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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如尘岑芙方砚书

鲜果甜心 著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旧爱如尘岑芙方砚书》是大神“鲜果甜心”的代表岑芙岑荷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离婚第六前妻突然说后悔她后悔当年出背叛了我们的婚大概是她看我孑然一以为我还同当年一样爱她至就算她出轨跟我离我还会一直等她回头她怎么也不会想我早已结就连孩子都满了三1.岑芙选择跟我摊是因为她查出了怀B 超单上的孕囊是 8 周+,而我出差三个多月才刚回孩子自然不是我岑芙态度冷淡的坐在我对她跟我坦白她出轨的时是在半年她不愿意说姘头是...

主角:岑芙,岑荷   更新:2025-07-13 16: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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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第六年,前妻突然说后悔了。

她后悔当年出轨,背叛了我们的婚姻。

大概是她看我孑然一人,以为我还同当年一样爱她至深,就算她出轨跟我离婚,我还会一直等她回头吧。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我早已结婚,就连孩子都满了三岁。

1.

岑芙选择跟我摊牌,是因为她查出了怀孕。

B 超单上的孕囊是 8 周+,而我出差三个多月才刚回来,孩子自然不是我的。

岑芙态度冷淡的坐在我对面,她跟我坦白她出轨的时间,是在半年前。

她不愿意说姘头是谁,只说现在她怀孕了,想留下这个孩子并给她的姘头一个名分。

当然,这样一来就得跟我离婚。

我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我怎么不敢相信我当绿毛龟居然当了半年?

可询问的话还没说出口,岑芙似乎已经料到我想说什么,她看着我的眼睛,面无表情的告诉我:你没听错。

我愣愣的看着这个我爱了五年的女人,心像是被针扎过,密密麻麻的疼蔓延开来,一时间感觉要站不稳脚。

我从来都没想过我的婚姻会出现问题。

岑芙长得很漂亮,可她性子冷淡,人也慢热,在学校时更是赫赫有名高冷女神,喜欢她的男生有很多,唯我锲而不舍的追了两年才把她追到手。

我是真的很喜欢她。

在一起那么多年,就算她从没对我说过爱我这类的话,但我早已理所当然的以为她习惯了我的存在。

大学毕业没多久,我俩就扯了证。

恋爱三年,结婚两年,在一起不过才五年的时间,她就出轨了?

我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甚至发了神经般想为她的出轨找个理由。

我想说我离不开她,更不能接受跟她离婚,话到了嘴边,看着岑芙冷漠的脸,我突然停住了。

扪心自问,出了轨的岑芙就算同意回归家庭继续跟我过日子,我还愿意吗?

我不愿意的。

我当然是不愿意的,岑芙她出轨了,她肚子里怀着别人的孩子,她脏了。

太脏了……

她再也不配跟我在一起了。

2.

相处多年,岑芙还是不够了解我,她只知道我有多爱她。

也正是因为如此,大概是害怕于我的纠缠,说完离婚后,她打了个电话就拿着钥匙匆匆出去了,留我一人独自消化。

一直到第二天上午她才回来。

我在阳台上吹了一夜的凉风,也想了一夜,却始终想不明白岑芙为什么会出轨?

岑芙家境还不错,她又是家里的独女,毕业后她就开始接手家里逐渐没落的生意。

正是因为如此,这两年她忙的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白天工作,晚上应酬早已成了她的工作常态。

我想不通,忙成这样她怎么还能抽空出了个轨?

也许是我工作也忙,整天天南海北的忙着谈业务,陪伴她的时间太少了。

可这并不能成为她出轨的理由……

岑芙回来后就站在玄关处静静的看着我,或者说是看着我脚下那一地的烟头。

她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她一点儿也体会不到她出轨对我造成的打击。

我隔着客厅与她对视,她的光鲜靓丽同我的狼狈不堪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开始反思我为什么要用她犯的错来惩罚自己?

也不知过了过久,我听到岑芙问:想通了吗?

想通了吗?

回想在一起的这五年,偶尔发生争执,不管过错方是谁,我总是最先妥协的那一个,她从不曾低头。

一次也不曾。

我冷笑一声,抬脚捻灭地上的烟头,选择性忽视腿骨上传来的麻痛感,只抬起下巴问岑芙:为什么?

为什么出轨?

认识七年,在一起五年,昨天晚上我幻想过无数种岑芙跟我说离婚的理由,只要不是出轨,任何一种我都会考虑原谅她,可偏偏她就是出轨了。

而唯独出轨不可原谅。

岑芙淡淡的别开眼睛,眉目间有几分不耐:没有为什么,方砚书,缘分到头,咱们好聚好散不好吗?

好一句缘分到头,好聚好散。

好,我艰难的扯了扯嘴角:咱们离。

或许是我答应的太过痛快,与往日的舔狗形象不符,岑芙有几分诧异的盯着我看了片刻,她动了动唇角,到底什么也没说。

3.

因为我的同意,离婚的路可谓是一路顺畅。

我们连双方家长都没通知,就匆匆领了离婚证,和领结婚证时一样急促。

关于夫妻共同财产方面,我自然是据理力争,属于我的财产绝不能便宜岑芙和她的那个奸夫。

岑芙不愿做出让步,但她是婚姻的过错方,她在 H 市的人脉也远不如我,她根本就争不过我。

最后,她不得已放弃了大半的存款,只求我把房子留给她。

她咬着下唇表情似乎有些屈辱: 方砚书,你比我挣得多,我以后还要养孩子,至少我得有个房子吧。

我冷笑: 你的姘头呢?他难道还给不了你一套房子?

看岑芙的表情大概被我说中了。

房子是我们的婚房,买房的时候双方家庭都有出力,我估算了一下存款,觉得争下去没什么意义,最终同意了把房子留给她,只不过她在我们的存款方面还得做出让步。

岑芙像是不认识我了一般,盯着我看了许久。

她当然不认识不爱她的我。

结婚两年,我的行李并没有太多。

我拎行李离开,全程没有回头再看一眼。

岑芙看过去并不难过。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突然想看看她出轨的那个对象了,那个男人到底有多好,竟让岑芙做了自己生平最不齿的事。

我到底是忍住没去看。

既然已经离婚,互不打扰是对曾经感情最好的尊重。

离婚第二天,我收到了岑芙堂妹的微信,她问我跟她堂姐一起回家的那个男生是谁?

这句话后面还带着三个捂嘴偷笑的表情。

我盯着那行字看了半天,终是释然.

我不冷不热的回: 这个问题你该问你堂姐。

回完这条微信,我顺手删除了岑荷的微信。

岑荷向来不喜欢我,发这条微信过来也是故意让我心里不舒坦,我岂能如她所愿。

长街上人来人往,我立于人群中,好像找不到了回家的路。

这一刻我意识到,或许该离开这个城市了。

4.

隔天,我给公司递交了辞职信。

在这个城市打拼多年,我在公司已然有了一席之地,可我突然就不想留在这里了。

当初我来这座城市是为了岑芙,如今要离开也是因为她。

仔细想想,在前半生短暂的青春岁月里,我几乎都在围着岑芙打转。

啧难怪她会厌烦。

辞去工作后,我又在去这个城市的几个景点打了卡,折腾一个月才准备向目标地出发。

在我收拾好行李准备做上飞机的前两个小时,岑芙突然打来了电话。

离婚一个多月,我俩可谓是断得干净,根本不存在再联系这一说,更不要提是岑芙主动联系。

我犹豫片刻,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

岑芙平淡的声音隔着话筒传来: 听说你准备离开 H 市了?

我嘲讽: 你消息还挺灵。

话筒那边一阵静默,良久,岑芙才冷冷道: 随你。

说罢,便挂断了电话。

说实话,要搁以前岑芙用这个语气跟我说话,我早准备好她喜欢的礼品,站在她公司楼下巴巴求她原谅了。

呵,时过境迁,今日早不同于往日,岑芙不会还觉得我会像以前惯着她的脾气吧?

可笑。

我面无表情的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在离开之前走进附近的营业厅,注销了号码。

今后,我不想跟岑芙再有任何联系。

5.

我出生在一个小县城,这里的发展速度比较慢,生活也不像很多城市那样快节奏。

年过十的奶奶在看到我的那一刻就紧紧拉住我的手,一遍遍看着我,嘴里还不停的数落着我不好好吃饭,又瘦了许多。

我放慢了脚步,踏着夕阳的余晖笑着跟她一起回家。

一如少时。

看着奶奶花白的头发和佝偻到直不起来的腰背,心酸突然后知后觉的在心头蔓延。

我追逐在岑芙身后的那许多年,我至亲的奶奶是不是也数次徘徊在村口,等着大巴车上是否会走下来她熟悉的那道身影?

我是奶奶一手带大的,跟父母的感情并不深厚,包括这次离婚和从 H 市辞职回来也没有跟他们打招呼。

于是,在我回来的第十二天,隔壁邻居拿着手机来找奶奶,她看着我的目光有些复杂时,我瞬间明白,那是我父母打来的电话。

奶奶将电话递给我时,母亲正在电话那头愤怒的咆哮。

我面无表情的挂断电话,不出一分钟,电话再次打来,我刚喂了一声,那边咆哮声顿时比刚才的还大。

我再次挂断电话。

如此四五次后,母亲终于平复下了心情,她不再高声咆哮,只是让我给她我的新电话号码,她说离婚那么大的事我都不跟她说,质问我脑子里在想什么?

我抿了抿唇,淡淡的告诉她: 在想,我离婚将近两个月了,你这次想起我的时间比上次短些。

那边一哽,再没有了声音。

在我小的时候家里条件不大好,父母生下我后就决定出去闯闯,把我丢给了奶奶养。

过了几年,他们是赚了些钱,可他们身边也有了新的孩子,我多了一个弟弟。

多了弟弟的理由是因为我跟他们不亲近。

后来暑假期间,他们也试图把我接到身边培养感情,那时候弟弟六岁,我十一岁。

那个年纪的我已经不屑于跟小孩子争夺玩具了,可我那个统共也没见过几次面的弟弟,却对我满是敌意。

我将他胡乱扔在沙发上的奥特曼玩具顺手放在桌子上,等父母下班回来,那些奥特曼玩具却不知为何有的缺了胳膊有的少了腿。

弟弟抱着残缺不全的奥特曼撇着嘴角闷声哭,父母偏爱他,他是知道的。

果然,父母看向我的眼神复杂无比,我努力辩解说不是我做的。

至今我仍记得那一刻的无助。

母亲摆了摆手,态度敷衍的说: 行行行,我知道不是你做的。

转头,她就在以为我听不见的地方跟父亲说: 这个孩子怎么被你妈教成了这样?

父亲不说话,显然也默认了那件事就是我做的。

后来他们买回了更多的玩具,只过不那些玩具被锁在一间杂物室里,那里的钥匙只有他们三个有。

我对海鲜有些过敏,奶奶记得最是清楚,家里的餐桌上从来不会出现海鲜类的东西。

在我被接来之前,奶奶还叮嘱母亲不要让我碰海鲜类的食物,母亲点头应下了。

可在我来到他们家的第三天,我因为一碗海鲜粥去了医院,在急救室里我几乎呼吸不过来气时,却听到了一门之隔父母聒噪的争吵声。

母亲说:我怎么知道他海鲜过敏?

父亲的声音有着无奈: 妈来的时候不是跟你说了?

她说那么多事我怎么记得住?母亲的声音有些尖锐: 再说了,他都那么大了,自己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他自己不知道吗?我看他就是贪嘴,弟弟要吃,他要是不吃不是亏的慌……

……

而今,他们这般生气,应该不是生气我跟岑芙离婚没有告诉他们,而是生气我辞去了高薪又稳定的工作。

他们怕我没有工作后,会跟弟弟争家业,不然,他们怎么能想起来跟我打电话?

6.

大约是兹体事大,我的父母竟然在当天晚上赶了回来。

跟在他们身后的还有我那个上大学的弟弟,我俩视线相对,他眼里的幸灾乐祸甚至还没来得及收。

两年多不见,父母看上去老了很多,眼角的皱纹不笑看过去也很清晰,法令纹也深了许多,尤其是母亲的面相,看过去竟有些刻薄。

母亲并不理会奶奶兴高采烈的问候,而是冷冷的向我瞥来一眼,她还没来得及坐下,就怒斥道: 方砚书,你翅膀硬了是吧?离婚和辞职那么大的事居然也不跟我们商量?

奶奶震惊于这个消息,看看她,又看看我,嘴角嗫嚅几下到底没说什么。

我自知亲情浅薄,心里并无波澜,只看着指尖燃了一半烟,不语。

母亲最是见不得我这幅模样,她声音徒然尖锐起来: 方砚书,这就是你对你亲妈的态度?简直毫无教养,怪不得你婚姻会失败,你——

眼见她越说越不像话,父亲突然伸手拉了拉她,他啧了一声,神情似是不满: 你真是气昏了头,怎么能这么说孩子?

母亲自知失言,也拉不下脸跟我道歉,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父亲也有些为难的看着我,那表情好像是要我去跟母亲道歉。

呵被骂的那个是我,我还要去道歉?

凭什么?当子女的难不成生来就欠父母的?

奶奶端来茶水,小声跟父母说: 有什么事要好好跟孩子说。

母亲有些嫌弃的看她一眼: 你知道什么?我看方砚书那么大的胆子都是你给惯出来的

她惯是爱把奶奶当做出气筒,为了家庭和睦,奶奶也从来都是默默忍受。

我将手里的烟头扔在地上,用脚尖捻了捻,才转头看向父亲,我问他: 你们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父亲讪讪的笑了下: 小芙给我和你妈打了电话,说这段时间一直联系不到你,她有些担心……

我抿了抿唇,突然觉得好笑。

出轨的是她,怀了别人孩子的她,先提离婚的是她,说缘分到头好聚好散的还是她。

我不纠缠,既然离了,我们之间有没有牵绊,我必定是要同她断干净的。

可她还来联系我做什么?

母亲还在那里絮絮叨叨的说着岑芙怎么怎么好,她每说岑芙一点好,还要意有所指的说我性格差劲,岑芙肯包容我就不错了等等。

我面无表情听她把我当成岑芙的对照组贬低,等她把关于我之前的旧账也翻个差不多了,最后得出一个我脑子不正常的结论,她说离婚就离婚,怎么能为了离婚连工作也不要了?

是啊,但凡脑子正常,我也不会在这里听她掰扯那么多。

大抵内心还是生出了不可求的奢望。

7.

不管母亲怎么恶语相向,我跟岑芙离了就是离了,工作辞了就是辞了,万没有后悔的余地。

在吹了一夜冷风也没得到只言片语安慰的那日,我幡然醒悟,余生还很漫长,又何必浪费在一个不爱我的人身上?

最后,母亲还是不甘,她说我得趁着这次离职的空窗期不长,趁热打铁再去找一份新的工作。

对于这个提议,父亲也是认同的,他跟着母亲一起劝我抓紧时间再找一份工作,又说我学的专业跟家里的生意不是专业对口……

为了不让我跟弟弟争家业,他们的吃香何其难看。

我按了按隐隐泛痛的眉心,打断他们的商议:说够了吗?

父母亲同时转头看向我,就连一直在旁边看好戏的弟弟也诧异的看向我。

这么多年,我惯是好脾气,忤逆父母或是顶撞父母的事还真从来没做过,也是因为如此,母亲才能这般肆无忌惮的贬低我。

可时至今日,我突然就不想忍了。

我懒得转弯抹角,淡淡道:说够了就走吧,趁还能买到回去的票。

母亲瞪着眼睛,好半晌才指着我的鼻子再次破口大骂,她骂我是养不熟的白眼狼,骂我生性凉薄……

我瞥她一眼,站起身走了出去。

凉薄,会遗传。

而我的生性凉薄,遗传了他们,怪不得旁人。

我在镇上找了间旅馆住下,刚安顿好岑芙就打来电话。

她不知从何处知道了我的新号码。

我看着那十一个熟记于心的数字,犹豫片刻,还是没接。

岑芙并不气馁,很快打来了第二个,第三个……

离婚后她对我的耐性,是眼见着比以前好了不少。

可这个贱,她非犯不可吗?

在她打来第七通电话时,我接通了。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只有岑芙平稳的呼吸声。

我也不说话,垂眸看着不断变动通话时间,等它变成 2 开头,我打断沉默:缘分到头,好聚好散,这话是你说的。我没有跟前前妻藕断丝连的习惯,岑芙,不管是什么事,都别来找我了。

那边依旧是沉默,我没想着等岑芙的回答,挂断电话后,顺手将她拉到了黑名单里。

婚姻尚在时,岑芙也没见得对我有多好,现在都离婚了,主动联系我的次数倒是多了不少。

怎么?是不习惯突然失去我这个舔狗吗?

也是有可能,再怎么说我也事无巨细的关怀了她五年。

8.

我了解我的父母亲,他们从苦日子里过来后就特别不想再过回去,不然也不会造就我与他们不亲近。

因为家里的生意离不开人,这次回来,他们最多也就住个两三天,我实在不想见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不回去。

我将手机关机,在镇上的旅馆里住了七天。

第七天的傍晚,奶奶拄着她那根破旧的拐杖,蹒跚着步子找到了我,这个年过旬的老人迈着小碎步从村里一点点找寻到了镇上。

我甚至能想象得出,她一路问询找过来的模样。

奶奶花白的头发被残阳照出橙光,统共也没剩下几颗牙的嘴在冲我笑着,她说:小书啊,他们走了,奶奶接你回家。

惶然想起少时,我下了夜自习无论多晚,她都会在村口等我回家。

我以为我历尽千帆,该是过了哭哭啼啼的年纪,可那一刻看着奶奶因佝偻比我矮了将近两个头的身影,还是没忍住红了眼眶。

我跟奶奶回去后,才把手机开机。

不出意外,父母亲两人在微信里发给我许多小作文,话里话外都是在怒斥我的不懂事。

我根本懒得点开看。

岑芙也用陌生的手机号发来了信息,大抵意思是让我好好生活,她这次只是想确认我的安全,毕竟我们也是夫妻一场。

今后她不会再找我,我们各自安好。

各自安好?

说实话,我当然不希望背叛婚姻的人还能安好。

祝福她安好,我做不到。

倒是卡里七位数的余额,给足了我底气,我想看山河辽阔,想看山川湖泊,也想看日出日落。

9.

带着奶奶旅游的第三个月,我在她乡遇到了高中时期的一个学姐。

我依稀还记得当年她成绩很好,不仅长得漂亮,就连身材都凹凸有致,在那个少男怀春的年纪,她曾是我们寝室内大半男生的女神。

只是听闻她性格有些沉闷,身边朋友不多,不爱与人走得太近。

高中时期我跟她几乎没什么接触,只知道曾有那么个人。

后来,我们考进了同一所大学,也不可避免的见过几面,到底只是点头之交。

学姐背着相机,带着简单的行囊,独自一人在奔走旅游。

跟之前病态的冷白色不同,现在她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发育完全后的身材是连宽松运动服都遮掩不住的玲珑有致。

跟岑芙有着攻击性的美不同,她的美很有亲和力。

温柔的忍不住让人沉溺……

他乡遇故知,再加上我俩下一站要去的目的地相同,索性结伴而行。

学姐话不多,会尊老爱幼,也会察言观色,更会哄老人开心,奶奶很喜欢她。

夜晚,我跟奶奶一起坐在躺椅上透过天窗看窗外的繁星,奶奶突然道:小俞那孩子挺好的。

我瞬间明白奶奶的意思,遂干巴巴的笑了两声:是挺好的。

在儿女情长方面,老年人的心思总会格外敏感些。

可我与学姐……

虽志同道合,却有难以跨越的鸿沟。

我欣赏她,可并不代表我喜欢她。

且我离过婚,怎么也不可能配得上她。

10.

奶奶上了年纪,每到一处地方总要先休息两天才能缓过来。

如此一来,我便担心会耽误学姐的进程,总想着让她先走。

对于我的提议,学姐并未拒绝,只笑道:下一站再分开不迟,我也想在这里多住几天。

烟雨江南,古镇景色美若一幅画。

身处此等美景,我心情明朗许多,便没忍住多看了学姐几眼。

早就知道她同岑芙那种张扬的长相不同,学姐清丽动人,五官线条很是柔和,她身上有种书卷气息,搭眼一看就觉得她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察觉到我的视线,学姐温柔的笑了笑,远处层峦起伏的山川映在她半弯的黑眸里,给人一种豁达感觉。

古镇小道弯弯绕绕,绵绵细雨激起几层稀薄的白雾,这般景象恍如仙境。

我同奶奶说想出去走走。

奶奶言上了岁数,不愿多走。

她跟镇上与她年龄相仿的老太太同坐一处屋檐下,她们彼此说着绕口的方言版普通话,也不知对方听没听懂,说到兴头上,自己忍不住先笑开了,而后她们几个便笑成一团。

我站在不远处看了一会儿,身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我侧首看去,朦胧烟雨中,学姐手执玉骨油伞缓步向我走来。

她在我身旁站定,举止轻柔,如同水般温润,是我从来都不曾见过的模样。

学姐问我,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

正合我意。

我从她手里油伞,半倾斜向她的方向,她比我矮了将近一个头,走路却并不比我的脚步慢。

我俩一起在青砖绿瓦的古镇中游走。

学姐话不多,许多聊天的话题都是由我提起,她听得很认真,对于我问题的答案回答的也一板一眼,像是在极力寻找一个标准答案。

倒是有趣。

看着她柔美的侧脸,我心头有几分难以察觉的遗憾。

也是可惜,我早已过了会动心的年纪。

11.

我与学姐在下一站分道扬镳。

此后,我又越过三座高山,踏过两条湖泊,再未见到过她的身影。

我与奶奶初冬出门,回来的时候已是夏末。

奶奶脸上笑容多了许多,她拄着拐杖出门唠嗑,逢人就说她这段时间见过的辽阔山河。

村里与奶奶年龄相仿的老人有好几个,纵使奶奶描述的词汇匮乏,她们无不流露出向往与羡慕的神色。

也有人看不得奶奶高兴,茶余饭后总是意有所指问我婚姻或工作方面的事。

奶奶笑意僵在脸上,良久空余一声叹息。

年轻人的事,咱们管不了。她摆手说道。

挑起话头的老婆婆露出意味深长的眼神,这个话题这才算就此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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