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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能看见去世的人正常吗》是笔下有诗茶的小内容精选:我能看见人的死从记事开我眼中的世界是黑白只有快死的人是红奶奶嫌我晦说我是扫把偷吃弟弟半颗鸡蛋奶奶把我丢在村让我去找妈沿着马路一直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你妈妈变成星星就是红红于是我一直远远看到红色的扑上去抱住他大腿不妈纹着花臂的男子皮笑肉不笑: 睁大眼睛看清我是男他身上的红色变淡我抱得更坚持道: 男妈于那天之后我...
主角:南霁,南丰 更新:2025-07-13 06:2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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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记事开始,我眼中的世界是黑白的,只有快死的人是红色。
奶奶嫌我晦气,说我是扫把星。
偷吃弟弟半颗鸡蛋后,奶奶把我丢在村头,让我去找妈妈。
沿着马路一直走,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你妈。
妈妈变成星星前,就是红红的。
于是我一直走,远远看到红色的人,扑上去抱住他大腿不放。
妈妈。
纹着花臂的男子皮笑肉不笑:
睁大眼睛看清楚,我是男的。
他身上的红色变淡了,我抱得更紧,坚持道:
男妈妈。
于是,那天之后我当真有了妈妈。
01
天杀的扫把星,给老娘死出来
听到奶奶丢了喂鸡的箩筐,我屈身往桌下钻。
桌子太小了,挡不住奶奶塞满黑泥的指甲,她扯住我辫子,一路拽我到后院。
成天红啊红的,好端端的鸡,都被你给咒死了。
后院的鸡丢了,是狗叼走的。
鸡红红的,我知道它要死掉,要变成星星了。
我想拉奶奶去院子,奶奶不去,现在来怪我。
明明是狗,篱笆有狗进来……
我偷偷抹眼泪,奶奶更生气了,抡起扫把抽我:
我看狗就是你招来的。
扫把是柴草捆的,还沾着鸡屎,抽到脸上火辣辣地疼。
奶奶,别打,我错了。
我央求着,门边弟弟拍手叫好。
祸害祸害,剁掉舌头,丢去喂猪。
弟弟笑了,奶奶也打累了,她勒令我到屋头面壁,等天黑去别人家偷只鸡回来。
偷不到鸡,你就别想吃饭了。
于是我站到天黑,晚饭弟弟调皮,抠出半边蛋黄丢到地上。
我偷偷捡着吃,被奶奶逮个正着。
她又想抽我,爷爷放下筷子,板着脸道:
丢了吧。
这灾星留在家里,迟早要败坏家里的风水。
爷爷奶奶总叫我灾星。
因为我跟他们不一样,他们世界都是彩色的。
偏偏我眼中世界是黑白的。
唯有快死,也就是快要变成星星的人,是红红的。
死是变成星星,这是村头阿婆讲给我的。
妈妈变成星星前,就是红红的。
我想妈妈了,望向窗外的星星,眼睛又湿了。
早该丢了,要不是村长拦着,这丫头压根活不到三岁。
闻声奶奶抓起我的手,换上笑脸道:
小畜生,你想不想妈妈?
我点点头,奶奶带我到村外,让我沿着马路一直走。
碰见的第一个人就是你妈妈。
原来不用等到十岁,妈妈也能来看我。
我很开心,挥手跟奶奶再见,奶奶走得很快,我回第三次头时,奶奶就已经不见了。
可能是希望我能早点见到妈妈吧。
马路黑黑的,偶尔亮着盏路灯,我鼓起勇气一直走,远远看到有红色的人。
是妈妈
我扑上去抱他大腿,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妈妈妈妈,你终于来接我了。
妈妈很高,结实的胳膊看上去能挂两个小孩。
脏死了,我新买的裤子。
他摁灭发亮的烟卷,凶巴巴地给我擦眼泪。
你爸爸妈妈呢?
我眨巴眨巴眼,老老实实地答道:
你是我妈妈。
我是个屁的妈妈,妈妈是女的,我是男的,你看不出来吗?
男妈妈。
服了,小娃娃真会挑时候。
他收回跨到桥外的腿,托住腰把我抱起来。
老实坐好,我带你去找爸爸妈妈。
我坐在他肩头,肚子一刻不停地打雷,引得路人频频回头,他脸逐渐涨红,忍无可忍道:
先吃饭,先吃饭行了吧?
活祖宗,真是上天派来折腾我钱包的。
他身上红色更淡了,我环住他脖颈,暗自开心,也许多抱一会男妈妈就不会变成星星了。
02
男妈妈很大方,居然给我买鸡蛋羹吃。
我一口接着一口,迅速吃空整碗鸡蛋羹,还眼巴巴地埋进碗里,想把边边角角全舔干净。
够干净了,别舔。
男妈妈提起我,盯着比我脸大两倍的碗。
你爸妈不给你饭吃吗?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弟弟吃完我吃,我吃弟弟剩下的。
男妈妈沉眸,刚想出声,不远处有人高声道:
南霁,都抱上闺女了,长得真水灵,是那女学生的孩子?
那人同男妈妈三分像,笑容格外瘆人,弥漫着难闻的烟味。
不是,滚。
南霁脸色很差,想结账走人,偏偏那人狗皮膏药般缠上来。
别走啊,好歹是我侄女,当叔叔的不得包两颗喜糖。
他硬把糖往我手里塞,南霁挡在我身前,话中明显带上警告意味。
南丰,见好就收。
南丰掏耳朵,就着桌上小菜开瓶酒。
当年那事,连女学生的爸妈都不想管,说是她没两句真话,所谓老师偷摸她纯纯是造谣。
就你冒着丢工作的风险,也要出头为她打那场官司,那会我就寻思你们得有一腿,不想连孩子都有了。
追女人要慢慢来,你就是太急了,最后把人逼死了,自己还差点进去。
他抿着酒,不顾南霁黑透的脸侃侃而谈。
全家跟着你落了个杀人犯的名声,我找不到工作,就只能来找你讨债了。
哥,这月才过半,我酒钱花完了,你再多给点,总不能让我喝西北风吧。
面对南丰理直气壮的脸,南霁微微挑眉,抓起零钱撒了满地。
想要,就自己捡。
硬币钞票到处都是,南丰握拳的手暴起青筋,僵持片刻最终还是弯下腰。
就在他伸手的刹那,南霁猛地踩住他手指。
照我店里的规矩,一根手指一千。
你慢慢捡,正好我也能慢慢碾断你的骨头。
在南丰杀猪般的惨叫中,南霁一脚踹在他脸上,冷笑道:
考了年公,连考场都进不去的废物,找不到工作那是理所当然,居然还怪上我了。
再敢提那件事,我保证能在轻伤之内,让你生不如死。
南霁扼住南丰脖颈,宰鸡似的丢到一边,他的手在抖,胸膛起伏得厉害。
我觉得他是在放狠话。
真敢杀鸡的人动手都很利落,他看着凶,下手其实不重。
是外强中干的男妈妈。
我上前拉他的手,他望着我的眼睛,有些尴尬地道:
我教训弟弟,你别跟着学。
我弟弟也很坏,妈妈也能帮我教训他吗?
能教训弟弟的男妈妈,简直就像大英雄一样。
弟弟喜欢抢东西,鸡腿是他的,玩具也是他的。
阿婆送我的苹果,弟弟也要,奶奶就把苹果抢走了,说姐姐必须让着弟弟。
明明家里有很多苹果,只有那一个是属于我的。
可弟弟不喜欢家里的苹果。
他只要我的苹果。
你爸爸呢?
南霁摸我的头,将我头发搓得乱糟糟。
爸爸在外面有新妈妈。
每年他都会给弟弟带新玩具,带他到大城市的游乐园玩。
书架摆满他们的照片,弟弟站在爸爸妈妈之间,笑得特别开心。
他有新妈妈,有弟弟,就不要我了。
三个人刚刚好,而我是多出来的那个。
在这种家庭长大,你吃了不少苦吧?
他重重地叹息,看上去不太开心。
也许是因为我吧,我拉他的衣角,想让他笑一笑。
其实我一点都不苦,因为我也有了新妈妈,未来肯定有吃不完的糖。
就算没有糖吃,有鸡蛋羹也很好呀,我仰起脸,猝然看到满眼的红。
鲜艳的红扭曲了南霁的身形,是妈妈变成星星的颜色。
我腾地站起身,瞥见一抹寒光闪过,南丰捂着发肿的手指,目露凶光地抡起酒瓶。
你去死吧,杀人犯——
03
小心。
我拼尽全力抱住南丰大腿,他重心不稳,挥舞的酒瓶砸在桌角碎了满地。
而我被他重重踹翻,倒在玻璃渣子里,尖锐的玻璃扎入掌心,渗出颗颗血珠。
好疼,疼得我眼睛都冒水了,透过雾气我看到南霁的红淡了很多。
太好了,又一次,妈妈不会变成星星了。
大颗大颗的泪珠落在玻璃上,南霁近乎暴怒地扯住南丰的领子,将他一头按在桌上。
哐当的巨响声中,南丰惨叫起来,像是挨打的大黄般夹起尾巴跑了。
男妈妈还是手下留情了。
起先,他是想把南丰叔叔的脸直接按在玻璃堆里的。
看着凶巴巴的,其实心很软。
我喜欢这样的妈妈。
小孩,小孩你睁睁眼,别睡过去。
南霁抱着我,无措地拉了半天车门,才记起掏钥匙,期间他一直很后悔:
该死的,早知道刚见面那会,就该问问小丫头的名字。
名字。
我眼皮一点点合上,耳边的声音也慢慢远去。
直到失去意识前,我都在想:
我叫什么名字?
再次醒来,病床前有点吵。
白衣服的姐姐脸色铁青,语调明显带着怒意:
严重营养不良,瘦得骨头都硌手,脚上的水泡都磨烂了,后背还全是鞭痕。
下手这么狠,你是她爹吗?别是偷来的孩子吧?
姐姐护着我,不信任地盯着南霁,我摇动缠着厚厚纱布的手,小声道:
姐姐,你误会了,他真是我妈妈。
妈妈?
白衣姐姐一愣,恍然道:
您是单独带孩子?
任由护士指责的南霁这才出声。
是,她把我当妈妈,我当得不好,照顾很不周全。
你也不容易,是我误会了。
白衣姐姐给我换吊瓶,喃喃道:
在小县城不少人把女娃娃丢在医院外头,指望我们给养活。
当时你送她来时,我满脑子都是又来了,肯定不要了,全程都没给你好脸色,真的对不起。
她把我凌乱的刘海拨开,摸着我脏兮兮的脸。
她是个有福气的孩子,未来你要走大运的。
我知道,我看得出来。
南霁掏出保温桶,暖洋洋的粥包裹着虾仁玉米,香得我拼命咽口水。
待护士离开病房,他抹干净我的脸道:
你叫什么?
祸害、杂种、畜生、扫把星、乌鸦嘴,我有好多很好的名字,还有四个字的,是奶奶生气时取的。
她叫我婊子养……
南霁捂住我的嘴,没让我把名字说完。
你叫晚乔,南晚乔,从今往后你是我的孩子。
我会当一个能帮你教训弟弟的好妈妈。
他坚定的话语有股让人信服的魔力。
我感受着他怀中的暖意,毛绒绒的大衣散发着肥皂的香味。
自第一面起,他指间再也不见发亮的烟卷。
南霁说,那是不好的东西,是他用来打发时间的。
现在他有我,就不需要烟了。
当晚我跟着南霁回家,他家在店铺的二楼,柜台前有胳膊画着老虎的光头叔叔。
大老虎。
我好奇地张望,叔叔也不恼,把胳膊往我面前递:
叔叔是大老虎,你不怕我?
不怕,妈妈胳膊上也有花,他就很好。
我摸着黑色的画,忍不住称赞:
叔叔的老虎真漂亮。
这娃娃真招人稀罕,南哥,是你家的?
还不是。
南霁在柜台前坐下,缓缓抽出一把铁铲。
很快就是了。
虎哥,把兄弟们叫上,明天跟我去个地方。
她是我女儿,抢我也要抢过来。
男妈妈要帮我教训弟弟了。
我很开心,不仅是因为有了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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