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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鲤劫小说》中的人物司命君司命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言情小“恩养”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红鲤劫小说》内容概括:帝君下凡历劫将他的小鲤鱼送当做定情信没想那鲤鱼跳出鱼跟他投入凡我一着也跟着投了进十年大雪茫卫太子于城墙一箭射穿我的花越是你无非要嫁我已有心上他搂在怀里的红衣女就是那条鲤鱼我知凡人看不为助他历下轿步入了卫三年鲤鱼有惊动天卫太子听信谗将我绑上城替她受过十道天至我心灰意召出了司命司...
主角:司命君,司命 更新:2025-07-15 00:0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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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那鲤鱼跳出鱼缸,跟他投入凡尘。
我一着急,也跟着投了进去。
十年后,大雪茫茫。
卫太子于城墙上,一箭射穿我的花轿。
越女,是你无耻,非要嫁我。我已有心上人。
他搂在怀里的红衣女子,就是那条鲤鱼精。
我知凡人看不穿,为助他历劫,下轿步行,入了卫宫。
三年后,鲤鱼有孕,惊动天罚。
卫太子听信谗言,将我绑上城墙,替她受过十道天雷。
至此,我心灰意冷,召出了司命君。
司命,该回九重天了。
1
司命君被我召唤出来时。
我正被绑在卫国城墙上,扛过了一十道天雷。
凡人之躯,鬓发凌乱,白衣染血。
称得上是狼狈。
清越上仙,您这是……
司命君吓得快要跪下了。
我垂下头,动了动手指,发现仙骨隐有裂开。
颇为无奈地苦笑了出来。
让司命君看笑话了,本君被那尾小鲤鱼整到如斯地步。
我曾随旻华征战四方,从未重伤至此。
司命为我解开束缚。
他不禁感慨。
当时城门一别,仙君入了卫宫,如今不过数日啊。
于天上,不过数日。
于我,却是数年。
我心里苦涩难言,喉头轻颤,叹出一口气。
司命,本君仙骨有损,该回九重天修行了。
司命君深以为然。
但又想起了一桩要紧事。
上仙是为助旻华帝君历劫而来。那历劫之事,如何收尾?
寒风料峭,吹面而来。
我擦了擦唇边的血,沉默半晌,轻轻摆了摆手。
由他去吧。你只需在命簿上,给我批个早逝的命。
司命君领了我的意。
他一手握着朱笔,一手拿出了命簿。
仙君,在下为越女批个情深不寿,如何?
我点了点头: 好。
我静静地望着命簿上的字迹——
卫国王后越女,君卫怀期,无嗣,情深不寿。
朱批已落,再无悔过。
司命君收起了笔簿,如烟雾消散在夜里。
命簿运行,人间三日,您便可回归九重天。
2
雷罚停了。
夜色里,小雨淅淅。
我淋湿全身,像个孤鬼,出现在城墙边。
一步步迈下石阶。
侍女绿绡撑着伞,抱着大氅,跑过来接我。
却被闪着寒光的长戟拦在石阶之下。
君上有令,除王后受罚外,任何人不可上城墙
他们口中的君上,就是我的凡人夫君,卫怀期。
也正是那九重天上,旻华帝君的转世。
士兵相对,交叉戟锋,向绿绡压去。
住手
我加快脚步,往下而去,推开了两位士兵。
夜色模糊,绿绡离得我很近,才看清我满身血迹。
殿下……
她慌了一瞬,手都抖了。
那伞柄脱了手,跌落在地上,被风吹着翻转,停到了一群人脚边。
红鲤夫人用脚踢开那伞沿,唇角带着天真的笑意。
君上,这就是王后姐姐说的天罚吗?好像就打雷啊,闪电啊,姐姐还能行动自如呢。
卫怀期蹙眉,静静地望向我。
绿绡把大氅拢到我身上,将我留在原地。
她冒着雨跑远,去捡地上的伞。
头顶移过来伞盖。
我抬起头来,望进那双眸子,微微出神。
是国君卫怀期在为我撑伞。
但他只是对上我的视线,片刻后,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王后,红璃有孕,你却说她出身不吉,要受雷刑,害得她彻夜难眠。我罚你在城墙上听彻雷鸣,希望你能有所教训。
仙骨裂缝之疼,时时刻刻发作,几乎让我无法专注,去听他在说什么。
但他说,只是听彻雷鸣。
我一时怔愣住了。
红璃被人簇拥着走过来,目光怯弱地看我。
王后姐姐,我不过是和心上人有了孩子,你便说我要遭天打雷劈。我实在是吓坏了。
她仰头看向卫怀期,眼里是无尽痴迷。
好在君上为求我安心,让姐姐替我亲身验证,这世上天罚本就不存在。
我明白了。
十道天雷降世。
在凡人眼里,不过是满天黑云,电闪雷鸣,转瞬即逝。
怪不得红璃敢如此设计于我。
她在赌。
赌即便是高高在上的旻华帝君,转世历劫后,也认不出天罚。
甚至将心上人推了上去。
果不其然,卫怀期冷冷看向我。
王后能安然无恙走下城楼,可见是妖言惑众,还不认错?
认错?
我最错的事,便是为旻华下了凡。
走这一遭,负尽薄幸,枉费屈辱。
3
我与旻华帝君,相识万年。
他自大隐山飞升上神,到了九重天后,独来独往,少言寡语。
只在神殿内养了一尾红鲤鱼为乐。
他对那鲤鱼喜爱至极,旁人轻易连看都不能看,更不要说是触碰了。
后来机缘巧合。
我随旻华帝君赴九渊作战,长达数千年时光。
几经生死之际,他不惜耗费自身,也要冒死相救于我。
也因此,帝君修为大减,不得不下凡历劫。
他入轮回那日,我来送他。
旻华帝君捧着琉璃鱼缸,连带那尾红鲤鱼,都送给了我。
清越仙君,我有数十日不在,将此心爱之物赠你。若你愿意照顾它,等历劫归来……
我低头看着这尾漂亮的小鲤鱼。
自然愿意,帝君对我有救命之恩,小仙定会小心谨慎。
旻华默了一瞬,眸光定定地看向我。
不是。我是说以此为聘,等历劫归来,我想与你定亲。
我当时怔住了,心口微微发烫: 啊?
旻华表白过后,神色些许慌乱,让我好好考虑,转身飞入轮回池。
我抱着那鱼缸,心跳怦怦,还在怔愣中。
旻华帝君心悦于我。
而我是,欢喜的。
那尾红鲤鱼猛地跳起,跃出鱼缸,溜进了轮回池。
我知此物为旻华爱宠,又称得上是定情信物。
一着急,跟着跳了进去,想要将它抓回来。
谁料下界寻找途中,司命君找到我。
说是本该成为旻华凡间妻子的女人突然死了。
让我帮个忙。
我应了司命君,入了他的运簿。
十年后,以越国公主身份,嫁给帝君转世卫怀期。
抵达卫国国都之时,我见到了正在历劫的旻华。
意料之外的是,我也见到了那尾红鲤鱼。
卫太子怀期于城墙上,一箭射穿我的花轿。
越女,是你无耻,非要嫁我。我已有心上人。
他搂在怀里的红衣女子,所谓的心上人红璃,就是那条鲤鱼精。
我知道,这忙是非帮不可。
这注定不安宁的卫宫,也是非入不可了。
4
当时的我也没有想到。
为助旻华帝君历劫,我堂堂清越上仙,有朝一日,会形容如此狼狈。
落得个仙骨有损的下场。
只为九重天上,轮回池边,那一时的心头悸动。
卫怀期沉下声。
王后,你已受罚,再向红璃认错,这事便到此为止。
往往到了太过悲伤的时候,反倒会觉得可笑不堪。
我自嘲地扯了扯唇,走出卫怀期的伞。
命格已定,不过三日。
懒得同他争论。
绿绡正撑着伞,急忙跑回来。
君上,我们王后她受伤了
卫怀期这才注意到我脚底——
大氅之下,露出的衣角,带着一缕血迹。
他不自觉握紧伞柄,跟上前了两步。
王后姐姐,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红璃抢先上前,双手握住我的胳膊,暗中驱动了法力。
我刚经历过雷罚碎裂仙骨之刑。
被她的法力催动,犹如烈火焚骨,痛不欲生。
我猛地挥开她的手。
放肆
红璃故意松开手,将手护住小腹,放任自己往后跌去。
她惊慌失措地看向卫怀期,差一点摔在了地上。
但也只是差一点。
她倒进了卫怀期的怀里。
卫怀期搂住她,面含薄怒。
她有孕在身,不过是关心你,你竟敢动手
我仔细端详他。
相同的容颜,相同的声音,但他不是旻华。
若是他日旻华重回九重天,得知自己万年上神血脉,却被所养鲤鱼迷惑,甚至还有了后代,只怕会恶心不已。
但那都与我无关了。
君上,可看清了?是她先来拉扯我。
卫怀期哑然。
红璃扯了扯他的袖子,恰逢其时地,昏迷了过去。
卫怀期抱起她,匆匆离去。
将我禁足在宫内。
凤音宫内,竹影凄凄,寂静荒凉。
宫人都被遣散了。
卫怀期连我的衣食用度,都裁剪得几近于无了。
只有绿绡还在陪我。
王后,您为何会同红璃夫人说,她身怀有孕,会遭天罚呢?
我当上仙时,生性淡泊。
到了凡间,不得君心,也不曾针对红璃。
我只是好心提醒。
她趁着旻华帝君历劫,瞒过司命运簿,私怀上神血脉,是要遭天谴的。
我怜悯她,痴恋旻华,犯下错事。
但若惊动天罚,以她的修行,难逃一死,得不偿失了。
红璃在我面前感恩戴德,赌咒发誓,会落下此胎。
又哭得梨花带雨,求我告知天罚时机。
没想到,我一时心软。
她转头在卫怀期面前诬陷我。
让我替她扛下了这一十大道天雷。
我坐在廊下看雨。
见绿绡比我还担忧,握住她的手,淡淡地笑了。
没事,你等上三天,日子就要好起来了。
三日之后,卫宫的王后越女,便魂赴九泉了。
而九重天上,那位清越上仙,要归位了。
5
没想到,当天晚上,卫怀期还会来看我。
我刚沐浴完,换好素衣,披着头发,从竹林出来。
不期然撞见了他。
他看到了我,微微抿唇,而后移开眼去。
君上来做什么?
我和他四目相对。
来看你,不满意吗?
他声音带着嘲讽。
我不再说话,转身离去,却被扼住手腕。
我回过头。
他盯着我,冷笑一声。
王后想害红璃落胎,不就是对她心生嫉妒吗?
他不知道发什么疯,强硬地将我打横抱起,就往内殿走去。
既然如此,你也生一个。
真是疯了。
卫怀期,你疯了,放开我……
我被压在榻上,用足了力气,想要去挣开他。
但我被司命君写入了历劫运簿。
一入运簿,法术受制。
如同凡间女子,手无缚鸡之力。
更不要说,我刚刚承受天雷,仙骨裂缝,被他牵扯全身,疼得难以自制。
卫怀期按住我的手,顺势吻了上来。
我从未如此绝望,微微闭眼,眼底有了泪意。
明明只要再过三天,何必再受这种折磨?
我低下头看他,放软了声。
卫怀期,我错了。我明日便向红璃认错。
声音略带哽咽。
你别再……我受伤了,身上好疼。我说真的。
卫怀期就放开了我。
他望着泪流满面的我,脸色却愈发阴沉。
你既说受伤,我便让人来看。别总故作姿态,让人以为你千里迢迢嫁过来,还在卫宫受了虐待。
巫医为我请脉。
卫怀期退让到旁。
不经意看到我换下的血污衣裙。
他亲手拾了起来,看清那新鲜血迹,面色微微白了一瞬。
你,你怎会伤得如此重?
他似乎很紧张。
我淡淡收回手。
巫医,王后怎么样了?
巫医惶恐地跪下。
君上,恕臣眼拙,王后身体很好,只是微感风寒。
卫怀期闻言敛眸,注视我良久。
又去看手里的衣衫,猛地攥得更用力了。
再传,把全宫巫医都叫过来。
他站起来看我,一字一句道:
给王后好好看看。
流水的巫医被召进了殿,又陆续退了出去。
自然是看不出来的。
司命君为我备好的越女凡身,早在第一道天雷时,就已被烧得焦黑,形容可怖。
那血是越女的。
如今这副躯体,是我神魂维持。
凡间的医者,怎能把得出脉呢?
卫怀期仰起头来,讽刺地笑了。
七十多位巫医,都看不出王后的病,我看王后的病是在心里。
他松了手。
染血衣衫落地。
他用脚重重地碾了上去。
只会在阴谋诡计上,挖空心思的女人。
他捏住我的下巴,往前倾身盯着我。
你就是求我,我也不会再碰。
求他?
天上地下,我何曾求过他?
从始至终,是他先来求我,才有了这一段情缘。
我抬眸,目光冷淡,与他对视。
那君上,可要先等到我求你那日,再好好羞辱于我。
卫怀期瞳孔微缩,紧紧抿唇,被我气得呼吸不匀。
他手上猛地添了两分力。
别忘了,明日与红璃道歉
等他走后,我支撑不住,昏倒在了床上。
大抵是旻华的神力在逐渐恢复。
竟会伤我至此。
6
司命运簿的第一日到了。
卫怀期派人召我。
那动静将我的神魂从竹中惊醒。
风声忽起,竹叶瑟瑟。
我收拢神魂,落地现身,从竹林中走了出去。
绿绡正在找我。
她回过头来,目光惊奇。
王后,你的脸色好多了。
我原身是天地间的一株苍竹。
灵脉通万竹。
如今仙骨裂缝,离神散魂,宿进翠竹,还能勉强修补疗伤。
只是这愈合速度也很缓慢。
走吧。
卫国大殿上,卫怀期在等我。
他要我与红璃行礼道歉。
比起接下来的两日能少生风波,我倒觉得低个头,也没什么。
小礼可否?
我没去问卫怀期。
而是望向红璃,语气认真。
我怕,大礼你受不起。
红璃被我看得发慌,似乎是感到害怕,离卫怀期更近了两步。
卫怀期护在她身前。
她如何受不起,你以为你是谁?
我轻轻点头。
既然主人发了话。
那便跪。
以我万年上仙之尊位,跪她一个数千年的小鲤鱼。
倒反天罡。
但愿她还能维持人形。
是我对不起你。
我面朝红璃,正欲屈膝。
两道水红衣袖,慌忙扶住了我。
王后姐姐,这就不必了
我知道她怕死,转而去看卫怀期,语气淡然。
她说不必,那我这歉就道完了。
我转身便走。
卫怀期让我站住。
红璃亲密地依偎在他怀里。
王后姐姐,跪是不必了。但我怀着孕,身体时常不适,术士说要住在东南方位,水灵木盛处,方可有所好转。
东南方位,水灵木盛。
那便是凤音宫了,毗邻内湖,翠竹密密。
我一时没有说话。
我还要借竹疗伤。
但我还没说什么,红璃却要向我下跪。
求姐姐容我暂居凤音宫一角。
卫怀期将她捞进怀里,语气充满讽刺。
何必暂居,王后三年无所出,会主动搬出去吧?
他逼我搬宫另居。
我犹豫了一会儿。
君上,三日后搬,容我稍作歇息,可以吗?
实在是有些累。
连着今夜在内,不过住上两晚,还要兴师动众搬家。
不行。
卫怀期不以为意地笑了。
怎么你要歇息,难道红璃就不要歇息吗?
他像是有意针对我那般,蓦地勾唇冷笑。
还是你有所留恋,想虚与委蛇,一日日拖下去?
他想错了。
卫宫之内,早已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
我搬。
7
第一日,我和绿绡搬出凤音宫。
各处收拣,进出腾挪,找出许多尘封旧物来。
放过一回便扔到角落的风筝。
褪了色再也吹不响的陶哨。
被压得变形的小灯笼。
尽是无用之物。
尤其是那只灯笼,刚找出来放在地上,就被风吹着打滚,转眼就飘远了。
绿绡捡了回来。
这还是君上那年送给王后的。
说来恍如隔世。
我和卫怀期三年夫妻,掐头去尾,也有过三个月的恩爱时光。
那时,我嫁入卫宫,卫怀期冷落我。
后来国君夫妇施压,让他不得不来见我。
起初他来了,什么都不做,只是一味责难我。
说我仗着是越国公主,只因爱慕于他,便千里迢迢嫁过来。
卫越联姻,延续数代。
越女爱慕未婚夫卫太子,何错之有?
后来,他来的次数多了。
态度渐渐变了。
他带我出宫游玩。
长街打马过,高原驱车行。
买来许多凡间的玩意讨我的欢心。
当我挑明问他时,他说不知何故,就对我上了心。
对红璃,是喜欢。
对我,更似珍之爱之,犹恐不及。
那一刻,剖白心迹的卫怀期,和轮回池边的旻华。
两道身影几乎完全重合在我眼中。
我们好了不到三月。
突然有一晚,卫怀期半夜就走了。
那个珍爱我的人,再也没回来。
绿绡还在收拾杂物。
不用收了,也不值钱,都扔了吧。
绿绡惋惜叹气: 但这都是从前君上……
那就让人还给他吧。
正好卫怀期的人过来传话。
君上让王后搬去玉乾宫暂居。
玉乾宫是卫怀期的宫殿。
我拒绝了。
只是指了指地上的箱子。
这是君上往日遗留的物件,麻烦转送于他。他若不要,便扔了,不必告知。
听说卫怀期收到以后,初时还平静,听到我让他扔了,发了一通脾气,将那些旧物全都烧了干净。
又将我打发去了最偏远的西北角。
傍晚,我和绿绡离开凤音宫,红璃带着一群工匠到了。
王后姐姐,凤音宫虽好,但我不喜欢这竹子,冷冷直直,凄凄惨惨,看着就晦气。
她笑着打量着我,抬了抬手。
将这片竹林都砍了,挖出个明渠来,种些荷花,养上鲤鱼。
那群工匠涌入殿内,纷纷拿出砍刀,对着竹林大肆砍伐。
我还连通着痛感,指尖疼得微微发麻。
绿绡怀里抱着包袱,像是为我气不过,急着开口制止。
夫人,凤音宫的竹林,是君上当初下令种的,你就不怕他问责吗?
红璃挑起眉来,盯着她笑。
当然不怕啊。君上说,我要住过来,就是将此处拆了,也是任由我的心意。
绿绡无话可说。
红璃还想要教训她。
不过你一个侍女,也敢过问到主子头上?
她猛地抬起手来。
却悬停在半空中。
我捏住她的手腕,盯着她,眸光冷沉。
小鲤鱼,你若是敢动她一下,你信不信,日后我活烤了你?
红璃不敢动了。
她在凡间再如何轻狂得意,也不过是旻华殿中的那尾红鲤鱼。
我只是不想自降身段,和一个宠物争长论短。
离开凤音宫时,那匾额都被拆下来了,扔在地上,被人接连踩踏。
殿内竹林,纷纷横倒,满目狼藉。
我拉起绿绡的手。
别看了,走吧。
8
司命运簿所说的第二日到了。
我搬到了西北角的无名殿。
司命君下凡见我。
仙君,诸事已妥,明日黄昏,我来接你。说起来,仙君如今已没了凡躯,只能再搬出越女那副焦尸用上一用了。
司命君全都安排好了。
只等明日黄昏。
我点了点头: 届时,我在此等你。
正事说完,司命君却同我东拉西扯,迟迟都没要走的意思。
司命君,是还有事?
他见被我识破,尴尬地笑了。
说起来,是个好消息。我来之前,子昼神尊出关了。
师尊闭关两万年,竟然提前出关了。
我心头微喜。
不过这是好事,司命君为何惆怅?
司命君唉声叹气。
神尊听说你下凡了,说要把我扔进六道,全都轮回个遍,治治我的脑子。
我笑出了声。
像是子昼能说出来的话。
司命君将求救的目光投向我。
清越仙君,到时还请为我求情。
师尊是玩笑话。我真心宽慰他,最多就一道。
司命君强颜欢笑,与我告了别。
等他走后,我叫来绿绡。
这三年,是你陪在我身边。越国的陪嫁,我都送给你了。至于卫国的赏赐,我做不了主。
绿绡紧张地看我: 王后,你要走了?
不是走,是回家。
绿绡扯住我的衣袖,眼圈微红。
那王后回家了,绿绡以后还会再见到王后吗?
我想,她是误会了。
平地顿生微风,竹叶自万里飞来。
我凭空摘下一片,递给了愣怔的她。
会吹竹叶哨吗?任何时候,只要吹响,便能见我。
她不会。
我和绿绡并排坐在台阶上,用了一下午的时间,勉强教会了她。
绿绡望着吹动竹叶的我。
宫里都说红璃夫人和王后长得像。
那你觉得像吗?
像,又不太像。红璃夫人的脸只有那几个表情,王后比她生动多了。
人人都说红璃和我有七分像。
因为红璃下凡是依照我的脸来幻化的。
仗着凡人看不穿罢了。
你好好练习,我先去歇息了。
无名殿偏僻破旧,但也有个好处,离卫宫西角荒废的竹林很近。
没了凤音宫,我只能去那里疗伤。
到了夜里,我散开神魂,丝丝缕缕,宿进株株翠竹中。
半夜里,被短促的爆炸声惊醒。
醒过来时,热火扑面。
整片竹林正在被熊熊烈火焚烧,发出噼里啪啦的爆炸声。
连同我的神魂,也在被燃烧。
若是不浇灭此火,恐怕等不到司命君来接我,就已经神魂俱毁了。
我不得不强行现了身,正要喊人来救火。
还未走出竹林,就被一道红光击倒在地。
清越上仙,看来你回不去九重天了。
9
这一切都是红璃做的。
她拦在竹林入口,居高临下地看我。
九重天的清越上仙,子昼神尊的唯一弟子,也会有如此狼狈的时候吗?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目光阴沉地看她。
你疯了?真以为我不会杀你吗?
红璃轻吹了口气。
竹林的火势随之变大。
神魂炙烤的疼痛,骤然猛烈袭来,让我疼得站不稳。
我正要去扶身旁的竹丛,那竹子被火烧得倒下,我也跟着摔倒。
红璃娇声发笑。
清越,你还说你要烤了我。你看看,是我先要烤了你呢。
竹林火势愈演愈烈。
远处传来宫人叫喊声,沸反盈天。
但此处离水源极远,救火也来不及了。
我将手撑在地上,生生咽下了喉头血,低头盯着地面,视线逐渐模糊。
看来搬出凤音宫,也是她提前想好的。
卫怀期,你一错再错,竟然要害死我了。
清越,我先回君上身边了,你就在这里等死吧。
红璃设了结界,转身离去。
我良久抬起眼来,看向那抹鲜红背影。
头一回起了凛然杀意。
哪怕忍着神魂炙烤之苦,我也要在死前,先将这条鱼给宰了。
我猛地用手劈下细竹,尖锐端从掌心划过。
引血入竹,炼成利刃,诛妖伏魔。
倾尽最后的法力往前刺去。
你——找——死
红璃回过头来,看清这道剑气,脸上没了血色,惊声尖叫。
只要一剑,便能令她形魂俱散,永不超生。
卫怀期正好闯了进来。
君上,她要杀我
他先看的是我,惊了一瞬,拉过红璃,徒手握住那细竹。
红璃蜷缩在他怀里,用手紧捂着脸,像是被吓坏了。
其实不然。
她是被吓得现出了原形,脸都维持不住了,害怕被人发现。
卫怀期面无表情地质问我。
王后,你要如何解释?
我该如何解释?
该解释的是她,她半夜来此,纵火伤我……
卫怀期打断了我。
红璃早在此祈福多日,倒是你,我不是让你禁足宫中,你半夜逃出来又是要做什么
红璃捂着脸,半仰起头,害怕地说道: 君上,我在前面的宫殿祈福,不经意走到此,撞见王后和一个男人说话,是她自己放的火……
她转过头来,弱弱地看我: 王后姐姐,我不能为你保守秘密,你要杀我就杀吧。
我怒不可遏地盯着她,深深咬紧了牙关。
卫怀期闻言握紧竹端,脸色一寸寸阴沉了下来。
我问你,你到底来这里做什么?见过什么人?
竹林火势不息,神魂仍在炙烤。
除去饱受煎熬的痛楚,意识也难以维持。
等到这片竹林焚烧殆尽,我就要魂飞魄散了。
卫怀期,你就算要惩治我,你也先让人来救火,行吗?
卫怀期目光冷冷: 那你求我。
他可能是在记恨我,曾驳了他的面子。
我忍着疼痛,低声下气道: 好,我求你。
卫怀期抬眸望向我,忽地发出冷笑。
你忘了吗?是你说的,等到你求我这日,让我好好羞辱你
他猛然折断那细竹。
救火?我就要将此地烧了,省得你瞒着我私会情人
那竹子沾了我的血。
被折断的那一刹那,似有真切的钻心之痛
他是凡人之躯,本不能做到的。
是旻华的神力。
我一手紧握着剩下的断竹,一手的血还往下滴,浑身散发着无尽杀意。
意识陷入混乱。
卫怀期见我神色不对,正要过来看我。
旻华,你让开,我要杀了她。
卫怀期瞳孔颤抖,脸色惨白,抿紧了唇。
你叫我什么?旻华……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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