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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说《暮景桑榆下句》是大神“七面八方”的代表秦竟远秦绍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丈夫死我也被三个过继来的子女毒死再睁我重生回到了二十年这一年我和秦竟远都是年富力强的四十长子秦绍还不是日后权倾朝野的宰正为了一个青楼里的清倌儿同我闹脾次子秦肃也不是日后战功赫赫的将成日招猫逗狗流连花活脱脱一个纨长女秦夕更不是日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她待字闺正嫌我每日给她安排的课业太而我三十九岁才生下的亲生女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并未遭到他们的毒...
主角:秦竟远,秦绍 更新:2025-07-14 22:2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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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眼,我重生回到了二十年前。
这一年我和秦竟远都是年富力强的四十岁。
长子秦绍还不是日后权倾朝野的宰相,正为了一个青楼里的清倌儿同我闹脾气。
次子秦肃也不是日后战功赫赫的将军,成日招猫逗狗流连花丛,活脱脱一个纨绔。
长女秦夕更不是日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她待字闺中,正嫌我每日给她安排的课业太重。
而我三十九岁才生下的亲生女儿,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孩,并未遭到他们的毒手。
四十岁的秦竟远抱着襁褓里的女儿,正劝我儿孙自有儿孙命,该放手时就放手。
我摇头: 不行。
1
秦竟远死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
即便我早已不是那个被生父继母苛待、连饭也吃不饱的小丫头。
身为侯府太夫人,三个子女都很有出息,就是当今新帝也要尊我一声老太君。
秦竟远还是舍不下我。
夜里没了我给你暖床,你怎么睡得着。
我骂他老不羞,都是做祖父的年纪了,还说这些混账话。
可他却没像往常那般回嘴,浑浊的眼睛无比哀伤缱绻地望着我。
枯瘦冰冷的手颤抖地抚上我同样苍老的脸庞,他呢喃着唤我的名字,叮嘱了我许多事。
我一一应下,又同他商量,等到孙儿长成了,我便去地底下与他和女儿团聚。
秦竟远笑着应好。
可我失言了。
秦竟远刚咽气,我那引以为傲的三个子女便闯进来,将一碗鹤顶红给我灌了下去。
我六十岁了。
早年间上战场落下各种旧疾暗伤,身体大不如前,在身强力壮的子女们面前毫无反抗之力。
毒药发作,绞断肝肠,我口吐鲜血,不解又怨恨。
我并未对不起他们什么。
这三个自旁支过继来的孩子,来到侯府时全都是一两岁懵懂的年纪。
我和秦竟远虽不是他们的亲生父母,可也将他们当做了亲生的儿女去疼爱,用自身能力为他们扫平障碍,铺就了一条康庄大道。
母亲,你一定不知道我们等这日等了有多久。
长子秦绍感叹着,转身从屋外扶进一个锦裳男子。
次子秦肃和长女秦夕都恭声唤他父亲。
我眯着有些模糊的眼睛去看,不待我辨清那人是谁,他便笑道: 秦竟远,我要多谢你,替我养大了我的三个孩子。
秦玉宣
我心中一个激灵,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浮上心头。
四十多年前,武安侯府曾有一桩真假少爷的闹剧轰动了全京城。
在侯府里娇生惯养的是假少爷,在乡野地头自力更生的是真少爷。
假少爷身娇体软一事无成,真少爷勇猛无畏十七岁便成了军中最年轻的校尉。
因此侯府世子的位置被理所当然地还了回来。
假少爷从此在京中销声匿迹,真少爷则靠着一场又一场的战功,将逐渐没落的武安侯府重新变成满京城最炙手可热的显赫豪门。
真少爷是秦竟远,假少爷是秦玉宣。
本以为当年之事拨乱反正后便已平息,却原来秦玉宣从未离开京城。
老武安侯领到我和秦竟远跟前的,才不是什么旁支里无父无母的孤儿,分明就是秦玉宣的亲骨肉,也是他的嫡亲孙儿
我是我爹的亲生儿子,这件事很叫你惊讶吗?
秦玉宣很自豪老武安侯对他的疼爱: 若是没有他的命令,侯府深宅,规矩繁多,一个小小稳婆,怎么能将换子一事做得天衣无缝?
大抵是憋屈得太久了,他很迫切地对着呕血不止的我和秦竟远的尸身说起老武安侯这么多年悉心谋划,来证明他才不是什么鸠占鹊巢的假少爷,而是被老武安侯捧在手心里疼爱的亲儿子。
我身子不好,也没继承父亲的作战天赋,父亲更舍不得我困在那些尔虞我诈里。
正好秦竟远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军事天才,就叫他替我在外为侯府争功劳,我只管舒舒坦坦做我的富贵闲人,岂不美哉?
说到三个被老武安侯过继在我和秦竟云膝下的儿女,秦玉宣又笑了。
我和父亲原本还发愁,怎么滴水不漏地将这几个孩子全都换进侯府,没想到秦竟远是个蠢的,他竟然真的除了你以外不近任何女色
所以只要搞垮了我的身子,用无所出这一条来逼迫我,我自然而然会生出愧疚,主动提及过继一事。
可没想到你都是快做祖母的人了,居然还能老蚌生珠,生个女儿出来
想起那个才出生不过半年便夭折的女儿,我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是、是你们……?
这不能怪我。
长女秦夕嫌恶地拧起眉: 母亲,是你说你会将我当做亲生女儿来对待的,若是你有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我又该如何自处?
情绪激荡之下,我喷出一口黑血,目眦欲裂。
她不过襁褓中的婴孩
那时的秦夕已经十岁,是太子妃的第一人选,我的女儿刚刚出生,能对她产生什么威胁?
这就受不住了?
秦玉宣肥厚的下巴点了点病榻边早已冷掉的药碗,笑得眼睛都眯起来。
不如你猜一猜,秦竟远的伤原本好了,为何又忽然恶化,眼看着一病不起呢?
秦绍站出来邀功: 母亲,这些药,是我一碗一碗,亲手喂给他的。
我肝肠寸断,一颗心好似油煎火烤。
你父亲……平日里最疼你。
秦绍是长子,又聪慧,几乎是秦竟远手把手带大的。
他怎么能,又怎么敢,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
他不是我父亲。
秦绍看向秦竟远的目光堪称漠然: 我从小就知道我的亲生父亲是谁。
血色模糊了我的眼睛,我渐渐不能视物,听觉也变得模糊不清。
但我还是能听到秦玉宣得意的声音。
程照星,我要多谢你和秦竟远,将我的儿子女儿都培养得这么好。
2
活了六十年,我也曾无数次预想过自己会怎样死去。
在战场上牺牲也好,染了重病而亡也罢,怎么也想不到,我竟然会死在亲手教养大的儿女们手上。
更想不到我睁开眼睛,活生生的秦竟远就在眼前。
不是病榻上那番形容枯槁、了无生气的模样,而是发丝乌黑,皮肉紧致,双目炯炯有神的秦竟远。
恍惚间看见他满面忧虑关切,唇瓣一张一合,我下意识追问: 你说什么?
我说,秦绍他们都大了,二十好几的人了,无须你事事为他们操心。
不如多操心操心这个小的,你瞧,咱们宝儿一到娘亲怀里就乐了呢。
一个柔软的小包裹被塞到我怀里,我缓慢低头,看着襁褓中婴孩无齿的笑容,眼泪霎时汹涌。
这是昭宁二十一年的春日。
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才将将三个月大。
长子秦绍在刚刚过去的殿试里得中二甲十三名,正在等待朝考成绩,好入翰林院为官。
儿媳刚刚小产,他却迷上了青楼里的清倌儿,非要将人迎进门做妾。
次子秦肃招猫逗狗无所事事,还没被秦竟远狠下心来送进军营整治,一步一步成为骁勇善战的大将军。
长女秦夕还未定下与当今太子的婚约。
我与秦竟远,都是年富力强的四十岁。
再过半个月,我的小女儿就会因乳母失误,被被褥盖住口鼻,活生生窒息而死。
想起前世锥心刺骨的丧女之痛,那三个白眼狼簇拥着秦玉宣眼睁睁看着我在秦竟远病榻前断气,我便恨得心头滴血。
不行。
我一把攥住秦竟远的手,眼眶猩红一片: 不行,秦竟远……
他略显慌张地扶住我: 怎么了?
比起重生,秦绍三人的背叛和老武安侯的多年筹谋,才是眼下秦竟远更该知道的事情。
如今老武安侯尚在人世,秦玉宣还在京郊十里外的宅子里醉生梦死。
那三个白眼狼一个月里总有那么几天要回去陪伴自己血缘上的亲生父亲和母亲。
多亏了临死前秦玉宣事无巨细地炫耀,这辈子我查起来毫不费力。
从十岁到四十岁。
二十二年的时间里,我与秦竟远在战场上厮杀搏命,用血汗浇筑了侯府的荣耀。
秦玉宣在老武安侯的安排下,花天酒地,纸醉金迷,放纵玩乐。
我和秦竟远征战在外,他还能回到京城来与儿女们团聚。
老武安侯对这个儿子,当真是用心良苦。
好一对慈父孝子啊。
秦竟远黑沉着脸,笑声苍凉。
对不住。他满怀愧疚地看着我,都怪我,若是我能早日发现,你和宝儿也不必受这样的苦。
这怎么能怪你?要怪只能怪那祖孙三代太会算计人。
我摇摇头,看着他年轻的面容,又看看怀中酣睡的宝儿。
好在老天有眼,叫我重来一世,眼下,什么都来得及。
秦竟远亲自带着人将秦玉宣抓起来时,他还躺在小妾的肚皮上呼呼大睡。
一觉醒来就被关进暗无天日的地牢里,他惊惶无措,又恼怒不安。
你们是谁?要做什么?
放我出去
我爹是武安侯,我兄长是战功赫赫的大将军,要是让我爹知道,他非杀了你们不可
同样是四十岁。
秦竟远战场厮杀,宦海浮沉,在无数艰险磨难里修炼出大祸临头也不动如山的本领。
而秦玉宣在老武安侯的保护下,人到中年,心性竟还如稚子一般。
可见这二十多年,他的日子过得有多舒坦。
你口中的兄长,不会是我吧?
秦竟远在他面前显了身,看着秦玉宣惊吓的模样,他轻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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