,若想认真习武,想来也是极有天赋的学生。
于是二人约定了三日后再见。
送走林枕月后,程墨沉浸在喜悦中,许久他才唤我苏苏。
我忙迎上去。
苏苏,你觉得林姑娘怎么样?
不等我回答,他又接着说道她是我见过最有见识最与众不同的女子,和那些矫揉造作的贵女不一样,她身上带着风,从山谷原野吹来的风,肆意却满是生的气息。
你觉得她怎么样?他又问道。
我低声答很好,名字很好听。
枕月,肯定是个备受宠爱的女孩子。
家里人才会觉得她能以月为枕,以满天星辰做被子。
不像我,我爹懒得取名字。
姓苏,名苏。
程墨也很喜欢林枕月的名字: 苏苏,不愧是最懂我的人。
我见她第一眼,就被名字吸引了。
程墨滔滔不绝地讲着这几日他和林枕月一见钟情的故事。
我始终没能寻到空告诉他我怀孕了。
我们有孩子了。
直到他累得睡着,我为他宽衣解带,盖好被子后,我看着这张熟悉的脸,每一根睫毛我都曾认真地数过。
但不知为何,此刻我看着他,只觉得我们之间相隔甚远。
明明他喘息间呼出的热浪还扑在我脸上。
我心里却犹如冬日。
我知道,我最害怕的事情终于来了。
我要失去程墨了。
6.
或许我从未拥有过程墨。
我于他而言,和这院子里的丫鬟们没什么区别。
不过生得更好看些。
但是生得好看,也是丫鬟,也是签了卖身契的奴。
从他认识我时,他就是府上的少爷,而我是庄子里欠债农户的女儿。
我们之间那道身份的鸿沟,难以逾越。
我一直都知道,但还是做着一些不切实际的梦。
因为程墨于我而言,是穿破积云的一束光。
我总妄想着那道光会一直照亮我,只照亮我一个人。
眼泪掉下的瞬间,我伸手接住了。
梦结束了,我该醒了。
程墨是少爷,是注定要娶高门贵女的,他不可能只属于我。
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日,但我还是疼得厉害,还是因为她眼里不再有我而失魂落魄。
我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你应该安分守己做好他的暖床婢,等着将来主母入府抬你做姨娘。
我就这么念叨着,不知过了多久才沉沉睡去。
7.
我是趴在程墨床边睡着的。
醒来时,他正在轻抚我的发丝苏苏,怎么没睡床上?
我们之间还能这样温存的日子不多了。他言语里带着几分惋惜。
我揉了揉僵硬的胳膊,起身去给程墨打水。
怀里的肚兜便是在这时掉落的。
程墨捡起肚兜,疑惑地看向我。
我有孕了。我小心说道。
昨日我还是欢喜的,但今日我莫名地有些紧张。
程墨并不如我期待的那般喜悦。
他沉下了脸: 苏苏,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
昨日你也见到了,枕月对我很满意,她出生的林家,是林皇后的林家。
林家规矩严,若让他们知道我成亲前就有了没名分的孩子,不好。
我怔怔看着他,大脑一片空白。
他这是,在怪我?
少爷的意思是,让我走?我问道,带着几分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恼怒。
程墨忙起身拉着我的手: 没有,我怎么可能舍得你走呢?
我只是想,孩子咱们先不要。
苏苏,你还年轻,孩子以后还会再有的。
我和枕月的婚事若是顺利,于我的仕途大有助益。我的前途一片明朗,那时咱们再生孩子,岂不是对孩子更好?
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满是酸涩。
许久,我才执拗地撇过头去: 我想生下来。
程墨叹气道: 苏苏,你听话好不好?现在生孩子没名没分,对你也不好。
我再也忍不住,蓦地站起身来,甩开了他的手。
既然知道我没名没分,为何不给我名分?就这样白白睡了我四年。
既然明知在你婚前我不该有孩子,为何从不设法避孕?
既然说是为我好,又怎么忍心伤害我,你知不知道我娘的身子垮了就是因为小产。
我连声地质问,让程墨一时招架不住。
最后,他恼羞成怒: 苏苏,你别忘了自己身份。
你只是个我带回来的丫鬟,这府里的丫鬟我想睡谁就睡谁,由不得你们拒绝。
这句话犹如一桶凉水,在夏日将我彻底浇透。
我对程墨彻底失望,再不想多说。
8.
我被关在屋里不知道多久,李嬷嬷打开了房门。
看到我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李嬷嬷嘴一撇,眼泪就要掉下来。
苏苏,认命吧,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我摇摇头: 嬷嬷,我的命好像从未由得了我,但今日我想搏一搏这命数。
我想离开程府,离开程墨。
嬷嬷,你帮帮我好不好?
我在李嬷嬷怀里,哭得肝肠寸断。
我想起了我娘,虽然她从未这样抱过我,更没有疼过我。
但我就是很想她。
以前程墨念书时跟我说过,人越是得不到的,越想拥有。
哪怕在梦里,哪怕在幻想中。
哪怕很短暂。
我很想我娘,很想从前那个还称得上是家的地方。
但我知道,我回不去,我只能往前走。
三日后,李嬷嬷拿着擀面杖命人把我拖到了院子里,又将我手足按住: 少爷说你不肯吃药,那就由老身亲自来了解这孽种。
擀面杖一下下捅在我肚子上。
我闭上眼依然挡不住绝望的泪。
其实不疼的,我和李嬷嬷串通好了,演这出小产的戏给程墨看。
我要保住我的孩子,只能出此下策。
李嬷嬷事先准备好了血包,我裙摆下缓缓渗出的并非我的血。
而捅在我肚子上的擀面杖,并没有什么力道。
真正疼的地方,是我心里头。
我知道,程墨就在里间听着,他没有出来阻止。
他铁了心要杀死我们的孩子。
我哭着,悲痛地喊着,为这几年的时光,为我们之间早已变质的情爱。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人悲伤过度时,也会出汗,会虚脱。
汗水打湿了我的发丝,我浑身无力地倒在血泊中,嗓子发哑,再说不出一句话时,程墨来了。
他急匆匆跑到我身边抱起我: 苏苏,苏苏,你还好吗?
你若乖乖听话,又何苦受这罪?
李嬷嬷提醒他: 少爷,您身上都是血,晚饭时林姑娘还来呢。
程墨放下了我,站起身皱着眉居高临下看着我: 苏苏,多吃些补药吧。
这些日子先养身体,等你养好了再来伺候吧。
说完他略带嫌弃地看了眼自己沾满血的手,转身走了。
李嬷嬷长舒一口气,命人把我抬了回去。
晚上我喝了半锅鸡汤,看着李嬷嬷拿回来的身契,龇着牙笑多谢嬷嬷。
我这几年攒了不少银子,托李嬷嬷去找夫人赎回了我的卖身契。
如今正是程墨和林家攀亲时,我的存在本就有些烫手,既然我自己肯走,夫人自然痛快地还了我身契。
9.
隔天,天将将亮时,我便收拾好了仅有的细软首饰,离开了程家。
我已决意要去南方,听说那儿女子们出路更多些。
临走前,我去给娘上了坟,又去佛寺给她供奉了一盏小灯娘,以后我就不回来了。
留在寺里吃了碗斋饭后,我才下山去了码头边。
船刚离岸,我就听到岸边吵吵嚷嚷。
程家女眷走失,提供消息者重赏。
掀起竹帘,我看到了程墨满脸焦急地站在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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